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禦一行人自破廟驚險脫身,雖成功截獲暗影閣至關重要的信件,可那幕後黑手如鬼魅般遁走,隱沒於京城暗處,恰似濃重陰霾縈繞不散,令眾人心中沉甸甸的。破廟內彌漫的刺鼻硝煙味尚未散盡,蘇禦緊攥著信件,目光仿若燃著幽火,牙縫中擠出字句:“不能讓他們得逞,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揪出主謀!”林婉在旁,神色凝重卻堅定頷首,她深知這信件背後牽連京城萬千百姓生死,關係重大,不容有失。
眾人稍作整頓,慕容嫣性子急,率先打破沉默:“那黑衣人提及的郊外莊園定是關鍵,咱不能耽擱,趕緊去探個究竟。”陳煜亦是一臉冷峻,拔劍出鞘,利刃在餘暉下寒光閃爍:“去,此刻多拖一刻,京城便多一分危險,速戰速決!”蘇禦略一思忖,當下分配任務,令衙役們速迴衙門召集人手、籌備物資,隨時待命增援;自己則與林婉、慕容嫣、陳煜徑直朝城西郊外奔去,身影如離弦之箭沒入漸濃暮色。
京城西郊,官道蜿蜒,兩旁荒草叢生,在晚風拂動下沙沙作響,似暗夜低語。月色隱匿於烏雲之後,天地間仿若被一塊巨大黑布蒙罩,唯遠處幾點鬼火閃爍,添幾分陰森。行至一處岔路,陳煜忽抬手示意停下,他貓腰細察地上蹤跡,神色凝重:“此處腳印雜亂,新痕疊舊印,人數不少,應是通往莊園沒錯,隻是看來對方早有防備,大夥小心。”眾人聞言,皆握緊兵器,神經緊繃如弦。
再行數裏,一座莊園隱現於薄霧之中。莊園圍牆高聳,巨石堆砌,青苔蔓延其上,仿若歲月積垢;大門緊閉,銅環鏽跡斑斑,透著陳舊腐朽氣息。蘇禦使個眼色,四人悄然散開,呈扇形包抄之勢貼近圍牆。慕容嫣長鞭一揮,纏住牆垛,借力輕盈上牆,如飛燕掠空,俯身觀察院內動靜,片刻後壓低聲音道:“院裏有人巡邏,腳步匆忙,似在籌備什麽,戒備森嚴。”
蘇禦目光一凜,尋著一處隱蔽牆角,騰身而起,翻牆入院,落地無聲。林婉緊隨其後,憑借自幼習武練就的輕盈身姿,穩穩著地。陳煜與慕容嫣也相繼翻入,四人借著花木陰影,步步挪移向莊園主樓。主樓燈火通明,窗欞上映出晃動人影,隱隱有爭執聲傳出。
蘇禦貼近窗下,以指代劍,戳破窗紙,向內窺探。隻見屋內數人圍坐桌旁,為首一人黑袍加身,麵龐隱在兜帽暗影下,神秘莫測,其餘幾人皆神色慌張,交頭接耳。“上頭怪罪下來,這批繡品散落太快,已引起蘇禦那夥人警覺,若計劃敗露,咱都得掉腦袋!”一人顫抖著嗓音說道。黑袍人冷哼一聲,聲若寒潭冰碎:“慌什麽!不過是小波折,祭祀盛典將近,按原計劃行事,屆時京城大亂,自顧不暇,誰還能追究?關鍵是那幾份指令,務必傳達到各據點。”
林婉在旁,聽力敏銳,捕捉到“指令”二字,心頭一驚,憶起破廟信件提及操控京城安防關鍵位置人員之內容,暗忖這些指令或許便是啟動致命一擊開關,忙向蘇禦使眼色示意。蘇禦會意,悄然繞至門口,待屋內人話音稍落,猛地一腳踹開房門,身形如電衝入,長刀出鞘,寒芒直指黑袍人咽喉:“都別動!暗影閣作惡多端,今日便是算賬時候!”
