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月初,我和茶香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關係。看來男女之間確實很難保持純潔的友誼,隻要男女雙方對對方都有好感,走到最後那一步隻是早與遲的事而已。


    因為喜平的母親突然去世,清平和喜平都迴了老家奔喪,而茶香則留在紅星服裝批發市場打理店鋪,因為她一個人很難看的過來,所以臨時請了一個女孩幫忙賣貨。


    六月初六這天傍晚,我到紅星市場才知道喜平的母親已經過世了,聽說是晚上睡覺第二天便沒醒的那種。得知清平和喜平迴老家去了,我見茶香和請的女孩忙不過來,便主動留在店裏幫忙。雖說我不懂賣貨,但收錢和招唿顧客還是會的,別看這沒啥技術含量,但可以留住顧客不會很快流到別的店鋪去。


    這一忙一直忙到店鋪收攤,這時已將近晚上九點,倆人這時都已經餓的很。我們又一起在外麵找了一家餐館吃了晚飯,吃完飯我搶著把單買了,然後我步行送茶香迴去。


    茶香住在上步碼頭那邊,一路上茶香時常用火熱的眼神看向我,並向我講述著她這些年的不易。


    她說清平其實並沒有真的那麽好,清平當初收留她也隻是為了得到她,她雖然是為了報恩才跟清平在一起的,但也有被逼迫的成分。


    即使後來跟清平在一起了,清平也沒信任她,店裏來往的錢都不讓茶香過手,平時隻給茶香一些買菜的錢而已。


    茶香說,清平之所以不讓我管錢隻是在防範自己,擔心自己拿了錢會跑掉。


    後來茶香跟清平打了結婚證之後,本以為清平不會再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結果還是沒有多大改變,清平仍舊沒有放手把家裏的錢財交到茶香的手裏,這讓茶香暗恨不已,卻又拿清平沒有啥辦法。


    後來到紅星服裝批發市場之後這種狀況才得以改變,因為要經常去外地進貨,清平腿腳不利索自然不好去,喜平又太老實很容易吃虧,所以隻得讓茶香跟同行一起去外地進貨,也隻得讓茶香掌控了一部分財權。


    到了上步碼頭,我說要迴去,茶香邀我去她家坐坐,我知道隻要去了很可能會跟茶香發生點啥,但我還是沒經受住誘惑跟著茶香去了。


    茶香的住處在一樓,是一套兩房一廳的房子,客廳裏和喜平睡的房間裏都放了不少存貨。


    我跟著茶香進了房裏,茶香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曖昧,她拿著換洗的衣服去洗澡間時,還故意跟我笑著說不許我偷看,在茶香洗澡時,我終於沒忍住,推開了洗澡間沒反鎖的門,將茶香光著的身子一把抱起,放在洗漱台上杌了起來。


    完事後,我和茶香又一起洗了澡,然後茶香讓我抱著她迴臥室。倆人又在臥室親熱了一番,這才把倆人心中積蓄已久的激情散去。


    茶香躺在我臂彎裏,笑著說,今晚你若再不抓住機會,以後我便再也不會給你機會。還問我信不信。


    我說信。


    茶香問為什麽。


    我說憑我的感覺,我們認識幾年,其實在兩年前我倆已經互相有了好感,但我們之所以一直沒有突破這層關係,最大的原因是我不夠主動。


    茶香笑道,你還知道是你不夠主動,看來你還不是太笨。


    這天晚上我沒有離開。茶香跟我說,她跟清平基本走到了盡頭,她說她已經對得起清平了,該還的恩情也還清了,她從現在開始必須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我沒有勸茶香,也暗暗希望清平能認清現實,懂得放手,跟茶香好合好散。


    在我和茶香好上的兩天後,清平獨自返迴深圳,而喜平則留在老家,等著在頭七時給母親的墳頭多堆幾擔泥土,以盡自己最後的一片孝心。


    喜平的父母都是老一派的人,父親在家裏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而他母親在家裏基本沒有話事權,隻知道逆來順受相夫教子。而她母親最關心的人則是小兒子喜平。


