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音室在負一樓,從下麵上去,到樓上,差不多要花十分鍾的時間。


    栗酥窩在鬱時霽懷中。


    喝的那點酒勁兒漸漸上來。


    頭腦越發昏沉。


    迷迷糊糊間,她還記得自己的目的。


    雙手勾起鬱時霽的脖子,在他脖頸間來迴蹭。


    “……”


    鬱時霽的脊背一僵,上樓的腳步差點不穩。


    將栗酥的全身重量都掛在一隻手臂上,騰出一隻手去阻止栗酥的動作,低著聲音道:“乖,老實一點……”


    “不行,還有事情要做……”


    栗酥搖搖頭,張嘴咬在了鬱時霽的脖子上。


    咬得不算輕。


    一陣尖銳的刺痛,之後便是細細密密的酥麻。


    “嘶……”


    鬱時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但又不舍得對栗酥太過於粗魯,隻能強忍著,三步並作兩步,大步跨上台階。


    踢開栗酥的門,鬱時霽遲疑片刻,又迴身,將房門關上。


    輕手輕腳地將人放在床上。


    但栗酥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順勢從脖頸處,攀上了鬱時霽的唇。


    鬱時霽啞著嗓子,問:“還有什麽事情要做?”


    在酒精的作用下,栗酥的腦子變得遲鈍了些。


    她遲疑地歪了歪腦袋,盯著鬱時霽的眼睛看了幾秒,沒有迴答,而是再度主動吻了上來。


    “……”


    “砰……”的一下,鬱時霽腦子中繃緊的那根弦斷了。


    他眸色暗沉,毫無抵抗之力。


    在徹底淪陷之前,他還是握著拳頭,撐起身子低聲問:“你確定要進一步嗎?”


    “……”懷中的人小貓一樣哼哼了一聲。


    鬱時霽目光灼熱,恨不得直接將懷中人生吞入腹。


    靠著殘存的那點理智,鬱時霽長臂伸向床頭的抽屜。


    前天,他來栗酥屋裏拿東西的時候,便看見了她提前準備好的東西。


    下麵壓的那本破破爛爛的書也引起了栗酥的注意。


    鬱時霽翻了兩頁,差點沒被上麵的內容驚掉下巴。


    除了必要的保護措施,栗酥竟然還藏了“教材”!


    今天看見栗酥和鬱懷悅兩個人眉來眼去,就知道,兩人應該暗戳戳地在搞事情……


    思緒迴神。


    鬱時霽發覺,懷中的小貓忽然安靜了不少。


    視線迴到栗酥臉上,才發現,栗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小臉通紅,睡得很熟。


    “酥酥……”


    鬱時霽嚐試著低聲叫了栗酥一聲。


    沒有迴應。


    “……”


    鬱時霽無奈地苦笑一聲。


    就知道,喝醉了的人哪有什麽意識,哪有什麽同意權。


    他將手中的東西隨意一拋,扔進了垃圾桶。


    又幫栗酥拿熱毛巾擦了臉和手,掖緊被子。


    鬱時霽守在栗酥的旁邊,時間走到十二點整。


    他起身,輕聲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新年安康!”


    看了熟睡的睡顏許久,鬱時霽才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次日一早,栗酥還是在今年熱烈的氛圍中提前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覺得有些頭疼。


    果然是酒量淺,隻是一杯度數不高的兌製果酒,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栗酥甚至記不清楚自己昨天晚上是怎麽迴來的。


    隻大概記得在樓梯處的拉扯。


    已經不受控地咬在鬱時霽脖子上那一口。


    她忍不住搓了搓臉。


    目標便瞥見垃圾桶裏的包裝袋。


    “!!!”


    栗酥的動作僵住。


    鬱時霽提前知道了她抽屜裏的東西!


    她連忙抽開最下層的抽屜。


    包裝盒被拆開了!


    一瞬間,血都往腦袋湧。


    栗酥拿出手機,斟酌著措辭,想給鬱時霽發條信息。


    反反複複編輯、又刪除。


    還不等她的信息發出去,鬱時霽的信息便先發了過來。


    【鬱時霽:醒了嗎?】


    栗酥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打了個“嗯”。


    【鬱時霽:開門。】


    門被敲了一聲,極輕極輕。


    栗酥去開門,便看見鬱時霽站在門口。


    鬱時霽進門,栗酥的眼睛便落在鬱時霽的脖子上,想看看她昨天晚上咬成什麽樣子了。


    喝醉了酒,難免沒輕沒重。


    但此刻,鬱時霽裹得極其嚴實。


    特地穿了一件黑色的高冷毛衣。


    剛好把脖子處遮蓋得很徹底。


    “在看什麽?”鬱時霽垂眸,問。


    栗酥眼神閃爍,“大叔,你的脖子……怎麽樣?”


    鬱時霽似笑非笑,“還記得呢?下次可不準再咬了……”


    不等栗酥再說什麽,鬱時霽便將領子扒開。


    隻見鬱時霽的脖子上,留著清晰的痕跡。


    估計見了血,傷口處還沒完全結痂。


    痕跡鮮紅刺目。


    最令栗酥臉熱的是,傷口的附近,大片的深紫色淤痕,遍布了一半的脖子。


    鬱時霽膚色白。


    脖子上的痕跡就更明顯。


    “……”


    難怪鬱時霽專門穿了高領毛衣。


    要不然這樣出門,絕對惹人注目!


    栗酥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移開視線,小聲地說:“大叔,抱歉,我昨天晚上……腦子糊掉了……”


    鬱時霽手指微屈,在栗酥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知道酒量不好,就少喝!知道嗎?”


    “隻在大叔旁邊喝一丟丟……”


    栗酥拿出手,比劃了一下子。


    “一丟丟?”鬱時霽靠近,“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昨天晚上……”


    栗酥的眼睛不自覺地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


    “額……不記得了……”


    鬱時霽又敲了下栗酥的腦袋,俯身靠近,“一喝酒就斷片,還敢喝酒壯膽?嗯?”


    “……”


    栗酥一張臉通紅,低頭盯著她和鬱時霽的鞋尖。


    麵前的光線完全被蓋住。


    栗酥挪了下鞋尖,完全不敢抬頭。


    鬱時霽歪歪腦袋,湊到栗酥耳邊說:“傻丫頭,這種事情一定要清醒才好,不能稀裏糊塗,知道嗎?”


    栗酥猛地抬眸,歪了下腦袋,看著近在咫尺的鬱時霽。


    “昨天晚上……”


    鬱時霽說:“如果你想,過了這幾天,我們迴去,慢慢來。”


    “嗯!”栗酥重重點頭。


    鬱時霽彎眸,忍不住在栗酥的腦袋上揉了揉,“快去換衣服,晚點去拜年……”


    兩人下樓時。


    樓下便已經很熱鬧了。


    除了來拜年的幾個其他世家小輩。


    還多了一個以往不會過來的生人。


    衛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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