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麗耳邊係統的提示音跟炸了一樣!


    【積分+2 信任值+5 信任值++5 積分+4 信任值+5 信任值+10 信任值+16 積分+23 積分+6 積分+45 積分+18 信任值+13 信任值+8……】


    本體怎麽壓都壓不住自己將要咧到耳後根的嘴角,信任值呈爆炸式增長沒問題,但積分居然漲幅快成這樣,該不說不愧是安迷修嗎?


    小小年紀的安迷修可能並不能完全意識到莎麗所代表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具體存在。


    但就算是看到新奇點兒的魔術,孩子都會產生情緒,更何況近乎於神跡的東西呢?


    對於聖殿騎士團的所有人來說,莎麗帶來的就是神跡!


    安迷修縱使不明白,但從小對於創始神的信仰耳濡目染之下他也隱約猜到了其中的不尋常。


    更何況,一開始莎麗就發現安迷修是個聰明的過了頭的孩子,不是聰明,而是太聰明了。


    也真虧的安迷修給自己找了個成長的好地方,像他這種頭腦稍微走上一點歪路都可以壞的令人窒息。


    竭盡全力營造出的神跡當然是經得起考核的,本體在賺積分方麵一向舍得下血本。


    剛剛還躺在床上快要一命嗚唿的聖殿騎士突然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床上筆直的坐了起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光潔柔嫩的恍若新生,常年練劍所留下的厚繭也不翼而飛,連留下的暗傷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身體從未如此輕盈。


    他先是笑了,情不自禁的笑了,並非為自己的劫後餘生,而是為他劫後餘生所代表的意義。


    聖殿騎士的各位都有救了!


    笑著笑著,他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出現了點點水漬,他恍然發現自己在哭。


    哭什麽呢?連這位騎士自己都有點疑惑,他在哭什麽啊?


    有什麽好哭的?


    劫後餘生找到讓剩下來的同伴都活下去的辦法了。


    他有什麽可哭的?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過於懦弱?


    不是的!


    他不會因為自己生命存活的慶幸就淚流滿麵,他真的……在悲傷啊,心髒好痛啊,為什麽呢?好難受啊……!


    自己有救了,可是自己的戰友同伴們……那些已經死去的不斷尋找解除詛咒方法,最終在詛咒的折磨下極度痛苦死去的同僚們再也迴不來了,好像被他們拋下了?


    忍受著痛苦想要去創世神的身邊尋找同伴的自己突然背叛了他們是否太過自私?


    是什麽時候的事?


    他們已經迴歸神的懷抱,拋下自己好像好久了吧。


    就這麽活下來了……


    如果能早一點的話,如果能早一點解除詛咒的話,是不是就沒有那麽多人死了?


    為什麽不來的早一點呢?


    日夜祈禱,虔誠信仰,為什麽不能早一點呢?


    聖殿騎士團哪裏做的不夠好嗎?


    為什麽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換迴同伴……明明更多強大的騎士死在了自己之前。


    為什麽是他這種無用的人活下來,像他這種在背後打雜的人偏偏活下來。


    偏偏是最沒用的他活下來了,為什麽?


    為什麽不早一點來?


    早一點來就可以拯救更多強大的騎士,聖殿騎士團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凋零的這麽快。


    為什麽不能早一點點?


    就一點點,哪怕就!兩!天!


    他抬頭看向高高浮在空中與其是聖殿內創世神高度相似的身影,眼中的淚水化為哀怨。


    莎麗看到莫名其妙開始哭鼻子的男人有些懵逼,她還擱這兒凹造型著呢!這人怎麽破壞氛圍感?


    居然還在瞪她?


    她幹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但在所有的聖殿騎士眼中


    莎麗繃著慈悲又淡漠的臉,腳尖離地。


    身後4對翅膀明明一動不動,卻像時空都為聖潔的神靈挪開了位置。


    如祭壇上神明般靜靜矗立的女人一動不動,似乎很早就在這裏了,早到似乎是亙古不變以前的以前,僅僅是站在那裏就讓人忍不住熱淚盈眶。


    她是生命,是希望,是光明的具象化。好像隻要存在那裏生命就有著無限的溫暖。


    本體如果知道聖殿騎士們心中所想肯定會吐槽:聖母瑪利亞的光環再怎麽樣它也是光源,盯著一個光源盯久了眼睛能不淌眼淚嗎?!


