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誣陷驟臨，名譽蒙塵
從鑒寶小白到鑒寶大師 作者：蠍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心髒怦怦直跳，像擂鼓一般。手機屏幕上，刺眼的標題如同利刃，一下一下紮著我的眼睛。“鑒寶新星畢陽造假？”“驚天騙局！龍鳳呈祥玉如意鑒定結果遭質疑！”……我機械地滑動著屏幕，每一條新聞都像一盆髒水，潑在我的身上，讓我渾身發冷。
鄭記者那張虛偽的臉在視頻裏放大，他義正言辭地控訴我的“造假行為”，甚至還拿出了一些所謂的“證據”，聲稱我與吳老板有私下交易，共同製造了這場騙局。照片裏，我和吳老板在一家餐廳吃飯，看起來確實像是在密謀什麽。可我清楚地記得，那隻是一次普通的業務洽談，我們討論的是另一件古董的鑒定。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衝進衛生間，幹嘔了幾下。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而鄭記者，就是這場陰謀的幫兇！他知道……他一定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他那陰冷的微笑再次浮現在我腦海，像一條毒蛇，盤踞在我的心頭，吐著信子：“畢陽，遊戲開始了……”
我用冷水洗了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我必須找出真相，洗清自己的冤屈。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是馮會長。“畢陽啊，關於網上的那些報道，你看到了嗎？”他的語氣沉重，帶著一絲懷疑。
“馮會長，我……”我剛想解釋，卻被馮會長打斷。
“我知道你年輕有為，在鑒寶方麵很有天賦，但這件事影響很大，協會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我希望你能盡快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深吸一口氣，“馮會長，我一定會查清楚的，請您相信我。”
掛斷電話，我感到一陣無力。連馮會長都對我產生了懷疑，這讓我更加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打開微信，各種消息接踵而至。一些不明真相的同行開始指責我，甚至有人落井下石，說我早就該被揭穿。我默默地關掉微信，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畢陽，你還好嗎？”是王軒的聲音。
我打開門，王軒一臉擔憂地走了進來。他手裏拿著一疊打印出來的新聞報道，臉色陰沉。
“這些我都看到了，”我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整個行業都認為我是個騙子。”
王軒把報道扔在桌上，“別管那些，我相信你！”他的語氣堅定，讓我心裏有了一絲溫暖。
“我也相信你，”王軒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會一起找出真相的。我先去查查這個鄭記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突破口。”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老李，幫我查個人……”
我看著王軒忙碌的身影，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糟糕……
突然，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匿名短信跳了出來：“想洗清冤屈嗎？今晚十點，城郊廢棄工廠見。”
我緊緊地攥著手機，指尖泛白……
王軒的信任就像冬日裏的一束陽光，照亮了我被陰霾籠罩的心房。他雷厲風行的性格也讓我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我不是孤軍奮戰。
“老李那邊已經開始調查鄭記者了，”王軒掛斷電話，走到我身邊，“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我點點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被陷害的證據。我發動異能，開始迴憶之前鑒寶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可能被汙蔑的漏洞。龍鳳呈祥玉如意……我閉上眼睛，感受著玉如意殘留在我腦海中的氣息，它的曆史，它的紋路，它的觸感……
“等等！”我猛地睜開眼睛，“我想起來了！在鑒定玉如意的過程中，我曾經發現了一個細微的裂紋，當時我用高倍放大鏡仔細觀察過，並且拍照記錄了下來。這個裂紋非常隱蔽，一般人很難發現，而鄭記者的報道中完全沒有提及這一點！”
“這可是個重要的線索！”王軒的眼睛一亮，“這證明你對玉如意進行了細致的觀察，而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草草了事。”
“對！我必須把這張照片找到！”我立刻翻找電腦裏的照片文件夾，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玉如意上的裂紋清晰可見。
“有了這個，至少能證明鄭記者的報道不全麵！”王軒興奮地說，“我們現在就去協會找馮會長！”
我們立刻驅車前往鑒寶行業協會。馮會長見到我們，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
“馮會長，我們找到了新的證據！”我迫不及待地將照片遞給他，“這張照片可以證明我對玉如意進行了詳細的鑒定，鄭記者的報道歪曲了事實！”
馮會長仔細地看了看照片，眉頭微微皺起，“這張照片確實能說明一些問題，但還不足以完全推翻鄭記者的指控。畢陽，我知道你很著急，但這件事牽扯甚廣，協會必須謹慎處理。”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潑在我的頭上，讓我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熄滅了一半。“馮會長，難道您也相信我是個騙子嗎？”
馮會長歎了口氣，“畢陽，我不是不相信你，但現在輿論對你不利，我們需要更確鑿的證據才能扭轉局麵。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在這個圈子裏，名聲比什麽都重要。一旦被汙蔑，想要洗清冤屈談何容易。
