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這天,桂香要我請假,我沒有同意,因為我覺得為這事請假沒必要,反正她和二姐去證券交易所便足夠了,我跟著去也沒啥用。


    晚上老板突然過來請酒店主任以上的管理層在蘭亭包廂吃飯,所以我忙完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迴到住處,客廳已經隻留著一盞十瓦的節能燈。


    我從陽台上收了內褲正要去洗澡,桂香穿著睡衣從臥室出來,對我說,小新,今天我們損失慘重,白白虧損了八萬多。


    我大吃一驚,連忙問道,怎麽會虧損八萬多,我們不是隻買了八千麽。


    桂香看著我笑道,一兩句話跟你說不清楚,你先去洗澡,洗了澡我再跟你說。說完又迴房了。


    我匆匆洗完澡,進了臥室,桂香已經躺在被子裏,我剛鑽進被子,桂香柔軟的身子便靠了過來,我問她到底是怎麽迴事,八千的股票怎麽會虧損八萬多。


    桂香興奮講道,今天上午我和二姐一起證券交易所,剛沒坐多久證券所就開始交易了,金科地產的股票一開盤就是十六塊。


    我說這不是大賺了麽。


    桂香打了我一下,笑著說,你且聽我講,不許說話。又道,還沒過半小時,金科地產的股票就漲到三十五塊多,那時我的血壓飆升,感覺自己簡直就在做夢一般,沒一會,金科地產股票便開始下跌了,又跌迴二十八塊多,我就慌了,生怕再跌,趕緊到前麵排隊委托交易員把八千金科地產股票全賣了,成交時股價又漲到三十塊二,剛賣完,金科地產股票又開始漲,竟然漲到四十多,氣死我了。


    我說,就算三十塊賣了我們也淨賺了二十幾萬,你還氣啥。


    桂香笑道,我就是氣,你想想,我若再等十幾分鍾賣,我們就可以多賣八九萬塊了,八九萬啊,這得我倆一起打好幾年的工才能賺到這麽多錢,在老家都可以建幾棟樓房了。


    我笑著說,這賬不能這麽算,你也是擔心股票繼續跌才急著賣的,反正也賺了二十多萬,我們應該開心,而不是還把自己氣得半死。


    桂香笑道,我當然也開心,就是惋惜沒賣在最高價。


    我說你又不是神仙,怎麽知道哪裏是最高價。


    桂香說,還是二姐沉得住氣,她竟然一股都沒賣。


    我說二姐為啥不賣。


    桂香說,二姐說她沒帶金科地產股票的票據,所以沒賣,早知道我也不帶票據去了。若明天金科地產再漲,我就真的要氣得去跳珠穆朗瑪峰了。


    我大笑道,沒見過像你這樣的,賺了這麽多錢還氣得要死要活。


    桂香掐了我一下,嬌嗔道,少賺了這麽多錢,你還笑得出來。


    我想把二姐借錢給我買了兩萬股的事說給桂香聽,話到嘴邊又咽迴去了,問道,當時是怎麽交易的。


    桂香說,很簡單,就是用金科地產股票的票據拿給交易員交易,有人要買就用現金買。


    我笑道,當時你拿幾十萬塊錢是啥樣的心情。


    桂香也笑了,說感覺自己在做夢。想想一年前在嶺下村,沒跟你在一起之前,那時不要說有二十多萬,就算二十多塊我都沒有。


    我笑道,所以說,做人要知足常樂,對了,那些錢給了二姐麽。


    桂香說,我倆的錢幹麽給二姐。


    我說,不是還欠著二姐家給我們買商鋪的二十來萬麽。


    桂香笑道,我憑本事欠的錢幹嘛要還。


    我指了指她,笑道,既然我們現在有錢,當然要還了。


    桂香笑道,要錢沒有,要人有一個。再說若不是我倆,二姐憑啥能賺那麽多錢,二三百萬啊,二姐現在比姐夫還有錢了。


    我說,不會吧,姐夫開廠又辦公司會沒有二三百萬?


