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撫摸著許太平手腕上的玉佩,語氣低沉而充滿蠱惑:“此子身懷‘天衍靈脈’,乃萬年難遇的修道奇才,若能加以引導,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隻是……”他故意頓了頓,眼神飄忽,似乎在權衡著什麽,“隻是這靈脈尚未覺醒,若強行開啟,恐有性命之憂。”


    青衫青年與紅衣女弟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天衍靈脈,那可是傳說中才能聽聞的至高靈脈!


    傳聞擁有此脈者,修煉速度一日千裏,可輕易突破瓶頸,成就無上大道。


    若這孩子真是天衍靈脈的擁有者,那……


    二嬸一聽“天衍靈脈”四個字,眼睛頓時放光,原本的懼怕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貪婪。


    她搓著手,腆著臉湊到神秘人身邊,諂媚道:“這位前輩,您看,這孩子既然如此金貴,不如……”她伸出兩根油膩的手指搓了搓,“不如您看,能不能……”


    神秘人斜睨了她一眼,並未理會,而是繼續對仙門弟子說道:“這孩子命途多舛,需得特殊機緣方能化解。我此來,便是為了帶他前往一處秘境,助他覺醒靈脈。”


    白家管事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這孩子居然身懷如此秘密!


    他眼珠一轉,暗自盤算:若是能將這孩子藏起來,待價而沽,豈不是……


    他悄悄拉住許太平,想將他帶走。


    “且慢!”紅衣女弟子察覺到了白家管事的意圖,厲聲喝道。


    她上前一步,擋在許太平身前,目光如電,直視白家管事,“你想做什麽?”


    白家管事被這氣勢嚇得一哆嗦,強裝鎮定道:“這……這孩子是我白家的……”


    “你的?”紅衣女弟子冷笑一聲,“你白家何時有了這等人物?”


    白家管事額頭上滲出冷汗,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神秘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說道:“諸位,莫要爭搶了,這孩子……”他突然伸手,在許太平的後頸處輕輕一按,許太平雙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神秘人抱起許太平,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眾人麵前,隻留下一句話在空中迴蕩:“三日之後,城外落霞峰頂,我等你們……”


    紅衣女弟子柳眉倒豎,眼中精光閃爍,一把精致的短劍悄無聲息地滑入她的掌心。


    她向前一步,幾乎與白家管事鼻尖對鼻尖,語氣冰冷如霜:“你白家?好大的口氣!這孩子是我青玄仙門內定的弟子,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便讓你白家雞犬不留!”白家管事嚇得麵如土色,雙腿打顫,他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哪見過這般陣仗,當下便噤若寒蟬,不敢再言語。


    青衫青年名為陸雲帆,他並未理會白家管事的窘態,而是將目光鎖定在神秘人消失的地方,眉頭緊鎖。


    此人身法詭異,來曆不明,卻對許太平的情況了如指掌,甚至知道“天衍靈脈”這等隱秘之事,絕非等閑之輩。


    他心中暗忖:此人究竟有何目的?


    難道真是為了幫助許太平覺醒靈脈?


    還是另有所圖?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之際,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耳邊響起:“三日之後,落霞峰頂,想要這孩子活命,便帶上‘九幽玄冰’。否則……”聲音戛然而止,卻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心頭炸響。


    九幽玄冰,那可是至陰至寒之物,可用來煉製絕世兇器,亦可用來壓製體內狂暴的靈力,但其所在之地危機重重,即使是修仙之人也難以輕易獲得。


    二嬸一聽,頓時炸了鍋……


    二嬸一聽要“九幽玄冰”,頓時炸了鍋,潑婦罵街的本性一下子暴露無遺。


    “什麽九幽玄冰!那是人能弄到的東西嗎?你個殺千刀的,拐走我侄子不說,還要我們去送死!我呸!你當我是什麽,冤大頭嗎?老娘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太平還迴來,我就去官府告你,告你拐賣兒童!”她唾沫星子橫飛,指著神秘人消失的方向破口大罵。