    莎麗本著技能用都用了,這治一個也是治,治一群也是治。


    翅膀撲閃了幾下,散發出的光芒緩緩籠罩在了身後這群老弱病殘在身上。


    莎麗自己甚至連頭都不用迴。


    感受著身體逐漸康複,體內的詛咒也減輕幾乎沒有,“請問……您……究竟是?”莉莉絲肯定非常眼熟的貓獸型騎士顫抖著嘶啞的嗓音,仰頭問莎麗。


    生機源頭的主人被生靈的唿喊驚引,將目光投注在了騎士身上:“吾是聖殿騎士團一代騎士長的朋友,吾答應過為他加冕他的繼任者,可他一直沒有來尋吾,吾就來看看。”


    “什……!”


    “第一代……聖殿騎士創始人”


    “聖殿騎士任第一團長?”


    “怎麽可能?距離‘廈騎士’去世已經過去將近1萬年了!”


    聖殿騎士震驚不已,質疑幾乎都成了下意識的反應。


    原來第一任騎士叫廈,莎麗在腦中記下了這個名字,麵上卻是一副表情逐漸呆愣的模樣。


    “可是他……答……應吾了。”


    菲利斯硬著頭皮說:“廈在曆史記載中被我們熟知,至今沒有人可以證明他依舊活著。”


    莎麗似乎腦子不夠用了一樣呆呆的:“啊?”配合著歪歪腦門,充分暴露出了莎麗心理年齡其實不大的事實。


    “可才1萬年,他怎麽會死呢?”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後腦流下了冷汗,宇宙中確實有長壽的種族,但時間絕不會超過500年,千年的生物更是沒有。


    這不是更加印證了眼前這個女人貌似!根本!!不是人!!!的事實嗎!


    “可吾已經答應他了,他的繼位者必須經過吾的加冕,在吾父見證之下的誓言永存,吾隻是……睡了一覺……”


    莎麗頓時大翅膀一下收了起來,光環還牢牢在頭上彰顯存在感,大的好似拖拽的衣擺沒有收起來。


    那一副完全與凡人割裂開的樣子更顯示了莎麗的身份不凡。


    有些讓人說不出的傻在莎麗這張臉上顯得一點兒都不違和,隻會讓人覺得神性,可混雜著明顯失落傷心的臉出賣了她。


    就好像一個因為搬家不得不和朋友告別,卻再也見不到對方的小孩。


    “他答應吾的!他食言了”聖殿騎士看著“神跡者”毫無情緒波動將近乎神性的麵具扯開了一個細小的豁口,透出了一絲人性的微光。


    微光之所以是微光,因為它弱小不可查,並且僅僅存在於一瞬間,時常讓人們以為它是自己的幻想。


    要不是騎士們一直牢牢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金發修女身上,沒人會注意到這一閃而過屬於凡人的缺口。


    但她很快平靜了下來,微不可察的低下頭:“他的繼任者如今是第幾代了?”


    菲利斯不自覺吞咽口水:“ 第二百三十四代”


    莎麗好像不可思議一樣微微瞪大了眼睛:“這麽說,平均每代繼任者的壽命不超過45年?”


    騎士們點頭。


    莎麗這次終於明顯的表達出了屬於人類的情緒:“他原來一開始就沒打算親自將繼任者帶來嗎,真是狡猾至極,虧得他還自詡聖殿騎士誠實,謙遜,公平,正義。”


    聖殿騎士團沒有一個人會不長腦子的去跟莎麗杠,縱使他們心中大多並不認為建立了聖殿騎士團的初代團長是個狡詐的人。


    莎麗僅僅用不到1秒的時間去緬懷了一下自己這位“舊友”,抬眼囑咐幾個乖的跟鵪鶉一樣的聖殿騎士。


    “將繼任者帶來吧,吾來為他加冕。”


    所有聖殿騎士麵麵相覷,沉默了半晌都沒有一個人說話。


    莎麗疑惑:“是有何困難?作為朋友的後輩,你們可以向吾請求幫助。”


    “女士,第234代聖殿騎士團長已經……去世了。”


    莎麗:“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昨天,昨天淩晨。”


    莎麗覺得自己如果是個人類,高低都得怒了。但莎麗不是人,所以必須不在乎這些事情。


    “吾知曉了,莎麗不請自來,實屬冒犯,吾便告退了。”


    在所有人還不來得及阻攔之際,莎麗又停下頓了頓,對一直全然在狀況外的小刺蝟頭安迷修微笑,用了加密傳音:“你是吾見過和他的靈魂最肖像的人,你有超越他的潛力,吾希望吾能為你加冕。


