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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的意思,咱們借皇上來對付這幫讀書人?”曹吉祥腦子反應極快,很快就看出了王振的用意。


    王振暗自讚揚了聲,道:“不錯,他們既為皇上而來,那咱們就讓皇上定奪要不要見他們?不過,咱們得做些什麽,皇上的性子固執,剛硬,一旦決定的事情,絕不容更改,這樣的性子,最好的法子不用咱家多說了吧?”


    曹吉祥嘿嘿幹笑了聲,道:“奴婢跟著皇上的日子也不短,他老人家的性子或多或少知曉一些,早年的時候,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外在的性子隨和寬厚,如今年紀大了,江山一片大好,皇上的性子開始固執,聽不起意見,最聽不得便是那些禦史言官言論了,這是皇上的火折子,隻要順勢引導一下,就會點燃了,到那會兒,楊大人就是再多的良言,皇上怕也聽不進去!”


    王振道:“非但聽不進去,還會勃然大怒!這是咱們的機會,可要小心應付。”


    “奴婢知道,奴婢這就去辦?”曹吉祥道。


    王振道:“這事兒就不用你去了,你往坤寧宮走一趟,外臣這麽大的動靜,娘娘不可能不知道,這會兒怕是不安生了,你去將咱們的對策說了,好讓她安心一些。至於皇上這把火,咱家會讓劉寧去一趟司禮監,這半年皇上沒上朝,那幫無所事事的外臣,早就心生不滿了,這奏折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前些日咱家顧念皇上的身子骨壓著沒拿出來給皇上看,今日這動靜給皇上看看最合適不過了?”


    曹吉祥暗叫了聲厲害,這些奏折可都是那幫禦史言官上奏的,這幫人論治國本事那是半點沒有,可要說這罵人,挑人毛病,抓人把柄,那絕對是一抓一個準,上的奏折那叫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早些年罵他們這些太監的時候,禦史劉青就言辭十分的狠毒,什麽高皇帝定令,內官不許幹預外事,隻供掖廷灑掃,違者法無赦。聖明在禦,乃有肆無忌憚,濁亂朝常,那會兒他還隻是一個跑腿的小太監,可對於禦史言官彈劾罵人的場麵記憶猶新,時至今日想來還有些懼怕,給皇上送這些奏折其結果可想而知了。


    “奴婢這就去!”曹吉祥應了聲轉身就去了。


    待曹吉祥走遠了,王振才輕輕吐了一口,衝著皇宮的方向自言自語的道:“楊大人咱家等了這麽多年,總不能讓你壞了好事?”


    乾清宮的東暖裏,宣宗斜躺著身子靠在繡榻上閉目養神,紅丸的效果雖不錯,但吃多了他發現這種紅丸往往在吃下去的小半天的時辰裏,能讓人精力旺盛,往日對房事力不心的感覺一掃而空,起初著實讓他高興的一陣,可帶來的後遺症也十分厲害,沒了藥物他渾身都沒了氣力,有時候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處理政務了,這些日子外麵的傳言,他並非一無所知,可知道又能如何,沒了藥物在朝堂之上他根本坐不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是天子不假,可天子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如今他病了,當然要歇息了,可恨的這幫群臣卻不依不饒,動不動拿國事來勸朕上早朝,朝廷難道就隻有皇上麽,曆來來做皇帝哪一個比得上朕這般勤於政務,偏偏這幫可恨的禦史言官看不到,非得拿這個說事?這是要朕的老命啊!“宣宗眯著眼睛在心頭嘀咕了一陣,正要丟開這一堆煩心事,卻見劉寧抱著一堆奏折走了進來。


    “皇上,這是六部與都察院,科道言官的折子?”劉寧小心的道。


    “放下吧?”宣宗有氣無力的道。


    劉寧哎了聲,左右看了一眼,從懷裏摸出一顆猩紅的丹藥來,遞了上前道:“皇上,這是胡仙人剛剛煉製的紅丸,奴婢給拿來了,皇上趁熱給吃了吧。”


