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城市的夜空宛如一塊被五彩斑斕的霓虹畫筆肆意暈染的巨幕,如夢似幻。喧囂與熱鬧仿若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滾滾而來,而街邊這家露天燒烤大排檔,無疑是這場夜生活狂歡盛宴的絕對核心。


    瞧,一個個烤架前煙火蓬勃升騰而起,火星歡快地四濺飛舞,恰似夜空中絢麗綻放的煙火,奪目而迷人。烤串在炭火那熾熱的舔舐下,滋滋作響,油脂不斷冒出,香氣毫無顧忌地飄散向四周,肆意地撩撥著人們的嗅覺神經。再與冰爽啤酒那醇厚濃鬱的麥芽清香相互交融,絲絲縷縷,悠悠蕩蕩,仿若一雙雙無形的巧手,輕巧地勾動著每一個人肚裏的饞蟲。


    虎子和阿隆此刻正坐在那些略顯油漬斑駁的塑料桌椅前,桌麵雖說被擦拭得發亮,可往昔食客們留下的或深或淺的痕跡依舊清晰可見。桌上滿滿當當地堆滿了各式各樣令人垂涎欲滴的烤串,肥瘦均勻、滋滋冒油的羊肉串,烤至金黃酥脆、外皮微微焦香的雞翅,還有軟糯入味、散發著獨特炭火香氣的茄子,以及熱氣騰騰、帶著淡淡鹵香的毛豆、花生之類的經典下酒菜。兩人吃得那叫一個滿嘴流油,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活像兩隻貪吃的小倉鼠。他們手中握著的冰啤酒杯,外壁早已密密麻麻地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水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二人一邊盡情地大快朵頤,暢快地將冰爽的啤酒大口灌下,一邊時不時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交匯,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幾句,爽朗的笑聲在這嘈雜喧鬧的環境中竟也能清晰可聞,仿若帶著某種衝破世俗喧囂的魔力。


    虎子今日心情格外暢快,幾杯冰啤下肚,黝黑的臉頰泛起了微微的紅暈,恰似天邊那抹被夕陽餘暉輕染的雲霞。那股子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豪爽勁兒愈發濃烈,眼神中更是透著幾分微醺的醉意與不羈的灑脫,他微微眯起眼睛,覺得眼下正是時候,該跟阿隆好好嘮嘮這幾年在城裏摸爬滾打所曆經的酸甜苦辣了。


    虎子猛地伸出右手,動作幹脆利落,一把擼下一串烤得油亮的羊肉,羊肉上滾燙的油脂瞬間濺到嘴邊,他卻隻是毫不在意地咧咧嘴,隨後用手背隨意一抹,接著左手一把拉開領口。那領口本就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此刻在他這略顯粗魯的動作下,“刺啦” 一聲,露出胸口那頗為顯眼、線條粗獷且帶著幾分神秘威懾力的紋身。他微微揚起下巴,帶著幾分炫耀的口吻:兄弟,這幾年沒練係你不知道,我現在可算是在城裏混出了點模樣說罷,伸出食指,帶著幾分用力,重重地戳了戳自己胸口上的紋身,眼神中滿是得意,仿佛那紋身就是他在這城市打拚所斬獲的赫赫功勳章,兄弟,你知道這是啥不?


    阿隆彼時嘴裏正嚼著烤麵筋,腮幫子一鼓一鼓地蠕動著,聽到虎子的話,動作猛地一頓,像是被瞬間按下了暫停鍵。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仿若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的懵懂孩童,死死地盯著虎子的胸口,眼神中滿是新奇與探究:虎子哥,我說你怎麽把年畫畫在身上了啊!說著,阿隆緩緩放下手中還掛著幾滴醬料的烤串,那醬料紅亮誘人,似是在訴說著美味的故事。他伸出手,手指微微顫抖,帶著幾分孩童般的新奇與疑惑,小心翼翼地在虎子的身上輕輕搓了搓,那關公的圖案竟被他搓掉了一些顏色,阿隆卻仿若未覺,依舊滿臉疑惑,眉頭微微皺起,嘴裏小聲嘟囔著:“這顏料咋還掉色呢?”


    虎子仿若一隻被狠狠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暴跳如雷。整個人一下子從凳子上彈了起來,眼睛瞪得極大,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眶裏凸出來,抬手 “啪” 地一聲,重重地拍打阿隆的手,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刺耳:你幹啥呢,別瞎碰!這可是有講究的,在城裏混,這玩意兒就是個 “招牌”,代表著咱的 “江湖地位”,可不能亂摸,你懂不懂啊!邊說邊趕忙用手,帶著幾分心疼與小心翼翼,輕輕撫平被阿隆搓皺的紋身部位,眼神中滿是珍視,仿若那紋身是他最寶貝的物件。


    恰在此時,虎子的兩個兄弟從大排檔外麵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這兩人身形矯健挺拔,走路帶風,身上穿著的廉價地攤貨雖不起眼,卻被他們穿出了一種天不怕地不怕、我行我素的痞氣。遠遠瞧見虎子,二話不說,扯著嗓子就喊,那聲音如同洪鍾乍響,在這喧鬧嘈雜的大排檔裏穿透力極強,仿若能直直地穿透人的耳膜。


