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瀾從青鬆院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出門。


    丫鬟碧玉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她的額頭上還有血跡。


    碧玉哭著說道:“世子快去看看吧,小少爺鬧得兇。”


    謝司瀾皺了皺眉頭,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雲中院。


    剛走到門口,謝雲澈扔出來的東西就直接砸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這些日子常有的事情。


    謝司瀾雖然早已經習慣了,但今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謝雲澈,你在做什麽!”


    謝司瀾怒吼了一聲,踏著滿地狼藉,走進去了屋內。


    謝雲澈正坐在床上發火,地上已經潑灑了很多的藥漬。


    謝雲澈見到謝司瀾進來,也絲毫不懼,“我不要哭,喝那麽苦的藥,我已經喝了好久了,我還沒有喝!”


    “我好難受,我感覺要死了!”


    謝雲澈說著,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又開始咳了起來。


    謝司瀾立刻喊碧玉倒了一杯熱水,親自去喂謝雲澈。


    可是他喝了又吐了出來。


    咳的整張臉都紅了。


    謝司瀾:“長不長眼?郎中呢?快去請郎中!”


    等郎中過來,身上也帶著傷。


    想要給謝雲澈把脈,又被謝雲澈拳打腳踢拒絕了。


    郎中很是無奈的對謝司瀾說道:“世子,小少爺不忌口,又不按時喝藥,這病症哪能好呀!”


    “而且他也不能情緒太激動,不然會咳得更兇,咳的,到時候肺部也難受。”


    謝司瀾想要嗬斥謝雲澈,但是見到他這麽難受,也忍不住心疼。


    謝司瀾:“如何才能夠讓他乖乖喝藥?那些藥實在是太苦了,他還是一個孩子呢!”


    郎中:“之前小少爺不喝藥,但是夫……宋姑娘給他做的有藥丸,他喝著也是不錯的。”


    一般藥材磨成的粉,也實在是喝不太下去。


    但有些藥不適合做成藥丸,而且費時費力,還不好保存。


    所以藥丸便非常的少。


    也就隻有宋佑寧能有這個心思,為了讓謝雲澈能夠快些好起來,非常的有耐心。


    又是宋佑寧!


    謝司瀾氣得握緊了拳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周濟堂一趟。


    此時的宋佑寧,剛了解了官府那邊。


    小滿:“抓了侯夫人,又將其放了,估計是她身邊的老媽子頂罪。”


    宋佑寧:“侯府那邊沒有其他的動靜嗎?”


    小滿搖頭:“除了見到太醫跑了兩趟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動靜。”


    “估計現在侯夫人都沾了這樣的官司,也不敢太囂張了,侯府每日都大門禁閉呢。”


    建安侯府都這麽愛麵子。估摸著費勁所有心思,也絕對不會讓主人家有牢獄之災。


    小滿問:“那燒了我們周濟堂的兇手,豈不是抓不到了?”


    宋佑寧:“官府那邊還沒有給具體的說法,先等一等。”


    正說完,外麵停下來一輛馬車,謝司瀾跳了下來。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


    宋佑寧察覺到,謝司瀾居然穿著以前她在府中給他做的那身衣袍。


    當時做好這件衣服的時候,宋佑寧滿心歡喜的要謝司瀾試一下。


    可當時他非常厭惡的將衣服丟在了地上。


    宋佑寧冷著臉,扭頭就打算走去後院。


    謝司瀾:“等等,宋佑寧,我有話跟你說。”


    他的語氣有些沙啞混濁,臉上看著也疲憊無比。


    衣袍的下擺好像還有一些汙漬,看著實在是不像是之前極為注重外表的謝司瀾。


    宋佑寧冷聲:“如果是想要看診的話,我去喊江神醫。”


    謝司瀾:“宋佑寧,我是來找你的!”


    宋佑寧嗤笑了一聲,還是進去了後院。


    謝司瀾想要追上來,但卻被小滿堵住了後院的門。


    “世子,現在周濟堂失火,概不看診,後院也不準外人進入,世子還是請迴吧!”


    謝司瀾沉聲道:“我找宋佑寧!”


    小滿笑了笑,“我家姑娘一般不見外男。”


    謝司瀾:“我不是外男,我是她夫君。”


    在後院的宋佑寧聽見這話,淡淡的掃了一眼門口。


    她能夠看見謝司瀾的一片衣角,甚至不看,都能知道他此時的表情。


    難道到現在,謝司瀾還覺得,宋佑寧是他的人嗎?


    小滿和謝司瀾僵持了一下,謝司瀾依舊不走。


    苗木在後麵聽見動靜,立刻也走到了外麵。


    兩個人和謝司瀾對峙著,謝司瀾覺得無趣,麵子上也掛不住。


    最終,憤憤離去。


    下午的時候,宋佑寧研究出來了送去給滕王府的藥丸。


    本打算讓江道塵送去,但沒找到人。


    小滿:“江神醫剛才就出去了。”


    老實待了有五天不到的時間,江道塵居然又出去了。


    這一次不等宋佑寧吩咐,小樹已經帶來了消息。


    小樹:“我看見江神醫又去了西巷那邊。”


    宋佑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阿福也還沒有迴來,宋佑寧看著手中的藥瓶,隻能自己送去。


    剛出了周濟堂的門,就見到了滕王府的馬車。


    全義見到宋佑寧,立刻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宋姑娘,你這是打算出門嗎?”


    宋佑寧見到全義,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還未等說話,又聽見全義說道:“剛好我也是過來請宋姑娘入府為王爺看診。”


    “王爺生病了嗎?”


    宋佑寧想到前幾日奶娘說的話。


    全義點頭。


    宋佑寧本打算是將藥瓶交給全義的,如今也隻好跟著他上去了馬車。


    滕王府。


    宋佑寧到的時候,居然在這裏碰見了謝司瀾。


    謝司瀾見到了宋佑寧,臉色一黑,立刻走上前來。


    “宋佑寧,你來這裏幹什麽?”


    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全義,以及那邊停靠的馬車,謝司瀾似乎明白了什麽。


    謝司瀾咬牙衝宋佑寧說道:“宋佑寧,你不見我,卻居然有心情去見其他的男人?”


    宋佑寧掃了謝司瀾一眼,“那是我的自由,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全義也擋在兩個人的中間,對謝司瀾說道:“王爺身體不適,不便見客。世子還是請迴吧!”


    謝司瀾再次吃了閉門羹,心中早就攥著一團火氣。


    但他不敢對全義發火,隻能平和的語氣說道:“我找王爺有要事商談。”


    他想要去太醫院的院正入府看看祖母以及謝雲澈。


    隻可惜院正百般推脫,所以謝司瀾便想到了秦梟。


    要是滕王能夠開口,院正必定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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