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唐師傅康師傅過來打牌,康師傅叫我打,我指著桂香笑著說,有她在沒我的份。


    桂香瞅了我一眼,笑道,算你識相。


    唐師傅問我今年迴不迴去過年。


    小根說,他剛迴去沒多久過年肯定不會迴去的。


    我笑著說,我迴不迴去你說的這麽肯定幹啥。


    小根笑著說,與其把這些錢浪費在路上,還不如讓我帶迴去把這錢給父母。


    桂香不耐煩道,小新你不打麻將不要在這裏說話,看電視去。


    二姐向我招手,我跟著她進了主臥。二姐把門關上,問我今天跟桂香去哪裏了。


    我笑著說,又去時博花園那裏買了兩個商鋪,還買了一套房。


    二姐說,怎麽不叫上我。


    我說你肚子這麽大了,行動不方便不好叫你去。


    二姐說,這怕啥,還有兩三個月才臨盆。


    我問二姐啥時把兩萬股金科地產的股票賣了。


    二姐說,上了二百就賣掉。還有,明天你陪我去時博花園再買幾個商鋪。


    我說時博花園的商鋪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太小位置不好的商鋪。


    二姐嗔怪說,你也真是,去買房這麽大的事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問道,二姐你股票賺錢的事要一直瞞著姐夫麽。


    二姐笑道,我沒瞞他,他知道我股票賺錢的事,隻是他不知道我買的是原始股,而且還賺了大錢。


    我笑道,桂香口風還是挺緊的,竟然忍得住沒把這事跟姐夫說。


    二姐說,這說明她的心思隻在你身上,再說我也叮囑過她。


    我見二姐沒別的事,便迴到客廳,給屋裏每個男人打了一根煙,客廳裏頓時變得煙霧繚繞。


    桂香不滿道,跟你們這些人打牌真是受罪,一直都聞著你們的二手煙。


    我說你可以不打呀。


    桂香瞅了我一眼,笑道,你想打我偏不讓你打。


    小根催促道,桂香你不要隻顧說話,打牌啊。


    桂香不滿說,別人都不催你來催。說完打了一張二餅。


    小根說我碰你的二餅。說完把自己手裏的一對二餅亮了出來。


    康師傅笑道,當著你弟弟的麵碰你弟媳的二餅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話剛說完,屋裏的人全笑了。


    桂香起身說,你們再亂開玩笑我不打了。說著讓開給我打。


    唐師傅說,不行,他們兄弟隻能上一個,萬一你哥倆打默契牌,我和康師傅豈不要虧大了。


    桂香說,我總要洗澡撒,洗了澡我再接著打。說著便去了陽台收衣服。


    我坐下問康師傅唐師傅今年迴不迴去過年。


    唐師傅說迴去做啥,幾千裏路迴去坐車就要三天三夜,迴來又要三天三夜,錢花了不說,人還受老罪,還不如把錢直接寄迴去。


    我問唐師傅幾年沒迴去了。


    唐師傅說從出來就沒迴去過,已經有四年多了。


    桂香洗完澡直接迴了房間,自然沒有人真會逼著她繼續打牌。


    姐夫十點半迴來,見我們在打牌,也來了興趣要打牌,小根站起身要讓,姐夫讓他繼續打,要我讓給他打,我自然沒有不願意的。


    我笑著站在旁邊看姐夫打牌,小根顯得有些失落,我也懶得多想,看了一圈也迴房去了。


    桂香正躺在被子裏聽歌,見我進來,笑著把耳機摘了,問是不是姐夫迴來了。


    我嗯了一聲,坐在床沿把外衣外褲脫了,便要上床,桂香用手攔著,笑著讓我把剩下的一起脫了才能上去。


    我隻得把貼身保暖衣服又脫了,看著她笑道,看來某些人又皮癢欠收拾了。說完便鑽進了被子,桂香撲在我懷裏,咯咯笑道,我就是皮癢欠收拾了,你來收拾我呀。


    我把桂香的睡衣脫了,裏麵竟然啥都沒穿,不由笑道,原來你早就做好了準備。


    倆人忙完了一陣,桂香躺在我的臂彎裏,柔聲說,小新,我們真不迴去過年麽。


    我說,你想迴去?


