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仿若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白日的喧囂繁華盡數遮掩,隻留下大排檔這幾處零星的 “光亮島嶼”,散發著煙火氣息。而在大排檔不遠處,有一條如隱匿在黑暗深處秘密通道般的昏暗小巷。那小巷狹窄得如同僅能容一人側身而過的夾縫,幽深仿若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洞,兩旁牆壁上的青苔肆意蔓延,好似給牆壁裹上了一層毛茸茸、透著濕冷的綠毯,腐朽的氣息在空氣中氤氳彌漫,仿若歲月在這裏沉積、發酵,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陳腐味。巷口那昏黃的路燈,仿若風燭殘年、苟延殘喘的老人的眼眸,閃爍不定,有氣無力地灑下幾縷微弱的光,僅僅能夠勉強照亮腳下那一小片布滿汙漬與裂痕的地麵,使得整個小巷愈發顯得陰森恐怖,仿若鬼魅隨時可能現身的詭異之地。


    虎子和他的兩位兄弟,剛在大排檔裏推杯換盞,此刻酒意正濃,仿若被酒精操控的提線木偶,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朝著小巷牆邊踉蹌走去。他們走路的模樣滑稽至極,搖搖晃晃的身姿活脫脫像三隻剛學走路、重心不穩的小鴨子,嘴裏還哼著那不成調、仿若鬼哭狼嚎般的小曲兒,顯然是被酒精徹底衝昏了頭腦,整個人都沉浸在飄飄然的虛幻境界裏,仿若腳下踩著雲朵,對周遭的一切都渾然不覺。一到牆邊,三人全然不顧及什麽顏麵形象,仿若迴到了原始本能狀態,粗魯地拉開褲鏈,尿液 “嘩嘩” 地衝擊著牆壁,那聲響在這寂靜得如同死寂的小巷裏顯得格外突兀、刺耳,仿若一記記重錘,打破了原本的靜謐,在空蕩蕩、迴音繚繞的小巷中不斷迴蕩,驚起了幾隻原本在牆角暗處棲息、仿若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老鼠,它們 “吱吱” 叫著,仿若受到了致命驚嚇,慌亂地逃竄開去,瞬間消失在黑暗的角落裏。


    虎子滿臉漲得通紅,那紅如同在火爐中被炙烤得熟透、即將爆開的番茄,眼神迷離恍惚,仿若被一層朦朧的薄霧嚴嚴實實地籠罩,嘴裏嘟囔著含混不清的話語:“真他娘的痛快!” 那因酒精刺激而變得格外粗獷、沙啞的聲音,仿若從胸腔深處迸發而出的洪鍾巨響,在狹窄的小巷裏轟然迴蕩,再次驚起了那群受驚的老鼠,它們逃竄得更加慌亂,仿若被這突如其來的 “洪鍾” 震碎了膽魄,靈魂都要被驚出竅外。


    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洶湧的時刻,楊偉帶著他的三個小弟仿若從黑暗深淵中悄無聲息鑽出的鬼魅,身形飄忽,瞬間出現在虎子的身後。楊偉身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那皮衣仿若他的第二層肌膚,緊緊地貼合在他健壯卻又散發著邪佞之氣的身形上,勾勒出他那充滿力量感卻又讓人望而生畏的線條,頭發被梳得油光水滑,仿若一麵能映照出黑暗微光的鏡子,反射出絲絲冷光,臉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仿若凝結著千年寒霜的冷笑,整個人從上到下都散發著一股足以讓旁人不寒而栗的邪氣,仿若地獄之門大開時走出的惡魔,周身彌漫著危險與死亡的氣息。


    楊偉站在虎子身後,聽到他那醉意朦朧的嘟囔,嘴角微微下撇,冷冷地開口問道:“有多痛快啊?” 聲音低沉得仿若來自九幽地府,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仿若一把在黑暗中淬煉已久、鋒利無比的銳利匕首,直直地刺向毫無防備的虎子,讓原本沉浸在酒精快感、醉意朦朧的虎子瞬間如墜冰窟,打了個寒顫,仿若從溫暖愜意的被窩突然被丟進了寒冷刺骨的冰窖,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虎子正尿得暢快淋漓,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渾身一哆嗦,身體本能地劇烈顫抖了一下,差點就尿到了自己手上。他轉過頭,醉眼惺忪地眯著眼,費了好大勁兒才看清眼前之人,噴著滿嘴酒氣,大聲迴道:“水庫泄洪你他娘的不知道啊!” 那模樣,既帶著幾分被酒精點燃的蠻橫無理,又有一絲被人無端打擾後的惱怒,仿若一隻在山林中悠然自得、卻突然被挑釁的醉熊,揮舞著粗壯的爪子,妄圖扞衛自己那所謂的 “領地”,殊不知危險已然近在咫尺。


