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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朱棣繼承皇位的時候,倭寇開始在大明海上活動,切無惡不做,朱棣要立威,而獲得統治權的不久的足利義滿,也想借著這次機會肅清南朝的殘餘勢力,打擊海上盜賊,同時也想發展與明朝的貿易,獲取豐厚的利益。於是,兩國恢複了關係。與永年初年,雙方建立了勘合貿易關係,明朝給予足利幕府貿易憑證,即勘合,日本方麵憑勘合來中國進貢,進行貿易。明朝發展與日本的關係,主要是為了消除倭寇對中國沿海地區的侵擾,足利幕府也積極剿捕倭寇好保持海上的安全。


    不曾想,才平靜了幾年的海上,倭寇重新出沒,拒不完全統計流竄海上的倭寇還不在少數,這些倭人性情狡黠,經常以船裝載著方物、兵器,出沒於海濱,如果見有機可乘則用所帶兵器大肆掠奪,如果見無法下手則陳出方物而自稱朝貢。種種惡行,惹得天怒人怨,而日本又許久也沒派出使者來進貢,宣宗也不知個種情況,鑒於這種侵擾隻限於個別地區,時間亦短,尚未成為明朝東南地區的嚴重禍患,不至於一棍子打死,就派了使者去了一趟日本,不曾想人家根本就不承認有倭寇去過大明,還提出在海上為非作歹的根本上大明自己人,是打著他們的旗號在興風作浪,目的就是煽動兩國的關係,好從中獲取好處。


    對於這件事,宣宗自然是十分在意,事實上對假倭寇之事,他不是一無所知,早在,明朝初年,因為明初的朝貢貿易厚往薄來,造成許多日本人冒充朝貢使者到明朝這裏來騙錢。很多到中國來冒充朝貢使者的日本人沒有日本朝廷的管轄,朝貢完了以後他們滯留在中國沿海搶劫。這是明初的倭寇。為防止倭寇朱元璋就頒布了海禁政策。洪武三十年所頒的大明律對海外經商限製得很嚴格,它規定凡私自攜帶鐵貨、銅錢、緞匹、絲綿等違禁物下海,及與外番交易者一律處斬,而且禁止私人製造具有二桅以上的出海大船。而對於勾結外族的”謀反大逆”更是異常嚴厲:凡”謀反大逆”,一律首從皆淩遲處死,本宗親族祖父、父、子、孫、伯叔、兄弟、侄、堂兄,同居的異姓親族外祖父、嶽父、女婿、家中奴仆,凡年滿十六歲以上皆斬。


    為了不被誅九族,海盜及走私者必須千方百計掩飾自己的出身。有明一代,造反起義者往往以綽號來掩飾真實姓名,在東南沿海一帶,中國人就直接可以假扮日本人來掩飾身份。而對於地方官來說,自己轄區的人起來造反大大拖累政績,因此也樂於統統以”倭情”上報。從洪武末年一直到永樂末年,將近二十多年的時間裏,都是這麽幹的,起先這些人從根本上是元末爭鬥的時陳友諒、張士誠的舊部,迫於貪酷,困於饑寒才做了倭寇,隨著大明的局勢穩定,朱元璋又禁止下海,沿海一帶的平民迫於生計,才下海做了海盜,漸漸形成了倭寇的主體,隨著局勢的穩定,東南濱海地區人口增加迅速,而土地沒增加,人地矛盾突出。從宋朝以來,當地居民一直將出海貿易視為衣食之源,海商、水手、造船、修理、搬運加上種種服務,可以說大海養活了起碼百萬計的沿海居民。在福建,有句話叫做:”海者,閩人之田。”明朝海禁令無情地把當地居民的”田”給剝奪了,飯碗跟著也砸了。在廣東潮州、福建泉州、漳州地區一向是通商出海的發舶口,”潮漳以番舶為利”,不許貿易等於斷了他們的生計。對茫然失所的沿海居民來說,眼前擺著兩條路:要麽忍饑挨餓,要麽鋌而走險進行海上走私。


