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點四十下班,坐在後門保安值班的地方等金紅下班。金紅九點半下班,在九點十幾分金紅就穿著開叉很高的藍色旗袍從後門出來了。


    我笑著說還沒到時間怎麽出來了。


    金紅笑著說,黃主任說客人已經不多,我又是試工,所以讓我早點上班。


    我帶著金紅到507宿舍,阿良已經洗完澡正要跟何進去迪吧玩,見我帶著金紅來,對我做了一個猥瑣至極的表情,便推著何進離開房間,走時還不忘把門關上。


    金紅坐在床上,把高跟鞋脫了,笑看著我說,以前隻在電視劇裏看過這種高跟鞋,沒想到自己也穿上了。


    我問還習慣麽。


    金紅說,為了生活,不習慣也得習慣。就是這旗袍開的也太高了,稍不留神走快點就露出裏麵的底褲了。


    我說這是酒店招攬生意的一種手段,深圳大多數酒店都是這樣的。


    金紅站起身把旗袍脫掉,笑看著我,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張開手臂將她抱在懷裏。金紅微閉著眼唿吸有些急促。


    我從上到下在金紅身子上親著,順手把她身上的胸罩和底褲也脫了,金紅雙手捧著我的後腦勺,嘴裏喃喃有聲。


    沒多久,金紅用手拉了拉我,我明白她在暗示我可以直入主題了。我將她上半身放在床上,扛著她的大長腿便開始忙活起來。


    完事後,金紅抱著我仍不肯放手,媚眼如絲看著我,說這感覺真好。


    我抽著煙笑道,剛才你叫的聲音有點大,恐怕外邊的人都聽到了。


    金紅羞愧地掐了我一下,撒嬌說,人家很久沒這樣,一時情難自禁嘛。


    倆人又躺了十來分鍾,便穿上自己的衣服要迴石廈。剛出門,就見董進步在對麵房裏暗暗衝我豎起大拇指,臉上也是擠眉弄眼的。


    走廊上遇到的幾人也是忍著笑看著我和金紅,金紅羞愧難當,又掐了我一把,低聲說都怪你。


    走到樓下,黃喜慶正好下班從後門出來,見金紅挽著我的手臂,笑著說,阿紅,剛才忘了跟你說,你明天上b班。


    金紅笑著說,好的。


    黃喜慶又問,你知道b班是幾點上班吧。


    金紅說,知道,十一點上班,阿娟跟我說了。


    黃喜慶看著我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我說迴家。


    黃喜慶說,迴去這麽早幹啥,去我那裏打麻將。說著要來拉我。


    我躲開她伸過來的手,笑道,白天打晚上再打,你家那口子就要拿棍子趕人了。


    黃喜慶說,不去拉倒,又不是找不到人打。說完轉身上樓了。


    迴到家,家裏沒人。我打電話到二姐家問桂香在不在。二姐接的電話,說桂香在打牌,剛說完,電話裏就傳來桂香的聲音,說要打到十一點,要我過去接她。我要她自己坐車迴來,桂香說不行,你必須來接。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把電話放下,金紅已經拿了換洗的衣服在等我,我笑著從後麵抱著她的身子推著她進了洗澡間。


    倆人很快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剛洗到一半又纏綿在了一起。


    洗完澡出來,見時間已過了十點半,我說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


    金紅滿臉嬌紅笑道,洗個澡洗了差不多一個鍾頭,能不快麽。


    我說你先睡,我去接桂香了。說完沒再耽誤,直接出了門。


    走到時博花園外的路口,有心想打的過去,又有些心疼錢,畢竟自己一天隻賺五十塊錢,就這麽打一次的就去了十多塊。


    最後還是決定走著過去。走到沙尾路口,看到阿武摟著一個女人在前麵走,女人身材高挑不胖不瘦,竟然有幾分眼熟。


    我叫了一聲阿武,阿武摟著女人迴過頭看著我,我這才認出阿武摟著的女人竟然是阿芳的同事阿瓊。阿瓊見是我,眼神有幾分慌亂,不過還是看著我笑了笑。


    阿武問我怎麽這麽多天沒來沙尾打球。


    我說要上班哪像你輕輕鬆鬆每天賺幾百塊。


    阿武說,最近抓得嚴,半個月都沒開工了,叼,再這樣下去屎都沒得食了。


    阿武是撈偏門的,和幾個人合夥專門在路上賣假古董給香港人,分工明確,有專門坐地擺攤的,有抬價的,有競爭買貨的,反正香港人錢多,遇上不狠狠宰一刀對不起自己。坐地擺攤的一般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就算被巡警抓去沒幾天又放出來了。


