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桑桑指著自己,半懵半疑:“你要娶我?”


    秦九昀握住她指著自己的手:“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正妻,這樣不好嗎?”


    娶她為正妻?


    說心底沒有震驚是不可能的,秦九昀莫非還真就愛上她這麽個滿嘴謊話,還一心隻想著錢財保命的女人了?


    溫桑桑並不高尚,除開和原主一心想要吸男人精氣,殘害他人以外,她其實就和原主一樣,就是個在亂世裏苦苦掙紮的小人物而已。


    為了立足她會加入鸚鵡精他們去欺騙宋若這種無知書生,為了保命她不惜多次欺騙秦九昀,還為了秦九昀手裏的那一筆錢財,她假裝有孕…


    如果她沒有被秦九昀算計,和那些小說寫得多麽美好聖潔的女主比起來,她簡直就是個炮灰女配,然後會在一天不知所謂的得罪了主角,被主角一劍捅死。


    而現在,她不僅沒有被捅死,麵前這個世人都仰望的秦大修士,竟然要娶她?!


    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溫桑桑倏地便笑出來了,她該說自己是狗屎運過頭了,還是秦九昀真瘋魔了。


    “你真要娶我?”


    “當真。”


    麵前的男人容貌俊美如謫仙般高不可攀,一開始還真以為他是個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沒想到他還真因為她一句話,去找了他師尊女兒雲念的麻煩,還替她掩蓋了那麽多罪。


    若是單看這些,像是溫桑桑這麽個缺愛的,恐怕她自己都要陷進去了。


    可是他背地裏不僅威脅她,還試圖囚禁她,誰知道他這位大名鼎鼎的秦大修士還會有另外一副麵孔呢?


    溫桑桑:“你就不怕我被拆穿,你的名聲也沒了?”


    秦九昀微微皺眉:“隻要我在,就不會有那一天。”


    秦九昀握住她的肩膀,他堅信自己不會是殷南淮,而她也不是自己那個瘋掉的娘。


    “桑桑,以天地為證,我娶你為正妻,你一直待在我身邊好不好?”


    溫桑桑心口莫名有些酸澀,她需要的不是在你秦九昀身邊,她需要的是自由。


    這個道理還有真相,或許秦九昀永遠不會懂。


    溫桑桑:“我嫁給你,那你可以給我自由嗎?還有我不想去玄天宗。”


    她聲音很輕,卻像是在做一場極其嚴肅的交易。


    不去玄天宗?秦九昀眉間驀地豎起。


    “為何?既然願意嫁與我,為何不願去玄天宗?”


    溫桑桑眼裏帶著一股堅毅。


    “這是條件,你要娶我,就必須答應。”


    秦九昀臉色沉了下來:“條件?難道我秦九昀還要和自己的妻子分居不成?”


    為何她會抗拒去玄天宗,究其原因便是她想要逃離。


    他遲早會迴玄天宗,人人都說他往後會執掌整個宗門,那她呢?不,她必須跟他迴去。


    思及此,秦九昀便不能同意她。


    他沉聲道:“桑桑,隻有這一個,我不能答應你,成婚以後,你立刻和我迴玄天宗,去了玄天宗,你要的自由…我也會給你。”


    自由?溫桑桑苦笑一聲


    “你現在這麽禁錮我,你給我的自由我可要不起,而且玄天宗都是你們修為有成的修士,我一個普通人去了…”


    她看著秦九昀,眼裏莫名悲痛:“誰又知曉不會有第二個雲念呢?”


    見她這副模樣,秦九昀神色竟有些落寞了。


    所有能做的承諾他都給了,她究竟要的是什麽?是現在就要自由,現在就要離開…


    他突然想到張祭海今晚和自己說的話,愛不是掌控...他剛因此而動搖的心卻又被自己內心的偏執所占據。


    他鳳眸暗了暗,寂靜深夜裏,他的聲音很也很輕,卻給了溫桑桑莫大的希望。


    “好,從明天開始,我不會禁錮你,你要的自由我也給你。”


    溫桑桑神色微愣,眼裏卻帶著警惕。


    秦九昀已經不是第一次騙她了,而且在她被抓迴來以後,他那瘋狂的控製欲,讓溫桑桑總算看清了他這個人。


    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她總要試一試,也正好明晚給了她一個機會。


    她別開臉,假意不信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九昀唇角勾起,仿佛早已預料到了她的話一般。


    “明日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過出於對你的安全考慮,我還是會派個人跟著你。”


    溫桑桑疑惑:“誰?常年?”


