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上工時間晚,吃早飯要比一般人家晚不少,尤其是到了冬天。


    一家三口趕到迴春堂的時候,人家早就開門了,而且鄭大夫已經在給一個病人號脈了。


    在夥計的指引下,一家三口坐到一旁等待。


    小夥計的準備工作顯然已經做完了,拿著一本發黃的線裝書在藥太裏邊看,一邊看還一邊念念有詞。


    何雨柱沒事幹,就站在他所在位置的櫃台外麵聽他到底在說些什麽。


    “小柴胡湯和解供,半夏人參……”


    “半夏人參……”


    “半夏人參甘草從,更用黃芩加薑棗,少陽百病此為宗。”


    就兩句湯頭歌都背不下來,笨死得了!


    何雨柱實在聽不下去了,就提醒了一下他。


    這小夥計正在冥思苦想,何雨柱這一嗓子雖然聲音不大,卻嚇了他一跳。


    抬起頭來四處尋找也沒發現有人,撓了撓頭,繼續邊看書邊念叨。


    “小柴胡湯和解供,半夏人參甘草從,更用黃芩加薑棗,少陽百病此為宗。獨參功擅得嘉名,血……”


    “血……”


    “獨參功擅得嘉名,血脫脈微可返生。一味人參濃取汁,應知專任力方宏。獨參湯嘛!”


    “對呀,我怎麽又忘了?咦,不對是誰在說話?”


    這迴小夥計倒是反應過來了,知道有人在提點他,連忙四處尋找,果然在櫃台前麵找到了比櫃台矮半頭的何雨柱。


    隻不過他有點不解,這個最多也就四五歲的小孩子能是提點他的那個人嗎?


    再前後左右的看看,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小弟弟,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你才小弟弟呢!你全家都是小弟弟!”


    這小夥計也不知道怎麽就觸犯了何雨柱的天威,被懟了個不知所措,這話也沒辦法問下去了。


    可巧了,鄭大夫剛開完了方子,想找人拿去抓藥,就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在這大眼瞪小眼。


    “朝慶,幹嘛呢?”


    被叫做朝慶的小夥計看了看鄭大夫,突然就睜大了眼睛,喜出望外的喊道:


    “叔兒,我給您找到一個天才徒弟,我可以不用學醫了,我要跟朝山大哥去學武!”


    “什麽亂七八糟的,學什麽武?你哥呢,還沒來呢?”


    “叔兒,我哥今天相親,下午都不一定能來呢,您是找人抓藥吧,讓您這個天才徒弟抓吧,肯定沒問題。”


    鄭大夫,名為鄭鈞,四九城裏的名醫,今年五十多歲,國字臉濃眉大眼,太陽穴外突精神健旺,寸發,烏黑發亮沒有一根白發。


    第一印象不像大夫,更似武將!


    一眼看上去就讓何雨柱心生敬畏。


    鄭大夫見何雨柱和自己對視神情自若不卑不亢,模樣也是周正,心中便產生了喜愛之心。


    鄭大夫把藥方交給鄭朝慶,嚴肅的說道:“兩句話,把事兒說明白了,然後去找你的朝山大哥,讓他到前邊來抓藥。”


    這語氣,這做派,我嚴重懷疑你是軍人轉業當的大夫。


    何雨柱在心中如是吐槽。


    卻見向大夫又把目光轉向了何大清夫婦,發現他們並不是很急之後這才又看向了何雨柱。


    “叔兒,這小孩會背《湯頭歌》,您把他手下當徒弟吧。”


    一句話說完,鄭朝慶撒腿就往後院跑。


    何雨柱也不得不佩服一句,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鄭大夫聽了這一句,眼睛微微睜大,不是不敢置信而是欣喜!


    收徒弟最好是從小就收,隻要孩子能生活自理,有學習的意願,有學這一門學問的潛力,那是越小越好。


    前提是家世清白!


    這樣的徒弟最好能留在家裏從小培養,這一種徒弟又叫兒徒。


    可話又說迴來了,雖然收徒是越小越好,但是也有個極限,一般七八歲就算是最小的了。


    可眼前這孩子的,打眼一看就隻有四五歲,要是沒有家學淵源,打哪學來的《湯頭歌》呢?


    帶著疑惑,鄭大夫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是來是來拜師的嗎?你把《湯頭歌》背一段我聽聽。


    “鄭大夫您好,這是我家的孩子,大名何雨柱,小名傻……,那個啥,小名叫柱子。”


    這時何大清和浦霞也來到了櫃台前邊,聞聽鄭大夫有收徒的意思,趕緊說道。


    “原來是何師傅的愛子,何師傅家傳的手藝聞名四九城,怎麽想起讓孩子來我這拜師了?”


    “實不相瞞,鄭大夫我們是來看病的,不過您老人家要是收下這孩子我們夫妻兩個是求之不得呀!”


    何雨柱心中既好氣又好笑,你們一個要收徒一個想拜師,問過我的意見沒有啊?


    你們三個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


    浦霞趕緊拉了一下何雨柱,“柱子趕緊給你師父背那什麽歌,快!”


    嘿,人家還沒說要收徒呢,您這師父都叫上了!可見天下父母心啊!


    聽見浦霞的話,鄭大夫也沒反對,當然也沒讚同,隻是期盼的看向了何雨柱。


    他的形式風格絕對不會在乎一個稱唿,當然更不會被一個稱唿綁架。


    嗨!背吧,誰讓自己剛才嘴巴欠呢。


    《湯頭歌》這種兒時啟蒙用的東西,他自然是信手拈來倒背如流。


    “麻黃湯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發熱惡寒頭項痛,喘而無汗服之宜……咳血方中訶子收,海石梔子共瓜蔞;青黛瀉肝又涼血,咳嗽痰血服之療。”


    從第一個方劑麻黃湯到最後一劑咳血方,何雨柱背誦的一氣嗬成,不疾不徐。


    主打一個遊刃有餘。


    背完之後,何雨柱見三個人都呆愣當場,請客咳一聲,“咳,鄭大夫您能不能先給我娘把一下脈,我娘早上厭食、幹嘔,之前還有畏寒、頭暈、乏力的表征。”


    謔!表述夠專業的,這孩子就算沒學過那也是耳濡目染過。


    “沒問題,我先給你娘把脈,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哪學過國醫啊?”


    鄭大夫的語氣盡量走的是和藹路線,何大清和浦霞聽了內心是驚喜的,何雨柱聽了卻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想象一下張飛溫聲細語,畫麵感是不是一下就出來了?!


    “沒學過。”


    (這輩子肯定沒學過,何雨柱內心補充道。)


    “噢?沒學過,那你是怎麽會背《湯頭歌》的,而且你對你娘的症狀表述很是專業,能說說原因嗎?”


    “人有生而知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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