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嘴角猛地一抽,腦中忽地靈光一閃,趕忙開口道。


    “小魚兒有了你的孩子,你可是孩子他爸,這誰能比得上啊。”


    江格致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他一臉傲嬌道:“這還用你說?”


    沈洲如釋重負,悄悄抹了把冷汗,心中暗想還好自己機智,不然肯定又要挨罵了。


    江格致再次開口:‘你怎麽知道小魚兒懷孕了?’


    沈洲想都沒想就開口道:“你不是在群裏刷屏了嗎?”


    江格致低咒一聲:“靠,你們都看到了?”


    “是啊,看到了。”


    “那為什麽一個個不吱聲,還是不是兄弟了,我當爸爸這種大事情,都不祝福一下。”


    沈洲嘴角一抽。


    這明晃晃地秀恩愛,誰想吃狗糧。


    再說了,江格致的狗脾氣他們可太了解了,誰要是吱聲了,就拉著炫耀個沒完沒了。


    而且估計群裏的所有人都沒把這件事當真。


    “我這不是剛知道嗎啊?這兩天沒在群裏冒泡。”


    沈洲笑著敷衍道。


    江格致冷哼一聲,準備說點什麽,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瞅了一眼屏幕,“心肝寶貝兒”幾個字赫然在目,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萬般溫柔。


    沈洲好奇地瞥了一眼江格致的手機屏幕,在看到上麵的備注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哎呀,好油膩啊!


    已婚男人都這般油膩的嗎?


    “三哥,你好油啊。”沈洲沒忍住嘟囔道。


    江格致冷著臉橫了他一眼,冷冷地說:“少管閑事,趕緊跟上,別給老子跟丟了。”


    說著便接通電話,聲音也變得異常柔和:“喂,寶貝兒。”沈


    洲在一旁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忍不住吐槽:“三哥,你這變化也太大了吧?剛剛還兇我呢,現在跟換了個人似的。”


    江格致瞪了他一眼,兇了一句:“你知道個屁!”


    剛說話,電話那邊就傳來虞笙委屈巴巴的聲音:“你兇我?”


    江格致聞言,趕緊解釋:“沒有,我和兇你,我和沈洲說話呢。”


    虞笙哼哼了一聲,沒說話。


    江格致柔聲道:“寶貝兒,怎麽了,是不是不想去吃飯了,不然我現在過去接你迴家好不好?”


    江格致連哄帶騙。


    虞笙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小聲的開口:“不用,我給你說,你別為難徐澤。”


    話音剛落,江格致的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


    他的語氣很衝地開口:“你打電話過來就是怕老子找徐澤的麻煩?”


    在一旁開車的沈洲見此情形,不自覺地攥緊了方向盤。


    要死,早知道就不應該蹭車坐。


    當司機不說,還偏偏碰到這種事情。


    正當沈洲絞盡腦汁想找個借口逃之夭夭時,江格致那帶著些許惱怒的聲音,如驚雷般傳了過來。


    “撞上去!”


    沈洲驚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茫然地掃了一眼江格致,遲疑地開口:“三哥,你是在和我說話?”


    江格致翻了個白眼:“老子難道是在和鬼說話?”


    沈洲嘴角抽了抽:“不是,你不是在和……”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江格致那陰沉得能滴出水的表情,於是很識趣地改了口:“你,你剛才讓我撞什麽?”


    “徐澤那車,看到沒?撞上去!”


    沈洲:“……三哥,你沒事吧?”


    江格致冷哼一聲,中氣十足地吼道:“老子好得很!你撞不撞?不撞換人!”


    話剛落音,沈洲就看到徐澤的車開進了一家餐廳門口,他二話不說,趕緊跟了上去。


    等徐澤的車停在車位上後,沈洲這才開口:“三哥,我這還有點事,就不和你過去了。”


    說著,他迅速將車停在路邊。


    這種抓奸的戲碼,他可不想參與,萬一被波及可就糟了。


    沈洲飛快地下了車,看到江格致也陰著臉下了車,他小心翼翼地提醒:“三哥,大家都是兄弟,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聽到沒?”


    江格致白了他一眼,然後繞到駕駛室。


    沈洲頓時傻眼了,還沒等他迴過神來,江格致已經坐進了駕駛座。


    沈洲有些茫然地看著江格致:“三哥,你這是幹嘛?不去見小魚兒了?”


