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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邦與朱元璋,一個起於布衣之中。奮劍而取天下。不由唐虞之禪。不階湯武之王。龍行虎變。率從風雲。征亂伐暴。廓清帝宇。八載之間。海內克定。遂何天之衢。登建皇極。另一個天授智勇,崛起布衣,緯武經文,統一方夏,凡其製度,準今酌古,鹹極周詳,非獨後代莫能越其範圍,即漢唐宋諸君誠有所未及,兩道菜,兩代開國明君,用意之明顯不用多說了。


    宣宗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肴,點頭笑笑,便拉著她柔膩的小手落了座,一旁的宮娥知趣的將一壺燙好的古井貢酒端上了圓桌。


    “鳳陽的菜,鳳陽的酒、鳳陽的女人,鳳陽還是朕故鄉,好,好啊,愛妃用心了!”宣宗頷了頷首道。


    郭愛微微搖了搖頭,表示這不算什麽,跟著為皇帝寬衣解帶,換上便裝,又打來溫水給他淨了手,這才抬起淺淺素手,給他滿上了一杯酒湯,柔聲道:“皇上,這古井貢酒,前身是“九醞春酒”,為曹操令手下人釀造。後曹操將“九醞春酒”及釀酒方法“九醞酒法”獻給漢獻帝劉協,獻帝大加讚賞,作為宮廷用酒,到我朝後,鳳陽人采用黃泥老窖、特選井水,采用代代相傳神妙獨特的工藝,經七年而成,所以這酒湯水穀清華,香氣幽雅,醇厚諧調,綿甜爽淨,迴味悠長實乃當今一等一的好酒,隻是這酒有個毛病,勁兒足,在臣妾的老家,便是最愛酒的酒鬼,也喝不過三杯便醉了,陛下日理萬機,最忌諱的醉酒的,所以臣妾隻為陛下準備了一杯還請陛下莫要怪罪臣妾自作主張。


    宣宗哈哈大笑道:“杯汝來前,老子今朝,點檢形骸。甚長年抱渴,咽如焦釜,於今喜睡,氣似奔雷。汝劉伶,古今達者,醉後何妨死便埋。渾如此,歎汝於知己,真少恩哉!


    更憑歌舞為媒。算合作平居鴆毒猜。況怨無大小,生於所愛,物無美惡,過則為災。與汝成言,勿留亟退,吾力猶能肆汝杯。杯再拜,道麾之即去,招則須來。唯有愛朕之人,才會讓朕少喝酒,酒這東西既有樂更有苦


    昔年,北齊天保初年,王紱被皇帝高洋任命為寧遠將軍。高洋這個人愛喝酒,曾與左右的人飲酒,說:真是快活高興啊。”王紘說:“酒這東西,有大樂,也有大苦。”帝說:“什麽是大苦?”王紘說:“長夜荒飲而不醒悟,國破家亡,身死名滅,就是所說的大苦了。愛妃不讓朕多喝,這是讓朕明白這個道理,朕又豈能怪罪與你呢?”


    郭愛道:“陛下是明君,處處以曆史為鑒,實乃天下之福!”


    宣宗道:“這不是有愛妃提醒麽,若非如此朕怕是早就拋之腦後了!”


    郭愛麵上一紅,不再多言,伸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在了宣宗的碗裏,道:“陛下嚐一嚐這雞塊!”


    看著眼前的這動人的人兒,再看到一桌子精致的菜肴,眼前的一杯透著酒香的酒湯,宣宗隻覺得心情愉快了不少,順從的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雞塊,端著酒杯將那一杯酒湯喝了幹淨,一臉陶醉的道:“不怕愛妃笑話,朕好久都沒這麽開心過了,今日是朕當政十年來,最高興過的一天!”


    郭愛道:“隻要陛下喜歡,日後臣妾天天這麽做便是了!”


    宣宗道:“那最好不過了!”


    吃罷了晚飯,宮娥送上了兩杯茶湯,幾盤精致的點心就退到了院外,偌大的閨房裏就剩下宣宗與郭愛說話了,宣宗除了喜好眼前的這人兒能理解自己,能燒得一手好菜之外,還在於她能陪著自己說說話,此時他拉著她的小手,柔聲道:“愛妃今日給朕說點什麽?”


    郭愛道:“今日臣妾給陛下說說鳳陽的百姓可好?”


    宣宗道:“也好!”