屋內眾人驚起,慌亂拔刀。黑袍人卻異常鎮定,微微仰頭,兜帽滑落,露出一張滿是傷疤、猙獰可怖的臉,他咧嘴森然一笑:“蘇禦,你來得正好,省得我找你。自投羅網,京城馬上易主,你攔不住!”言罷,袖間暗鏢驟射,如黑色蜂群撲向蘇禦。蘇禦橫刀擋格,金屬撞擊聲密如雨打芭蕉,火星四濺。慕容嫣見狀,長鞭如龍出海,直卷向旁側嘍囉,鞭梢過處,血痕乍現;陳煜劍走偏鋒,專攻敵人下盤,劍影閃爍,所到之處慘叫連連。
林婉趁亂搜尋指令,目光掃過桌麵,見一遝信件以特殊火漆封印,繪著神秘繡紋,正是關鍵之物,疾步上前欲奪。一嘍囉拚死阻攔,揮刀砍來,林婉側身閃避,順勢抽出腰間軟劍,劍身一抖,如靈動銀蛇纏上對方手腕,稍一用力,嘍囉刀落,她飛起一腳將其踹開,抓而抓過信劍塞進懷中。
黑袍人餘光瞥見,目眥欲裂,舍了蘇禦,合身撲向林婉,雙手成爪,直取咽喉。蘇禦大驚,高唿:“婉妹小心!”長刀擲出,如銀色閃電直逼黑袍人後心。黑袍人躲閃不及,被刀芒劃傷肩胛,攻勢稍緩。林婉借機退至牆角,抽出信件一角,瞥見其上內容,臉色驟變:“蘇禦,他們要在盛典前一日於京城四門埋下猛火油機關,待時辰一到,引燃大火,燒毀城防,引外敵長驅直入!”
蘇禦聽聞,怒火攻心,攻勢更猛,刀刀奪命。慕容嫣與陳煜亦知事態緊急,全力施為,片刻間屋內敵人橫七豎八倒下大半。黑袍人見大勢已去,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雙手結奇異法印,念念有詞,周身泛起詭異黑煙,竟有遁逃之勢。此時,奇異景象頓生,那黑煙仿若被邪惡魔力驅使,瞬間幻化成數頭猙獰獸影,張牙舞爪撲向眾人,尖牙利爪寒光閃爍,血腥之氣撲麵而來。蘇禦飛身撲抓,卻被獸影反噬,手臂瞬間被抓傷,傷口迅速發黑腫脹,毒素蔓延,疼痛鑽心。
林婉見狀,心急如焚,飛身上前,銀針如電紮入穴位,慕容嫣與陳煜迅速配合點穴封脈,數息之間便穩住蘇禦。蘇禦清醒過來,眼中殘留著痛苦與愧疚:“對不住,差點傷了大夥。”眾人無暇多言,深知此刻形勢緊迫。
眾人無暇顧及黑袍人去向,蘇禦接過林婉遞來信件,草草一覽,冷汗涔涔:“這計劃縝密至極,各門猛火油機關安置點、引燃時辰、接應人手一應俱全,暗影閣籌備良久,咱們時間緊迫!”正說著,莊園外馬蹄聲驟起,衙役們援兵趕至。蘇禦迅速下令,一部分衙役留守莊園,搜捕餘黨、收集證據;其餘人隨他迴城,即刻布置應對之策。
迴城路上,狂風唿嘯,仿若惡鬼號哭,眾人麵色凝重如墨。蘇禦深知,京城仿若懸於發絲的利刃下,稍有差池,便是滅頂之災。他們需在短短一日內,排查四門隱患、揪出暗影閣潛伏暗樁、穩住京城民心,談何容易?可望著身旁並肩馳騁的林婉、慕容嫣、陳煜,以及身後一眾堅毅衙役,他心底湧起決絕: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護京城周全!
抵達衙門,蘇禦不及喘息,即刻召集捕快、官兵頭目,攤開京城地圖,將指令內容詳述,分派任務:“東門由陳煜兄帶隊,攜工兵細細排查,尤其是城牆根基、倉庫周邊;西門慕容嫣妹子負責,留意往來商旅、可疑貨物,寧可錯查,不可漏過;南門我親赴,林婉隨我,那裏魚龍混雜,暗藏危機最多;北門交由張捕頭,務必嚴查進出人員,有異常立刻扣押!”眾人領命,魚貫而出,如繃緊之弦射出利箭。
林婉留在衙門,協助整理線索、聯絡各方眼線,她目光偶然觸及桌上京城布防圖,心頭忽閃過一念,忙喚蘇禦:“蘇禦,你瞧這布防圖,暗影閣選的猛火油機關安置點皆是城防薄弱又關聯多處要地之處,一旦引燃,不僅城破,救援、調度皆會癱瘓,定有熟知京城軍事之人指點,咱們得從兵部內部查起!”蘇禦恍然大悟,當下安排密探潛入兵部,緊盯近期與城防工事有涉官員、文書往來。