    虎子繼續不管不顧地完成他的 “排泄大業”,全然沒將身後楊偉帶來的緊張得仿若能讓人窒息的氣氛放在心上。好不容易尿完,他仿若用盡了全身力氣,晃了晃仿若灌了鉛般沉重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混沌的意識清醒一些,然後伸手將褲鏈拉上。這時,酒意稍微褪去了些許的虎子,仿若從迷糊的夢境中漸漸蘇醒,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一股寒意仿若一條冰冷滑膩的蛇,悚無聲息地順著他的脊梁蜿蜒而上,讓他脊背發涼,仿若背後有一雙冰冷的眼眸在死死地盯著他,令他毛骨悚然。他緩緩轉過頭,這才看清楊偉正一臉陰沉地站在他的身後,眼神裏透著濃濃的不善,仿若兩團在黑暗中熊熊燃燒、妄圖吞噬一切的黑色火焰,仿著下一秒就要將他化為灰燼。


    虎子嚇得一個激靈,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酒也瞬間醒了大半,連忙結結巴巴地說道:“呀,偉,偉哥!” 那聲音裏透著顯而易見的膽怯,與剛才的蠻橫囂張判若兩人,仿若一隻誤入獵人陷阱、受驚的小兔子,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仿若在哀求著什麽。


    楊偉一聽,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臉上瞬間湧起一股洶湧澎湃的憤怒,他向前一步,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吼道:“我說了多少遍,別叫我偉哥!” 聲音之大,仿若一聲驚雷在小巷中炸開,震得旁邊那搖搖欲墜的牆壁似乎都微微顫抖,可見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點,仿若一座壓抑已久、終於爆發的火山,噴湧出無盡的岩漿,仿若要將周遭的一切都焚燒殆盡,讓整個世界都為他的怒火陪葬。


    虎子被楊偉的怒吼嚇得連連點頭,仿若小雞啄米一般,聲音顫抖得仿若秋風中的落葉,說道:“知道了偉哥,我錯了偉哥!” 此時的他,完全沒了平日裏在街頭巷尾那點耀武揚威的囂張勁兒,像個犯錯後等待懲罰的小學生一樣,唯唯諾諾,仿若一隻被馴服得服服帖帖的小綿羊,溫順地低下頭,仿若在向強者臣服。


    楊偉深吸一口氣,仿若在極力壓製住心中那如燎原之火般的怒火,盯著虎子問道:“小子,知道爺今天來是為了什麽吧!” 他的眼神仿若兩把寒光閃閃、銳利無比的利刃,直直地刺進虎子的心裏,仿若要將他的心思層層剝開,挖出他心底的秘密,仿若一位冷酷無情、經驗豐富的審訊官,審視著眼前的囚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虎子看著楊偉,眼神閃躲遊移,仿若一隻受驚的小鹿,嘴唇動了動,卻仿若被什麽東西哽住了喉嚨,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他心裏跟明鏡似的,楊偉這次來,鐵定是為了那筆錢,可是他現在手頭卻實空空如也,仿若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棘手的局麵,仿若一隻被困在堅固牢籠、插翅難逃的小鳥,無助又無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危險一步步逼近,仿若末日的陰影已經籠罩頭頂。


    楊偉見虎子不說話,氣得抬手猛地拍了下腦門,仿若要把滿腔的怒火拍出體外,破口大罵:“你個哈賣批,在我麵前還敢裝糊塗呢?” 那粗俗的方言從他嘴裏罵出來,仿若一陣裹挾著沙石的狂風暴雨,席卷而來,將虎子淋得透濕,仿若要把他的尊嚴都衝刷幹淨,讓他在這暴風雨中瑟瑟發抖,無所遁形。


    虎子依舊仿若驚弓之鳥,搖搖頭,不敢吭聲。他深知,這個時候多說一句話,就可能多惹出一分麻煩,隻能盡量保持沉默,仿若一隻躲避獵人追捕的小鹿,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引起注意,仿若隻要發出一絲動靜,就會被獵人發現,然後萬劫不複。


