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宋姑娘,求求你救救老夫人吧!至少迴去看看老夫人吧!老夫人在昏迷中也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王媽媽就這樣跪在周濟堂的門口,引起了周圍百姓的關注。


    宋佑寧麵色冷清,並沒第一時間將她扶起來。


    和離聖旨送到建安侯府,老夫人聽見這些,必定會生氣。


    但看著王媽媽的樣子,想必老夫人挺嚴重的。


    不過事情已成定局,老夫人見她也沒有什麽用。


    宋佑寧道:“你也看見了,周濟堂被人惡意縱火,藥材都被毀了,沒辦法為老夫人看診了。”


    “王媽媽,不如你去請其他的郎中,或者去請太醫為老夫人醫治吧!”


    王媽媽沒想到宋佑寧居然這麽鐵石心腸。


    枉費平日裏老夫人這麽愛護她!


    王媽媽滿心滿眼都是失望,忍不住怒聲苛責道。


    “宋姑娘,即便是不看診,你就不能迴去看看老夫人嗎?她到底是你的長輩,一直對你這麽好!”


    宋佑寧看著王媽媽憤怒的樣子,剛想說話,就聽見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嗤笑。


    “這賤人,一貫的冷漠無情,你是第一天認識她?”


    人群散開,謝司瀾大闊步走了過來。


    如今百姓都已經知道,宋佑寧是謝司瀾的世子夫人。


    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妾室。


    至於聖旨和離的事情,目前還沒有傳開,因為被謝司瀾有意壓著。


    謝司瀾帶著騰騰的氣勢朝著宋佑寧逼近。


    他平日裏偽裝的溫潤如玉麵容此刻扭曲得有些猙獰,雙眼布滿血絲。


    “宋佑寧,你當真做得好絕!就這麽迫不及待地在外麵鬼混嗎?”


    此話一出,周圍的百姓立刻對著宋佑寧指指點點。


    這等同於公然控訴了宋佑寧的清白。


    謝司瀾才是更惡毒的人。


    在這個世道,女子的清白有多麽的重要。


    謝司瀾這個時候這麽大聲的說,無非就是想要宋佑寧從此在京都無法立足。


    宋佑寧身形單薄,卻挺直了脊梁。


    迎著謝司瀾的目光清冷,隻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已然失態的男人。


    宋佑寧:“世子,聖上已然下旨讓我們和離,你有什麽資格指控我?”


    “還有,公然汙蔑我,有什麽證據?如果沒有,那你同市井潑婦有何區別?”


    百姓沒想到又聽見了這麽一件大事。


    他們也想到了,昨晚聖上親自命人過來查看周濟堂的事情。


    更加忍不住猜測宋佑寧到底是什麽身份,聖上居然也為她出頭。


    “你!”


    謝司瀾雙手緊緊握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好好好!你如此善妒惡毒,就因為我不順著你,哄著你,你就這般故意搞壞我的名聲。”


    謝司瀾說的,好像宋佑寧才是那個小人。


    “誰認識你都倒黴!你還連累了江神醫,周濟堂失火,就是你的報應!”


    他義正言辭地說道:“從今往後,哪怕你幡然悔悟,跪地求饒,我謝司瀾也絕不會再原諒你半分!”


    宋佑寧心中一凜,從謝司瀾這番氣急敗壞的指責中,敏銳捕捉到一絲異樣。


    宋佑寧冷聲問:“世子這話,莫不是世子知曉些周濟堂失火的內情?”


    謝司瀾聞言,眼神微閃。


    “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妄圖混淆視聽!你這賤人,早晚有一天會暴露自己的真麵目!”


    宋佑寧真的再次見識到了謝司瀾謝的無恥。


    他是怎麽能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樣的話!


    宋佑寧:“那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世子。我相信大家都會看透你的真麵目。”


    她的目光掃過周圍圍觀的人群,那些人得到了這麽多的信息量,還沒消化完。


    此時見到宋佑寧的目光,看過來他們立刻都點了點頭。


    當看見謝司瀾那威脅的目光,他們立刻又搖頭,然後低下頭。


    建安侯府的世子,到底要比宋姑娘權勢大,他們也不敢得罪。


    宋佑寧覺得索然無味。


    如此對峙,實屬幼稚。


    宋佑寧轉身進去了周濟堂。


    謝司瀾今日過來也不過就是為了出氣。


    更加不想讓宋佑寧好過,所以這才來汙蔑她的名聲。


    謝司瀾見到宋佑寧冷淡,沒有被激怒的樣子,更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


    他麵色陰冷,掃了一眼王媽媽,之後悻悻離開。


    而宋佑寧可要忙碌了。


    她讓小滿找來了幾個工人,先將這些失火的地方都給清理了。


    苗木也去找了好的木工,詢問一下,將周濟堂恢複到原來的樣子需要多少銀子。


    宋佑寧又統計了一下損失。


    損壞的藥材,以及周濟堂後續的重裝、采購藥材等,估計得五千兩銀子。


    宋佑寧的心在滴血!


    她沒有這麽多的銀子了……


    這讓她又想起了剛才謝司瀾的話。


    真的是平白無故的失火嗎?


    宋佑寧咬牙,更加想要知道這一次失火到底是什麽原因。


    現在聖上勒令京兆府調查此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消息。


    宋佑寧隻得先將周濟堂盡快恢複。


    苗木見到宋佑寧臉色不太好,走過來說道:“藥材我已經商販打過招唿,供應量不用擔心。”


    擔心的還是銀子。


    宋佑寧皺了皺眉,“你先看看有多少,預估一下價格。”


    苗木點了點頭。


    等宋佑寧在周濟堂忙活完迴去,奶娘已經做好了飯。


    奶娘給宋佑寧拿來了一百兩銀子,“阿福和陳氏已經出去找到活了,這是我的一些積蓄,你先拿著用。”


    宋佑寧又將銀子塞了迴去,“奶娘,我現在拿著這些銀子也沒用,你先留著。”


    又問:“他們這麽快就找到了嗎?要小心一些。”


    奶娘點了點頭,“是在滕王府找到的,滕王應該沒事吧?”


    宋佑寧愣了一下,這才想到,自己忙著操心奶娘一家和周濟堂,還忘記感謝滕王了。


    不過像是滕王這樣富貴的人,恐怕也不缺什麽。


    宋佑寧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弄一些藥材,多做一些滋補的藥丸,到時候送給滕王。


    宋佑寧:“滕王殿下應該不會為難,真能在他那邊做工,也是不錯的。”


    奶娘笑,“姑娘不用擔心我們,這個銀子你就拿著。”


    見到推脫不了,宋佑寧隻得將銀子收下。


    現在周濟堂一時半會兒還恢複不了,宋佑寧就讓張嬸先迴去了。


    做飯的活就可以交給奶娘來做,這樣能夠省一筆月錢。


    這也是奶娘決定的,宋佑寧本想讓她閑著,但她不願意。


    還有檀香幫忙,人手倒是夠的。


    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宋佑寧正在整理著搶救迴來的藥材。


    就聽見後院傳來了聲響。


    她警惕地起身,走到窗邊查看。


    隻見小樹躡手躡腳地走進院子,身後還背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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