蘇禦率人奔赴南門,此處市井繁華,人流如織,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仿若尋常太平景象。可蘇禦無心賞景,目光如炬掃視街巷,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忽見一駝隊貨物異常沉重,車輪碾過地麵,轍印深陷,護衛神色緊張,眼神閃躲。他心下生疑,使個眼色,捕快們會意圍上。“站住!開箱檢查!”蘇禦一聲斷喝。護衛們瞬間拔刀,作困獸鬥,蘇禦冷笑:“心虛至此,必藏貓膩!”當先衝入戰團,拳腳並用,三兩下放倒幾人,捕快們一擁而上,製服駝隊。
誰料,駝隊中暗藏高手,其武功路數詭異非常,雙手舞動,竟能操控周邊風沙,刹那間,狂風攜沙礫席卷而來,迷住眾人雙眼,視野一片混沌。蘇禦見狀,一聲令下,捕快們兩兩一組,一人護眼抵擋風沙與獵鷹,一人專攻腳下敵人,配合無間,眨眼間扭轉頹勢。原來,駝隊竟放出訓練有素的獵鷹,這些獵鷹身形矯健,雙翅展開足有一人多寬,利爪如鉤,在空中襲擾眾人視線,時而俯衝而下,抓撓眾人麵龐。
眾人齊心協力,終是將駝隊人員悉數製伏。開箱一看,果不其然,箱底層層偽裝之下,藏著裝滿猛火油的特製容器,容器以蠟封、厚布裹覆,周邊還連接著複雜精巧的齒輪與機括裝置,顯然是一套極為隱秘的引燃機關,一旦觸發,猛火油四濺,瞬間便能燃起熊熊大火,刺鼻氣味撲麵而來。
審訊間,護衛起初咬緊牙關,拒不招供。蘇禦不慌不忙,拿出從莊園搜出暗影閣信物,在其眼前一晃:“認得此物吧?你們主子已棄你們如敝履,何苦賣命?交代清楚,或可從輕發落。”護衛臉色驟變,心理防線崩塌,供出猛火油及機關部件乃從城南一處廢棄工坊運來,接頭人是個獨眼龍,常混跡碼頭酒館。
蘇禦依言奔赴碼頭,酒館內魚龍混雜,彌漫著劣酒酸腐味與汗臭。尋得獨眼龍,一番激戰,逼問出暗影閣在南門暗樁竟是數名守城小兵,平日偽裝乖巧,關鍵時刻便要為猛火油機關引燃開路、阻攔援軍。蘇禦不動聲色,暗中布局,將暗樁逐一替換、監控,確保萬無一失。
與此同時,其他各門亦有斬獲。陳煜在東門城牆夾層揪出隱藏式燃油噴射機關,此機關設計巧妙,利用城內特定信號操控,一旦啟動,猛火油呈扇形噴射而出,可對城門、攻城器械造成巨大破壞。好在陳煜經驗豐富,識破機關關鍵,及時拆除;慕容嫣於西門查獲數車偽裝貨物,車內皆藏著與猛火油引燃相關的特殊裝置;北門雖未現機關主體,卻逮住幾個形跡可疑、懷揣城門結構詳圖之人。消息匯總,蘇禦稍鬆口氣,可心底隱憂未消,那幕後主謀逃脫,如懸頂利劍,隨時可能再施毒計。
夜幕深沉,如墨色綢緞籠罩京城,蘇禦迴衙,與林婉複盤整日進展。林婉蹙眉:“今日雖有成果,可總覺太過順利,暗影閣狡詐,會不會故意引咱們排查機關,實則另有圖謀?”蘇禦心頭一震,細思極恐,目光落迴布防圖,腦海中靈光一閃:“水源!京城飲水依賴城外運河,若在水源下毒,全城癱瘓,比猛火油機關更致命!”當下點齊人手,星夜奔赴運河。
運河畔,靜謐陰森,河水在月色下泛著幽光,仿若沉睡巨獸。蘇禦沿岸巡查,果見幾處隱秘入水管道周遭泥土翻新,似有人動過手腳。正欲近前查看,對岸密林中弓弦驟響,利箭如雨射來。蘇禦揮刀擋箭,大唿:“有埋伏,小心!”林婉迅速取出信號彈,衝天而起,照亮夜空,向城內求援。
暗影閣殺手蜂擁而出,個個黑衣蒙麵,身手矯健,如暗夜幽靈。蘇禦等人陷入苦戰,刀光劍影在河畔閃爍,鮮血汩汩流入運河,河水似被染紅。蘇禦殺得眼紅,長刀翻飛,近身殺手紛紛倒地,可敵人源源不斷,仿若潮水。就在眾人竭力抵擋箭雨之際,水麵突然破開,數道黑影破水而出,利刃寒光閃爍,直刺眾人要害。原來,水下竟也潛伏著刺客,趁眾人不備發動突襲。蘇禦驚險側身躲過致命一擊,反手揮刀斬向刺客,一時間險象環生。