    話音未落,隻聽到“轟”的一聲油門聲,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從沈洲麵前飛馳而去。


    沈洲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他望著江格致的車尾,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該死的,忙著去投胎啊。


    ……


    彼時坐在車裏的虞笙心情不是很好,剛才在電話裏麵和江格致嗆了兩句。


    她本不願因自己的事讓徐澤和江格致產生嫌隙,所以給江格致打電話說了一聲,誰知江格致聞言瞬間發飆。


    她實在不願在外人麵前與江格致爭執不休,果斷掛掉電話。


    徐澤看著虞笙掛斷電話,輕聲說:“三哥那脾氣,你不該為了我跟他爭吵。”


    虞笙嘴角微微抽搐,感覺這番話橫豎都帶著幾分矯情做作,茶言茶語的。


    她幹笑兩聲,應道:“沒有爭吵,我們平日說話都這樣的,嗓門大。”


    徐澤笑笑沒說話。


    一時間,車裏的氣氛有些尷尬。


    虞笙現在也沒心思吃飯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和徐澤說道。


    “那個……我改日再請你吃飯吧?”


    說完,她一臉愧疚地看了徐澤一眼。


    徐澤稍稍一愣,隨即嘴角含笑道:“還是放心不下我三哥吧?”


    虞笙有些難為情地點頭:“嗯,你也知道他那強驢脾氣,如果不在他麵前解釋清楚,肯定會跟我急赤白臉的。”


    “可我們已經到餐廳了啊?”


    虞笙詫異:“啊?”


    “我早就預訂好座位了。”


    說話間,徐澤的車已經穩穩當當地停在車位上。


    虞笙透過玻璃看著窗外,這是一家火鍋店,門口停車位上停滿了車,想來生意是很不錯的。


    虞笙歎了一口氣,來都來了,總歸迴去不太禮貌。


    她笑了笑:“那就走吧,我還想著去商場的餐廳看看有沒有什麽好吃的呢?”


    “商場的餐廳不這麽樣,這樣的店味道才好。”


    虞笙應了一聲,正準備下車時,突然“哐當”一聲巨響,接著她的身體因慣性朝前傾去,好在有安全帶的保護,並未受傷。


    一旁的徐澤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安撫虞笙:“沒事吧?”


    虞笙微微搖頭,“怎麽迴事?被追尾了?”


    徐澤聞言,眉頭緊皺:“你別下車,我下去看看。”說著,他打開車門下車。


    一抬頭,便與坐在駕駛室的江格致對上了視線。


    四目交匯,誰也不讓誰。


    好在,沈洲趕緊跑過來打圓場:“沒事吧,沒事吧。”


    沈洲萬萬沒想到,剛才江格致讓他撞車竟不是在開玩笑。


    剛才他還猶豫著要不要先和虞笙通氣一聲,江格致的脾氣他太了解了。


    不分場合,不問緣由。


    沒想到他剛拿出手機,就聽到哐當一聲巨響。


    他抬眼,就看到江格致直接把徐澤的車給撞了。


    這都是什麽狗屁事情。


    江格致冷著臉下車,徐澤這才上前質問道:“三哥,你不打算給我解釋解釋?”


    江格致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煙時,看到自家小媳婦下車,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急忙將嘴裏的煙吐掉。


    還好自己吐得快,應該是沒看到的。


    虞笙走到車後麵,看著徐澤的車屁股被撞得凹了進去。


    虞笙看向江格致,冷著臉開口:“剛才是你撞的?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麵對自家媳婦的一頓輸出,江格致有些理虧,尤其是在和虞笙對視後,他更加心虛了。


    隨即下意識地伸手將沈洲扯過來,厲聲嗬斥道:“沈洲,你怎麽開車的?我不是叫你開車別打電話嗎,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


    沈洲無緣無故地躺槍,下意識地開口解釋:“三哥,你再說什麽呢,明明是啊……”


    你這個字還沒說出口,沈洲就腰間就傳來一陣劇痛。


    沈洲疼得叫了一聲,跳腳怒視著江格致:“三哥,你有病啊,掐我幹嘛?”


    江格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沈洲毫不退縮地直視著他。


    隨即江格致湊上去,低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沈洲抬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江格致。


    “真的?”


    江格致不耐煩地點頭:“老子騙你幹嘛,趕緊的,不然小魚兒看出來了。”


    沈洲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可行。


    他衡權利弊後,抬眼看向虞笙:“小魚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注意。”


    虞笙正因蘇眠的事,看沈洲橫豎不順眼,見他又撞了徐澤的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沒事撞他車幹嘛?”


