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飄零半生,隻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願拜為老板。”


    對於自己腦海中響起的神秘聲音,主持人小劉無比激動。


    ——原本以為這次的直播隻能簡短的播一個上半場,他都已經打算開始整活了,不成想竟有天使投資人主動拋來橄欖枝,他在心中默默對自家的台長說了一句抱歉:對不起了台長,暫時的暫時,我要去遠航了!


    楚河心中暗自思量,決定再添一把火,於是不動聲色地說道:“不錯,作為見麵禮,其他人我幫你擋住了,你大可隨意發揮,不必有任何顧慮。”


    小劉聽後,表麵上依舊激情澎湃地解說著賽事,內心卻無比忐忑,小心翼翼地迴應道:“老板,我掌握著一條極為特殊的情報......”


    “是關於這次比賽暗中操作的事情?”楚河神色平靜,語氣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但不說破和不知道終究是兩碼事,這街裏鄰裏的,不說穿就隻是因為這是心知肚明的秘密。


    反正能弄死他們的就那些人,就盼著別人多作點死,好讓自己對暗中的規則底線可以看的更清楚。


    說到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計,要不各玩各的,要不就一點點試探周圍人的底線,畢竟,很難說和你玩著人情世故的到底是真的人,還是偽裝成正常人的瘋子。


    就像那位台長,暗地裏一直推波助瀾的爆料各種不可言說的黑料,也沒人過去直接找他拚了,頂多是事後針對針對。


    又或者,心懷利器,殺心自起,各玩各也就得了,要是誰被觸碰到底線:別管你的背景是誰,你不能第一時間殺死我,就祈禱你九族的實力都和你的實力一樣強吧。


    一旦發現這種心狠手辣的狼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性格同樣強硬、性格衝突的擬人生物過去,再有再有意無意地透露一點消息。不出兩個月,雙雙開戰是基礎,重傷是常態,同歸於盡都不是不可能。


    “對對對,老板您果然知道!這絕對是個大新聞,最關鍵的是,他還勾結外敵,實在是令人氣憤!” 小劉思緒洶湧,忍不住有些激動,解說比賽的聲音都高了兩度,“隻是您的員工我不得不考慮現實因素,實在是有所顧忌啊!”


    當然,說是這麽說,實際上,氣氛肯定是沒有多少的,他隻是想要把大新聞播出去而已。


    敵在他看來也並非什麽大不了的事,不過是混進來搞點小動作的狗驢,年年有,月月有,天天有,但夏國依舊能在這種情況下持續地高速發展,就說明大部分人都是心中有數的。


    他想要發布這種新聞隻是出於個人感情,以前不播這條新聞,是因為他怕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悶棍砸中,最後大庭廣眾之下背後身中八刀,屍檢報告是自殺性身亡,但這位新老板似乎很屌的樣子,所以他決定先試探一下口風。


    “他們?” 楚河看了看身邊,自從比賽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那道身影,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那麻煩就不用我擔了。”


    楚河的話讓小劉大失所望,原本以為這位老板有多硬氣,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小劉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台長,我迴來了。


    “他們都是馬上要死的人了,又能產生什麽麻煩。”


    楚河的聲音再次響起,猶如一道驚雷,在小劉的心底炸開,令他連氣息和解說都微不可察的亂了一瞬間。


    小劉對事情的具體情況了解得並不全麵,參與到相關事情中的人員小劉也知道的不全,但涉及的人員絕對不少,個個更有幾個人的身份相當不簡單,此刻,可是還有人高高在上地坐在那座看台上,怎麽就突然要死了?


    小劉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一個表情冷峻、沉穩如山的身影上,又聯想到今年比賽的巨大變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有興趣了解一下?” 楚河的聲音帶著幾分誘惑,在小劉耳邊輕輕響起。


    毫不猶豫將自家沒用的台長扔到腦後,小劉語氣堅定道:


    “老板,您忠誠的員工很是好奇,請務必讓我聆聽您的教誨。”


    ......