    “哦……?”宣宗緊閉的雙眼忽地睜了開來,此時此刻的他確實需要一顆丹藥來恢複精氣神,身為帝王即便是老了,該有的精氣神也要保持,所以他伸手將丹藥接了過來,劉寧急忙將一杯茶湯遞了過來,猩紅的丹藥在燈光下閃耀著異樣的光彩,吃了差不多半年,胡天師的煉製紅丸的水準越來越高,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往日的丹藥是紅色的,唯獨這幾日是紅色的,紅色開始是淡紅的,如今變成了深紅,成了名副其實的紅丸了,不得不承認,這種紅丸的弊端還在,可效果似更明顯,吃下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便能恢複往日的精氣神,床榻上的那些功夫則更是厲害,這幾日他非但寵幸了郭妃一人,這次一同送入宮中的妃嬪,他都一一寵幸了一番,往日難以維持的局麵,在吃了紅丸後,算是徹底打破了,君王不光要君臨天下,這後宮六院何嚐不需要自己去君臨,往日沒這個精力,加上精氣神也不夠,才任由這後宮六院空著,如今想來難免有些懊悔的意思,暗恨自己沒有早些將胡天師請到宮中為自己煉製紅丸,以至於這後宮的女子歲數都大了,白白錯過了十年,十年再好看的美人也變得難看了,所以他才不顧群臣的反對,執意選秀,並且將這事兒交給了太監去辦,比起那些文武大臣,身邊的這些太監更聽話,事情也能辦得更好,這次選秀就是最好的證明,往年的選秀沒有太監的參與,這幫挨千刀的官兒不是說百姓困苦,就是說民間沒好的女子,以各種借口來糊弄朕,可恨的是並非如此,不少官兒趁著選秀,竟充盈了自己的妻妾,可恨之極,偏生自己還發作不得,所以他登基十年,選秀倒也舉辦了兩次,可入宮的女子那容貌實在不敢恭維,也就沒什麽心思去了,直到這一次,他將這事兒交個自己信任的太監去辦,效果果然好了許多,入宮的女子非但年輕,那模樣也都是一等一的,郭妃更是才貌雙全,看到這樣的女子,任何男人看了都難免心動了,縱然是帝王也不例外了,雖說來的晚了些,可總算是趕上了,日後有這些丹藥幫著朕調理甚至,還怕什麽,為了彌補往日的損失,這半年來他以身子骨不適為由頭,把往日的早朝給停了,政務也交給了內與司禮監了,他要趁著這些空兒,好好學一學如何做一個皇帝了。


    紅丸被送到了嘴裏,宣宗用舌尖輕輕點了一下,帶著腥味的紅丸,便順著舌尖滾了下去落入了喉嚨裏,宣宗急忙喝了一口茶湯,喉嚨發出咕嚕一聲,紅丸順著茶湯被吞入了肚中了。


    宣宗的臉上很快升起了一抹異樣的紅暈,漆黑的眸子裏也多了幾分異樣的神采,一股暖流從丹田之處,慢慢洋溢著開來,暖流所到之處,宣宗便覺得身子說不出的說服,先前的疲勞一掃而空,很顯然這顆紅丸的藥性比往日要快了不少,宣宗輕輕吐了口氣,十分滿意的紅丸的效果,笑著道:“告訴胡天師,他老人家今日煉製的紅丸朕十分的滿意,讓他好生煉製丹藥,改日朕有賞賜送到他的府上。”


    劉寧道:“奴婢來的時候,天師說了,咱們都是皇上身邊的奴婢,給皇上煉製丹藥是應該的,皇上用不著賞賜,胡天師還說了這半年來,皇上給的賞賜已不少了,再給難免遭人話柄,壞了皇上的名聲,皇上是一代明君總不能因了他壞了名聲,所以胡天師隻讓奴婢把丹藥給送來了,並讓奴婢把這番話對皇上說了,也好讓皇上明白他老人家忠君愛國之心。”


    “難得胡天師這麽體諒,朕深感欣慰,這份忠心,朕銘記在心,天師不負朕,朕又豈能辜負天師呢,待會兒你去朕的內庫,從西洋諸寶之中,尋上兩件給天師送過去,這些可都是朕的錢財,那些官兒說不得什麽,縱是天下人也說不定什麽,讓他大膽的收下。”宣宗吩咐道。


    “奴婢明白!”劉寧一臉羨慕的道,這幾年大明的寶船罷黜朝貢,走買賣的路子,每一次出海帶迴來的寶物不少,雖說大部分入了戶部,可皇上的內庫這幾年也沒少積攢,據說許多還是各國國王送給大明皇上的珍貴寶物,隨便挑上一件足以讓人瘋狂了,更何況是兩件呢。這樣的恩寵,滿朝文武除了屢立奇功的小楊大人有這個殊榮外,就剩下這神龍見尾不見首的胡天師了,劉林跟著宣宗身旁大半輩子了也沒撈上一件,如何不羨慕。


    就這麽一會功夫,宣宗整個人已變得十分的亢奮,興奮的衝著劉林問道:“今晚誰侍奉朕?”


