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這邊,剛進府衙,便扯著嗓子喊道。


    “大人,有人在周濟堂鬧事,還誣陷大夫治死人命,求大人做主啊!”


    幾個衙役眼皮耷拉著,並未有所表情。


    “知道了,這事兒我們會處理的,你先迴去吧。”


    小滿一聽,急得跺腳:“官爺,人命關天,這可不是小事,您得趕緊派人去啊!”


    衙役一把將小滿推開,“這事兒我們自會按章程辦,哪能你說去就去。”


    衙役他們摸了摸袖子裏麵的銀子,已經得了兩家了。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周濟堂,宋家和謝家的人都過來打發了銀子。


    隻不過,兩家意見有些出入。


    宋家是希望衙門的人不要出麵,不必管這件事。


    而謝家是要他們秉公執法,將兇手宋佑寧盡快捉拿歸案。


    衙役們在小滿進來之前就已經商量了,這一趟差事,能拖就拖。


    小滿摔在地上,正打算繼續求助,就聽見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這聲音孔武有力,一聽就是習武之人。


    全義大步流星走進來,目光威嚴地掃過眾人。


    衙役們一見到全義,立刻狗腿子一般笑著迎了上去。


    “全大人,您今日怎麽有空過來?”


    全義:“周濟堂出了事,你們還在這磨蹭?怎麽,是領了俸祿太閑了?”


    一邊是得罪不起的宋家和侯府,一邊是權勢滔天的滕王府,自是不用選。


    衙役頓時慌了神,忙不迭點頭。


    “是是是,我們這就準備過去呢。”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耽擱,立刻出動。


    小滿見狀,也跟著離開。


    衙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見到了滕王府的馬車。


    而全義隻配坐在馬車的外麵。


    那麽,就說明馬車內正坐著滕王殿下。


    就連滕王殿下居然都來了!


    看來此事非同小可。


    他們也不敢再磨蹭,腳底擦出火花,迅速往周濟堂跑去。


    不過中途還是有衙役派人去告知了宋家和謝家。


    其中一衙役一路小跑,直奔宋家宅邸。


    到了門口,他喘著粗氣,對門房說道:“快,快告訴宋大人一聲,滕王府的人插手周濟堂的事了。”


    門房不敢耽擱,急忙進去通報。


    此時,宋佑心正在廳中飲茶,聽聞動靜,心中一凜,忙起身詢問。


    門房將衙役的話複述一遍,宋佑心臉色驟變:滕王居然出麵幫宋佑寧?


    她喃喃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


    宋佑心皺眉,當機立斷,吩咐下人:“立刻備好馬車,越快越好!”


    下人不敢遲疑,迅速牽出馬匹,套好馬車。


    宋佑心登上馬車,催促車夫:“快,去周濟堂。”


    官府的衙役們一臉嚴肅地分開人群。


    為首的捕頭麵色冷峻,先是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看向宋佑寧。


    “這邊發生什麽事情了?這屍體是怎麽迴事?”


    那女子立刻哭嚎起來,“大人救命啊!宋佑寧開藥將我男人毒死了。求大人為我做主。”


    宋佑寧:“這男子不是喝藥喝死的,但也不是我害死的。”


    衙役還沒說話,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隻見柳依蓮身著華麗的錦袍,身姿搖曳,與謝司瀾一同緩緩走來。


    衙役認出來謝司瀾,立刻行禮,“世子。”


    謝司瀾冷冷道:“聽聞這裏出了事,你們秉公執法便好。”


    周圍的百姓聽聞,立刻說道:“居然是建安侯府的世子,有他在這裏看著,兇手絕對會繩之以法。”


    “世子一定是廉正之人,絕對不會讓宋佑寧這樣的人逃脫!”


    百姓們對謝司瀾的目光很是尊敬。


    這讓謝司瀾更挺直腰板,一副仗義執言的樣子。


    柳依蓮眼神中透著不屑,嘴角掛著一抹同情。


    她掃視一圈,提高音量說道:“兇手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殺人了。”


    “她本來就隻是周濟堂一個打雜的,現在居然膽敢借著江神醫的名頭行醫撞騙,現在開錯藥,害死人,也實屬正常。”


    “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還望幾位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盡快地將這女子抓了,不然她該跑了。”


    反正謝司瀾已經打過招唿了,今日宋佑寧被下大獄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周圍有百姓附和了一聲,“沒錯,周濟堂不過徒有虛名,哪比得上柳姑娘的濟世堂。”


    謝司瀾厭棄的眼神掃了宋佑寧一眼,“賤人,害人性命居然還能麵不改色,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柳依蓮聽聞,更是來了勁。


    柳依蓮趁機說道:“若周濟堂真有本事,怎會被人告上?來我的藥鋪,保準大家健健康康。”


    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被她的話蠱惑,又開始指責宋佑寧,場麵再度混亂起來。


    謝司瀾也皺著眉催促衙役道:“還愣著幹什麽,直接將這賤人抓走啊!”


    衙役看了一眼宋佑寧,還在想方才全義的態度。


    他們不敢直接抓,隻是詢問道:“宋佑寧,你可有什麽想說的?”


    宋佑寧沒想到謝司瀾和柳依蓮居然都過來了。


    聽著他們的嘲諷和汙蔑,宋佑寧臉色冷淡,心中其實有些煩悶。


    這裏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在這些人的眼中,已經將她定罪了!


    嗬嗬。


    宋佑寧勾唇,也不廢話,“既然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著了,那就請這女子交出你男人喝藥致死的藥包吧!”


    那女子聽聞,眼神閃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柳依蓮。


    柳依蓮微微點頭示意。


    女子咬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個藥包,遞向宋佑寧。


    “這就是在你周濟堂抓的藥,我男人吃了就不行了!”


    宋佑寧接過藥包,仔細查看。


    片刻後,篤定地說道:“這病人絕非喝此藥致死。且這藥包中的藥材,是我專為女子所開,若是在周濟堂取得藥,絕無可能給男子服用。”


    女子一聽,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撒起潑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用力拍打著地麵,嚎啕大哭:“大家聽聽啊,這庸醫害死了人還不承認,現在還顛倒黑白,老天爺啊,你怎麽不開開眼,懲治懲治這個惡人!”


    周圍的百姓聽見宋佑寧否認,也跟著喊:“就是,不能就這麽放過她!”


    “肯定是她醫術不行,還想狡辯!”


    衙役們麵色為難,隻聽謝司瀾低聲在他們耳邊開口。


    謝司瀾施壓:“先抓迴去牢裏去,不要在這裏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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