“還有，”馮會長頓了頓，“我聽說你最近得罪了秦……”
“秦……”我還沒反應過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馮會長，我正要找你呢，”他瞥了我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關於畢陽造假的事情，我想我有一些證據可以提供……”
他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馮會長。“這是……”馮會長接過文件，臉色驟變。
我……
我心髒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這個男人，正是秦壽，業內小有名氣的古董商，也是我一直以來隱隱感覺到的競爭對手。他陰沉的眼神，此刻充滿了勝利的得意，讓我幾乎無法唿吸。
馮會長看完文件，臉色鐵青，他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向我：“畢陽，這份文件……”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秦壽就搶先說道：“馮會長，這份文件是我收集到的畢陽造假的證據，包括他偽造證書、購買贗品原料等等，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不可能！”我大聲反駁，“這些都是偽造的！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
秦壽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你以為你還能狡辯嗎？”
王軒也站出來幫我說話：“馮會長，這些證據的來源不明，不能輕易相信！”
“來源不明？”秦壽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王軒，你這是在質疑我的信譽嗎？我可是花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才收集到這些證據的！”
辦公室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馮會長沉默不語，他的眼神在我和秦壽之間來迴遊移，似乎在權衡著什麽。
我的腦子飛速運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發動異能，再次感受著之前接觸過的那些古董的氣息，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破綻。玉如意，青銅鼎，瓷瓶……它們的曆史，它們的紋路，它們的觸感，一一在我腦海中閃過。等等！我突然想起，在鑒定一個宋代瓷瓶的時候，我曾經發現了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細小劃痕，這個劃痕的位置非常特殊，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而秦壽提供的“證據”照片中，這個劃痕卻消失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知道，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我必須找到更多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秦壽，”我在眾多指責聲中，鎮定自若地表示，“你所謂的證據，不過是偽造的謊言！我會找出真相，讓你的陰謀大白於天下！”
我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充滿了力量，那些原本大聲指責我的人反而被我的氣勢震住了，辦公室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秦壽顯然也沒想到我會如此鎮定，他愣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冷笑：“好，我等著看你怎麽找出真相！”
馮會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壽，最終緩緩開口：“畢陽，我會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能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協會會還你一個公道。但如果……”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和王軒一起離開了協會。
走出協會大門，王軒擔憂地問我：“老畢，現在怎麽辦？秦壽的證據看起來很充分，我們該怎麽反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別擔心，我會找到真相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王軒四處奔波，尋找能夠證明我清白的證據。我們走訪了多家古董店，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但始終一無所獲。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從一個小道消息得知，秦壽最近行為很可疑，經常出入一些……
“等等，”我猛地抓住王軒的胳膊，一股電流般的直覺湧上心頭，“我好像知道該去哪裏找證據了……”我壓低聲音，語氣裏帶著一絲興奮和一絲難以置信，“黑市。”
王軒愣住了：“黑市？秦壽去黑市幹什麽？他可是有頭有臉的古董商，怎麽會……”