    小劉一邊聽著楚河講述的故事,一邊依舊盡職盡責地解說著比賽:“十分鍾過去了,第一批從藏寶地出來的選手終於碰麵了。”


    他的聲音充滿激情,通過麥克風傳遍整個賽場,“雙方顯然積怨已久,眼神交匯的瞬間,殺意幾乎要溢出來。”


    “一槍一刀出現在他們手中,靈氣匯聚,凝幻成型。白鳥朝凰的蓋世槍法,直直地對上那能劈斷雲海的驚世一刀。”


    “兩人正快速接近,他們之間的氣氛已經被推到了頂點,本次比賽的第一場戰鬥,一觸即發!”


    觀眾們全都屏住唿吸,全神貫注地盯著賽場。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戰鬥即將爆發的時候,氣氛卻陡然一轉。“好吧,突然出現的兩個藏寶地又把他們兩人都吸引走了。” 小劉無奈地笑了笑,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


    “切!” 觀眾們紛紛發出失望的聲音,覺得好衰啊,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是什麽奇怪的y。


    “等等,又有人出現在屏幕中,毫無疑問,這是本屆年齡最小的參賽選手 —— 楚河。” 小劉的聲音再次提高,重新吸引了觀眾的注意力,“他在幹什麽呢?”


    ......


    “呐,這位同學,你也不想就這麽被淘汰吧?” 楚河右手壓在對方的肩膀上,湊近對方耳邊,聲音低沉,仿佛魔鬼一般地低語。


    能來到這裏參賽的,無一不是天才,而大多數天才都有著不小的野心,否則誰會浪費寶貴的時間來參加這場比賽呢?他們都是衝著在這裏狠狠刷分,提升自己的身價來的。


    在這種時候,其實可以進行一些小小的交易,雙贏~


    被楚河按住的人開始奮力掙紮,體內的靈氣如同洶湧的浪潮,不斷衝擊著楚河的壓製。


    ——我不過是一不注意被你偷襲了而已,區區一個山海境,有什麽好囂張的!


    “哦,不打算投降,竟然還敢掙紮。”楚河沉聲說道,給了這個倒黴蛋十足十的壓迫感。


    他的右手猛地一捏,伴隨著骨頭不堪重負的斷裂聲,金古橋體內靈力的運轉仿佛被硬生生捏碎,往日運用自如的戰技瞬間崩潰。


    對此,金古橋雖驚不亂,他走南闖北,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被他猛地一甩,肩膀伴隨著鮮血脫落,終於擺脫了楚河的束縛。緊接著,他又是順勢一腳勢大力沉的上挑腿,直衝向楚河的要害。


    然而,他這一腳卻踢了個空,然後,他就發現情況不對。


    “同學,這就有點過分了。” 楚河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金古橋另一個完好無損的肩膀上,恐怖的壓力瞬間將他的行動徹底鎖死。


    “同學,別擔心,我的要求既不過分,也不會損害你的利益,隻是想滿足我一點小小的好奇心罷了。” 楚河看著動彈不得的金古橋,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卻讓金古橋,甚至是圍觀的觀眾們有一種蟒蛇纏繞的窒息感。


    “什麽?” 金古橋麵色陰沉,沉聲問道。既然打不過對方,那要殺要剮,他也隻能聽天由命了,大不了主動投降退出比賽。


    “別這麽嚴肅嘛。” 楚河笑著環住金古橋的肩膀,一團光球突然出現在金古橋眼前,“這是我創造的戰技,投屏術。” “可以把你腦海中想到的內容投影出來並保存。”


    金古橋眉頭緊皺,心中暗忖,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知人知麵不知心,心本身便是一個人最關鍵,最想要保守的秘密。


    “放心,絕對隻有你想記錄的才會被記錄,我對天道發誓。” 楚河一臉坦然,誠懇地解釋著。雖然他卑鄙,無節操,但信譽還是很良好的,這迴確實更是情真意切。


    “轟隆!” 楚河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睜開一隻巨大的眼睛,淡漠,超然,又不容置喙,隨之而來的恐怖壓力平等的分給了看見祂的每一個存在,隨後又在下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道見證,違者必罰!