    為激勵你,吾偷偷告訴你:吾加冕後,你將擁有驅逐邪惡的權柄,這是神所承認的,獨屬於聖殿騎士長的權利”


    【積分+102 信任值+】


    安迷修大眼睛忽閃了一下,莎麗這下再毫不留戀,轉頭就閃。


    幻獸星的兄妹倆安分了一天半之後再也按捺不住,決定出門轉轉,順便把資料一些東西補齊。


    如今家中唯一的成年人神誌不清,這些事隻能有兩個小孩兒來做。


    紫堂落沒有繼承原生的記憶,所以對於紫堂家所有影響都止步於紫堂幻記憶場地,止步於那場冷漠的覺醒儀式。


    縱使早有了心理準備,紫堂落還是被這種無聲無息的吃人嚇了一跳。


    沒錯,就是吃人。


    並非紫堂家都是些什麽凹凸漢尼拔,行走的食人魔。隻是這裏每一個人並非直接肉體上的攻擊,但盛出的惡意卻實打實的落在了受害者身上。


    迴到家族的第一天安穩的沒有發生任何事,但這本身就已經是種不對勁。


    在這家死了男主人並且領養了一個養子後,沒有任何一個相熟的親戚朋友來打探情況,慰問未亡人的情緒。


    似乎所有人都是關起門來各掃門前雪,隻要不傷及到自身的切實利益,就算死在自己跟前的是自己的熟人或者玩的還不錯的朋友,也沒有什麽觸動一樣。


    一開始兩個西貝貨還鬆了一口氣。


    畢竟作為馬甲他們完全沒有過任何的記憶,魏淨還好說,紫堂落就是一眼露餡的程度。


    但僅僅到了第二天下午,情況就已經嚴峻的不容忽視。


    之前還慶幸還好母親似乎人緣不好,沒有多少人前來拜訪的兩兄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出門去領取家族的輔助金,並且辦理一些相關手續的二人僅僅是走在路上,就遭遇了幾乎所遇到的每個人的指指點點。


    不是那種明目張膽的指著鼻頭的破口大罵,也不是背地裏竊竊私語到正主一點兒都聽不到。


    是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用厭惡的目光打量著走在街上兩個甚至不知道他們腰高的小孩。低聲細語的聲音正好能夠帶著隻言片語紮進當事人的耳朵裏。


    若是真要去走上去聽些什麽,他們又會馬上噤聲,用一種看害蟲的目光看著兄妹倆,步伐加快走的遠遠的。


    刻意攔住誰想要問個清楚便會遭到驅趕,甚至無緣無故的謾罵,紫堂落茫然又無措,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甚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倒是魏淨全程一副眼睛長在腦門兒上,看人隻拿鼻孔看的態度。看見哪個不順眼的就翻個白眼,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去了。


    魏淨高的嚇人的智商,僅從隻言片語和周圍人的神態就能判斷出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麽,甚至連他們為什麽這麽想的都研究的很通透。


    拿出了天才看普通傻子的眼神,眼角餘光瞥到被他們搞得惴惴不安非常惶恐的紫堂落,故意揚聲說給她聽。


    “世界平淡乏味,猴子假裝人類”


    紫堂落:“魏淨哥哥?”


    魏淨轉過頭來,懷裏抱著比磚還厚的一摞資料要找家族的公辦處。


    潔白的月光傾瀉成魏淨的發絲,隨著微風的輕撫悄悄的活動筋骨。瑩潤通透的氣質配上極致美麗的五官,額上鑲嵌的菱形寶石直接落為陪襯。


    他轉過頭的那一瞬間,似乎世界都亮了,天生自帶咬唇妝特效的漂亮嘴唇上下開合碰撞,跟抹了砒霜似的張口就來:


    “怎麽了,你不會真以為他們長了個人樣就有人腦子吧?落落,你要記住,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傻逼。


    但有些人傻的格外突出,格外令人側目,傻的不忍直視,蠢的無可救藥,偏偏他們還不自知。自以為聰明的去惡心一些人,你可千萬不能學他們。


    笨,你就承認自己笨,不要出來賣弄自己的愚蠢。


    那隻會讓本就不好的腦子朝愚蠢的方向一路狂奔。”


    紫堂落圓潤上挑的大眼睛眨了眨,可可愛愛的夾子音就水靈靈的出來了:“我知道了魏淨哥哥,但如果遇到了你說的那種蠢而不自知的人,應該怎麽辦?”