我搖搖頭，“正因為他有頭有臉，所以才更可疑。你想，如果他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處理一些來路不明的古董，或者尋找偽造證書的渠道，黑市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嗎？”我的異能雖然不能直接告訴我秦壽做了什麽，但它告訴我，秦壽一定有問題，而黑市，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王軒喬裝打扮，混跡於各個魚龍混雜的黑市。刺鼻的黴味，昏暗的燈光，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古玩字畫，充斥著我們的感官。這裏充斥著假貨、贗品，甚至贓物，稍有不慎就會掉入陷阱。我們小心翼翼地打探著關於秦壽的消息，卻一無所獲。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我的直覺錯了嗎？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麽人。我發動異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氣息——那是秦壽經常把玩的一串紫檀佛珠的氣息！
我輕推了一下王軒，示意他跟上。我們悄悄地尾隨著那個男人，穿過一條條狹窄的巷道，最終來到了一家隱蔽的店鋪。店鋪的門緊閉著，從門縫裏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我示意王軒留在外麵，自己則輕輕地推開了門。
店鋪裏麵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照亮了幾個正在忙碌的人影。我一眼就看到了秦壽，他正和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交談著什麽。我屏住唿吸，努力聽清他們的對話。
“……這次的事情辦得不錯，”秦壽的聲音低沉而陰冷，“隻要畢陽身敗名裂，他的那些客戶和資源就都是我的了。”
戴眼鏡的男人推了推眼鏡，笑了笑：“秦先生放心，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偽造了所有的證據。就算畢陽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
我的心髒猛地一沉，所有的疑惑都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我悄悄地退出了店鋪，轉身對王軒做了個手勢。
“走。”
王軒一臉焦急地迎上來：“怎麽樣？裏麵是什麽情況？”
我沒有迴答，隻是加快了腳步，消失在黑市的夜色中。迴到住處，我卻並沒有立刻將真相告訴王軒，也沒有聯係馮會長。相反，我做了一件讓王軒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開始裝作被汙蔑後一蹶不振的樣子，整天在一些小鑒寶場所閑逛，甚至對著一些贗品唉聲歎氣，嘴裏還念叨著“完了，全完了……”
王軒看著我頹廢的樣子，一臉不解地問道：“老畢，你這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頹喪地笑了笑，“我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呢？身敗名裂了，還有什麽臉麵去鑒寶……”我拿起一個仿製的唐三彩馬，眼神空洞，“這馬，這工藝，嘖嘖……”我搖了搖頭，把馬重重地放在桌上，“假的，都是假的……”
王軒更加疑惑了，他盯著我看了半天，欲言又止。我知道，我的表演已經成功地騙過了他。接下來，就等著秦壽自己露出馬腳了……我拿起一個鏽跡斑斑的銅鏡，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麵鏡子，或許能照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拿起一塊磨刀石，開始慢慢地打磨著銅鏡上的鏽跡。
鄭記者那張虛偽的臉在視頻裏放大，他義正言辭地控訴我的“造假行為”，甚至還拿出了一些所謂的“證據”，聲稱我與吳老板有私下交易，共同製造了這場騙局。照片裏，我和吳老板在一家餐廳吃飯，看起來確實像是在密謀什麽。可我清楚地記得，那隻是一次普通的業務洽談，我們討論的是另一件古董的鑒定。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衝進衛生間，幹嘔了幾下。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而鄭記者，就是這場陰謀的幫兇！他知道……他一定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他那陰冷的微笑再次浮現在我腦海，像一條毒蛇，盤踞在我的心頭，吐著信子：“畢陽，遊戲開始了……”
我用冷水洗了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我必須找出真相，洗清自己的冤屈。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是馮會長。“畢陽啊，關於網上的那些報道，你看到了嗎？”他的語氣沉重，帶著一絲懷疑。
“馮會長，我……”我剛想解釋，卻被馮會長打斷。
“我知道你年輕有為，在鑒寶方麵很有天賦，但這件事影響很大，協會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我希望你能盡快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深吸一口氣，“馮會長，我一定會查清楚的，請您相信我。”
掛斷電話，我感到一陣無力。連馮會長都對我產生了懷疑，這讓我更加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打開微信，各種消息接踵而至。一些不明真相的同行開始指責我，甚至有人落井下石，說我早就該被揭穿。我默默地關掉微信，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畢陽，你還好嗎？”是王軒的聲音。
我打開門，王軒一臉擔憂地走了進來。他手裏拿著一疊打印出來的新聞報道，臉色陰沉。
“這些我都看到了，”我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整個行業都認為我是個騙子。”
王軒把報道扔在桌上，“別管那些，我相信你！”他的語氣堅定，讓我心裏有了一絲溫暖。
“我也相信你，”王軒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會一起找出真相的。我先去查查這個鄭記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突破口。”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老李，幫我查個人……”
