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何思本就沒有風寒!


    宋佑寧猶豫了一下。


    顯然,何思是想要瞞著這一件事情,何家人應當都是不知道。


    此時,宋佑寧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正在這時,床榻上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


    兩人同時轉頭,隻見何芯竹緩緩睜開了眼睛,臉色依舊蒼白,但神誌已然清醒。


    她微微抬手,聲音虛弱卻清晰:“爹……我好疼啊!爹……難受……。”


    何大人一愣,急忙走到床邊。


    何鬆安撫道:“沒事的,我一定會救你的!你且好好休息。”


    何芯竹輕輕喘息了一下,看樣子非常的痛苦。


    何鬆追問:“竹兒,這藥丸是誰給你的?是不是宋佑寧?”


    何芯竹像是想到了什麽,搖了搖頭。


    “不是……”


    “這個藥丸是給姐姐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吃了會變成這樣……”


    宋佑寧解釋道:“這藥丸被浸了許多的毒藥。所以你姐姐之前吃是沒事的。”


    何芯竹:“查……這誰膽敢對我和姐姐下毒!”


    宋佑寧沉聲道:“何小姐,這藥丸之前給何思小姐服用時,可曾有過異常?”


    何芯竹搖了搖頭:“沒有……何思姐姐服了幾次,都說效果很好,身子也漸漸好轉了。可今日這藥……卻……”


    宋佑寧目光一沉,緩緩道:“如此看來,這藥丸在你服用之前,並無問題。”


    “但今日的藥丸卻被人動了手腳。何小姐,你可曾將這藥丸交給過旁人?或是有人接觸過這藥?”


    何芯竹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什麽,低聲道:“今日……何思姐姐身邊的丫鬟曾來過,說是替姐姐取藥。我將藥瓶交給她,她看了看,又還給了我……難道……”


    何鬆聽到這裏,臉色已然鐵青,立刻反應過來。


    他怒聲道:“來人!立刻去將何思身邊的丫鬟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何府中下毒害人!”


    宋佑寧站在一旁,目光深沉。


    何芯竹又滿是擔憂,輕聲呢喃:“姐姐……她會不會也有危險……”


    宋佑寧:“沒有。”


    沒多久的時間,何芯竹院子裏麵和何思院子裏麵的丫鬟,婆子就都被聚集到了前院。


    何鬆站在首位,臉色陰沉得可怕,身前站著一眾神色緊張的家丁。


    管家道:“老爺,三小姐所說的丫鬟,正是這一位。”


    一名丫鬟正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篩糠。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打濕了麵前的青磚。


    還未等何鬆問話,她的表現就已經說明了事實。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下毒的?”


    何鬆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跟著震了幾震。


    丫鬟嚇得“撲通”一聲趴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


    “老爺饒命,是……是宋佑寧,她給了我好多銀子,讓我在小姐的藥裏動手腳。”


    她邊說邊偷偷抬眼瞧了瞧何鬆,又趕緊低下頭去。


    宋佑寧擰眉,沒想到,這丫鬟居然直接指認自己。


    宋佑寧:“我和你家小姐無緣無故,我為何要指使你對你家小姐下毒?”


    丫鬟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說了你的銀子辦事。”


    宋佑寧:“我是何時何地找到你,讓你幫忙辦這件事情?”


    丫鬟想一想,“是昨日午時的時候,你來見我,給了我銀子和毒藥。”


    宋佑寧笑了,“昨日午時的時候,我正和世子還有滕王殿下在周濟堂,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丫鬟聽見這話,身體僵硬了一下,“你撒謊!宋小姐,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都是為你做事的,你不是說會幫我的嗎?”


    宋佑寧隻是看向了何鬆,“這丫鬟說話眼神飄忽,顯然就在撒謊,還望何大人明察。”


    何鬆冷冷的目光掃過宋佑寧,又落到丫鬟的身上,“你倒是說說,宋佑寧是為何買通你,對小姐下毒?”


    “她……她嫉妒小姐要嫁入建安侯府。”


    丫鬟結結巴巴地說道,“她說小姐嫁過去後,她就沒有機會迴去了。”


    “她不甘心,所以想出手陷害小姐,讓這門婚事黃了。”


    何大人的臉色愈發難看,拳頭緊握,指節泛白。


    他這才想起來,宋佑寧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聽見丫鬟的話,何鬆也覺得說得非常正確。


    宋佑寧要是不傻,就不會放棄世子夫人的位置,嚷著要和離。


    應當就是世子不想要她,但宋佑寧不甘心。


    一聽說侯府和何家的婚事,於是她就生出了歪心思。


    忽然,外麵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音。


    謝司瀾來了。


    “何大人,何小姐沒事吧?我實在放心不下,特來看看。”


    謝司瀾臉上帶著關切。


    這麽快就收到了消息,趕了過來。


    當看到一旁的宋佑寧,謝司瀾冷哼了一聲。


    “你居然還敢在這裏?賀小姐中毒,怕不是和你有關係吧?”


    謝司瀾疑惑的話,無疑就是證實了丫鬟的說辭。


    謝司瀾又走到何鬆身邊,微微欠身。


    “何大人,這宋佑寧我是了解的。她一心想迴侯府,平日裏對我胡攪蠻纏。”


    “因為我與何小姐的親事,她還多次吃醋鬧事。這次恐怕也是因妒生恨,做出這等糊塗事。”


    何鬆看著宋佑寧的目光,已經如同吃人。


    他已經完全相信,就是宋佑寧做的。


    何鬆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怒喝道:“好你個宋佑寧,膽大包天!當我何家好欺負嗎?來人,把她給我帶去官府,我今日定要重重治她的罪!”


    “老爺,滕王殿下來了。”


    一個門房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秦梟大步走進院中。


    他身姿挺拔,氣場強大,一進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何大人,且慢。”


    秦梟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宋佑寧絕非這等小人,此事定有蹊蹺,還望何大人明察。”


    何大人看著秦梟,眉頭緊皺,神色古怪。


    “王爺,如今人證俱在,你為何還要袒護她?”


    秦梟神色從容,說出的話,篤定又帶著毋庸置疑。


    “因為本王相信她!”。


    何鬆:“……”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目光在秦梟和宋佑寧之間打量的。


    謝司瀾從剛才秦梟來的時候,臉色就變得越發難看。


    滕王殿下來得這麽快,莫不是過來給宋佑寧這賤人當靠山的?


    兩個人的關係,真的親密到如此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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