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李鋼家要吃飯,起身要走,李鋼拉住我不讓走,一定要我留下吃飯,劉姐也過來勸,我見盛情難卻,便笑著留下在李鋼店裏吃了午飯。


    吃完飯,又坐了一會,便開車去了景田。小青見我開車過來,羨慕看著我,問我啥時學會開車的,又問這新車是哪裏來的。


    我笑著說是偷來的。說完便把劉老板下午會安排人過來搭建鐵棚的事說了,讓她到時去空地那邊等。


    小青不滿說,啥事都要我來,那我幹嘛還要和你合夥。


    我說,你如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大不了你自己單幹就是。


    小青看著我問道,是不是真的,到時你可不要說我過河拆橋。


    我擺手說,現在連棚子都沒搭起來,不存在過河拆橋的說法。


    小青笑道,我現在啥都不懂,你自然會這麽說了,你要走也得等洗車場開起來再說。


    我指著小青笑道,就知道你找我合夥沒安好心。


    小青見有不少酒樓裏的人在樓上向這邊張望,問我要不要去她宿舍裏坐坐。


    我笑著說不敢,尹總知道了還不得找人來收拾我。


    小青給了我一拳,說你這人怎麽這麽討厭。


    我開車離開了雅風酒店,本想過去八卦嶺找謝兵華說說辭工的事,又想到等會要去皇崗村接何姐去上牌,隻得把車子開到明月花園停好,迴到家裏先洗了一個澡,剛倒在沙發上準備睡,突然記起楊潔說她把家裏的鑰匙放在電視櫃的第二格,起身去看,電視櫃的第二格裏哪有半個鑰匙。


    這就奇怪了,楊潔明明說把鑰匙放在這裏怎麽會不見呢?


    估計楊潔沒有說謊,那誰拿了鑰匙?


    小梅比楊潔更早搬走,拿了鑰匙的可能性不大,那隻可能是小青拿了。


    這女人還真是,房間的鑰匙說拿就拿,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我拿起電話打了過去,接電話的人說李主任已經下班走了。我隻得把電話掛了,打開電視,躺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到二點整我才出門,開車到皇崗村牌坊前時,時間已經到了二點十三分,何姐打著傘早站在牌坊前路邊等我。


    何姐見我開車過來,故意看了看手腕上的女式手表,收起傘坐上車,不悅對我說,不是說好讓你二點過來接我麽。


    我笑著說,是啊,二點一到我就出門過來接你了。


    何姐不滿說,我是讓你二點到這裏接我,不是讓你二點出門,按你的說法,若你住得遠,那我豈不要等到三點,真是的。


    我說,你走時又沒說清楚,我哪知道你是這個意思。


    何姐不耐煩擺擺手說,別說了,快開車。說完把臉轉過去對著車窗,擺出一副不想看我的樣子。


    我心裏也有幾分不悅,就算你是苗蘭的同學加閨蜜也沒必要這麽傲吧。


    好像自己也沒得罪過她,不知這女人怎麽會對我這麽反感,難道這就是佛家所說人生七苦裏的怨憎會?


    到車管所掛好牌,何姐又讓我開車送她到水圍的伊人健身會所,會所麵積很大,各種器材讓我目不接暇都看不過來。


    苗蘭正在教十幾個女子做瑜伽,這些做瑜伽的女子大多都是二三十歲,身材柔若無骨,因為她們身上穿的衣服既小又薄,做的動作又火辣,讓我看的竟然有些興奮起來。


    好死不死的還被何姐看到了,何姐更是給了我一個鄙視的表情。


    苗蘭見我們過來,讓學員自己先練習,把我和何姐帶到隔壁的房間,笑著問我有沒有興趣來會所健身。


    我搖頭說不用。問這會所裏那些器材花了不少錢吧。


    苗蘭說,花了五六十萬,加上房租等等各種費用,砸在這裏麵的錢已經過百萬了。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麽一個場所竟然投資過百萬。


