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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括見大家都沉默,說了另一個問題,“我到是想知道,這老頭是何時知道,徐武是他的兒子的,是被送去坐牢頂罪之前,還是之後?那結論可是不同的!”


    我們都被他的話吸引了。


    遲溪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我的感覺是之前,這裏麵應該有典故的。要知道,邢智利這個老太太可是個作貨的根苗,那麽多年了,她會消停?”


    就在這時,畫麵裏的陳少邦走過去,站在床前,詢問了老爺子的狀況,然後他不負眾望的,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老爺子,你感覺怎樣?”陳少邦微微的俯身,觀察了一下黃盛儒的狀態。


    “……無礙!我再躺一下!”他依舊哽咽著,似乎確實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他應該是沒有想到,他心心念念要見的,竟然會是這個結果。


    要說,以他的年齡,徐武這個兒子,都該跟他的長孫一樣的年齡了。


    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一個老兒子,畢竟是倍受疼愛的,可是他們父子之間,錯失的東西都太多了。


    不管什麽愛,遲來的,真的是比草賤。


    所以,他受到這樣的刺激,確實不小。


    陳少邦伸手拉過一把椅子,看向黃盛儒意味深長的問,“老爺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黃盛儒抹了一把臉,本來很顯矜貴的一張臉,盡是頹然。


    “你是何時知道,他是你的兒子的?”陳少邦問道。


    這個問題一出口,我們大家都亢奮起來。


    沈括一笑,“簡直是及時雨啊!”


    黃盛儒並未多加思索,直接開口講述,“……很早,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有一次,他帶著他的那個妹妹去魏家吃晚飯,魏崢嶸的媳婦將他們招唿進來。


    那天我剛好在魏家跟魏崢嶸談事情,本來是準備留下一起吃飯的。剛好他們兄妹兩個洗手出來,魏家的媳婦讓他們跟我打了招唿。我就認出來了,他是我的孩子。”


    黃盛儒說道這處的時候,臉上都是慈愛的笑容。


    他似乎又迴到了那個時候,“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清瘦白淨,對我一笑,那模樣,那笑容,那舉止,……我瞬間心髒狂跳,都是我小時的模樣。


    我看呆了,也嚇壞了!我第一次知曉還有這麽個孩子存在。我當時裝的若無其事的問魏崢嶸,這是誰家的孩子。


    魏崢嶸告訴我,他是徐慶仁的二子!我記得當時我還問了他一句,‘邢智利的兒子?’魏崢嶸點頭稱是。我都沒敢留在魏家吃晚餐,我怕他們會看出端倪,就借故落荒而逃了!”


    黃盛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竟然嘿然一笑,顯然是從內心深處發出的情感。


    隨即又說,“我一直都沒有就這件事問過邢智利,因為那個女人無恥是沒有底線的!”


    “那你當年為何要送徐武去牢裏?”陳少邦問。


    聽到陳少邦的這個問題,黃盛儒收迴了笑容,雙目注視著天花板好久,然後幽幽的說道,“那件事太大了,大到我聽了之後,都感到難以想象的恐懼。我恨這個邢智利,我恨她將這件事告訴我。我知道,我被卷進去了!”


    “你是指塌方事件對嗎?”陳少邦不動聲色的追問了一句。


    “我沒有想過,他們竟然會這樣的膽大妄為。簡直是無法無天!邢智利要挾我,如果不幫忙出手,出事的就不隻是徐家。”黃盛儒淒然的苦笑了一下,“那時,我都要功德圓滿馬上就要退休了!”


    黃盛儒講到此處的時候,聲音都在抖,“我很怕,怕到我徹夜難眠,我一世的功勳,怎麽能就敗在一個娘們的身上。我深思熟慮後,還是用了我手裏的權利。


    但是他們卻得寸進尺,竟想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就用這孩子反將了他們一局,告訴他們,膽敢在對我糾纏不清,進去的就一定是徐斌。我讓他們在徐武跟徐斌兩個中間選擇。”


    “你在意的還是你手中的權力!”陳少邦的語氣很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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