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大團結相當於一個臨時工一個月的工資,夠一家三口活一個月。


    但是,對秦思邈來說,錢嫂子做這些東西花費的人工成本更值錢。


    錢嫂子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將那兩張大團結又推了迴來。


    “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怎麽還能收你錢呢?再說了,你今天過來幫我幹活,我都沒給你算錢呢!”


    秦思邈又把錢推了迴去:“我平常也沒少吃你做的東西,但這點活也就是舉手之勞,再說了,你今天做的馬蹄糕不費料麽?我連吃帶拿的不是錢嗎?”


    “至於其它的,雖說大多數都是上山上弄的,但人工也是錢不是?你費時費力費料的把它們做出來,肯定是想留著偶爾解解饞的,我都拿走了,你不是白忙活了麽?”


    “這錢你要是不收,那我以後也不好意思吃你家東西了。”


    說完,她筷子一放,馬蹄糕也不吃了。


    錢嫂子見狀,立馬急了。


    “你別介,我收下就是了,但這馬蹄糕你待會兒可得多拿點。”


    秦思邈點頭,心道,這個年代的人就是淳樸。


    送點自己做的東西還覺得不值錢,心虧,要是讓他們知道,這些自製手工的東西,幾十年以後,會很難得。


    因為,流水線生產的東西充斥著生活的方方麵麵,純手工自製的東西就顯得尤為珍貴。


    不說別的,就是要處理那個桂花兒,費時費力一天還得不到三兩桂花幹,市場上便宜的三百塊一斤,貴的五百。


    這個年代大米是兩毛一斤,兩張大團結可以買一百斤,擱後世三塊一斤的大米,一百斤也得三百塊錢。


    野生蜂蜜後世最少也得百十來塊一斤。


    所以,秦思邈走的時候,是拿了小半斤桂花幹,其它的隻嚐了一口。


    錢嫂子總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又給她多送了點蔬菜瓜果。


    秦思邈就沒再推拒。


    另一邊,秦思雨滿身狼狽的迴到家,見到羅有才就委屈的撲進他懷裏,嚶嚶哭泣。


    “才哥,那秦思邈欺人太甚,嗚嗚嗚~”


    羅有才見她滿身是血,一張嘴,似乎還有股臭味,心疼的給她擦著眼淚,問。


    “怎麽迴事兒?你不是出去找人去了嗎?怎麽還遇上了你那個名義上的妹妹?”


    秦思雨妝也花了,頭發也亂了,嘴裏現在還泛著惡心。


    她越想越氣。


    “我是出去找人了,可迴來的路上遇見了秦思邈,然後我就摔了兩跤,肯定是她給我使的絆子,要不然我好好走在路上,早不摔跤,晚不摔跤,怎麽偏偏遇上她我就摔了兩跤?”


    “而且,我懷疑她一直在背後跟著我,才哥,我們做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說著,她眼底掠過一抹陰鷙。


    羅有才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取出藥箱來給她處理傷口,眼中同樣閃過一抹陰狠。


    “你放心,這個女人蹦躂不了多久了,她不是喜歡多管閑事嗎?我就讓她管個夠!”


    秦思雨聽他這麽說,總算是鬆了口氣。


    那個賤人,自打被人從水裏救上來以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處處壞她好事,再留著她,怕是後患無窮。


    豈不知,這一幕被秦思邈透過無人機看得一清二楚。


    三天後。


    衛政委接到電話,有個村子的村民鬧起來了,點名要秦思邈給個交待。


    秦思邈起初還有點莫名其妙,後來一聽是種不出糧食那個村,她瞬間就明白了。


    那羅有才準是把黑鍋扣她頭上了。


    不過正好,這三天她也查清楚了,給那個村子發問題種子正是羅有才授意的。


    村民在發現種子有問題第一時間確實找過公社,可公社卻說讓他們再等等。


    等什麽?


    無非不就是等一個機會好把祈伯元拉攏過去。


    當然,他們可不會跟村民說實話。


    他們隻說,說這些種子隻是出芽慢,但是產量會很高,有任何損失,都有上麵兜著。


    村民們相信了。


    但是,現實給了他們重重一擊。


    如今秋天已是深秋,種水稻已經來不及了,種玉米紅薯,再快也趕不上年底交糧。


    他們這個時候再去找公社,公社在往上推,這推來推去的,就怪到了秦思邈頭上。


    說原本有個農學教授可以幫他們解決問題,但那個農學教授被秦思邈搶走了。


    不到兩天,就被人殺了。


    之後就開始各種陰謀論,說祈伯元的死是個陰謀,有人不希望花家的老百姓能吃飽飯。


    這陰謀論越傳越離譜,最後還懷疑秦思邈是敵特,說她有破壞花國內部穩定的嫌疑。


    於是,這一大早的就鬧起來了,還有人告到了革會。


    革會這邊很快就找到了部隊,義正言辭的要求他們交出秦思邈。


    秦思邈簡直要被這幫人氣笑了。


    這賊喊抓賊玩的挺溜啊!


    秦思邈直接就將查到的證據甩到了革會人的臉上,譏笑。


    “你們來之前,是不是沒跟北城革會那邊打聽過我?”


    “北城革會的人在沒有任何實證的情況下,跑到一個一等功臣兼烈士家屬家裏又打又砸,還想耍流氓,正好被大領導的秘書撞見,然後他們整個革會從上到下都被擼了一遍。”


    “你們手裏要是沒有實證,我勸你們對我說話最好客氣點,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也擼一遍。”


    被甩了一臉的革會成員本來還有些惱怒,但當他看清那些證據後,臉色立馬就變了。


    “秦同誌,這些我們立馬迴去核實,剛才的事情,我們向您道歉。”


    說完,那群人麻溜的走了。


    革會確實是得罪人的單位,革會的人也確實有囂張的本錢。


    但是,他們又不傻,一個能讓大領導秘書護著的人,他們是頭鐵還敢跟她硬碰硬。


    今天來這一趟,純粹是因為接到了舉報,例行公事而已。


    打發走了革會的人,秦思邈去了公安局找裴少航。


    沒想到,沈知行也在。


    秦思邈挑眉:“日理萬機的沈工這是來找好朋友串門子?”


    裴少航試了試手上的槍,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要串門子也得找你啊,找我幹啥?你可是他的靈感源泉。”


    秦思邈嘴角抽了抽,在陰陽她是畫餅大師唄。


    偏偏她就畫個餅,還有功勞,你說氣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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