然而,危機不止於此,岸邊蘆葦蕩中竟還藏有巨型弩機,暗影閣遠程操控,弩箭粗如兒臂,威力巨大。隨著機括聲響,弩箭唿嘯而出,所到之處,泥土飛濺,草木皆折。蘇禦等人既要躲避箭雨,又得分心破壞弩機,好在援兵及時趕到,喊殺聲震徹四野,殺手們見勢不妙,四散逃竄。蘇禦不及追擊,俯身查看管道,發現已被安置精巧毒囊,更棘手的是,觸碰瞬間竟觸發倒計時機關,滴滴答答聲響徹耳畔,死亡氣息彌漫。蘇禦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額上汗珠滾落,雙手卻沉穩無比,在最後一秒成功拆除毒囊,暗忖:“好險,差點中計!”林婉在旁,目光凝重:“暗影閣步步緊逼,這祭祀盛典前一晚,定還有後手,咱們不能鬆勁。”
眾人迴城,天邊已現魚肚白,京城百姓尚在沉睡,渾然不知一夜驚變。蘇禦傳令,加強各門、水源、皇宮周邊守衛,增設暗哨;林婉則奔波於醫館、藥鋪,籌備解毒藥劑,以防萬一。街頭巷尾,緊張氛圍如無形之網,悄然蔓延,官兵巡邏頻次大增,百姓雖不明就裏,卻也覺山雨欲來,閉門不出,靜待風暴降臨。
在這緊張局勢下,溫情的火苗也在悄然閃爍。鄰裏間開始互贈存糧,老人們心疼守城士兵辛苦,顫巍巍地端著熱水送往哨崗,輕聲叮囑著注意安全。孩子們雖被大人拘在家中,卻懂事地幫忙做事,有的瞞著家人繪製鼓舞守城將士的畫作,悄悄張貼在軍營顯眼處。士兵們巡邏時偶然發現,紛紛圍攏過來,看著那一幅幅筆觸稚嫩卻飽含深情的畫,幾個士兵眼眶泛紅,偷偷將畫小心折起揣入懷中,當作護城的幸運符,愈發堅定了守護京城的決心,甚至有人紅著眼眶發誓,定要讓這些孩子能永遠在京城的陽光下歡笑玩耍,不受一絲驚擾。
蘇禦站在城樓上,望著初升朝陽,心中五味雜陳。這一日,京城仿若被架於炭火炙烤,每一刻皆煎熬難耐。暗影閣潛伏暗處,如陰魂不散,那神秘主謀謀劃數年,圖窮匕見,究竟還藏著何等致命殺招?他握緊刀柄,身旁林婉遞來一碗熱湯:“蘇禦,歇歇,硬仗才剛開始。”蘇禦接過,一飲而盡,暖意驅散些許疲憊,他轉頭,輕握林婉遞湯的手,短暫摩挲,那暖意從指尖直抵心間,低聲道:“有你,刀山火海亦無懼。”言罷,轉身,繼續投身這場生死未卜、關乎京城存亡之戰。
此時,林婉眼尖,發現地上有塊玉佩,正是黑袍人遁走時落下的。那玉佩質地溫潤,卻雕刻著與神秘繡紋極為相似的紋路,似藏著重大玄機。細細端詳,玉佩紋路仿若與失傳古族徽記有所關聯,傳說那古族掌握特殊蠱蟲操控術,難不成暗影閣也暗中運用類似詭異手段?蘇禦收起玉佩,預感這將是後續追蹤關鍵。
與此同時,城內排查時,有百姓提及曾見神秘黑衣人頻繁出入廢棄書院,蘇禦默默記下,心底知曉這或許是暗影閣新據點線索。奔赴下一處巡查點時,又聽聞近來京城外來流民中有神秘醫者出沒,常打聽皇宮水源路徑,此事與暗影閣那歹毒的水源下毒計劃是否有所牽連?一切都如重重迷霧,籠罩在京城上空。
衙役中有個膽小卻機靈的年輕小夥,名叫阿福,起初遇敵瑟瑟發抖,雙腿發軟。可生死關頭,他靈機一動,從懷中掏出平日裏玩耍的石灰粉,瞅準時機朝敵人撒去,白粉彌漫,敵人眼前一片模糊,攻勢受阻。緊接著,他又解下腰間繩索,快速在地上布置絆腳陷阱,接連絆倒幾個敵人,為同伴爭取了寶貴時機,眾人對他刮目相看。戰後,阿福雖受誇讚,但仍暗自苦練武藝,決心下次戰鬥更出色,還巧用市井小物件發明獨特防禦工具,比如在盾牌上綁上多麵銅鏡,利用反光晃敵眼,讓自己在隊伍裏逐漸站穩腳跟。
官兵裏有位叫李老的老兵,作戰經驗豐富,目光如炬,能從敵人細微舉動預判攻擊方位。他沉著指揮著新兵,口中不斷唿喊:“穩住,聽我號令!”帶領著大家一次次化險為夷。閑暇時,他會迴憶起往昔在邊疆參戰的驚險故事,曾以少勝多退敵,將那些獨家戰場保命訣竅傳授給新兵,眾人圍坐傾聽,滿臉敬佩,他的形象也在這些講述中愈發立體鮮活。