    魏淨翻了今天的第n+1個白眼:“怎麽對待傻子就怎麽對待他們,啊……可以更敷衍一點兒,因為他們連傻子都不如。”


    魏淨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能傳到他們的耳朵中,魏淨的聲音自然也能被他們聽的清楚。


    魏淨說話不好聽,容貌卻是萬裏挑一的出挑,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對於周圍怒目而視的眼神,魏淨又翻了一個大白眼,從左到右完完整整的那種。


    拽的二五八萬的魏淨讓連帶的在一旁茫然無措的紫堂落也覺得周圍人的話沒什麽大不了。


    原本不知什麽時候縮起來的肩膀和彎下的腰肢又挺的板正,看周圍人的眼神都帶上了同情。


    紫堂落就差把“一群比傻子還傻的人,真可憐”寫在臉上。


    終於有人忍不下去了!


    一個比魏淨直接高出一個頭的少年模樣的家族小孩兒擋在了兄妹倆的必經之路:“你個寄人籬下的外族人什麽意思?”


    魏淨顛了顛懷裏和磚頭一樣厚的資料,用一種“你這傻子在說什麽”的眼神仔細的打量了少年幾秒:“嗯……什麽什麽意思,我和你說過話嗎?落落我一直是在和你說話,從來沒有提到過他人的對吧?”


    隨即輕拍了一下腦門,做出一副浮誇的恍然大悟表情:“啊!我知道了,你有妄想症,對不對?”


    紫堂落甚至拉著魏淨後退了兩步,用一種謹防野狗傷人的眼神盯著攔在自己跟前的少年。


    假裝隱蔽的湊到哥哥耳邊,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大聲密謀:“魏淨哥哥你離他遠一點,精神病殺人是不犯法的。說不定他就是看你好看然後想要把你怎麽樣的大變態!”


    紫堂落邊說邊目光平平向臉色越來越綠了少年看去。


    “哥你看他臉都綠了,肯定是沒吃藥犯病了,我們快一點走”


    傻子想要裝聰明是非常難的,但天才想要裝傻子卻可以裝的天衣無縫。


    紫堂落設定就不是一個笨的孩子,擁有一點兒表演型人格的她和天生就智多近妖的魏淨,他們就是裝瘋賣傻答非所問都演的像模像樣,加上他們的年紀,根本沒有人會懷疑。


    不知是從來沒有被這樣陰陽怪氣過,還是紫堂家的家風盛行不服就幹,那少年好像直接破防,張口就罵:“你才犯病,你們全家都犯病,你媽是個精神病瘋子!”


    發瘋似乎都不夠,那少年轉手又指向了躲在妹妹身後的魏淨。


    “都是被你這個小孩拖累瘋的!你全家都是害死你爸爸的兇手,你就不該活著,你就該去死!叔叔一家子死肯定都是你!


    你個外族人有什麽資格?!根本不是通過什麽正經手段才讓紫堂落父母領養你的吧!去死吧你!你個紫堂家的害蟲。”


    魏淨的疑問如果可以具體化,它們能直接砸死對麵這個張嘴胡說的少年。


    至於生氣?魏淨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你會因為一直單細胞的草履蟲做出的判斷而影響自己的情緒嗎?就算這隻草履蟲會說話。


    魏淨也不會,不但不會,甚至有點想笑。


    因為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的。


    紫堂落好像被對麵的少年罵懵了,一雙圓潤的大眼睛蓄起了濕漉漉的淚水,就那麽掛在眼眶裏要掉不掉,隻是將瞳孔浸潤的晶瑩剔透。


    臉上那點肥肥的肉肉都看著好像變得可愛了。


    原本微微揚起的腦袋滴了下去,這個角度的劉海擋住了紫堂落大多數的表情。


    紫堂落擔心自己再不做一點兒掩飾也會像哥哥一樣忍不住把白眼翻上天去,她不想這麽快被識破。


    最後兩人一通無視、汙蔑+陰陽怪氣,成功將眼前擋路的少年氣的沒脾氣,用一種躲瘟神的架勢躲開了兩人。


    周遭惡意的目光也散去了許多。


    麵上笑嘻嘻心裏mmp被這兩位做到了極致。


    好不容易一路到了證件辦理處,那裏工作的人顯然是故意刁難兄妹倆,故意放著兄妹倆的文件不處理。


    顧左右而言他,是一定要將這文件拖到下班為止也不想碰一碰。


    紫堂落眼神驟然暗了暗,她裝乖乖內向小美女快裝不下去了!!!


    潛藏在體內的惡趣味因子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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