    因為在本鄉本土,所以倭寇在東南沿海地區擁有令人難以相信的支持。作戰時,屢屢發生看似荒唐的一幕:倭寇天時地利無所不占,如魚得水。而代表正義之師的官軍,反而不受歡迎,舉步維艱。不少沿海平民百姓甚至直接支援倭寇,參加過抗倭戰爭的明人萬表記錄道:”杭州城歇客的店家,明知是海賊,但貪圖其厚利,任其堆貨,且為打點護送。銅錢用以鑄火銑,用鉛製子彈,用硝造火藥,用鐵製刀槍大船護送,關津不查不問,明送資賊。””近地人民或送鮮貨,或饋酒米,或獻子女,絡繹不絕邊衛之官,有獻紅被玉帶者與當地海盜頭子素有交情,相逢則拜伏叩頭,甘心為其臣仆,為其送貨,一唿即往,自以為榮,矜上挾下,順逆不分,良惡莫辨。”以至於日本把他們當做大明人,大明則把他們當做日本人,兩邊都不討好,而他們幹脆縱橫海上,碰上了機會,肆無忌憚的搶掠,弄得天怒人怨,而東南沿海一帶,島嶼眾多,朝廷有意剿滅,卻苦於尋不到人,好不容易尋找的,這些人也十分的狡猾,自己不出戰,鼓動那些真倭寇來抵擋,這些倭寇雖缺乏統一指揮,隻以小股力量殺人越貨,卻體現出日本下層社會結構的嚴密,其大小頭目對下屬能施以嚴格管製和指揮,還采取了飄忽不定的狡詐戰法並配備了仿西洋火槍而製成的鳥銃,因而屢屢以少勝多,讓朝廷很是頭疼,麵對這一次又一次的惡行,皇帝也不能不聞不問,有意給這些倭寇一些教訓,但礙於大明出兵在即,決定還是把事情弄清楚了,才好下手。


    身為內閣首輔,楊士奇被皇帝先一步知道這事兒,對於這些倭寇的看法,他個人完全同意楊崢的看法,海上的控製權,自永樂後一直被大明牢牢的控製,中間雖有落敗,但實力尚存,眼下海禁已開,海上的安定無疑是大於一切,對於這些是真倭寇也好,假倭寇也罷,膽敢在大明的海域興風作浪,那就絕不姑息,尋不到他們的落腳點好說,他們在海裏再能神出鬼沒,終歸是要落腳的,那就以大明的無敵艦隊對付,賊來則擊,賊去則追,又來又擊,又去又追”。防敵、殲敵於海上,讓他們從哪裏來,迴到那裏去,打得他們後悔當初做了倭寇。這些血性的一麵,楊士奇已多年沒有了,如今想來就是一臉的興奮,所以皇上剛問起這事兒,他便迫不及待的將這問題提了出來,隻是看皇帝的意思,似是對這事兒並不傷心,其實也不難理解,相比北方的瓦刺,日本這種南洋小國能有多大的威脅,況且這些倭寇多半留在海上,偶爾上岸也迅速被地方將士給重新趕迴了海上,成不了氣候,反而是瓦刺的強大,才足以威脅大明的安全。


    對此看法,他並非不同意,但也不是完全同意,早前就這個問題他詢問楊崢時,對方給出的意見卻是截然不同,依著楊崢的說法,這些倭寇生性殘忍好戰,若不趁著他羽翼未豐時給予迎頭痛擊,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對此,他覺得楊崢這話兒太過了,比起韃子而言,這些倭寇再怎麽兇狠,也成不了多大的氣候,但身為大明首輔,顧全的大局,但凡不利於大明朝政的,他絕不會放過,所以楊崢的看法,他還是略微提了一下,也算是做到了首輔的本分,如他所料皇帝對出兵征討的興趣並不大,隻是一味的讓他派人查探清楚,看樣子是大戰在即,不想因此事分心,這麽一番思索,心思也就不在走路上了,剛走了兩步,便覺麵上一寒,一股冷風吹來,尚未來得及細看,便被一人狠很撞了一下,這下力道可不輕,而他又在全無防備之下,聽得“哎呦”一聲驚叫,楊士奇被一股強大的力道被撞了開來,他終究是年老體衰,騰騰騰幾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楊榮、楊溥看了大吃一驚,紛紛上前,楊榮不及細看大聲喝道:“走路也不知看著點?”


    “咦,我認得你,你不是九邊的驛卒麽,你不在那裏好好當朝,怎麽跑到這兒來了?”楊榮緩緩鬆開了抓著那驛卒的領口問道。


    那驛卒似也知道自己撞到了大學士算是闖了大禍,低著頭既不敢上前攙扶,也不敢辯解,就站在哪兒任由楊榮抓住了領口,本以少不了一頓拳打腳踢,卻不想人家揚起的拳頭遲遲沒落下,非但沒落下,堂堂的內閣大學士還認得自己,這讓他歡喜不已,正要說幾句好話,扭頭一看,堂堂大學士齜牙咧嘴的模樣,到嘴的話兒愣是吞了迴去,整個神情就好比一條上了砧板的大頭魚,等待著大學士的宰割。


    楊士奇被楊溥攙扶了起來,畢竟是不再年輕,剛才那麽一撞,撞在他心口上,差點沒讓他一口氣沒喘上來,總算是身子骨硬朗,被楊溥一陣搓揉後,算是恢複了元氣,他撇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擔憂的驛卒,道:“你也不是故意的,用不著那麽緊張,老夫是被你撞倒了,那不是還有老夫走路不小心麽,吃不了你,說吧,邊疆發生了什麽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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