但蘇禦毫無懼色,眼神愈發堅毅,大步向前,身影在晨曦中挺拔如鬆,仿若京城守護神,哪怕前路荊棘滿布、血雨腥風,亦絕不退縮半步,誓要將陰謀連根拔起,迎迴京城安寧曙光,讓街頭重燃煙火,百姓重拾笑顏,繁華再度盈滿這古老京城的每一寸土地。
眾人稍作整頓,慕容嫣性子急,率先打破沉默:“那黑衣人提及的郊外莊園定是關鍵,咱不能耽擱,趕緊去探個究竟。”陳煜亦是一臉冷峻,拔劍出鞘,利刃在餘暉下寒光閃爍:“去,此刻多拖一刻,京城便多一分危險,速戰速決!”蘇禦略一思忖,當下分配任務,令衙役們速迴衙門召集人手、籌備物資,隨時待命增援;自己則與林婉、慕容嫣、陳煜徑直朝城西郊外奔去,身影如離弦之箭沒入漸濃暮色。
京城西郊,官道蜿蜒,兩旁荒草叢生,在晚風拂動下沙沙作響,似暗夜低語。月色隱匿於烏雲之後,天地間仿若被一塊巨大黑布蒙罩,唯遠處幾點鬼火閃爍,添幾分陰森。行至一處岔路,陳煜忽抬手示意停下,他貓腰細察地上蹤跡,神色凝重:“此處腳印雜亂,新痕疊舊印,人數不少,應是通往莊園沒錯,隻是看來對方早有防備,大夥小心。”眾人聞言,皆握緊兵器,神經緊繃如弦。
再行數裏,一座莊園隱現於薄霧之中。莊園圍牆高聳,巨石堆砌,青苔蔓延其上,仿若歲月積垢;大門緊閉,銅環鏽跡斑斑,透著陳舊腐朽氣息。蘇禦使個眼色,四人悄然散開,呈扇形包抄之勢貼近圍牆。慕容嫣長鞭一揮,纏住牆垛,借力輕盈上牆,如飛燕掠空,俯身觀察院內動靜,片刻後壓低聲音道:“院裏有人巡邏,腳步匆忙,似在籌備什麽,戒備森嚴。”
蘇禦目光一凜,尋著一處隱蔽牆角,騰身而起,翻牆入院,落地無聲。林婉緊隨其後,憑借自幼習武練就的輕盈身姿,穩穩著地。陳煜與慕容嫣也相繼翻入,四人借著花木陰影,步步挪移向莊園主樓。主樓燈火通明,窗欞上映出晃動人影,隱隱有爭執聲傳出。
蘇禦貼近窗下,以指代劍,戳破窗紙,向內窺探。隻見屋內數人圍坐桌旁,為首一人黑袍加身,麵龐隱在兜帽暗影下,神秘莫測,其餘幾人皆神色慌張,交頭接耳。“上頭怪罪下來,這批繡品散落太快,已引起蘇禦那夥人警覺,若計劃敗露,咱都得掉腦袋!”一人顫抖著嗓音說道。黑袍人冷哼一聲,聲若寒潭冰碎:“慌什麽!不過是小波折,祭祀盛典將近,按原計劃行事,屆時京城大亂,自顧不暇,誰還能追究?關鍵是那幾份指令,務必傳達到各據點。”
林婉在旁,聽力敏銳,捕捉到“指令”二字,心頭一驚,憶起破廟信件提及操控京城安防關鍵位置人員之內容,暗忖這些指令或許便是啟動致命一擊開關,忙向蘇禦使眼色示意。蘇禦會意,悄然繞至門口,待屋內人話音稍落,猛地一腳踹開房門,身形如電衝入,長刀出鞘,寒芒直指黑袍人咽喉:“都別動!暗影閣作惡多端,今日便是算賬時候!”
屋內眾人驚起,慌亂拔刀。黑袍人卻異常鎮定,微微仰頭,兜帽滑落,露出一張滿是傷疤、猙獰可怖的臉,他咧嘴森然一笑:“蘇禦,你來得正好,省得我找你。自投羅網,京城馬上易主,你攔不住!”言罷,袖間暗鏢驟射,如黑色蜂群撲向蘇禦。蘇禦橫刀擋格,金屬撞擊聲密如雨打芭蕉,火星四濺。慕容嫣見狀,長鞭如龍出海,直卷向旁側嘍囉,鞭梢過處,血痕乍現;陳煜劍走偏鋒,專攻敵人下盤,劍影閃爍,所到之處慘叫連連。
林婉趁亂搜尋指令,目光掃過桌麵,見一遝信件以特殊火漆封印,繪著神秘繡紋,正是關鍵之物,疾步上前欲奪。一嘍囉拚死阻攔,揮刀砍來,林婉側身閃避,順勢抽出腰間軟劍,劍身一抖,如靈動銀蛇纏上對方手腕,稍一用力,嘍囉刀落,她飛起一腳將其踹開,抓而抓過信劍塞進懷中。
黑袍人餘光瞥見,目眥欲裂,舍了蘇禦,合身撲向林婉,雙手成爪,直取咽喉。蘇禦大驚,高唿:“婉妹小心!”長刀擲出,如銀色閃電直逼黑袍人後心。黑袍人躲閃不及,被刀芒劃傷肩胛,攻勢稍緩。林婉借機退至牆角,抽出信件一角,瞥見其上內容,臉色驟變:“蘇禦,他們要在盛典前一日於京城四門埋下猛火油機關,待時辰一到,引燃大火,燒毀城防,引外敵長驅直入!”