    劉林道:“迴皇上的話是郭貴妃?”


    一聽郭貴妃,宣宗雙眼一亮,比起後宮其他的女子,這個來自鳳陽的女子實在妖嬈得很,經過這半年的滋潤,早已退去了當初那股朦朧的勁兒,如今的郭貴妃可算是一朵嬌豔而又懂得承送的海棠花,讓宣宗恨不得夜夜宿在這裏才好,隻是這丫頭身子骨終究是薄弱了些,經不起自己如此不眠不休的折騰,有了倦容,他這才斷了念頭,著令太醫好生整治了一番,得知是身子骨弱了,需要調養幾日,這半年來他難得如此中意一個女子,自是小心嗬護了,克製了幾日,如今聽到了這個消息,如何不歡喜。


    “郭妃的身子骨好些了?”


    “迴皇上的話,郭妃本是來自水上人家,身子骨較尋常人家的女子要強上幾分,隻不過她頭一次入宮,難免不適應這宮中的壞境,加上這裏是北方,天兒冷了些,郭妃身子骨這才禁不住病倒了,如今經過太醫調理了幾日,已逐漸恢複了,就是昨晚還吃了一大碗的燕窩粥,今日一早吃的就更多了,奴婢天黑的時候請了太醫給把了把脈,太醫說了郭妃的身子已無大礙了,隻要夜裏莫要著涼就是了?”


    宣宗哦了聲,略顯蒼白的臉上開始泛起了病態的紅暈,讓人隱隱有些擔憂。“既是無事,那就擺架去郭妃的寢宮。天色不早了,朕要歇息了。”宣宗說著雙手在龍椅上輕輕一拍,便站了起來。


    劉林一看皇上要走,這才想起方才曹吉祥交代的話兒,忙開口說道:“皇上,這會兒怕是不妥當?”


    宣宗已先前走了幾步,聽了這話兒臉色立即冷了下來,對於皇上吃了丹藥性子變得喜怒無常劉林可是一清二楚,他還清楚知道皇上性子的不光是自己,那個王先生也是知道的,這會兒讓他送奏折,用意無非是想激怒皇上,也不知是那個倒黴催的官兒得罪了王先生,才讓王先生借這個機會激怒皇上來達到懲罰那個官兒的目的。


    “皇上,這些是王先生剛剛派人送來的奏折,說是讓皇上定奪,皇上也知道,那幫外臣可一直盯著,有些事情王先生不敢胡來,一來是怕那些官兒尋著祖宗的規矩上奏折,二來也是怕壞了宮中的規矩,惹得那幫官兒罵皇上,所以才讓人給皇上送來了。”


    宣宗冷哼了聲,規矩,規矩,那幫官兒壞的規矩還少麽,本朝太祖早有規定,凡貪汙白銀六十兩的,就剝皮食草。這幫挨千刀的官兒那個守住了規矩?”宣宗罵了幾句,屁股還是落在龍案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半年來王振時時給自己秉筆批紅,然而讓人送給內,內外相結合倒也沒出什麽大亂子,所以他越發放心把這事兒交給了王振,但這王振膽子卻小的厲害,但凡有大事總會將奏折給送他看一眼,這是半年來的習慣,所以宣宗再忙,但凡王振送來的奏折,他都要看一看。


    一旁的劉林看皇上落了座,立即小心地上前,從厚厚的奏折之中抽出了一份,小心翼翼地打了開來,宣宗一臉不情願的將身子湊了過去,低頭看了起來,奏折是禦史劉青上奏的,對於這個官兒,宣宗到是有一點印象,此人膽子不小,這幾年沒少上奏折罵人,在朝中頗有些許名望,一看是他,宣宗便耐著性子看了下去,剛看了一個開頭,宣宗就臉色就變得難看之極,哆嗦著嘴巴罵道:“該死,該死!”說著憤憤地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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