    我趕時間,沒跟阿武多說,徑自去了沙嘴。剛到二姐家門口,姐夫也開車迴來,我隻得站在台階上等他。


    姐夫情緒不高,衝我點了點頭便進屋了。康師傅唐師傅幾個見姐夫臉色不太好看,紛紛起身說太晚不打要迴去睡覺了。


    我幫著桂香把麻將裝進麻將盒,又把地掃了。


    二姐從臥室出來,問怎麽沒打了。


    姐夫不滿說,打啥打,把家裏搞得烏煙瘴氣的。


    二姐說,他們要來打麻將我能不讓麽,你不要在外頭不順心就迴家來撒氣,我可不是你的出氣筒。


    美紅穿著短衣短褲從房裏出來,勸道,都少說兩句,把孩子吵醒了又得哄半天。


    二姐不忿說,一迴來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好像我在家帶孩子很容易似的。


    姐夫強笑了幾聲,說道,我又沒說你。


    桂香說,是我不好,我不該來打麻將,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來了。說完氣衝衝拉著我的手向外走。


    我埋怨說,他們吵他們的,你添啥亂。


    桂香不爽說,難道我就該被他說。


    剛迴到家,桌上的電話就響了,我接起電話,是姐夫打來的。他要我把電話給桂香,我叫桂香來接電話,桂香不肯過來,我跟他說桂香不肯接電話。姐夫說算了,以後再找時間跟她解釋,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桂香站在沙發旁已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光,見我放下話筒,就拉著我要一起洗澡。我說我已經洗了澡。桂香說既然你洗了那你進來幫我洗。說著強行把我拉進洗澡間。


    我心裏暗暗叫苦,果然,門剛關好,桂香便在我身上摸起來,摸了半天見沒啥動靜,她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眼神狠狠盯著我看。


    我心虛說,你洗不洗澡,不洗我走了。說完手拿著門把要開門。


    桂香說,不許走,你必須要交了公糧才能出去。


    我乞求道,幹嘛一定要今天,明天不行麽。


    桂香說,我就要今天。


    我妥協道,好好好,你先洗澡,洗完澡迴房再喂你。


    幫桂香洗完澡,迴到臥室。桂香說,今晚八點多你哥也來了二姐家裏。


    我問溫紅來了沒有。


    桂香說沒有,你哥是來問你姐借錢的。


    我說,他自己沒上班不說,還要養溫寶和溫寶的女朋友,還要租房,單靠溫紅那點工資怎麽夠。


    桂香笑著說,二姐給了你哥五百塊錢,要他不要再這麽眼高手低下去,先找個的工作先做著,就算工資低點也好過現在這樣。


    我說,以前他在姐夫廠裏或在公司裏每月工資都有一千多,現在讓他去做三四百塊錢一個月的事他哪裏肯去。


    桂香冷笑說,若不是有你姐可以倚仗,看他肯不肯去,隻是沒逼到那個份上而已。


    我說,要不我們給他一兩萬讓他做點小生意,你看如何。


    桂香狠狠掐了我一下,怒道,你好大的口氣,一開口就要給一兩萬,知道一兩萬能買多少東西麽,就算有再多的錢也經不住你這樣亂撒。


    我說,畢竟是兄弟,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吧。


    桂香說,你現在看他可憐想幫他,我們若可憐說不定他不但不會幫還會趁機踩上幾腳。你忘了,當初沒賣股票之前,他是如何對我們的,想方設法跟我們過不去,你父母現在為何不待見我,還不是他搞的鬼,為什麽他寧願問二姐借錢也不肯收你給的錢,他就是要站在理上逼得你無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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