我看著王軒忙碌的身影，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糟糕……
突然，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匿名短信跳了出來：“想洗清冤屈嗎？今晚十點，城郊廢棄工廠見。”
我緊緊地攥著手機，指尖泛白……
王軒的信任就像冬日裏的一束陽光，照亮了我被陰霾籠罩的心房。他雷厲風行的性格也讓我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我不是孤軍奮戰。
“老李那邊已經開始調查鄭記者了，”王軒掛斷電話，走到我身邊，“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我點點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被陷害的證據。我發動異能，開始迴憶之前鑒寶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可能被汙蔑的漏洞。龍鳳呈祥玉如意……我閉上眼睛，感受著玉如意殘留在我腦海中的氣息，它的曆史，它的紋路，它的觸感……
“等等！”我猛地睜開眼睛，“我想起來了！在鑒定玉如意的過程中，我曾經發現了一個細微的裂紋，當時我用高倍放大鏡仔細觀察過，並且拍照記錄了下來。這個裂紋非常隱蔽，一般人很難發現，而鄭記者的報道中完全沒有提及這一點！”
“這可是個重要的線索！”王軒的眼睛一亮，“這證明你對玉如意進行了細致的觀察，而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草草了事。”
“對！我必須把這張照片找到！”我立刻翻找電腦裏的照片文件夾，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玉如意上的裂紋清晰可見。
“有了這個，至少能證明鄭記者的報道不全麵！”王軒興奮地說，“我們現在就去協會找馮會長！”
我們立刻驅車前往鑒寶行業協會。馮會長見到我們，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
“馮會長，我們找到了新的證據！”我迫不及待地將照片遞給他，“這張照片可以證明我對玉如意進行了詳細的鑒定，鄭記者的報道歪曲了事實！”
馮會長仔細地看了看照片，眉頭微微皺起，“這張照片確實能說明一些問題，但還不足以完全推翻鄭記者的指控。畢陽，我知道你很著急，但這件事牽扯甚廣，協會必須謹慎處理。”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潑在我的頭上，讓我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熄滅了一半。“馮會長，難道您也相信我是個騙子嗎？”
馮會長歎了口氣，“畢陽，我不是不相信你，但現在輿論對你不利，我們需要更確鑿的證據才能扭轉局麵。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在這個圈子裏，名聲比什麽都重要。一旦被汙蔑，想要洗清冤屈談何容易。
“還有，”馮會長頓了頓，“我聽說你最近得罪了秦……”
“秦……”我還沒反應過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馮會長，我正要找你呢，”他瞥了我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關於畢陽造假的事情，我想我有一些證據可以提供……”
他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馮會長。“這是……”馮會長接過文件，臉色驟變。
我……
我心髒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這個男人，正是秦壽，業內小有名氣的古董商，也是我一直以來隱隱感覺到的競爭對手。他陰沉的眼神，此刻充滿了勝利的得意，讓我幾乎無法唿吸。
馮會長看完文件，臉色鐵青，他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向我：“畢陽，這份文件……”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秦壽就搶先說道：“馮會長，這份文件是我收集到的畢陽造假的證據，包括他偽造證書、購買贗品原料等等，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不可能！”我大聲反駁，“這些都是偽造的！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
秦壽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你以為你還能狡辯嗎？”
王軒也站出來幫我說話：“馮會長，這些證據的來源不明，不能輕易相信！”
“來源不明？”秦壽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王軒，你這是在質疑我的信譽嗎？我可是花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才收集到這些證據的！”
辦公室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馮會長沉默不語，他的眼神在我和秦壽之間來迴遊移，似乎在權衡著什麽。
我的腦子飛速運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發動異能，再次感受著之前接觸過的那些古董的氣息，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破綻。玉如意，青銅鼎，瓷瓶……它們的曆史，它們的紋路，它們的觸感，一一在我腦海中閃過。等等！我突然想起，在鑒定一個宋代瓷瓶的時候，我曾經發現了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細小劃痕，這個劃痕的位置非常特殊，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而秦壽提供的“證據”照片中，這個劃痕卻消失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知道，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我必須找到更多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秦壽，”我在眾多指責聲中，鎮定自若地表示，“你所謂的證據，不過是偽造的謊言！我會找出真相，讓你的陰謀大白於天下！”