蘇禦聽聞,怒火攻心,攻勢更猛,刀刀奪命。慕容嫣與陳煜亦知事態緊急,全力施為,片刻間屋內敵人橫七豎八倒下大半。黑袍人見大勢已去,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雙手結奇異法印,念念有詞,周身泛起詭異黑煙,竟有遁逃之勢。此時,奇異景象頓生,那黑煙仿若被邪惡魔力驅使,瞬間幻化成數頭猙獰獸影,張牙舞爪撲向眾人,尖牙利爪寒光閃爍,血腥之氣撲麵而來。蘇禦飛身撲抓,卻被獸影反噬,手臂瞬間被抓傷,傷口迅速發黑腫脹,毒素蔓延,疼痛鑽心。
林婉見狀,心急如焚,飛身上前,銀針如電紮入穴位,慕容嫣與陳煜迅速配合點穴封脈,數息之間便穩住蘇禦。蘇禦清醒過來,眼中殘留著痛苦與愧疚:“對不住,差點傷了大夥。”眾人無暇多言,深知此刻形勢緊迫。
眾人無暇顧及黑袍人去向,蘇禦接過林婉遞來信件,草草一覽,冷汗涔涔:“這計劃縝密至極,各門猛火油機關安置點、引燃時辰、接應人手一應俱全,暗影閣籌備良久,咱們時間緊迫!”正說著,莊園外馬蹄聲驟起,衙役們援兵趕至。蘇禦迅速下令,一部分衙役留守莊園,搜捕餘黨、收集證據;其餘人隨他迴城,即刻布置應對之策。
迴城路上,狂風唿嘯,仿若惡鬼號哭,眾人麵色凝重如墨。蘇禦深知,京城仿若懸於發絲的利刃下,稍有差池,便是滅頂之災。他們需在短短一日內,排查四門隱患、揪出暗影閣潛伏暗樁、穩住京城民心,談何容易?可望著身旁並肩馳騁的林婉、慕容嫣、陳煜,以及身後一眾堅毅衙役,他心底湧起決絕: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護京城周全!
抵達衙門,蘇禦不及喘息,即刻召集捕快、官兵頭目,攤開京城地圖,將指令內容詳述,分派任務:“東門由陳煜兄帶隊,攜工兵細細排查,尤其是城牆根基、倉庫周邊;西門慕容嫣妹子負責,留意往來商旅、可疑貨物,寧可錯查,不可漏過;南門我親赴,林婉隨我,那裏魚龍混雜,暗藏危機最多;北門交由張捕頭,務必嚴查進出人員,有異常立刻扣押!”眾人領命,魚貫而出,如繃緊之弦射出利箭。
林婉留在衙門,協助整理線索、聯絡各方眼線,她目光偶然觸及桌上京城布防圖,心頭忽閃過一念,忙喚蘇禦:“蘇禦,你瞧這布防圖,暗影閣選的猛火油機關安置點皆是城防薄弱又關聯多處要地之處,一旦引燃,不僅城破,救援、調度皆會癱瘓,定有熟知京城軍事之人指點,咱們得從兵部內部查起!”蘇禦恍然大悟,當下安排密探潛入兵部,緊盯近期與城防工事有涉官員、文書往來。
蘇禦率人奔赴南門,此處市井繁華,人流如織,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仿若尋常太平景象。可蘇禦無心賞景,目光如炬掃視街巷,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忽見一駝隊貨物異常沉重,車輪碾過地麵,轍印深陷,護衛神色緊張,眼神閃躲。他心下生疑,使個眼色,捕快們會意圍上。“站住!開箱檢查!”蘇禦一聲斷喝。護衛們瞬間拔刀,作困獸鬥,蘇禦冷笑:“心虛至此,必藏貓膩!”當先衝入戰團,拳腳並用,三兩下放倒幾人,捕快們一擁而上,製服駝隊。
誰料,駝隊中暗藏高手,其武功路數詭異非常,雙手舞動,竟能操控周邊風沙,刹那間,狂風攜沙礫席卷而來,迷住眾人雙眼,視野一片混沌。蘇禦見狀,一聲令下,捕快們兩兩一組,一人護眼抵擋風沙與獵鷹,一人專攻腳下敵人,配合無間,眨眼間扭轉頹勢。原來,駝隊竟放出訓練有素的獵鷹,這些獵鷹身形矯健,雙翅展開足有一人多寬,利爪如鉤,在空中襲擾眾人視線,時而俯衝而下,抓撓眾人麵龐。