    虎子兄弟:誒,虎哥,怎麽在這兒碰到你了!喊完,兩人相視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大白牙,眼神中透著見到熟人的由衷欣喜,仿若這喧囂塵世中的一抹溫暖亮色。


    虎子趕忙放下手中還剩半杯啤酒的瓶子,啤酒瓶在桌上晃了晃,濺出幾滴晶瑩的酒水。他迅速起身迎上去,臉上瞬間堆滿笑容,那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裏最暖煦的暖陽,熱情地招唿著:老弟,給你介紹一下啊,這倆是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那種!言語間,滿是親昵與自豪,胸膛都不自覺地挺得更高了,仿若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們之間深厚的情誼。


    虎子兄弟:別說那些,都是兄弟,設那麽多就見外了啊!兩人一邊隨口應和著,一邊大大咧咧地伸手拉過凳子,凳子腿在粗糙的地麵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仿若是他們個性的獨特宣言。


    可誰能料到,阿隆這邊卻瞬間鬧出了幺蛾子。隻見他像是突然被某種神秘力量附了體,毫無征兆地站起身來,動作過猛,身後的凳子被他帶得往後倒去,“哐當” 一聲重重摔在地上。緊接著,他順手操起旁邊地上不知誰落下的一塊板磚,那板磚棱角分明,沉甸甸地壓在他手中,阿隆卻仿若不覺沉重,二話不說,掄圓了胳膊,帶著一股莫名的氣勢,就朝著虎子兄弟二人砸了過去。那動作一氣嗬成,快得讓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風聲在他耳邊唿嘯而過,仿若奏響了一曲瘋狂的戰歌。


    “砰”“砰” 兩聲沉悶的響聲過後,虎子兄弟二人根本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毫無防備之下,直接被打倒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叉。桌上的啤酒瓶被震得劇烈晃蕩,有幾個差點滾落下來,酒水潑灑了一桌,在燈光下閃爍著淩亂的光芒。


    虎子兄弟 1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半,一手捂著腦袋,鮮血從指縫間緩緩滲出,一點點染紅了他的手掌,臉上寫滿了憤怒,咬牙切齒地吼道:找事兒啊?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阿隆,脖子上青筋暴起,仿若一隻被徹底激怒的兇猛猛獸,隨時準備撲上去撕咬。


    阿隆卻仿若沒事兒人一樣,悠悠然地拍了拍手,手上的灰塵簌簌而落,仿若剛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隨後,學著剛才虎子說話時的姿勢和神態,手在空中略顯笨拙地比劃了一下,可話到嘴邊卻又突然磕巴了:司坡坡什麽來著?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還是硬著頭皮裝酷,將磚頭丟在一邊,磚頭落地,揚起一小陣塵土,還咧著嘴笑,妄圖緩解尷尬,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仿若在臉上僵硬地扯出了幾道裂痕,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虎子一看這陣仗,腦袋 “嗡” 的一聲,仿若瞬間被一道驚雷擊中,心說這下要糟。他心急如焚,趕緊衝上前去,張開雙臂,仿若一隻護雛的老鷹,把雙方隔開,急得滿臉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下來,連忙解釋:誤會,誤會!大家都是兄弟,阿隆他剛來城裏,不懂咱們這兒的規矩,他不是故意的,千萬別往心裏去啊!邊說邊給阿隆使眼色,那眼色裏滿是焦急與無奈,仿若在無聲地呐喊,讓他趕緊道歉。


    這突如其來的混亂,仿若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浪。引得周圍食客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原本熱鬧非凡的交談聲瞬間小了許多,都被這場鬧劇吸引了過來。大家或停下手中的筷子,或放下嘴邊的酒杯,不約而同地伸長脖子,眼睛睜得大大的,仿若一群渴望探尋新奇的孩童,想要一探究竟。


    而不遠處,兩個穿著都市白領服裝的女孩 —— 賈嬌妹和嬌嬌,正手挽手朝這邊走來。賈嬌妹身著一襲簡約而不失高雅的白色襯衫,搭配修身的黑色短裙,將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腳蹬一雙精致的黑色高跟鞋,每一步都踏出自信與優雅。頭發整齊地束在腦後,顯得幹練又知性;嬌嬌則穿著一件緊身露臍短上衣,下身是一條超短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搖曳生姿,仿若一朵盛開的鮮花。臉上濃妝豔抹,眼影色彩斑斕,仿若夢幻的星空,睫毛卷翹得如同蝴蝶翅膀,那精心塗抹的口紅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鮮豔,仿若燃燒的火焰。她們本是想來享受一頓美味的夜宵,卻不想剛到就撞見了這一幕,腳步不自覺地頓住,臉上滿是驚訝。嬌嬌更是誇張,她的眼睛瞪得極大,嘴巴微張,能塞進一個雞蛋似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這場混亂究竟該如何收場,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虎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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