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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掌櫃聽到這種吩咐,頗有幾分對牛彈琴的感覺,可對方就吃這個也不好說什麽,應諾了幾聲便領著店家小二出去了。


    門剛被關上,兩人的神色就變了,為首哪位年老的長者,道:“這京城果然是繁華之地,比咱們的大都可好多了?”


    那年輕人看了眼窗外,這會兒雖是吃飯的點兒,街上不如早上熱鬧,可街上士民工賈各以牒至,雲集於斯,肩摩轂擊,竟日喧囂”,一派熱鬧景象。因便宜坊靠近皇城,所看到的街道位置也是天子腳下最顯赫的位置,因此看到的那條街道,既接近皇城、宮城和朝廷軍、政機關,來往人多,商業自然繁榮。燈市“在東華門王府街東,崇文街西,互二裏許。南北兩廛,凡珠玉寶器以逮日用微物,無不悉具。衢中列市棋置,數行相對,俱高樓……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那年輕人看了一會兒,用一副不以為然的口吻道:“再繁華又能如何,遲早是我也先的都城?”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瓦刺太師父子,自從上次進了大明,兩人一直就沒返迴瓦刺,這些日子從京城走到江南,又從江南走到京城,所看到的莫不是政通人和的景象,對於恢複祖上光輝事跡的心思也淡然了許多,二人都是瓦刺一等一的人物,無論是眼界還是見識都不凡,先前覺得這朱家皇帝沒什麽了不起,可一番走下來,看到的是一個政治清明,法紀嚴明,經濟發展,倉廩充實,百姓安居,社會穩定的大明,便知眼下還不是入侵中原的時候,況且瓦刺實力雖強大,蒙古境內卻沒統一,很容易被對手利用,當年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尚且統一了蒙古,才領著蒙古鐵騎縱橫天下,二人自問本事不小,但與成吉思汗還是有些差距,這一番遊曆越發讓二人看重蒙古境內的統一,想要統一蒙古,就不得不短暫的屈服與大明,避免同時受敵,大明是一塊肥肉,可在自己力量沒有足夠吃下這塊肥肉的時候,必要的退讓,屈服是必須的。


    “父王這幾日也看到了,這些京城的人可不像大明的邊境的將士,你聽聽他們一個個聽什麽寶二爺,孩兒可聽說了這寶二爺根本就是一個女人堆裏長大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有什麽值得吹捧的,虧得大明的百姓一個個跟著了迷一樣,以孩兒看這大明是看著繁華,實則不堪一擊,真不知父王為何不讓咱們瓦刺吃下這塊肥肉?”


    脫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湯,道:“這塊肥肉遲早是要吃的,可不是現在?咱們得學會以退為進?”


    也先不以為然的道:“咱們都退了五六十年了,還退?”


    脫歡目光一閃,冷聲道:“退!”


    就在兩人說話的檔口,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二人很知趣的閉口不言,店家小二在門前喊了兩聲,聽得答複便端著酒菜走了進來,小心的將酒肉放在了長桌上便弓著身子退了出來。


    也先將酒肉往脫歡麵前一推,自己抓了一大塊牛肉放入了嘴裏大嚼了起來,含糊著問:“孩兒還有些不明白,咱們既思退了,給大明的皇帝說一聲便是了,大明的皇帝還能尋父王去詢問一番,何必親自來京城,還帶了這麽多的禮物?”


    脫歡道:“你知道什麽,既要退就不能停留在表麵,得下足了功夫做到以假亂真才好,否則大明的人未必相信?”


    “那父王打算怎麽做?”也先含糊的問。


    脫歡淡淡一笑,卻是一言不發,似是做出了某種決定,許久才道:“快吃吧,吃完了咱們去辦正經事?”


    也先含糊了聲,吃起來更快了,那一塊塊的牛肉被他塞入嘴巴裏似不用咀嚼,就那麽吞入了肚中,吃了飯菜,迴了銀子,兩人又要幾斤牛肉,幾斤燒酒,幾道下酒菜便大著酒嗝走了出來,出了店門,也先將手中的酒肉丟個了一個漢子,道:“快些吃了?”十幾個漢子,立即圍了過來,就這麽蹲著路邊大口的吃起來,來往的路人少不了看上一眼,但也沒把這些身著大明服飾的漢子看在眼裏,隻是嬉笑他們吃相太過難看,待他們吃完了飯菜,也先搓著雙手看了看遠處的紫禁城興奮的道:“父王,咱們現在就去見大明的皇帝麽?”


    脫歡頷了頷首道:“不錯!”


    也先興奮的道:“也好,我就去看看這朱家的皇帝是個什麽模樣?”