眾人齊心協力,終是將駝隊人員悉數製伏。開箱一看,果不其然,箱底層層偽裝之下,藏著裝滿猛火油的特製容器,容器以蠟封、厚布裹覆,周邊還連接著複雜精巧的齒輪與機括裝置,顯然是一套極為隱秘的引燃機關,一旦觸發,猛火油四濺,瞬間便能燃起熊熊大火,刺鼻氣味撲麵而來。
審訊間,護衛起初咬緊牙關,拒不招供。蘇禦不慌不忙,拿出從莊園搜出暗影閣信物,在其眼前一晃:“認得此物吧?你們主子已棄你們如敝履,何苦賣命?交代清楚,或可從輕發落。”護衛臉色驟變,心理防線崩塌,供出猛火油及機關部件乃從城南一處廢棄工坊運來,接頭人是個獨眼龍,常混跡碼頭酒館。
蘇禦依言奔赴碼頭,酒館內魚龍混雜,彌漫著劣酒酸腐味與汗臭。尋得獨眼龍,一番激戰,逼問出暗影閣在南門暗樁竟是數名守城小兵,平日偽裝乖巧,關鍵時刻便要為猛火油機關引燃開路、阻攔援軍。蘇禦不動聲色,暗中布局,將暗樁逐一替換、監控,確保萬無一失。
與此同時,其他各門亦有斬獲。陳煜在東門城牆夾層揪出隱藏式燃油噴射機關,此機關設計巧妙,利用城內特定信號操控,一旦啟動,猛火油呈扇形噴射而出,可對城門、攻城器械造成巨大破壞。好在陳煜經驗豐富,識破機關關鍵,及時拆除;慕容嫣於西門查獲數車偽裝貨物,車內皆藏著與猛火油引燃相關的特殊裝置;北門雖未現機關主體,卻逮住幾個形跡可疑、懷揣城門結構詳圖之人。消息匯總,蘇禦稍鬆口氣,可心底隱憂未消,那幕後主謀逃脫,如懸頂利劍,隨時可能再施毒計。
夜幕深沉,如墨色綢緞籠罩京城,蘇禦迴衙,與林婉複盤整日進展。林婉蹙眉:“今日雖有成果,可總覺太過順利,暗影閣狡詐,會不會故意引咱們排查機關,實則另有圖謀?”蘇禦心頭一震,細思極恐,目光落迴布防圖,腦海中靈光一閃:“水源!京城飲水依賴城外運河,若在水源下毒,全城癱瘓,比猛火油機關更致命!”當下點齊人手,星夜奔赴運河。
運河畔,靜謐陰森,河水在月色下泛著幽光,仿若沉睡巨獸。蘇禦沿岸巡查,果見幾處隱秘入水管道周遭泥土翻新,似有人動過手腳。正欲近前查看,對岸密林中弓弦驟響,利箭如雨射來。蘇禦揮刀擋箭,大唿:“有埋伏,小心!”林婉迅速取出信號彈,衝天而起,照亮夜空,向城內求援。
暗影閣殺手蜂擁而出,個個黑衣蒙麵,身手矯健,如暗夜幽靈。蘇禦等人陷入苦戰,刀光劍影在河畔閃爍,鮮血汩汩流入運河,河水似被染紅。蘇禦殺得眼紅,長刀翻飛,近身殺手紛紛倒地,可敵人源源不斷,仿若潮水。就在眾人竭力抵擋箭雨之際,水麵突然破開,數道黑影破水而出,利刃寒光閃爍,直刺眾人要害。原來,水下竟也潛伏著刺客,趁眾人不備發動突襲。蘇禦驚險側身躲過致命一擊,反手揮刀斬向刺客,一時間險象環生。
然而,危機不止於此,岸邊蘆葦蕩中竟還藏有巨型弩機,暗影閣遠程操控,弩箭粗如兒臂,威力巨大。隨著機括聲響,弩箭唿嘯而出,所到之處,泥土飛濺,草木皆折。蘇禦等人既要躲避箭雨,又得分心破壞弩機,好在援兵及時趕到,喊殺聲震徹四野,殺手們見勢不妙,四散逃竄。蘇禦不及追擊,俯身查看管道,發現已被安置精巧毒囊,更棘手的是,觸碰瞬間竟觸發倒計時機關,滴滴答答聲響徹耳畔,死亡氣息彌漫。蘇禦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額上汗珠滾落,雙手卻沉穩無比,在最後一秒成功拆除毒囊,暗忖:“好險,差點中計!”林婉在旁,目光凝重:“暗影閣步步緊逼,這祭祀盛典前一晚,定還有後手,咱們不能鬆勁。”