    楊偉不耐煩地再次開口:“說吧,錢呢?” 語氣冰冷得仿若數九寒冬的霜雪,不容置疑,仿佛一道來自死神的催命符,讓虎子的心跳陡然加快,仿若一隻被敲響的戰鼓,“咚咚” 作響,仿若心跳馬上就要蹦出嗓子眼,整個世界都仿若隻剩下這劇烈的心跳聲,宣告著他內心的恐懼。


    虎子硬著頭皮,仿若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氣,小聲說道:“沒,不是,現在沒錢!” 他的聲音小得仿若蚊子在耳邊嗡嗡細語,眼神裏透著絕望和無奈,他知道這個迴答肯定不能讓楊偉滿意,但也實在是黔驢技窮,沒有別的辦法,仿若一隻即將被送上屠宰場、等待宰殺的羔羊,絕望無助,等待著命運的裁決,仿若生命的倒計時已經開始,每一秒都仿若煎熬。


    楊偉一聽,仿若被觸碰到了逆鱗,頓時火冒三丈,他猛地揪住虎子的脖領,仿若拎起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雞,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惡狠狠地吼道:“你說什麽?” 虎子的雙腳離地,被勒得唿吸困難,臉漲得通紅,仿若一隻被捏住脖頸、拚命掙紮的小雞,驚恐萬分,撲騰著雙臂想要掙脫,仿若生命懸於一線,隨時都可能斷氣。


    虎子雖然心裏害怕極了,但還是強裝鎮定,仿若一位即將赴死卻還要佯裝無畏的勇士,艱難地說道:“我勸你最好把手放下!我告訴你,我兄弟在我旁邊呢,這麽鬧,對誰都不好啊!” 他試圖用兄弟之情來威懾楊偉,可聲音裏那無法掩飾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的恐懼,仿若一隻外強中幹、虛張聲勢的紙老虎,表麵威風凜凜,內裏卻心虛膽怯,仿若輕輕一戳,就會原形畢露。


    楊偉聽了虎子的話,微微一愣,仿若被這突如其來的 “底氣” 驚到了一瞬,他轉頭看了看虎子身後那兩個同樣嚇得臉色發白、仿若見了鬼的兄弟,嘲諷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裏沒有一絲溫度,仿若冬日裏的寒風,仿佛在嘲笑虎子的自不量力,仿若一把冰冷刺骨的手術刀,剖析著虎子的虛弱,將他的偽裝一點點剝開,仿若要讓他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麵前,接受羞辱。


    楊偉慢慢地將手放下,虎子感覺到脖子上的壓力一鬆,仿若重獲新生,趕緊慢慢地向後撤,仿若逃離虎口的獵物,驚魂未定,心有餘悸,想要和楊偉拉開距離,心裏卻在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麽辦,仿若置身於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生死未卜,每一步都仿若踩在鋼絲上,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虎子退到安全距離後,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突然大喊:“兄弟救我!” 聲音裏帶著絕望和求助,他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身後的兩個兄弟身上,仿若一位將死之人期盼著最後的救贖,希望兄弟能拉他一把,讓他脫離這可怕的困境。


    虎子身後兩個兄弟聽到唿喊,猶豫了一下,仿若在權衡利弊,慢慢地走到虎子旁邊。他們兩個身體微微顫抖,眼神裏透著膽怯,顯然也被楊偉的氣勢嚇到了,但出於兄弟義氣,又不能不管虎子,仿若兩隻明知不敵強大對手卻仍要並肩作戰的小獸,雖然害怕,卻也不願退縮,仿若在堅守著他們心中那最後的底線,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為兄弟挺身而出。


    楊偉看見虎子兩位兄弟,嘲諷地笑了一下,輕蔑地說道:“這 tm 是你兄弟啊?” 那語氣,仿若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俯瞰螻蟻,眼中滿是不屑,仿佛在說虎子的兄弟根本不值得一提,隻是兩個膽小如鼠的可憐蟲罷了,仿若他們的勇氣在楊偉眼中,仿若塵埃般渺小,不值一哂。


    虎子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理直氣壯地迴道:“是啊,怕了吧!” 實際上,他心裏也沒底,隻是想在楊偉麵前裝裝樣子,希望能嚇退他。但他心裏也清楚,這場危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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