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破鞋,自己都嫌棄,怎麽能夠染指滕王呢?


    謝司瀾壓低了聲音說道:“宋佑寧,你先跟我迴去侯府!”


    宋佑寧還沒開口,秦梟先迴答了。


    “世子,她不可能跟你一塊迴去的。”


    頓了頓,又沉聲說道:“世子如若再不離開,那就休要怪本王不客氣了。”


    謝司瀾:“滕王殿下這是何意?這是我們的家事,難不成你也要插手嗎?”


    秦梟冷嗤一聲,“家事?”


    他幽沉的目光,落在宋佑寧的身上。


    宋佑寧:“誰和他是一家人啊!”


    又對謝司瀾說:“世子,我們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希望你能識趣一點,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周濟堂。”


    謝司瀾似乎被這話給氣到了,“宋佑寧,你說的好像我在糾纏你一樣?”


    “難道你不是想方設法地在我麵前找存在感嗎?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哄著你迴去侯府嗎?”


    謝司瀾語氣帶了一絲威脅,“我現在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和我一起迴去侯府了。”


    宋佑寧差點被他這話氣笑了,“謝司瀾,你還真是自信的令人無語。我就非常清楚的再告訴你一句,我絕對不會再迴去侯府,也絕對不會想和你有任何的關係。”


    “謝司瀾,麻煩你消失在周濟堂!最好是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


    謝司瀾啞口無言。


    他深深的看著宋佑寧,似乎想要從謝司瀾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樣子。


    沒有。


    宋佑寧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認真且嚴肅。


    甚至還帶著一絲厭煩。


    謝司瀾非常確定,宋佑寧說這話絕對不是欲擒故縱。


    她是真的不願意和自己有任何的關係了。


    謝司瀾的目光一寸寸地挪向了一旁的秦梟身上。


    青椒嘴角若有似無地掛著,一抹弧度,像是得意。


    兩個人站的距離雖然不近,但卻莫名地流淌的一股名為和諧的氣氛。


    謝司瀾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宋佑寧和滕王不知什麽時候很熟悉了。


    是上次碰見兩個人一起吃飯?


    還是宋佑寧同江道塵一起出現在滕王殿下的府中呢?


    謝司瀾臉上自信又生氣的表情,一寸寸裂開。


    慢慢地變成了悵然若失和茫然。


    他久久地盯著宋佑寧。


    直到謝雲澈拉他的衣袖,“爹爹,我們迴家吧!這樣的女人我們不要她了,最後就算是死,我們也不要給她收屍了。”


    謝司瀾低頭看了一眼謝雲澈,又忍不住看向被宋佑寧拉著,護在身後的小樹。


    謝司瀾問:“宋佑寧,你要認這個小雜種為兒子嗎?”


    宋佑寧:“你想多了吧,我隻是不想你再傷害無辜的人!”


    謝司瀾:“那就將這小雜種交給我,讓我帶迴去侯府,他是侯府的人。”


    宋佑寧:“不行!你不能讓他帶走。”


    謝司瀾:“宋佑寧,你憑什麽?”


    “嗬嗬。”


    謝司瀾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了一道笑聲。


    秦梟上前了一步,“世子當真要胡攪蠻纏?”


    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耐心,深沉的眼底蓄滿了不耐煩的風暴。


    謝司瀾愣住。


    他再一次忘記了秦梟的存在。


    在秦梟麵前也忘記維護自己的顏麵。


    謝司瀾張了張嘴,過了好久,這才道:“我沒有……”


    秦梟:“那還不快滾?”


    謝司瀾:“……”


    最終他隻能帶著謝雲澈,灰溜溜地離開。


    謝雲澈臨走的時候,還在衝宋佑寧示威。


    宋佑寧又給小樹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他身上沒有其他的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讓小樹先跟著檀香和老娘一起迴去後院,宋佑寧來到秦梟的麵前。


    其實剛才在安撫小樹的時候,宋佑寧就在想一件事情。


    滕王似乎對她真的有些不同。


    如果之前隻是有一點點的懷疑,那麽今天她就無比的確定。


    隻是看著滕王這張冷峻威嚴的臉龐,宋佑寧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多心了。


    或許滕王隻是出於好心,可能看清了謝司瀾的真正麵目,所以想要幫助自己。


    又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


    總歸不會是自己想的。


    宋佑寧站定,聲音不自覺帶了一絲冷疏,“滕王殿下,今日多虧了你。我實在是無以為報……”


    秦梟:“宋姑娘可以好好想一想,有什麽可以迴報我的。”


    宋佑寧愣愣地看著秦梟,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


    自己擁有的東西,滕王殿下都有。


    就連肅武帝沒有的,滕王的私庫可能都有。


    宋佑寧:“還請滕王殿下明示,如果我有的,一定會竭盡全力迴報滕王殿下。”


    思來想去,或許也就是這一身醫術還能夠用得上。


    如果滕王殿下需要,宋佑寧將無條件地幫助他。


    秦梟目光沉沉地盯著宋佑寧。


    他的眼神如同實質的幽潭,帶著特別的吸引力,隻需要看一眼,便能讓宋佑寧深陷其中。


    秦梟在想,如果自己真的說出來了自己的條件,宋佑寧恐怕會嚇得直接跑掉。


    她麵上的疏離,秦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猶豫片刻之後,話到嘴邊還是被秦梟咽了迴去。


    秦梟:“宋姑娘可以好好想一想,不著急。”


    “周濟堂應該好好收拾一下。”


    說完之後,站在門外的全義就帶著兩名丫鬟進來,開始幫忙收拾起周濟堂。


    全義:“宋姑娘看一看,這些藥材應該如何弄,可以告訴我們。”


    “哦,好。”


    宋佑寧來不及去想秦梟話語中的深意,立刻開始指揮了起來。


    等全部都忙碌完,秦梟早已經不見了。


    宋佑寧對著全義感激了一番,“改日我請滕王殿下和權大人吃飯。”


    全義笑了笑:“好說。那我們就先迴去了。”


    “是,多謝全大人……”


    全義一邊往外麵走,一邊說道:“宋姑娘要謝還是多謝謝王爺吧!”


    宋佑寧:“……”


    她目送著滕王府的馬車離開,也不知道秦梟還在不在馬車呢。


    宋家。


    宋佑心得知了秦梟再次出現在周濟堂給宋佑寧幫忙,氣得將屋子裏麵的瓷器都砸了。


    任蘭芝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地的狼藉。


    任蘭芝緊張地詢問道:“心兒,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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