    郭愛便將鳳陽的百姓生活百態說了一遍,她來自民間,比宮中的女子多了幾分純真,說起來也不知道那麽多的彎彎道道,宣宗聽得當今天下小戶人家,肩挑步擔的,每日賺得二三十文,就可過得一日了。到晚還要吃些酒,醉醺醺說笑話,唱吳歌,聽說書,冬天烘火夏乘涼,百般玩耍。那時節大家小戶好不快活,南北兩京十三省皆然。皇帝不常常坐朝,大小官員都上本激聒,也不震怒。人都說宣宗皇帝,真是個堯舜了。一時賢相如三楊,就算去位後有小楊、胡瀅、一班兒肯做事又不生事,有權柄又不弄權柄的,坐鎮太平。至今父老說到那時節,好不感歎思慕。身為一個皇帝,再沒有比聽到百姓小日子過得愜意更讓人高興的。


    宣宗拉著郭愛的小手輕輕拍打道:“愛妃真是朕的開心果,隻有你陪著朕說說話兒,朕的心兒才覺得快活些!”


    郭愛知趣的道:“那臣妾就日日陪著陛下說話好不好!”


    宣宗道:“好,好,可咱們也不能光說話兒不是,總得做些正經事不是?”


    郭愛已來宮中半年了,早也不是當初臥牛湖上懵懂的丫頭了,一聽皇帝這話兒,臉上一片緋紅,拉著皇帝的衣衫,聲如蚊鳴道:“皇上又來去取笑臣妾了!”


    宣宗笑道:“這哪裏是取笑,朕說的是可是正經事,你看這天兒都黑了!”


    郭愛紅著臉看了看窗外的天,果見已黑了下來。


    宣宗見她沒說話,便從繡榻上站了起來,拉著她的小手,便往那閨房走去,眼看就要入了門,卻聽得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司禮監太監劉寧滿頭大汗走了過來,行禮道:“皇上,兵部尚書楊大人求見!”


    宣宗


    聞聲轉過身來的宣宗奇怪道:“這會兒不是下了朝,楊大人該迴家陪著自己妻兒才是,跑到宮中做什麽,那宮門不是關了麽?”


    劉寧道:“宮門本是關了,可楊大人趕來的時候對關門的將士說有天大的事情要見皇上,把守宮門的蕭將軍吃不住這事兒是大是小,怕因耽誤了朝政大事,這讓人拿著陛下賞給楊大人的玉如意來宮中稟報。”


    皇上皺了皺眉,道:“你是說楊大人是下了朝迴了家,因有了大事才趕過來的?”


    劉寧道:“是的,奴婢問清楚了,楊大人為了趕在宮門關閉之前見到皇帝,沒來得及坐轎子!”


    “沒坐轎子,那他是坐什麽來的!”宣宗吃了一驚問道。


    “馬車!”劉寧道:“那小將還說,楊大人足足給了馬夫二十兩銀子讓他一路催著馬趕過來的。”


    宣宗道:“這麽說來還真有要緊的事,隻是這家夥不太會挑時候,朕這會兒著實沒什麽心情見他。他可說了什麽要緊的大事?”


    劉寧道:“奴婢沒敢細問,楊大人好像也沒多說,不過奴婢聽那守門的小將說,楊大人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大濕了,隻怕這事兒小不了,還有奴婢早就聽人言,這小楊大人辦事沉穩,幹練,若非非要見皇帝的事情,想來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來。”


    宣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劉寧,道:“楊崢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如此為他說話。”


    劉寧渾身一個激靈,忙道:“皇上,奴婢可沒這個膽子,努力什麽好處也沒拿,奴婢隻是覺得這楊大人不惜用馬車直奔皇宮,怕是真要緊的事,才獨膽說了這幾句話的,奴婢在宮中跟著皇上十年了,十年來,皇上可沒少給奴婢好處,要說好處,奴婢陪伴在皇上身邊就是最大的好處,奴婢又豈敢去索要他人的好處呢?”


    宣宗道:“朕隻是隨口一問,你緊張什麽?”


    劉寧哪敢多言,低著頭跪在一旁,內心深處早已將自己罵了幾遍,讓你嘴巴多,讓你嘴巴多,咱這位皇上看著仁慈,可真要用不著你的時候,那還能顧著你,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你還沒看明白麽?