    桂香說,你懂啥,姐夫的公司其實一直處在虧損狀態,說是開發軟件也沒見開發出一個有用的軟件,那個合夥人白總我看也是個騙子,在空手套白狼,真不知姐夫幹嘛要跟他合作。


    我說,既然這樣,你怎麽不跟姐夫說。


    桂香說,我怎麽沒說過,姐夫說先前投入那麽多錢,現在撤損失會很大,還簽了合同的,否則還要賠一筆錢給那個姓白的。


    我說,按你這麽說姐夫豈不完全被姓白的套進去了。


    桂香說,雖然沒完全被姓白套進去,估計也是被姓白的狠狠擺了一道,幸虧這幾個月廠裏賺了不少錢,否則憑姐夫大手大腳的性格,公司賬上早沒錢了。


    我說,既然這樣,我們更要把錢還給二姐了。


    桂香說,不還,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不對,有兩條,嘿嘿。


    我大笑道,沒看出你還是個老賴。


    桂香笑著說,幾十萬啊,自己拿著不香麽,你知道可以做多少事麽,幹嘛還給二姐家,我們又不欠她啥,若不是你去給二姐買金科地產原始股,她憑啥能賺幾百萬。


    我說,一碼歸一碼,我們隻是跑跑腿而已,就算我不去買二姐也會讓別人去買。


    桂香說,屁,若不是我們,二姐她怎麽會知道有金科地產原始股買,還買那麽多。再說姐夫沒少在我身上使勁,他要怎麽玩我就陪他怎麽玩,他要在哪裏玩我就陪他在哪裏玩,難道送我們一個商鋪很多麽。


    我說,這種話你怎麽也說得出口。


    桂香說,本來就是這個理,桂叔隻跟我玩過一次,人家都花了一萬多,這麽算起來,還大大便宜你姐夫了。


    我說,你又不是賣的。


    桂香說,跟他們在一起就得講錢,要不憑啥跟讓他們玩,我又不是犯賤,沒事脫了衣服讓他們玩,我又不是沒男人。


    我笑著說你就是在犯賤。


    桂香咯咯笑道,還不是你沒用,經常幾天不碰人家。


    我笑道,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這不能怪我。


    桂香笑道,我不管,你今晚必須來兩次,給我好好壓壓驚。說著便坐起身把自己的睡衣脫了。


    我也來了興致,爬到她身上,揉著她嬌豔的身子,問道,二姐沒讓你還錢麽。


    桂香得意說她敢。


    我說怎麽不敢,二姐難道還怕你不成。


    桂香咯咯笑道,她當然怕我,怕我把她老公搶走了,到時讓你們姐弟坐在一起幹瞪眼,哈哈。


    見她如此放蕩,我也不知從哪裏來了股邪火,在她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勁。


    完事後,桂香像一攤爛泥躺在我懷裏,過了好半晌才緩過來,掐了我一下,嬌笑道,剛才被你弄的一口氣差點就沒上來。


    我得意笑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小看我。說罷,從櫃子上的褲兜裏掏出煙抽了起來。


    桂香說,怎麽每次完事後你都要抽煙。


    我笑道,這叫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桂香說,小新,那麽多錢你說我們該怎麽用。


    我說自然存銀行了,二十多萬,一年怎麽說都有一萬多的利息,都趕得上我們一個人一年的工資了。


    桂香說,小新,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我說啥事。


    桂香說,既然我們有錢了,我想讓我姐搬到鎮上過日子,讓蘭蘭在鎮中心小學讀書,在山裏實在太苦了。


    我笑著說,這有啥好商量的,春香姐是你姐也是我姐,我巴不得她們能過好些。


    桂香摟著我嬌笑道,我就知道我家小新最好了。


    過了一會,桂香又說,我覺得把錢放在銀行吃利息太虧,不如在深圳還買一套房子。


    我說不是已經有了房子麽你還買房子做啥。


    桂香說,上次買商鋪時,聽售樓員說,在她們那裏買了房,可以把戶口遷過來,到時我們就是深圳戶口,就不用每年花那麽多錢辦理暫住證了。


    想想也是,辦理一張暫住證要四百多塊錢,兩個人一年就得花八百多,還得每年辦,跑來跑去辦理也很麻煩。


    桂香又說,反正我們在時博花園那裏已經有了商鋪,再到那裏買套房子,到時收租也方便。


    我笑道,還沒租出去就開始想著收租方便,你還真能想。


    桂香得意笑道,這叫未雨綢繆。


    我說行,明天我正好休息,那就明天過去。


    桂香高興叫道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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