    記得小時候,隻要喜平跟我們一群小夥伴出去玩久一些,他母親就會找來,生怕喜平會餓著,叫喜平迴家去吃飯,平時也嘮嘮叨叨,讓喜平不許跟我去江邊玩水,所以在我們一群孩子當中,喜平成了公認的媽寶。


    在喜平返迴深圳沒幾天,茶香跟清平提出了離婚,如我預料,清平沒有答應,企圖說服茶香讓她迴心轉意繼續跟著他過。


    在他看來,茶香跟他結了婚,就是屬於他的一個物品,是否放開這個物品完全由他做主。


    茶香苦口婆心跟清平講述了自己訴求,希望清平能放過自己,好聚好散,以後甚至還可以當作親戚一般來往。但巨大的失落感讓清平失去了起碼的理智,他始終堅持不願離婚,他還大罵茶香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這讓茶香很是苦惱。對於這件事,我也愛莫能助。我也不敢去幫茶香,因為隻要我稍微露出偏幫茶香之意,清平的濤濤怒火便會向我發作,甚至將茶香跟他離婚的原因也會歸罪於我。


    我自問承受不住這麽大的罪責,因為我一旦成為茶香和清平離婚的罪魁禍首,那我肯定會成為村裏所有人眼中的最無恥的人。甚至讓我的父母蒙羞,讓我的父母在村裏都沒法抬頭做人。


    茶香決然搬離了上步碼頭的住處,離開了紅星服裝批發市場,在東門找了一份賣服裝的工作。


    因為茶香的離開,清平的三間店鋪不能正常運轉經營,所以以每月租金三千五的價格將兩個店鋪轉租了出去,喜平則守著另一個店鋪繼續賣著存貨。


    在九月份,東門有家白馬服裝批發市場新開業,茶香向我借了三萬塊在批發市場裏租了一個門麵,自己做起了小老板。


    起初茶香是想讓我跟她合夥搞,但我沒同意,雖然我也相信茶香的能力肯定能賺到錢,但我不想和她公然在一起做生意,因為這樣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跟清平離婚是因我而起。


    不是我怕背黑鍋,實在是因為這口黑鍋太大,我無法去背。且不論我是否背得動這黑鍋,作為一個兒子,我也不能讓父母因我而陷入這無休無止的是非之中。


    茶香沒有勉強我,甚至沒有絲毫不悅,隻要我肯借錢給她,別的都不重要。茶香請了一個幫工,很快在批發市場裏站穩了腳。


    小青有時還會來明月花園找桂香和紅玉聊天,她現在已經在深圳開了三家洗車場,她的三家洗車場不但洗車,而且還給車子做美容,聽桂香說,小青現在已經發了大財。


    因為桂香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也越來越不便,所以家裏的家務活和做飯做菜在不知不覺之間大多都由大姐做了。


    有幾次大姐跟我講起,有人請她去做飯願意出多少錢一個月,開始我以為大姐隻是隨口說起的,當大姐第三次說起的時候,我這才明白大姐這是在暗示我,讓我付給她應得的報酬。


    開始時我心裏很不舒服,但想到大姐和姐夫水生之所以出來打工也是為了多賺錢,心裏也就釋然了。


    起碼大姐在家裏幫忙比請的人要放心得多,大姐做的飯菜也很合自己的口味,自己還有啥不滿意的。


    既然大姐說外麵的人願意每月給她八百,那我就每月給她一千。


    我不能讓大姐有話說,從而影響我們彼此之間的親情。


    現在我每月的收入還過得去,時博花園那套房子的租金和兩個店鋪的租金由桂香收著,與我關係不大。


    我的主要收入還是塑鋼門窗廠,現在每月工資已經加到三千六,還有南油四季花城的三個店鋪也租出去了,每月租金有三千多,再就是紅星服裝批發市場的租金,這裏是大頭,六個店鋪每月租金有一萬六左右,和二姐五五分賬每個月也有八千塊的收入,所以每月給大姐一千塊錢的傭金,對現在的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壓力。


    大姐的傭金自然是由我悄悄的給,不能讓桂香知道,否則非鬧得不開心不可。大姐也是人精,自然明白我的用意,她要的隻是錢,也不會自找麻煩把我給錢的事跟桂香提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懵懂流水般的人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鋼城小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鋼城小兵並收藏懵懂流水般的人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