    脫歡哈哈一笑道:“還能有什麽模樣,無非是比你我好看些罷了?”說完便率先往紫禁城走了去,也先見狀急忙跟了上前。


    與這麽一行怪異的隊伍,在京城這樣繁華之地,實在算不得什麽,自是引不起多大的波瀾,也許曆史的某一天文字落在紙上也不過是某年某月某日,一行隊伍西來字眼,可這一年注定是個熱鬧的年月,這隻隊伍也是一個怪異的隊伍,曆史的文字絕不會甘於這幾個字眼,因為在第二天,京城就有了這隻奇怪隊伍的消息,宣德九年八月二十一日,瓦刺太師親摔將士十八人自午門進入紫禁城。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北京城,百姓爭論的趨勢,甚至超過了閨中小姐丫鬟討論寶二爺的勢頭,這也怪不得他們自從大明開國皇帝朱元璋在南京建立大明後,昔日縱橫天下的蒙古韃子就如同喪家之犬,被大明的將士殺得是四分五裂,永樂繼承皇位後,五次出兵蒙古,愣是讓蒙古韃子舉國膽寒,多年不敢來大明邊境,當今皇帝雖說武功上不如兩位祖宗,可終究是朱家的子孫,骨子裏的血腥還在,自登基以來,先後出兵蒙古,昔日不可一世的蒙古韃子也多次遭受重創,遠的不說,就是宣德元年,京城保衛戰的那驚天動地的一戰,足以說明了的一切,可以說大明開國將近七十年了,蒙古韃子進入京城次數屈指可數,可這一次竟堂而皇之的進來了,非但進來了,還去了紫禁城,見了皇帝,這等大膽的行徑,少不了引起百姓的種種猜測,有人說這些人是來行刺的大明皇帝,也有人說是來求和的,更多的百姓相信這是他們在大漠生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進入了京城求大明皇帝的庇護。各種猜測,各種流言蜚語彼此起伏。


    這種全名皆知的事情,楊大人自是知曉一二,但他自問這等朝廷大事還輪不到他這個左侍郎來理會,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日子絲毫沒因這一隊蒙古韃子的到來受到半分的影響。


    這一日天剛亮,楊大人想起昨晚醉心樓掌櫃的所托寶二爺的事跡,喊來二小姐詢問了一番,得知掌櫃的親自送來了一萬兩白銀,並且還說會因每日說書的利潤給十分之一的提成,對此楊大人十分滿意,讓二小姐將昨晚自己奮戰半夜的書稿拿來。


    大小姐雖答應了,卻是一臉的不情願,一雙眼珠還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不免有些好奇,伸手將二小姐拉了過來,依偎在懷中,柔聲道:“怎麽了我的小心肝,昨晚我可沒欺負你啊?”


    二小姐罵了聲討厭,紅著臉道:“壞人,你能不能讓寶二爺不要剃度啊,人家,人家好心疼?”


    楊崢先是一愣,隨機哈哈大笑,這寶二爺的風流雅事,經過楊大人兩個半月的默寫,終於在昨晚到了盡頭,昨晚楊崢默寫了甄寶玉見麵談仕途經濟,令賈寶玉失望。和尚送來通靈寶玉,引賈寶玉夢入真如福地(係太虛幻境變形,重閱金陵十二釵判冊,領悟三世情緣。寶釵借“赤子之心”之詞含功名諷諫之義,賈寶玉醒悟“從此而止,不枉天恩祖德”,於是用心攻書,如期趕考。進場前跪別王夫人,揖別李紈,話別寶釵。出場後失蹤,外頭喜報中第七名舉人。常州毗陵驛,賈寶玉披著大紅猩猩氈鬥篷拜別賈政,臨去作歌雲“我所居兮,青埂之峰”。賈政迴京啟奏,聖上給賈寶玉賞了個文妙真人的道號。甄士隱說“寶玉,即‘寶玉’也”,塵緣已滿,仍是一僧一道攜歸青埂峰,形質歸一。遺腹子賈桂,與李紈之子賈蘭合為蘭桂齊芳。默寫完就放在了書桌上,也沒去例會,誰知二小姐這些日子對寶二爺可謂是傾心已久,早就盼望寶二爺有個好的結局,所以昨晚等楊崢寫完了稿子,便迫不及待的去看了,哪知道一看這下,寶二爺最終還是看破紅塵,舍棄了妻兒老母就此離去,一時傷心寶二爺的結局,竟多災被窩裏哭了一夜,好不容易天亮了才好過了些,可終究是女兒家心思,對於寶二爺結局還是接受不了,此時來央求楊崢改寫一下。


    楊崢拉著她的小手道:“我的小傻瓜,又不是你家相公剃度,你傷心個什麽勁兒,再說了寶二爺這是看破了紅塵,他本就不是紅塵中的俗人,剃度了才能大徹大悟,你也不想咱們的寶二爺是個俗人吧?”


    二小姐道:“當然不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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