合著筆記本,把幹發帽取下,望向窗外深淵般的黑色心裏總是無法安靜下來。


    耀元和正喜一行人迴去之後,正喜褪去了猶豫的苦澀,臉上掛著了笑容和幸福。是啊,在末日裏,能抓在手裏的東西才是真實的,現在的幸福,才是幸福。


    智言開著玩笑:“耀老大,你們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啊?保密工作做的真好,我們是一點都不知道呢!”臉上滿是鄙夷。


    耀元老臉通紅,撓撓頭:“之前院裏工作忙,工作忙!”


    明修歪歪頭,呲著牙:“嗯,耀老大,是很忙呢!這不孩子都有了嗎!你可不能虧待正喜啊,我們還是要準備個婚禮儀式的,隻是一切要從簡了!”


    正喜靦腆的羞紅了臉,低著頭:“都聽耀元的!”


    大家一陣起哄,還是嬉笑打鬧成一片。


    酸雨沒有停歇,就像是大家為了活下去總是要堅持前行一樣,齒輪不斷向前。


    深夜,菀青睡的迷迷糊糊,她醒來,視線一片模糊,好像什麽打上了馬賽克。


    揉揉眼睛,掙紮著坐起身來,居然是在沙灘上。左邊是冰冷海水隨著海浪推過來的冰塊,層層疊疊向前堆著,冰塊呈現淺藍色。


    遙遠的大海深處一望無際,幽暗深邃。


    右邊是樹林,在夜色下斑駁的樹葉透著月光。仿佛在不遠處,有火光,不過不多,星星點點,看不見人際。


    菀青想掙紮著爬起來,被一棍子打在後腦勺上,一頓天昏地暗,再睜眼就被捆在一個古寨裏。


    因為被堵住了嘴,菀青發不出聲音,也不敢出聲。被拎著進了一個院子,院子裏男男女女,沒有一個認識的,正在疑惑之際。


    一個拿著刀子的年輕女郎走了過來,用刀靠近菀青的臉挑逗著。菀青在火光的映照下,看清了女郎的臉,好像見過,但是叫不出名字。


    她,穿著皮衣、皮褲,穿著黑色的靴子,長發綁著髒辮,畫著濃妝。


    隻見女郎讓兩個男子架過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那男人垂著頭,看不清臉。被架過來之後,扔到了地上,佝僂著身體在哆嗦著,好像受了傷。


    女郎滿臉戲謔,蹲下捏住了男人的臉,扭過來:“你看看這是誰,看見老朋友驚喜嗎?”


    菀青借著火光看向那男人,不由得心驚,這不是白易嗎?忍不住掙紮,發出了嗚嗚聲。


    女郎獰笑,看向白易:“你看看,她著急了,你的青青著急了,哈哈!老朋友見麵驚喜嗎?意外嗎?”


    白易掙紮著坐起來,看向女郎,不屑的吼:“你就是個混蛋!枉費我救了你!就是個人渣!”


    女郎上去就是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白易的臉上:“你清高什麽?末世之前你就假正經,你出名,戲也演得好,看不上我,那又怎麽樣!?現在還不是落在我手裏。”


    白易沒有做聲,向菀青爬過來,女郎看著很是惡趣味道:“哎呦,你這是心疼了!哼,給你給選擇,你從了我,我就放了她,如何?”


    菀青聽著這瘋魔的言論,不住的搖頭,想吐掉嘴裏的抹布。女郎很是得意,一腳將菀青踹到地上,用靴子底來迴碾壓她的臉。


    菀青倒在地上,眼睛看著白易往過爬,她很是心酸,畢竟他曾經是那麽瀟灑俊朗,現在卻被人這麽欺辱。


    女郎將匕首放入刀鞘,從後腰上拿出了一個鞭子,重重的打在白易的後背上,頓時白色的襯衫被鞭子抽破,血肉模糊。


    白易沒有停止爬行,女郎沒有見到預想的求饒,頓時暴怒,接連又是幾鞭子,血液滲透了白色襯衫,就是冬日裏盛開的梅花。


    菀青嘴裏的抹布被女郎拿了出來,一個燦爛的嘲笑看著被踩的變形的臉。


    菀青看著白易,大喊著:“你不要管我,你想辦法走!你不要管我!”眼睛裏蓄滿了眼淚。


    女郎被激怒,拎起菀青,往後一推,菀青整個躺在了地上。女郎拿起鞭子,向菀青身上抽去,正瘋狂的發泄著。


    突聽見後麵一道蒼老的女聲響起:“他即使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勉強也是無趣。不如殺了,還省些糧食,或者給大海獻祭也好!”


    女郎嬌嗔道:“白易他還以為自己是閃耀的男明星呢,我要他是看的起他!我就是不甘心,算了,他即使不願意,殺了便是!”


    一個大漢接過了鞭子,女郎扭著腰身消失在火光中。大漢拿著西瓜刀,麵目猙獰的向白易走來:“呸,小白臉子,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扭頭看了下菀青:“這小蹄子弄死可惜了!”


    白易看著大漢油膩的眼神,大吼著:“你別動她!”大漢嗤笑著:“你還有心思管別人!老子先解決你,一會兒再辦她!”


    一刀向白易的右手砍下去,血液飛濺,接連又是幾刀,整個手在手腕處被砍掉,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菀青整個人都崩潰了,扭動著身體,靠近白易。想著如果非得死,那就死到一起吧!


    大漢仍不滿足,又拿刀刺向了白易的胸口,刀從後背貫穿了胸口,從左前側露出了刀尖。


    菀青爬了過去,跪著起來,閉眼,一下重重的向白易的胸前撲過去。既然隻能死,直接死,好過被侮辱之後再死。


    大漢看著自尋死路的菀青,大罵:“晦氣!”


    白易嘴角流著血,低眸看向菀青說了句:“不要害怕,不怕!”


    大漢找來了稻草,扔在兩人周圍,點燃了稻草,大火熊熊的燃燒起來,包裹著兩人。


    菀青放棄了掙紮,隻是胸口的傷口為什麽不疼,為什麽火燒皮膚沒有疼。窒息感、無助、悲憤交織。


    是夢境,居然是雙重夢境,要出去,不能被困在夢裏,一定要醒過來。


    大廳裏,後半夜巡視的白易聽見了廣播室裏,菀青斷斷續續的大喊,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必須要盡快進去看個究竟。


    妙冉接到白易的對講機傳話,馬上就跑了迴來,顧景宇也被嘈雜的聲音吵醒。


    妙冉打開門,隻見菀青蜷縮在床上,嘴裏唿喊著:“不要殺他!不要殺他!你不能死!”麵色慘白,掛滿了汗珠。


    白易衝過去,想要叫醒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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