    紅衣女弟子柳眉一挑,冷冷地瞥了二嬸一眼:“閉嘴!你那點醃臢心思,真當別人看不出來?太平若真是你侄子,你又豈會將他賣入白家為奴?”二嬸被這淩厲的眼神嚇得一縮脖子,嘴裏嘟囔著,卻不敢再大聲叫嚷。


    陸雲帆負手而立,目光深邃,似乎在權衡利弊。


    “九幽玄冰……此事非同小可。”他緩緩開口,語氣凝重,“此物極其罕見,且獲取難度極大,我等需得從長計議。”紅衣女弟子也收斂了怒氣,點頭表示讚同:“師兄所言極是。那神秘人來曆不明,其目的究竟為何,我們尚不清楚。貿然答應他的要求,恐有陷阱。”


    躲在角落裏的許太平,雖然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卻將眾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九幽玄冰……天衍靈脈……”這些陌生的詞匯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感到一陣迷茫,卻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難道,自己真的擁有某種特殊的力量?


    難道,自己真的有機會改變命運?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心中默默祈禱著。


    白家管事眼珠滴溜溜地轉,像算盤珠子一樣撥弄著心中的小九九。


    他弓著腰,賠著笑臉,對著青玄仙門的兩位弟子說道:“兩位仙師,這九幽玄冰雖然珍貴,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小的知道一處地方,或許藏有此物。”他故意頓了頓,觀察著兩人的反應,見他們果然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這才繼續說道:“隻是那地方兇險異常,小的一個人勢單力薄,恐怕難以成事。若是兩位仙師願意與小的合作,事成之後,小的願將所得之物雙手奉上,隻求兩位仙師能保小的性命無虞。”


    他這番話可謂是老奸巨猾,既表達了自身的能力,又突出了獲取九幽玄冰的難度,同時還將自己的利益與仙門弟子的利益捆綁在一起,可謂是一石三鳥。


    躲在暗處觀察這一切的神秘人,聽到白家管事的話,也不禁微微頷首。


    這白家管事雖然貪婪膽小,卻也有些小聰明。


    他原本打算自己去取九幽玄冰,但如今有了這白家管事的指引,倒是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紅衣女弟子柳眉微蹙,心中暗自思量。


    這白家管事的話,是真是假?


    他究竟是真心合作,還是另有所圖?


    陸雲帆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你的提議,我們考慮考慮。不過,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樣,否則……”他語氣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後果自負。”


    白家管事連忙點頭哈腰,保證自己絕無二心。


    就在眾人即將達成新的協議之時,一陣陰冷的風突然刮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嗬嗬,好熱鬧的場麵啊。”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一絲戲謔和嘲諷,“九幽玄冰,我‘幽冥教’也想要呢。”


    眾人心中一驚,齊刷刷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一個身穿黑袍,麵容隱藏在兜帽之下的人影,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手中握著一柄黑色的長劍,劍身散發著森冷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紅衣女弟子柳眉倒豎,厲聲喝道:“幽冥教!你們想幹什麽?”


    黑袍人冷笑一聲,並未理會紅衣女弟子的質問,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昏迷不醒的許太平,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天衍靈脈……真是令人垂涎啊。”他伸出幹枯的手爪,朝著許太平抓去。


    “放肆!”紅衣女弟子身形一閃,擋在許太平身前,手中短劍如閃電般刺出。


    “哼!”黑袍人冷哼一聲,揮劍格擋,一股強大的力量爆發開來,將紅衣女弟子震退數步。


    陸雲帆見狀,也拔出長劍,加入了戰局。


    一時間,場中劍光閃爍,殺氣騰騰。


    白家管事嚇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裏不敢出聲。


    他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原本隻是想借機撈點好處,卻沒想到引來了幽冥教這樣的龐然大物。


    躲在暗處的神秘人,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好戲,才剛剛開始呢。”他低聲喃喃道,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伴隨著馬蹄聲,一個洪亮的聲音響徹夜空:“青玄仙門辦事,閑雜人等,速速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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