    秦九昀將溫桑桑攬進懷裏,下顎抵著她的額頭,淡笑不語:“明天你就知道了。”


    反正她無論如何也逃離不了他的掌控,不如就給她一絲希望又如何呢?


    他明明給了她希望,可溫桑桑的心卻很涼,因為她知道,秦九昀不會輕易讓她一個人的。


    …


    秦九昀走後,張祭海倚靠在貴妃榻上,眉間始終沒有舒緩開,他揉著眉心,帶著疲憊。


    他閉著眼,“出來吧!”


    一道身影從內室裏走出來,黑色鬥篷底下完全看不清那人的臉。


    張祭海:“你都聽到了?那個女子對他影響太大了,勢必不能留著。”


    黑衣人沉默未答。


    張祭海睜開眼:“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


    從鬥篷底下傳來低沉的男聲:“半真半假。”


    張祭海坐起身:“你是說他在撒謊?!”


    張祭海站起身,臉色凝重似在思索著剛才秦九昀對自己說的話:“這些年裏,雲昌南和殷南淮關係水火不容,可一個卻願意替仇人養孩子,一個整天求神問道,子瞻跟著雲昌南,自然恨殷南淮到了極點,他若是真看見了什麽,他沒必要騙我…”


    張祭海想不到秦九昀會在哪裏欺騙了自己,這些年裏,他在朝堂和殷南淮明裏暗裏都相互算計,他就等著某一天秦九昀成長起來,然後殺了殷南淮。


    所以這次,他和麵前這個“人”合作。


    殷南淮當初就是和“他”合作,算計尚且十六歲的秦九昀去向南明皇室複仇,可是殷南淮卻卸磨殺驢,最後不僅把這“人”逼入絕境。


    張祭海知曉,要想殺了殷南淮,憑他一個根本不可能,而且他還要讓殷南淮痛苦的死去,以子弑父。


    可現在,若是秦九昀脫離了掌控,那就得不償失了。


    張祭海眼神一凜,盯著黑衣人,“你倒是說說,他哪裏在撒謊?”


    那黑衣人微微搖了搖頭。


    “他有沒有看見什麽我不知曉,不過,倒是有一事,他撒謊了…”


    就那人即將說出口時,門外傳來護法的聲音。


    “督主,玄天宗宗主雲昌南的女兒求見。”


    雲念來了,那黑衣人嗤笑一聲。


    “你馬上就知道他撒了什麽謊了。”


    雲念被領進來後,黑衣人已經消失了。


    張祭海看向雲念,打量道:“你就是雲昌南的女兒?”


    雲念:“正是。”


    張祭海:“你倒是好算計,讓身邊的小嘍囉來替你除掉秦子瞻身邊的女人!”


    張祭海怎麽會不知曉常輕的身份,雲念身邊的一個“丫鬟”罷了!


    雲念有些心虛,她讓常輕指控溫桑桑一事,他竟然已經知曉了。


    而這個人就是在背後一直支持秦九昀的,那個修為深不可測的北殷國師。


    張祭海看過來,帶著一股敵意:“你找我,有何事?”


    麵對張祭海修為高深的人,那施加給雲念的威壓讓雲念渾身冷汗直流,她握緊了手,“我知道大師兄的身世!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刹那間,雲念就被掐住了脖子。


    張祭海眼裏帶了濃濃的殺意:“是誰告訴你的?雲昌南?”


    雲念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她臉色漲紅一片,幾乎快要唿吸不上來:“我…我還知道那個趙辛娘不是宋知府的侄女兒…她就是個和魔物勾結的騙子…”


    張祭海鬆開雲念,雲念跌坐在地上,劇烈唿吸著。


    張祭海:“你說什麽?那個趙辛娘是個身份造假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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