    桂香說,我想早點給我姐在鎮上買一處房子,讓她搬到鎮上過日子。


    我說幹嘛一定要在鎮上買房子,直接讓春香姐來深圳就是,讓她和蘭蘭住在明月花園。


    桂香驚喜道,真的可以這樣麽。


    我說怎麽不可以,別忘了,春香姐不單是你姐也是我的姐。


    桂香輕聲笑道,還是你的女人。


    轉眼到了年底,因為姐夫要迴老家參加市裏一個先進個人表彰會,所以臘月二十便開車迴老家,二姐因為有身孕沒有一起迴去,小根和溫紅倒是很好地搭了一次順風車。


    酒店由於廚房有人迴老家過年,廚房裏所有留守人員假期暫時取消,等迴老家的員工返迴深圳再補休。


    臘月二十七晚上,酒店舉辦了員工才藝表演晚會。其實也就是年底聚餐,因為允許員工攜帶家屬,桂香也就穿的花枝招展來了。


    劉總幾乎整個晚上都在盯著桂香看,得知桂香是我媳婦馬上對我熱情許多。


    劉總問我桂香在哪裏上班。


    我說在一家公司做文員。


    劉總不屑說,在公司做文員就是在浪費時間,若讓你媳婦跟著我幹,兩年之內我可以讓她在餐飲行業做到經理的位置。


    我暗自冷笑,這老色坯真把我當二傻子了,打桂香的主意不說,還想要我把桂香送到他床上去,完了還要我感謝他的栽培之恩。


    劉總見我迴應冷淡沒再說啥,畢竟聚餐人多,他又是眾人的關注焦點。


    晚會最後的節目是抽獎活動,我抽到一個熱水壺,阿良運氣不錯,抽到二等獎三百塊錢的現金紅包。


    晚會結束,我們和謝兵華道別。


    謝兵華笑著說,桂香你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把劉總都給迷住了。


    桂香笑了笑沒有說話,挽著我的胳膊要離開。劉總還不肯放棄,過來問桂香,願不願來酒店做,可以讓你先在樓麵做部長,等你熟悉工作環境之後再升你做主任。


    桂香看了看我,笑著故意說,隻要我老公同意我就來。


    劉總看向我,我笑了笑說,劉總,她是跟你開玩笑的,她不會來的。說完拉著桂香離開了。


    離開酒店,桂香說,這個劉總真有意思,這麽大年紀還想老牛吃嫩草。


    我笑著說,酒店裏有大把嫩草送給他吃他還不一定吃呢。


    桂香笑道,這麽說我還應該受寵若驚了。


    我說酒店以前有個叫石妮的諮客,也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跟了他兩年,他每月給石妮一千塊錢。


    桂香說,這個石妮現在還在酒店做麽。


    我說,九月份辭工迴家嫁人了。


    桂香笑著說,其實這樣挺好的,一邊打工一邊賺外快,還能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


    我說,每月能給一千算多的了,聽說沙尾很多廠妹也陪男人睡,一個月隻需要一兩百塊錢。


    桂香問你聽誰說的。


    我說,前段時間在沙尾打桌球認識一個叫阿武的,他就包了一個廠妹,那妹子二十來歲,長得也水靈,身材也不錯,聽說已經結婚還有一個兩三歲的孩子,阿武每個月花一百五十塊錢包的,那廠妹每個星期二四六晚上過來陪他睡,還幫他洗衣服。當然,月事來了除外。


    桂香說,廠裏工資低,這樣也挺好,反正老公不在身邊,既可以多賺錢又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我說,你倒是看得開。


    桂香笑道,你不要說我,你自己還不一樣,以前我們沒錢,住在你姐家裏還好理解,現在我們有錢有房,還住在你姐家裏,還讓我在你姐夫公司上班,就讓人難以理解了。


    我不屑道,就算我們搬出去,你們就能斷了這層關係?


    桂香說,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隨時可能被你姐夫玩吧。


    我說既然斷不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啥關係,住在一起起碼啥事更方便些。


    桂香笑道,我看你就是戴綠帽子戴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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