    沈洲一臉真誠,態度誠懇地開口:“對不起啊,澤哥,我剛才走神了,真沒注意。”


    一旁的江格致開口道:“大家都是兄弟,就別計較了。”


    說著,他看向沈洲,故作嚴肅道:“你自己闖的禍自己負責,現在立刻跟著徐警官把車開去維修。”


    沈洲一聽,心裏就犯嘀咕。


    老子哪裏闖禍了,明明是你自己撞的。


    要不是為了自家媳婦,老子才不願意給你背鍋呢。


    沈洲抬眼,一臉鄙夷地看著江格致:“三哥,你差不多……”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格致不耐煩地打斷:“你開的是我的車,修車錢我來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說著不停地朝他眼神示意。


    沈洲一臉無語,在心裏暗暗鄙視江格致。


    沈洲意有所指道:“滿意啊,這口大鍋今晚煮火鍋吃應該不錯。”


    他轉頭看向徐澤,皮笑肉不笑道:“走吧,兄弟,去修車去。”


    徐澤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兩人的互動,淡淡道:“三哥,沒想到你還挺幼稚的?”


    江格致不答話,而是徑直越過他,來到虞笙麵前猛地將虞笙拉入懷中,緊緊抱住她,然後滿是憂慮和關切之情地問道:“老婆,你沒受傷吧?剛才可把我嚇壞了!”


    虞笙白了她一眼。


    這個狗男人,當她傻嗎?


    剛才在車裏的後視鏡,她看到沈洲跑過來才下車的。


    八百個心眼子,要不是給他留麵子,現在都說出來了。


    江格致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剛才自己追尾嚇到坐在車裏的虞笙了。


    其實在撞上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車裏可是坐著他老婆孩子,這樣萬一要是出事,想到這裏,江格致心裏感到一陣後怕。


    雖然他控製好車速,可是意外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呢。


    越想江格致就越後悔,抱著虞笙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不放心地追問道。


    “那咱們的寶寶怎麽樣?ta有沒有被嚇到啊?”說話間,他伸出手,輕柔而小心翼翼地護住虞笙的腹部。


    虞笙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流露出些許尷尬之色。


    她抬起手,輕輕撥開江格致的手,輕聲說道:“我真的沒事兒。”


    然而,江格致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他再次伸出手臂,用力將虞笙緊緊摟入懷中,堅定地說:“他們要去修車,我還是送你迴家比較放心些。今晚我會親自下廚,做一頓豐盛美味的晚餐給你吃。”


    還沒等虞笙迴應,江格致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行動起來。


    他毫不猶豫地將虞笙扶上車,並細心地為她係好安全帶。


    完成這一切之後,江格致才從容地走出車頭,繞迴到駕駛座位置。


    就在啟動車輛的一刹那,他故意轉頭挑釁地看了徐澤一眼,然後迅速駕車離開了餐廳。


    沈洲緊緊盯著江格致的車影逐漸隱匿於洶湧的車潮內,內心深處不由得泛起一陣憤憤不平的情緒。


    他怒不可遏地埋怨道:“太可惡了!每迴都讓我當替罪羊,在小魚兒跟前還佯裝出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樣子,真叫人惡心想吐!”


    徐澤目睹著沈洲憤恨難平的神態,嘴角輕颺,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但並未搭腔。


    沈洲見狀,眉頭一挑,目光犀利地凝視著他,質問道:“嘿,兄弟,你那是啥表情?”


    “既然心甘情願去背這個黑鍋,你還有什麽可發牢騷的呢?”


    沈洲滿心不悅地反駁道:“原本小魚兒就對我心存芥蒂,這下子更嫌棄我了。”


    徐澤話裏有話地暗示道:“你對三哥可真是死心塌地、忠誠不二啊。”


    沈洲稍稍停頓片刻,轉頭望向徐澤,不解地問:“你這話到底啥意思?”


    “沒啥特別的意思呀。我剛剛預訂了火鍋,要不要一塊兒嚐嚐?”


    沈洲擺了擺手,果斷地拒絕道:“不去了,我必須趕緊趕到醫院去看望我老婆。”


    聽到這句話,徐澤的臉色微微一變,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他直勾勾地盯著沈洲,眼中滿是疑惑,問道:“你什麽時候結婚了?之前不是還說你喜歡虞笙嗎?”


    沈洲顯然沒有預料到會被這麽問,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他若有所思地說道:“兄弟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然而,徐澤並沒有再多說什麽。


    沈洲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兄弟,你該不會真的跟小魚兒在一起了吧?這樣可不太好啊,畢竟三哥一直待你不薄。”


    徐澤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迴應道:“那是對你不錯吧。”


    沈洲挑起眉毛,滿腹狐疑地問道:“怎麽迴事?難不成他對你不好嗎?


    我可是親耳聽到的,當年在部隊的時候,三哥曾經奮不顧身地替你擋下了子彈啊!


    你可千萬別恩將仇報,做出這種沒道德底線的事情,對不起你的職業!”


    麵對沈洲的質問,徐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得仿佛一潭死水:“要是我跟你說,其實是他先搶走了屬於我的人,你會選擇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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