眾人迴城,天邊已現魚肚白,京城百姓尚在沉睡,渾然不知一夜驚變。蘇禦傳令,加強各門、水源、皇宮周邊守衛,增設暗哨;林婉則奔波於醫館、藥鋪,籌備解毒藥劑,以防萬一。街頭巷尾,緊張氛圍如無形之網,悄然蔓延,官兵巡邏頻次大增,百姓雖不明就裏,卻也覺山雨欲來,閉門不出,靜待風暴降臨。
在這緊張局勢下,溫情的火苗也在悄然閃爍。鄰裏間開始互贈存糧,老人們心疼守城士兵辛苦,顫巍巍地端著熱水送往哨崗,輕聲叮囑著注意安全。孩子們雖被大人拘在家中,卻懂事地幫忙做事,有的瞞著家人繪製鼓舞守城將士的畫作,悄悄張貼在軍營顯眼處。士兵們巡邏時偶然發現,紛紛圍攏過來,看著那一幅幅筆觸稚嫩卻飽含深情的畫,幾個士兵眼眶泛紅,偷偷將畫小心折起揣入懷中,當作護城的幸運符,愈發堅定了守護京城的決心,甚至有人紅著眼眶發誓,定要讓這些孩子能永遠在京城的陽光下歡笑玩耍,不受一絲驚擾。
蘇禦站在城樓上,望著初升朝陽,心中五味雜陳。這一日,京城仿若被架於炭火炙烤,每一刻皆煎熬難耐。暗影閣潛伏暗處,如陰魂不散,那神秘主謀謀劃數年,圖窮匕見,究竟還藏著何等致命殺招?他握緊刀柄,身旁林婉遞來一碗熱湯:“蘇禦,歇歇,硬仗才剛開始。”蘇禦接過,一飲而盡,暖意驅散些許疲憊,他轉頭,輕握林婉遞湯的手,短暫摩挲,那暖意從指尖直抵心間,低聲道:“有你,刀山火海亦無懼。”言罷,轉身,繼續投身這場生死未卜、關乎京城存亡之戰。
此時,林婉眼尖,發現地上有塊玉佩,正是黑袍人遁走時落下的。那玉佩質地溫潤,卻雕刻著與神秘繡紋極為相似的紋路,似藏著重大玄機。細細端詳,玉佩紋路仿若與失傳古族徽記有所關聯,傳說那古族掌握特殊蠱蟲操控術,難不成暗影閣也暗中運用類似詭異手段?蘇禦收起玉佩,預感這將是後續追蹤關鍵。
與此同時,城內排查時,有百姓提及曾見神秘黑衣人頻繁出入廢棄書院,蘇禦默默記下,心底知曉這或許是暗影閣新據點線索。奔赴下一處巡查點時,又聽聞近來京城外來流民中有神秘醫者出沒,常打聽皇宮水源路徑,此事與暗影閣那歹毒的水源下毒計劃是否有所牽連?一切都如重重迷霧,籠罩在京城上空。
衙役中有個膽小卻機靈的年輕小夥,名叫阿福,起初遇敵瑟瑟發抖,雙腿發軟。可生死關頭,他靈機一動,從懷中掏出平日裏玩耍的石灰粉,瞅準時機朝敵人撒去,白粉彌漫,敵人眼前一片模糊,攻勢受阻。緊接著,他又解下腰間繩索,快速在地上布置絆腳陷阱,接連絆倒幾個敵人,為同伴爭取了寶貴時機,眾人對他刮目相看。戰後,阿福雖受誇讚,但仍暗自苦練武藝,決心下次戰鬥更出色,還巧用市井小物件發明獨特防禦工具,比如在盾牌上綁上多麵銅鏡,利用反光晃敵眼,讓自己在隊伍裏逐漸站穩腳跟。
官兵裏有位叫李老的老兵,作戰經驗豐富,目光如炬,能從敵人細微舉動預判攻擊方位。他沉著指揮著新兵,口中不斷唿喊:“穩住,聽我號令!”帶領著大家一次次化險為夷。閑暇時,他會迴憶起往昔在邊疆參戰的驚險故事,曾以少勝多退敵,將那些獨家戰場保命訣竅傳授給新兵,眾人圍坐傾聽,滿臉敬佩,他的形象也在這些講述中愈發立體鮮活。
但蘇禦毫無懼色,眼神愈發堅毅,大步向前,身影在晨曦中挺拔如鬆,仿若京城守護神,哪怕前路荊棘滿布、血雨腥風,亦絕不退縮半步,誓要將陰謀連根拔起,迎迴京城安寧曙光,讓街頭重燃煙火,百姓重拾笑顏,繁華再度盈滿這古老京城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