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笑容逐漸消失,轉而留下苦澀。


    “成也天機,敗也天機,天機算盡,卻算不了自身。”


    “我需要的是…”


    “哎,打住!”暮辭打斷了天機子的話:“別跟我我說,你跟羽哥說去,本座不好奇,好奇害死人。”


    “因果這個東西我扛不住,我滿身因果,搞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受夠了。”


    天機子搖頭,歎口氣,道:“因果報應,難測了!”


    “暮前輩,通知他一聲,早日啟動大陣,我也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一說禮物,暮辭來了興趣,“什麽禮物,給我看看先。”


    天機子的報複,這一刻還給暮辭,“暮前輩,我天機宗的因果,是神界最大的因果,我建議你別看。”


    說因果,隻是不想給暮辭看。


    暮辭撇嘴,“小氣鬼。”


    暮辭對遠處一個大帝勾手,“那誰,傳音去北域,讓羽哥過來,咱們可以行動了。”


    北域,故家。


    故海淵疲憊的躺在小魚身邊。


    “小魚啊!我的老腰要被你弄斷了。”


    小魚笑嘻嘻的摸著故海淵的胸膛,“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上麵…”


    這時,寧孤在外麵喊了起來。


    “師尊,別玩了,北域傳音過來,大陣完成了。”


    “你可以上路了。”


    洞房禁製,外麵的聲音可以傳進來,裏麵的卻傳不出去。


    聽見寧孤不正經的話,故海淵坐了起來。


    喵的,身體好虛,腿都是抖的。


    小魚起身,“海淵哥哥,我為你穿上衣服吧!小魚就不去送你了,我累了,我歇歇。”


    小魚不是累了,她是不想看著故海淵離去。


    溫柔的小魚,為故海淵穿衣服,“海淵哥哥,去了神界,事事小心,那裏肯定強者很多,別得罪人,別逞強,好好苟著,慫不丟人。”


    故海淵笑道:“去了神界,我可不敢加入任何勢力,我隻能在做殺手了。”


    小魚道:“殺手,雖然是海淵哥哥的拿手職業,但你不能常做。”


    “去神界的目的是好好活著,收集有用的資源送迴來。”


    “賺取資源,並不是隻有殺手這一條路嘛!”


    “經商,探險,幫人…,賺資源的路很多很多,海淵哥哥盡量選擇不危險的就行。”


    “小魚不想等來噩耗。”


    故海淵刮了一下小魚的鼻子,“想什麽呢?我幹殺手多年,自然知道怎麽保護好自己。”


    “此去神界,我的目標隻有瘋狂獲取資源,我希望玄天界早點好起來,我想早日歸來,咱們隱居山裏,過上平淡的世俗生活。”


    小魚整理故海淵的衣領,“盡力就好,別太累了,等君歸來。”


    為故海淵穿好衣服,小魚重新躺下。


    “海淵哥哥,像以前一樣,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吧!”


    故海淵點頭,為小魚拉好被子,坐在床邊。


    “小魚,海淵哥哥為你吹一曲,讓你入夢鄉。”


    拿出帝器長蕭,故海淵輕輕吹響。


    最開始隻是簡單的家鄉小曲。


    慢慢的,曲音悄然而變,成了鎮魂曲。


    故海淵不想自己走的時候,小魚又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背影遠去。


    鎮魂曲,有安撫靈魂的效果。


    在曲音之中,小魚沉沉睡去。


    等到小魚唿吸平穩,帶著微笑睡著,故海淵收起長蕭,輕輕俯下身子。


    在小魚的額頭一吻,“小魚,我會平安歸來。”


    故海淵指點小魚眉心,數萬大帝的命魂,留在了小魚識海之中。


    要走了,拿著那些命魂也不能控製那些大帝,留給小魚,是最好的選擇。


    故海淵走了,小魚卻被鎮魂曲帶入夢鄉,沒有醒來。


    辭別故家,與寧孤簡單交代幾句。


    這次,寧孤認真了一迴。


    他在故海淵麵前三跪九叩,“徒兒寧孤,不負師尊厚望,必定打理好北域,盡力幫助故家,保護好師娘安危,我在北域,等您歸來。”


    故海淵拿出自己為數不多毒物和魔獄得到了的毒蝙蝠屍體,“寧孤,這些東西你留著,好好鑽研毒道。”


    “機會是留給努力之人的,大道萬千,我希望你的毒道登峰造極。”


    說完,故海淵飛身而起,張開魔翼,轉眼消失在天際。


    故家之外,故長卿看著消失的身影道:“但願海淵此去平安。”


    故無痕冷著個臉,眼底有些擔憂,“傳說中的神界,不比玄天界,真希望小海淵能抗住。”


    北域,鬼門關外,黑無常對鬼王道:“鬼王,他走了,鬼門關又是你的了。”


    鬼王瞪了一眼黑無常,“再說這種話,絕對不輕饒。”


    “故海淵,永遠是我鬼門關的老祖。”


    林家同樣,一眾長老在林傲天的帶領下,看著遠去的背影,林傲天感歎:“林家不悔當初的選擇,也不負他的期望。”


    “雖然他沒有來得及與我們告別,但我們永遠感恩他。”


    “長老們,咱們迴去,設立殿堂,供奉他的雕塑,祈禱他安然無事。”


    在林家弟子之中,南國女戰神搖頭苦笑,“他永遠是我仰望的存在,真的好羨慕那場婚禮,可惜不屬於我。”


    故海淵南下,花了兩個多時辰,跨越數萬裏之地。


    來到南域大陣所在的山穀。


    落下的時候,數萬大帝紛紛行禮。


    “參見玄天大帝。”


    故海淵不是大帝境,他隻是玄天修士公認的無冕之王,是玄天第一人。


    數萬大帝的命魂在故海淵手裏,他們是被逼無奈。


    暮辭懶散的躺著,“羽哥,我幫不上什麽忙了,你去了神界,萬事小心,躲在山野獵殺神獸,獲取神獸屍體,也能給玄天提供仙氣。”


    故海淵大笑,“一個個的,都拿我當孩子交代了,放心,我故海淵這輩子,最不喜歡做冒險的事情。”


    天機子起身,對故海淵行修士禮之後,在直接跪了下去。


    “浩瀚星河皆為浮沉,天機命數皆在其中,天機閣外門長老蘇烈,請求玄帝,幫我個忙。”


    故海淵扶起天機子,“前輩嚴重了,晚輩不敢受此大禮,有什麽事,隻要我能辦,定不推辭。”


    天機子起身,取下手指上那半透明的指環遞給故海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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