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牙的動作戛然而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看到江元元眼含淚花的模樣,以及脖子和胸口上那顯眼的吻痕,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對不起,我……我一時衝動。”墨牙的聲音顫抖著,緩緩鬆開了江元元。


    江元元坐起身,“墨牙,實話告訴你,我從頭到尾一點都不喜歡你,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墨牙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難以置信,他的聲音哽咽,帶著深深地哀求,“元元,自從你來到我身邊,我的生活才有了色彩。我真的不能沒有你,隻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江元元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好啊,什麽都可以?那你去把狼族首領狩西殺了,隻要你能做到,我就心甘情願地留在你身邊。”


    墨牙毫不猶豫,一口答應:“好。”


    江元元心中一驚,沒想到他竟答應得如此幹脆,臉上卻依舊裝作冷漠:“你去就是送死,別指望我會心疼。”


    墨牙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元元,為了你,哪怕是死,我也願意。”


    “那你就去吧,反正你的死活與我無關。”


    墨牙深深地凝視了江元元一會兒,然後毅然轉身離去。


    江元元忍不住迴過頭,已經看不到墨牙的背影了,心想:他肯定做不到,這樣也好,能讓他知難而退。


    這邊的影獵獸形狀態下,正進行巡邏,他的腳步變得沉重而緩慢,眼神迷離,原本敏銳的感知力也變得遲鈍起來。


    周圍的風聲、樹葉的沙沙聲,此刻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試圖強迫自己迴過神來,專注於眼前的巡邏任務,但每當他剛要集中精神,江元元的身影和聲音就會再次闖入他的腦海,將他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注意力瞬間衝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依舊在原地徘徊,心中滿是江元元的影子。影獵再次嚐試集中精力,去感知周圍可能存在的危險,但江元元那溫柔的話語又在耳邊響起,讓他剛剛凝聚的精神再次潰散。


    影獵使勁地晃了晃腦袋,試圖將江元元的身影從腦海中驅趕出去。他鋒利的爪子在地上抓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以此來發泄內心的焦躁。


    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江元元的一顰一笑就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頭。


    影獵感到無比的憤怒和無奈,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被一個雌性攪得如此心神不寧。


    江元元坐了好半天才迴過神,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吻痕,感覺臉像火燒一樣,連忙起身,抓起地上的獸皮往河邊跑去。


    河水的清涼讓她燥熱的身體逐漸冷靜下來,但內心的波瀾卻依舊難以平複。她此刻好像終於明白了,墨牙經常“洗澡”的原因了。


    迴想起剛剛與墨牙的親密接觸,江元元的心情複雜無比。有憤怒,有羞恥,但似乎還有那麽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心動。


    洗完澡後,江元元濕漉漉地站在河邊,拿起獸皮認真清洗著。她的動作有些機械,眼神卻有些空洞,“流浪獸向來隻為自己考慮,怎麽可能會去做這麽危險的事。肯定不會的,他一定找個地方躲起來了。”然而,盡管她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依舊忐忑不安。


    “喂,你怎麽又跑出來了?”影獵在江元元背後大聲吼道。


    “我出來洗澡,馬上就迴去,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去巡邏去了嗎?”


    “我也來洗澡!”影獵高昂著頭,一臉的傲慢,那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江元元,其實他就是來找江元元的,可心裏這點小九九,他才不會承認。


    江元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真巧,那你洗你的。”說著便自顧自地繼續洗獸皮。


    影獵洗好澡以後,江元元也洗好獸皮了,影獵從她手裏拿過獸皮,“走吧,一起迴去。”


    “你不去巡邏了嘛?”


    “這些天我每天巡邏完就在尋找失蹤的族人,一刻都沒停歇,我真的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江元元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好吧,那先迴去休息。”


    兩人並肩往迴走,一路上氣氛有些沉悶。影獵偷偷看了江元元幾眼,突然注意到她脖子和胸口若隱若現的吻痕,疑惑地問:“你受傷了?”


    江元元的臉瞬間紅透,像熟透的蘋果,連忙用手遮擋住,慌張地說道:“沒,沒有,不是受傷。”


    影獵停下腳步,湊近了仔細看,“這可不像是普通的痕跡,到底怎麽迴事?”


    江元元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說:“其實是……墨牙弄傷的。”


    影獵眉頭緊皺,緊盯著江元元追問道:“他怎麽弄傷你的?這傷看起來不像毆打造成的?”


    江元元小聲說道:“墨牙知道青風走後,他也很害怕,也要離開。我抱住他,求他不要走,推搡間就不小心弄傷了。”


    影獵滿臉的難以置信,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他們倆,你是從哪兒找的?居然都這麽膽小,窩囊?”


    江元元被他問得,心裏直發虛,其實說起來膽小窩囊的是自己才對,她一想到麵對危險時自己那恐懼的模樣,就覺得無地自容。


    她怕死,怕得要命,從心底裏害怕自己會成為獸人的繁衍工具,這種恐懼讓她常常夜不能寐,她隻想能平安地活下去,哪怕是以一種不那麽光彩的方式。


    江元元低下頭,沒再說話。


    影獵見她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轉而又湧起一絲心疼。他放緩了語氣,說道:“我不是故意兇你的,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何會選擇這樣的雄性。”


    “我父獸母獸都死了,我和他們兩個結侶,隻是不想那麽孤單而已”江元元故意哽咽地說道。


    影獵心頭一震,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傲嬌的模樣,“就算這樣,也不能隨便找這樣不靠譜的家夥。”


    江元元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能怎麽辦,我隻是渴望有個伴。”


    影獵輕哼一聲,“行了,別哭哭啼啼的。”雖然嘴上這麽說,可眼神裏卻流露出對江元元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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