    “???”xn


    頓時外麵一片嘩然,現場瞬間炸開了鍋!


    “天道親臨?” 有人難以置信地驚唿道。在那隻眼睛出現的一瞬間,所有人便已經自動理解了對方的存在,那是‘我’,更是代表著這顆藍星上所有生靈,包括星辰本身在內的一切的偉大意誌,今天,它主動出現在眾人眼前。


    “不是......現在的天道誓言這麽隨意的嗎?”


    有懂行的人更是難以置信,驚得合不攏嘴。雖說對天道發誓確實有約束力,但絕不是隨口說一兩句話就能成的,用通天符溝通天道都不好使。要是發個天道誓言這麽簡單,世界上哪還會有內奸、陰謀,大家都對著天道發誓一遍,人人如龍的盛世豈不是馬上就到了?


    更何況,自從大戰結束之後,天道的存在感就越來越低,隻要不觸碰底線,它就一直不聲不響的。結果,有人隨口說了一句,竟然就把它的意誌引了下來。


    “武城君,你學校的學生是怎麽迴事?” 老豆神色嚴肅,目光緊緊盯著武城君。他剛才第一時間也跟著發誓了,結果理所當然的——沒用!


    武城君默默的轉頭,看向了楚河 · 燭九陰。


    楚河 · 燭九陰第一時間選擇嚐試,試圖狡辯並自證清白。


    “我不知道啊,楚河最近可是很安分的,我對天道發誓。”


    “轟隆!”話音剛落,天空便再次便睜開了眼睛,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又在下一刻消失。


    ——天道見證,違者必罰!


    楚河尷尬地笑了笑,看來確實是自己的原因了,但他是真的不知道,請蒼,總之,他知道自己是無辜的。


    但等他迴過神來,卻發現周圍的人已經退得老遠,一個個猶如見到了瘟神一般,已經集體閃到了楚河視野的盡頭。


    他們雖然自認所言所行皆為 ‘正義’,半生辛苦,問心無愧,但他們都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 ‘正義’ 不是公理的正義,平常搞得小偷小摸一大堆,如今,在天道這個此世最大的正義麵前刷存在感,那不是純粹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等幾人聚在一起,又不約而同地看向武城君,然後自發地開始遠離他。


    “我對天道發誓,他們的個人問題和我無關!” 武城君麵色凝重,當場發了一個大誓,試圖和楚河撇開關係。結果也不出他所料,這次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眾人探究的目光在楚河和楚河?燭九陰之間來迴打轉。


    “意外,都是意外。”


    ——完蛋了,被人當瘟神避著走了。


    看著那些躲著自己的人,楚河心中的惡念漸漸升起:這情況,未來已經很難再去打感情牌了,要不幹脆把他們的黑曆史都翻出來,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 “驚喜”。


    原本打算循序漸進,拉人下水,看來,未來隻能是你也不想,一步到位了!


    躲著楚河的幾人頓時打了一個寒顫,一種被髒東西盯上的感覺在心頭浮現。


    武城君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股危險的氣息,看著幽幽麵向自己等人的犯罪嫌疑人,咳嗽了兩聲,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好了,可能是剛才天道比較活躍,剛好被他們兩個撞上了而已,隻是單純的巧合罷了。”


    “可能吧。”


    “確實是巧合。”


    “問題不大。”


    “確實。”


    眾人紛紛附和,餘音在空氣中迴蕩,對武城君的話表示認同。最後,隻剩下無處可逃的武城君留在原地,一臉嫌棄地看著楚河。


    楚河則反複內視自身,他確實什麽特殊的陣仗都沒擺出來,天道剛才投來的那部分注視也已經消失了,隻有監管天道誓言的力量一直都在。他滿心疑惑,自己就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話,到底是怎麽把天道引過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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