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收拾好碗筷。桂香說,深圳的天氣真熱,稍微做點事就出汗,現在才三月就這麽熱,若到六七月份豈不要熱死人。說著便去了洗澡間。


    我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過了半晌,桂香洗完澡出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不時看著我笑。


    我見她笑得蹊蹺,問她笑啥。


    桂香先看了看門外,見沒人,掀開她的裙子給我看,裏麵竟然沒穿內褲。


    我指著她不知說她啥才好,最後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說了一聲,你牛!


    桂香咯咯笑著說,等會我還穿成這樣去逛街。


    我說你敢。


    桂香故意到門外走來走去,見我瞪著她,桂香笑得更歡。


    氣得我從她身後一把將她抱起,直接將她推抱進房裏,桂香隻是在我懷裏咯咯笑著。


    我先將她放在床上,又轉身把外麵的鐵門關上,迴到房裏我怒視著她。


    桂香不以為意,說小新,你不覺得這樣挺有趣麽。


    我說有趣個鬼,今天你敢不穿內褲在門口走,明天就敢不穿內褲上街了。


    桂香說,日子太無聊,總要找些有刺激的事來玩玩。


    我真是無語,沒想到桂香如此放蕩不羈。


    我說,我二姐以前打一塊的麻將都會手發抖,現在打五塊的還嫌小,這就是人性,隻要有了開始,就會變得越來越大膽。你不要覺得現在這樣好玩,若不及時收斂的話,你遲早會淪陷進去,到時會一發不可收拾。


    桂香笑著招手讓我過去。


    我走到她身邊,問她想幹啥。


    桂香站起身一把將我抱住,咯咯笑道,自然是讓你過來滅火。


    完事後,我無力躺在床上抽著煙,桂香則容光煥發嬌豔更勝往常。


    難怪有人說男人是女人最好的滋補品,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這時客廳裏的電話響了,桂香光著身子就跑去接電話了。


    接完電話還故意站在我麵前搔首弄姿,氣得我伸手去抓她,桂香早咯咯笑著躲開了。


    我問誰打來的電話。


    桂香說,姐夫打迴來的。


    我說他打電話有啥事。


    桂香說,沒說有啥事,隻是叫姐接電話,我說姐帶著華華出去玩了。姐夫說二姐肯定又去打麻將了,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我擔心說,二姐和姐夫的矛盾越來越大,萬一那個二奶給姐夫生了個兒子逼他離婚到時就麻煩了。


    桂香說,你想多了,那二奶隻圖你姐夫的錢,怎麽可能會幫他生孩子。


    我說萬一呢。


    桂香不屑說,世上哪有這麽多萬一,那女人我見過,大城市的名牌大學生,不可能會一輩子套在你姐夫這棵歪脖子樹上的。


    我說你準備一直這樣光著麽。


    桂香得意笑道,這樣能讓我感覺無拘無束無比愜意。


    我笑道,可惜我不是畫家,否則給你來一幅寫真。


    這時,聽到外麵有人叫門,好像是溫紅的聲音。


    桂香問我開不開。


    我說可能是要進來看電視,不開不好。


    桂香說這人真煩。說著俯著身子在床上找內褲要穿,我見她又圓又翹的屁股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一時不由手癢,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桂香迴頭瞪了我一眼,問道,我的內褲怎麽找不到了?


    我笑道,你忘了,你洗完澡出來就沒穿內褲好吧。


    桂香也不禁一笑,說我怎麽把我這茬忘了。


    這時外麵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有溫紅叫桂香的聲音。


    我把短褲穿上,便赤著上身去外麵開門,剛走出房間,桂香便把房門關上了。


    打開外麵的鐵門,小根蹙眉說,怎麽這麽久才開門。說著走進屋裏,打開電視,大模大樣坐在沙發上。


    我懶得跟他說話,去洗手間撒了一泡尿。


    迴到客廳,溫紅問桂香呢。


    我說在房裏睡覺。


    溫紅又問二姐呢。


    我說打牌去了。


    溫紅問去哪裏打牌了。


    我有些不耐煩,說不清楚。


    溫紅問,二姐打牌什麽時候迴來。


    這女人讓我徹底無語。怎麽連起碼的眼力勁都沒有,還是覺得自己是小根的女人我就有義務迴答她的任何問話?


    我直接將她無視,起身迴了房間。


    桂香身上已穿了衣服和裙子,正拿著收音機聽歌,我掀開她的裙子,裏麵已經穿了一件水紅色的內褲。


    桂香瞪了我一眼,低聲笑道,真以為我叫梅川內酷啊,那是逗你玩才故意不穿的。


    日子不鹹不淡地過著,轉眼已到五月份。


    因為酒店老板在南山開了一家分店,廚房有一批人安排到分店去支撐場子。


    因為頭鍋去了分店,謝兵華從二鍋升為頭鍋,跟頭鍋一起過去的還有幾個炒菜師傅,在謝兵華的推薦下,婁總安排我在五鍋。


    我的工資由原先的四百一次性加到一千。婁總對我印象很好,讓我好好幹,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謝兵華也可以問他。


    這天晚上我值班完要迴沙嘴,在沙尾路口看到阿芳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走在一起有說有笑,一看倆人對視的眼神就知道關係曖昧。


    我心裏竟然有幾分醋意。看來我也隻是俗人一個而已。


    其實在她的宿舍裏被阿瓊撞破我和阿芳的好事之後,阿芳之後還暗示過我幾次,我都裝糊塗沒有跟她深入交流。


    迴到二姐家,姐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桂香坐在他旁邊,倆人在談著電視劇裏的情節,顯得非常合拍。


    我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桂香和姐夫的關係已經變得如此默契了。


    這段時間姐夫也經常在家過夜,難道那個大學生二奶已經離開他了?沒聽桂香說過呀。


    我問二姐呢。


    桂香指了指衛生間說,二姐剛去洗澡了。


    姐夫拿過一包軟華子,打了一支給我,笑道,小新,聽說你現在已經是酒店的炒菜師傅了。


    我笑了笑,掏出火機點上火,抽了一口說,是運氣好,正好酒店開分店,有一批人去了分店,這邊缺人,大佬就讓我頂上去了。


    姐夫問工資加了沒有。


    我說加到一千了。


    姐夫說,一千包吃包住,也算可以了。記得你剛去時才三百塊一個月,不到半年就加到一千,所以說,做事不要三心二意,一心一意在一個地方做,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能,等機會來了,工資也水漲船高了。


    我深知姐夫自從事業飛黃騰達之後,就特別熱衷於向他人傳授經驗,仿佛自己已經成為了無所不知的智者。


    於是,當他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來時,我隻是微微笑著聽著,並沒打斷他,由著他盡情發揮,並時不時地隨口應和一聲“嗯”。


    然而,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姐夫似乎並沒有因為我的反應不夠熱烈而受到絲毫影響,他依舊說得神采飛揚、眉飛色舞,那副模樣簡直像是站在了世界之巔,正在俯瞰眾生一般。


    二姐洗完澡出來,我剛要起身,桂香早已咯咯笑著搶先一步去了衛生間。


    等我洗完澡出來時,客廳已經沒人。我把電視關了,隻留了一盞節能燈。


    進了房間,桂香竟然穿著衣服躺在床上。


    我坐在床沿,說天氣這麽熱怎麽還穿衣服睡。


    桂香說,昨晚吹風扇吹得有些感冒了。


    我掏出煙剛要抽,桂香把我的煙從嘴裏拿掉,說剛丟的煙頭怎麽又抽上了,睡覺睡覺。說完啪的一聲,把房間的燈給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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