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寧站在秦梟兩腿之間,兩個人距離很近,宋佑寧能夠感覺到秦梟身上蓬勃的熱度。


    特別是,她手掌上傳來的炙熱溫度。


    秦梟抓著她的手很用力,微微抬起頭,直勾勾的深沉目光,將宋佑寧整個籠罩。


    讓她有一種無處可逃的羞恥感。


    宋佑寧反應過來,立刻想要退迴去。


    她剛才根本不會摔跤,秦梟大可不必這麽拉住她。


    而且這個時候也應該放開了。


    宋佑寧掙紮了一下自己的手,但秦梟依舊沒有放開,還抓緊她的手將他又往身前扯了扯。


    宋佑寧如臨大敵,顫抖著聲音問:“你,你幹什麽?”


    秦梟指腹摩擦著宋佑寧細膩的皮膚,沉聲道:“別動了。”


    為什麽不動?


    他們現在的姿勢很不好,距離太近,而且,秦梟還抓著她的手。


    他的手掌又寬又大,抓著宋佑寧,如同一張網,越是掙紮收得越緊。


    這一刻,宋佑寧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滕王難道是想要輕薄她嗎?


    就在宋佑寧摸到袖子裏麵藏著的銀針時,秦梟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宋姑娘,外麵好像是侯府的人過來了,雖說你過來隻是給我把脈的,但如若被有心人看見,有意構陷,於宋姑娘的名聲不好。所以,你動靜小一點。”


    “我……”


    宋佑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難道滕王殿下也隻是擔心名聲受損,所以反應過大了一些嗎?


    隻聽秦梟又繼續說:“宋姑娘莫要再多動,我便鬆開你,可好?”


    他是用商量的語氣,隱隱似乎還有些不放心,怕宋佑寧動靜太大,讓外麵的聽見了。


    秦梟:“如若宋姑娘不發出聲音來,我便可假裝正在休息,全義就會將人打發走,那便無事發生。”


    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宋佑寧心中還是有些懷疑,但看著秦梟真摯的目光,她又覺得是自己多想。


    滕王殿下是什麽樣的人,怎麽可能對自己有其他的心思?


    別說她是生過孩子的女子,就滕王殿下這樣尊貴的身份,什麽漂亮溫婉的女子都是娶得來的。


    之前還聽聞,西域公主都放話想要嫁給滕王殿下的,甚至不惜遞上來和親文書,但被滕王給拒絕了。


    宋佑寧輕輕點了點頭,不禁懊悔,自己確實反應過大了。


    而且,秦梟果然鬆開了她的手。


    宋佑寧立刻後退到了安全的距離,見到秦梟沒有其他的動作,反而是走到門口那邊去查看。


    宋佑寧心頭的那點疑惑和抗拒,這才消散一些。


    她也聽見了外麵的動靜,聽這聲音像是柳依蓮過來了。


    全義將她擋在門口,聲音非常冷,“王爺正在休息,閑雜人等不要來打擾。”


    柳依蓮陪著笑意,“那不如麻煩小哥,將這湯盅送進去吧!這個是我特地熬製好給滕王殿下的。”


    全義立刻懂了柳依蓮的意思,在秦梟的身邊,他也見識過不少像是柳依蓮這樣的女子。


    全義臉上毫不掩飾地出現厭惡之色,隻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柳依蓮:“……”


    她也不敢生氣,隻點了點頭,快步地離開了。


    聽到這裏,宋佑寧也鬆了一口氣,對秦梟的戒備也消散了。


    方才如若讓柳依蓮知道自己在滕王殿下的屋子裏麵,不管是什麽緣由,她一定會亂說。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是世子夫人了,但這樣的名聲傳出去,肯定還是不好的。


    說不定以後還會影響到澈哥兒,總歸是一個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柳依蓮走之後,秦梟也迴到了桌子旁坐好,“宋姑娘繼續把脈吧?”


    宋佑寧點了點頭,把完脈之後,發現秦梟並沒有什麽事情。


    宋佑寧如實說道:“滕王殿下沒有其他的事情,不如就先迴去。侯府卻又病氣,在這裏也不好。”


    秦梟:“宋姑娘這是擔心我嗎?”


    是擔心滕王過了病氣,不過也是一個意思。


    “嗯。”


    宋佑寧點了點頭。


    秦梟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世子說有事情要同我商議,恐怕我暫時還不能走。宋姑娘可有什麽法子能夠預防一下?”


    頓了頓,秦梟又補充道:“不過宋姑娘也不必過於擔心我,我身體向來強壯,哪怕是在外行軍打仗,也從未生病。”


    這麽一提醒,宋佑寧的腦海裏麵立刻又浮現出剛才看見的那一幕。


    滕王確實挺強壯……


    秦梟親眼看著宋佑寧的耳尖紅紅的,垂眸,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宋佑寧:“我讓丫鬟熬煮的有湯藥,等會兒命人給滕王殿下送一些過來。滕王殿下喝一下也不妨事。”


    秦梟:“苦嗎?”


    宋佑寧愣住,脫口而出,“滕王殿下居然怕苦嗎?”


    “嗯。”


    宋佑寧:“……”


    像是找到了高嶺神威、不可觸碰之人的軟肋,宋佑寧頓時覺得有些好奇。


    怎麽看也不覺得滕王殿下這樣高大威猛的男人居然會怕草藥的苦。


    想了想,宋佑寧從腰間取下來了一個荷包。


    這裏麵都是一些草藥製作而成,戴在身上有淡淡的藥香,也能祛除病邪。


    拿下來之後,宋佑寧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不太合適,手中的荷包就也送不出去了。


    她正打算說話,手中一空,原來是秦梟將荷包拿了過去。


    秦梟:“這個是要給我的嗎?是不是藥材做成的,聞著有藥香。”


    本在猶豫不想送出去的宋佑寧,這下也沒有反悔的餘地,點了點頭,“這是周濟堂賣的藥包,戴在身上確實可以驅除病邪。滕王殿下要是不嫌棄,便留著吧。”


    “嗯。”


    秦梟應下,似乎很好奇這藥包,正放在手裏麵研究著。


    宋佑寧告辭,“那滕王殿下就先休息,我先走了。”


    “嗯。”


    秦梟並沒有看宋佑寧,宋佑寧臨走的時候觀察了一下秦梟,見到他並沒有將自己當迴事,這才放鬆許多,快步離開。


    走到門口,全義恭敬地目送宋佑寧,“宋姑娘慢走。”


    “嗯。”


    宋佑寧快步往青鬆院走去,還在想著去看看檀香的情況。


    誰曾想,剛走到花園,就見到謝司瀾正摟著柳依蓮,捧著她的臉頰,溫柔地親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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