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剛送秦思雨去了軍區醫院,上司的警衛員就找到了他,說有公安找他問案子,他一頭霧水的來到了領導辦公室,剛到門口就隱約聽到裏麵提起楊家人。


    他都顧不得敬禮了,脫口就問。


    “楊家怎麽了?不是說好了思雨以後不用他們管嗎?他們又想做什麽?”


    他這話落在公安耳朵裏,就是他跟楊家已經達成了某種交易,買斷了秦思雨跟楊家人之間的關係。


    裴少航當即就蹙了眉,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秦團長,您的養女舉報您夫婦二人用兩百塊從楊家人手裏買了她,而且,據我們了解,這麽多年來,你們跟楊家那邊,也確實沒再聯係過。”


    秦征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們在說什麽?思雨舉報我們?這怎麽可能!”


    思雨怎麽可能舉報他們?舉報他們對她有什麽好處?


    這一定是搞錯了。


    另一名公安將舉報信和郵局的存根推到他麵前,說道。


    “秦團長自己看吧,您養了十多年的女兒的字跡,您總不會認不出來吧?”


    秦征奪過信紙,不錯過任何一處細節的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什麽仿造的痕跡來。


    裴少航見他臉色不停變幻,不得不出聲提醒他。


    “這件事情涉及到烈士遺孤,我們隻能請秦團長跟我們迴趟公安局仔細核實一下,另外,在楊家人來北城之前,我們隻能委屈秦團長在我們公安局多待幾天了。”


    秦征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他,語氣冷冽的問。


    “你們要扣押我?”


    裴少航生怕他毀壞證據,忙將他手裏的信和存根奪了迴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秦團長,您剛才進門時那句話的意思,是您不準思雨小姐跟楊家那邊再有聯係嗎?”


    秦征被他問得一噎,隨即否認。


    “當然不是,隻是當年楊家對小雨不好,我不希望他們再打擾她的生活。”


    “至於那兩百塊,是他們說養了思雨幾年,費了多少糧食和心血,為了免除以後的麻煩,我就給了他們點補償,這跟人口交易有什麽關係?”


    他不過是不想被楊家人糾纏,就多給了些錢罷了,哪能想到這也能扯上人口買賣?


    這時,聽了半天的鄭旅長也聽出些眉目來了,他出聲責備道。


    “秦征,你糊塗啊,你給了錢還把人孩子帶走了,你說不是交易,誰信啊?”


    再怎麽說那也是楊家的血脈,把人接走了也就接走了,輪得著他個外人來補償?


    現在好了,留下這麽大個把柄,這不是等著被抓嗎?


    秦征麵色一怔,他還真沒想那麽多,當時就是聽說,楊家那些人難纏得很,不給他們點好處,他們是不會輕易讓他把人帶走的。


    再加思雨當時瘦瘦小小的,提到楊家人時,滿身滿眼都是畏懼。


    她說她隻想遠離他們,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的糾纏。


    所以,當楊家人說好不容易將人養大到能幫家裏幹活了,並不想讓他把人帶走時,他就痛快的答應給他們兩百塊。


    隻是,他在去紅星大隊的路上遇上了伏擊,身上的錢票都丟了,這才打電話讓身在北城的妻子以他的名義給楊老太王春花匯了兩百元的款。


    他沒想到,事情都過了十年了,居然還有人能拿著這件事情來做文章。


    鄭旅長也是頭疼的很,他手下的人犯了錯,他這個上級也討不了好。


    想到角落裏還坐了個秦思邈,他看著秦征,嚴肅的問。


    “你今天還在學校裏開槍了?還是對著普通老百姓?”


    秦征被問住,隨這才注意到那邊還有個秦思邈,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秦思邈,明明是你先對思雨動手,還試圖反抗,你怎麽好意思惡人先告狀的?”


    秦思邈抬起那雙清泠泠的眸子,反問。


    “我為什麽不能反抗?你不分青紅皂白的非說我幫別人作弊,怪我把工作名額給別人也不肯給秦思雨,我不過是想拉著她去公安局理論清楚而已,你有什麽資格私自對我開槍?”


    “就連革會收到舉報信都得去家裏找證據,你們紅口白牙的就毀我名譽,這讓我以後去了南方還怎麽找工作?”


    “她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了嗎?憑什麽你都跟我們斷絕關係了,我還得把工作讓給她?合著有難的時候我跟你們沒關係,有好處的時候我就是你女兒了是嗎?”


    “秦團長,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麽雙標,都斷絕關係了,麻煩您一家子有點骨氣,別老想來占我便宜!”


    秦思邈的話,像一記記重重的巴掌,狠狠扇在秦征臉上,使得他的臉火辣辣的疼。


    他惱羞成怒,瞪著秦思邈。


    “那也是你對思雨動手在先!”


    秦思邈懶得跟他掰扯,起身看向鄭旅長。


    “首長,他自己都承認對我開槍了,相信首長一定會給我一個交待的,我就先迴去了。”


    戲也看得差不多了,秦思邈腳底抹油,溜了。


    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頓時有些凝滯。


    這時,裴少航的目光顯然也注意到了桌上那對護膝。


    其中有一隻,儼然有個坑,但並沒有被打穿。


    難怪那斯非要他親自來一趟。


    合著來添柴加火是假,想讓他把這玩意兒順走是真。


    這麽想著,他的手就伸了過去。


    鄭旅長眼角一跳,沒想到居然有人跑到他麵前來搶東西,當即按住了裴少航的手,似笑非笑的說道。


    “裴隊長,你不是來辦案的嗎?人你可以帶走了,這東西是我們軍方的。”


    裴少航挑了挑眉,身體朝他趨近,說道。


    “看您說的,我不過也是受人之托呈?我跟沈工的關係您還不知道嗎?要不是他說想看,我能這麽閑?”


    說著,他還特地把沈知行的委托書展開給他看。


    “他這不是分身泛術,才讓我來當這個跑腿的嗎?”


    鄭旅長頓時沉默了,沈知行是得到了中央特令的,隻要他需要的東西,各單位都得極力配合。


    再說了,他一個外行,最後還不是得拿去軍械所給他們看。


    這麽一想,他就鬆了手,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看完要還啊,這我也是從別人那借的。”


    裴少航將東西抓在手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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