    宣宗可不知他的心思,眯著雙眼看了看窗外的天,夜色的下的紫禁城燈火輝煌,藥物繚繞,透著幾分神秘,大明開國以來,皇帝極少在夜裏接見臣子,除非是軍國大事,可眼下天下太平,就連他最頭疼的韃子也開始安分守己了,據說北方的韃子已嚐到了和平所帶來的好處,昔日嗜殺成性的部落開始維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但凡有破壞互市規矩的一律不得輕饒了,可以說他這個皇帝做得最稱心如意的要算這半年了,江南的賦稅一年比一年低,商業卻一年比一年壯大,所帶來的好處幾乎超出了他的想象,光是大明的戶部就足足有一千萬兩白銀,一千萬兩這可是洪武爺、永樂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會兒年月好的時候戶部一年才有兩百萬兩銀,自己隻用了十年竟是他們的三倍,所以他有理由相信郭愛的那些趣事了絕非是刻意討好自己的,那是真真的事情,如今的天下絕對算得上是盛世了,所以這兩年的皇帝他做得是越來越舒坦了,隨著今年瓦刺的瓦解,徹底去了他心頭的心病,朝政上除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著實沒什麽大事讓他來操心的,可楊崢鬧出如此動靜,讓他不免多了幾分疑惑,劉寧的那一番話雖說不該從他嘴裏說出來,可這一番道理,他還是認同的,楊崢性子沉穩幹練,若沒有要緊的大事是絕不會如此不顧規矩的跑到皇宮來,這裏是什麽地方,他比誰都清楚。


    皺眉想了一會兒,才對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劉寧道:“把楊大人領道西苑,朕一會兒就來!”


    劉寧如獲大赦一般應了聲,急急忙忙的去了。


    西苑修建永樂末年,當年的永樂皇帝魄力十足,詔天下境內所有鳥獸草木驛至京師,天下共進花木鳥獸魚蟲莫知其數”,幾年後苑內已是“草木鳥獸繁息茂盛,桃蹊李徑翠蔭交合,金猿、青鹿動輒成群。宣宗喜歡這裏的景象,每日下了朝,總要來這兒坐一坐,興致好的時候會鬥一鬥蛐蛐,或讓人領著太子來讀讀書了,接見外臣還是頭一次,這也表示皇帝對楊大人的信任,所以劉寧沒有絲毫的怠慢,親自領著楊崢走了進來,又安排了茶水點心,這才詢問旁邊的太監皇帝的情況,得知皇上已從郭妃的寢宮裏出來了,暗暗鬆了一口氣,道:“知道了,你去殿外候著吧!”


    那太監點了點頭,便退到了西苑門前垂首侍立在門前等候。


    不多時,一路的太監將消息傳了過來,待聽得門前的太監大聲唿喊,楊大人才放下了茶杯,站了起來。


    今日的他沒有穿那顯眼的大紅袍,又一路趕來,月白色的儒服上沾滿了不少灰塵,早沒了往日的玉樹臨風,豐神俊朗,誰能想到這便是平日裏的兵部尚書郎楊大人呢?


    楊崢雖是站了起來,目光也看向了遠方,但心思卻沒有片刻的停頓,這事兒說到底是皇帝的家事,自己身為一個外臣這樣做皇帝會如何看,結果是如何,自己該如何說這一切都讓他有些不安,最初的那份急切入宮的心思,在不知不覺中就淡了幾分,甚至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些魯莽了,大明最忌諱的就是臣子幹涉皇家的家務事,洪武九年,因天象出現異常情況,舊世稱為星變,大臣們認為是上天示警,標誌著國有大難或天下有不平之事。朱元璋遂下詔,要天下人士上書朝廷,指出政治得失或不公之處,提出批評或建議。葉伯巨讀詔書後決心針對朝廷得失,上書指明關乎國政典憲的一些大弊端,勸諫皇帝。對朋友們講:我認為“當今天下所能造成大禍患的有三件大事,兩件事容易看清但爆發遲,一件事難以看清卻爆發早,即使皇帝不下詔求言,我也有心上書言明,何況皇帝明白下令要人們大膽直言,我決心上書奏明所看到的問題。“遂起草《奉詔陳言疏》,疾唿“當今之事,所過者有三:分封太侈也,用刑太繁也,求治太速也。“批評朱元璋錯誤地對待有知識者和文人。看到伯巨的奏疏,直斥其忌,氣得大叫:“小子間吾骨肉,速速逮來,我要親手將他射死!“於是派官兵星夜奔馳,將伯巨解往南京。抵京後朝中大臣才知其言引起帝怒,有心保護,由丞相趁朱元璋高興時上奏伯巨逮到,並請求讓刑部審訊治罪,朱元璋同意。伯巨被關在刑部監獄,受盡虐待,活活餓死。這事兒開了頭,後麵的皇帝也照著做,隻是手段沒那麽殘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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