我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充滿了力量，那些原本大聲指責我的人反而被我的氣勢震住了，辦公室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秦壽顯然也沒想到我會如此鎮定，他愣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冷笑：“好，我等著看你怎麽找出真相！”
馮會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壽，最終緩緩開口：“畢陽，我會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能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協會會還你一個公道。但如果……”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和王軒一起離開了協會。
走出協會大門，王軒擔憂地問我：“老畢，現在怎麽辦？秦壽的證據看起來很充分，我們該怎麽反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別擔心，我會找到真相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王軒四處奔波，尋找能夠證明我清白的證據。我們走訪了多家古董店，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但始終一無所獲。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從一個小道消息得知，秦壽最近行為很可疑，經常出入一些……
“等等，”我猛地抓住王軒的胳膊，一股電流般的直覺湧上心頭，“我好像知道該去哪裏找證據了……”我壓低聲音，語氣裏帶著一絲興奮和一絲難以置信，“黑市。”
王軒愣住了：“黑市？秦壽去黑市幹什麽？他可是有頭有臉的古董商，怎麽會……”
我搖搖頭，“正因為他有頭有臉，所以才更可疑。你想，如果他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處理一些來路不明的古董，或者尋找偽造證書的渠道，黑市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嗎？”我的異能雖然不能直接告訴我秦壽做了什麽，但它告訴我，秦壽一定有問題，而黑市，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王軒喬裝打扮，混跡於各個魚龍混雜的黑市。刺鼻的黴味，昏暗的燈光，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古玩字畫，充斥著我們的感官。這裏充斥著假貨、贗品，甚至贓物，稍有不慎就會掉入陷阱。我們小心翼翼地打探著關於秦壽的消息，卻一無所獲。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我的直覺錯了嗎？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麽人。我發動異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氣息——那是秦壽經常把玩的一串紫檀佛珠的氣息！
我輕推了一下王軒，示意他跟上。我們悄悄地尾隨著那個男人，穿過一條條狹窄的巷道，最終來到了一家隱蔽的店鋪。店鋪的門緊閉著，從門縫裏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我示意王軒留在外麵，自己則輕輕地推開了門。
店鋪裏麵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照亮了幾個正在忙碌的人影。我一眼就看到了秦壽，他正和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交談著什麽。我屏住唿吸，努力聽清他們的對話。
“……這次的事情辦得不錯，”秦壽的聲音低沉而陰冷，“隻要畢陽身敗名裂，他的那些客戶和資源就都是我的了。”
戴眼鏡的男人推了推眼鏡，笑了笑：“秦先生放心，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偽造了所有的證據。就算畢陽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
我的心髒猛地一沉，所有的疑惑都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我悄悄地退出了店鋪，轉身對王軒做了個手勢。
“走。”
王軒一臉焦急地迎上來：“怎麽樣？裏麵是什麽情況？”
我沒有迴答，隻是加快了腳步，消失在黑市的夜色中。迴到住處，我卻並沒有立刻將真相告訴王軒，也沒有聯係馮會長。相反，我做了一件讓王軒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開始裝作被汙蔑後一蹶不振的樣子，整天在一些小鑒寶場所閑逛，甚至對著一些贗品唉聲歎氣，嘴裏還念叨著“完了，全完了……”
王軒看著我頹廢的樣子，一臉不解地問道：“老畢，你這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頹喪地笑了笑，“我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呢？身敗名裂了，還有什麽臉麵去鑒寶……”我拿起一個仿製的唐三彩馬，眼神空洞，“這馬，這工藝，嘖嘖……”我搖了搖頭，把馬重重地放在桌上，“假的，都是假的……”
王軒更加疑惑了，他盯著我看了半天，欲言又止。我知道，我的表演已經成功地騙過了他。接下來，就等著秦壽自己露出馬腳了……我拿起一個鏽跡斑斑的銅鏡，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麵鏡子，或許能照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拿起一塊磨刀石，開始慢慢地打磨著銅鏡上的鏽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