    何姐從角落找出一捆傳單,遞給我說,阿新,既然你過來了就幫著到下麵把這些傳單發了,反正今天你也沒啥事了。


    還沒等我說話,苗蘭也看著我笑道,那要辛苦阿新。


    尼瑪,即使我心裏再不情願也得拿著傳單去發了。


    我就納悶了,這樣任意使喚我這個股東真的合適麽。


    我捧著傳單剛走下樓,苗蘭又追下來,囑咐我說,傳單不要見人就發,隻發給那些穿著體麵的人,那些麵容憔悴、全身不到一百塊的窮屌絲一律不要發。畢竟,這些傳單也是花了錢印刷出來的。


    幸好今天我身上穿的是苗梅前幾天給我買的上百塊的衣服,否則我真會懷疑苗蘭是借機在說我。


    我在皇崗村裏轉了一圈,發出去不少,還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向我打聽會所的具體位置,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時不時地瞟著我,身上也是香氣撲鼻,若不是我早已對女人有很高的免疫力,恐怕這時都沒心思發傳單了。


    難怪有人說皇崗村是深圳的二奶村,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因為這裏靠近皇崗口岸,很多香港人周末從口岸過來玩,很多香港人為了圖個方便,便在皇崗村裏租房包養二奶。


    而這些被包養的女子,大多都年輕漂亮,因為港佬一周也就來一兩天,其他時間就會很無聊,有的女人以打牌打發時間,有的女人則用港佬給的錢找比自己更年輕的男孩玩,人嘛,總得找個心理平衡不是。


    有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身材和樣貌都跟桂香有的一比,故意過來挑逗我,問我願不願教她健身,隻要我願意教她,無論我做啥動作她都願意跟著我做。


    話剛說出口,旁邊幾個跟她一起女人便跟著一起咯咯笑了起來。


    看來這些女人在這裏長期處在饑餓狀態,看到符合自己審美觀的男子便會忍不住挑逗一番,至於能不能成另說,在這個挑逗的過程中就已經能獲得了很大的心理滿足。


    出現這種狀況其實一點都不奇怪,畢竟那些港佬開始隻是圖新鮮包養她們,開始一段時間還來的勤些,隻要有時間每個禮拜周末都會過來,隨著日子一久,那種新鮮感漸漸淡去,港佬也來的少了,有的一個月隻來那麽一兩次。


    甚至有的港佬更是玩失蹤,不再過來,哪怕二奶打電話給他也不接,二奶便知道港佬不要自己了,等房子快到期時,便把房間裏的各種家電便宜甩賣一空,又迴以前的夜總會上班了。


    還有更絕的,有的港佬對自己包養的女子感到膩味了,會介紹自己的朋友過來繼續包養女子,女子一般都會同意,反正隻要錢到位,陪誰不是陪。


    見我落荒而逃,幾個女子更是笑得放肆,還有一兩個似乎沒撩夠癮,故意提高聲音衝我說我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我見天色不早,便返迴伊人健身會所,苗蘭和何姐已不在會所。會所的小艾告訴我,說梅姐打來電話讓我趕去八卦嶺。


    我答應一聲,將剩下沒發完的傳單給了小艾,轉身離開了健身會所。


    我開車到八卦嶺酒樓,正好趕上吃飯時間。謝兵華見我過來,笑著說,你再不過來,我就要去大街上張貼尋人啟事了。


    黃喜慶說,現在阿新牛了,跟著梅姐賺大錢去了。


    苗梅淡淡說,做生意的事,誰知道是賺還是虧。


    謝兵華問我怎麽想的。


    我說先離開酒樓一段時間,等以後在外麵混不下去再迴來跟師傅討飯吃。


    謝兵華惋惜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強留你,至於以後,若真的要迴來,我肯定是隨時歡迎你的。不過就算離職,你也得去跟婁總說一聲。


    我說行,明天我就過去找婁總。


    吃完飯,苗梅要照看茶檔生意,我則開車去了園嶺。


    三芽見我開車過來,很是驚訝,問我啥時學會開車的,好像沒聽說你去考過駕照吧。


    我說花錢買了一個。


    三芽說,我也聽華強北那邊有很多辦假證的,幾十塊錢就能辦一個假的,不過你辦假駕駛證若被交警抓到可不是開玩笑的,說不定要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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