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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楊崢算是鬆了一口氣,而且看皇帝的意思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倒是自己虛驚一場。


    “微臣是想喝酒來著,可楊大人說我初來京城,怕我什麽都不知道,撿些簡要的事情說了些,微臣也聽了幾句?”楊崢陪著小心道。


    宣宗嗯了聲,道:“你對此事怎麽看?”


    楊崢不知自己猜得對與不對,大著膽子問道:“皇上可是問微臣對恢複洪武舊製的事麽?”


    宣宗道:“不然呢,這事兒放在朕的心頭可有些日子了,當初洪武爺仿宋代製度,置華蓋殿、謹身殿、武英殿、文淵閣、東閣等大學士,為皇帝顧問。又置文華殿大學士以輔太子,品秩都是正五品,但這些殿閣大學士“特侍左右,備顧問而已”。而且品級很低,隻有五品,以免擅權。它隻能算是“內閣”機構的濫觴。即便是皇祖時入內閣者也是編、檢、講讀之官,不置官屬,不得專製諸司。諸司奏事,亦不得相關白。”仍然是皇帝的私人秘書罷了,你看看如今,內閣設置不過四十五年的樣子,一個個的權利越來越大,權力可以與宰相相比,朕這個皇帝有時反而還做不得住,你說朕還要這個內閣做什麽?”


    楊崢並沒有著急迴話了,而是將皇帝的這一番話細細品味了一番,越是細細品味,越是明朗了,皇帝這番話看似是決心不少,其實不過是一番抱怨的話,用楊崢的話說,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身為皇帝早已習慣了內閣的存在,畢竟皇帝也也是人,當初宰相權利大,實則是為了方便行事,幫皇帝處理一些政務,但是宰相沒了,全靠皇帝一個人,終究是不行,所以朱元璋在廢除宰相後,又設置內閣幫自己處理政務,隻是在朱元璋時代這些閣臣,也就是大學士還沒什麽權利,僅僅是作為皇帝的秘書一般。但是政務還是由皇帝自己來決斷,但大明疆土太大,政務太多,就是靠皇帝做些決斷也累得夠嗆,更何況朱元璋給後世子孫定下了太多的規矩,光是朝會,一天有三次朝,稱早朝、午朝、晚朝,如實則皇帝要三次出麵見群臣及民眾。明製常朝有兩種:一叫禦殿,一叫禦門。禦殿又稱內朝,是在大殿內朝會議事。禦門是到奉天門。皇帝一天要上朝三次,就不是尋常人能吃得消的,更別說還要處理全國上下下下的政務,工作量之大,不言而喻了,朱元璋和朱棣都是戎馬一生,知道創業之艱辛,因此權利不敢下放,但即便是這樣兩人也吃不消,找來內閣幫忙,更別說後來的皇帝,都是溫室中長起來的,無論是身子骨還是精力都不如朱元璋、朱棣,在政務上的處理就不得不依賴內閣了,這樣一來,權利又漸漸下放到了閣臣身上,內閣的權利日漸壯大,皇帝就開始不放心了,因為隨著文官日益成熟,內閣的作用也就越大來越大,雖無宰相之名,卻又宰相之實,甚至不少時候他們都敢於挑戰皇權,皇帝畢竟是孤家寡人,麵對天下文官的時候,畢竟是底氣不足,思來想去隻有兩條法子,一是拉攏太監牽製文官,太監自永樂後,實力一直在膨脹,朝廷定製為二十四衙門,包括十二監、四司、八局。十二監是十二個宦官領掌的內侍衙門,各置太監一員,下麵還有其他品級的宦官。因為內侍衙門稱“監”,其長稱為太監,其中司禮監是明朝內廷特有的建置,居內務府十二監之首,二十四衙門之一。司禮監由太監掌管,在明初並沒有太大的權力,而且受到限製。朱元璋曾說:“此曹止可供灑掃,給使令,非別有委任,毋令過多。”還說:“此曹善者千百中不一二,惡者常千百。若用耳目,即耳目蔽;用為心腹,即心腹病。馭之之道,在使之畏法,不可使有功。畏法則檢束,有功則驕恣。”並規定內侍毋許識字。洪武十七年還鑄造鐵牌,懸置宮門,明令“內臣不得幹予政事,犯者斬”,並敕諸司“毋得與內官監文移往來”然而,明中葉以後,皇帝多深居後宮,荒嬉享樂,不理國政,常常由司禮監秉筆太監代行“批紅”大權,明朝人往往認為宦官勢力由此而攫取了宰相之權。“然內閣之擬票,不得決於內監之批紅,而相權轉歸之寺人”。“批紅”就其權力性質而言,屬於最高決策權,是實現皇權的一種方式。故司禮太監代皇帝“批紅”,是在代行皇權,而不是攫取了相權。由此可見明代皇帝授權司禮監代行“批紅”,與其說是要太監代為處理國政,還不如說是利用宦官勢力牽製內閣,代表皇權監督和控製政府機構的施政活動,以確保皇權的利益不受損害和侵犯,並防止任何違背皇帝意圖的行為出現。至武宗時劉瑾、熹宗時魏忠賢,大權獨擅。用太監牽製文官是可以,但國家還要治理,在治理國家上說到底靠的還是內閣,沒有內閣的‘票擬’,許多國家大事,太監根本拿不出章程來,所以從根本上說,朝廷離不開內閣,皇帝想要治理江山,打造一個太平盛世,從骨子裏是離不開內閣的,但內閣的權勢增大,又讓皇帝不安心,在太監的唆使下,有意走迴洪武時的老路子,可這路子看看是不錯,到頭來累的還是自己,因此這兩個法子,其實都不怎麽樣,皇帝的心思也隻是順帶敲打敲打內閣,真要恢複洪武舊製,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皇帝自己。


    看明白了這一點,楊崢心裏有了計較,這事兒看似是來尋自己說話,實則皇帝心頭已有了計較,隻是先前的話兒已說出去了,身為皇帝又不能說話不算話,才一直僵持著,如今要的是尋一個人他一個合適的理由,然後把這事兒給了了,同樣的內閣那邊也同樣需要一個合適的人選,幫著自己說說話,大致意思讓皇帝明白,內閣是老實本分幹活的人,沒有威脅皇權的意思,而這個最佳合適的人選除了他還真找不到合適人來,一來自己與皇帝關係不錯,也得到皇帝信任,說出的話兒也讓皇帝放心,其二他雖是巡撫,卻不是讀書人出身,不屬於文官集團,斷沒有幫著文官說話的道理,但與內閣首輔又有著千絲萬縷的微妙關係,幫著在皇帝麵前說幾句好話也是應該的事情,這麽一來,他就竟成了調和君臣關係和睦的最佳人選,想到了這一點,楊大人不免苦笑了聲,心道:“這叫什麽事?”


    看明白了雙方的問題的所在,楊崢就開始醞釀說辭了,若光內閣的好話,皇帝怕是說自己被內閣灌了迷魂湯,可要不說,看皇帝找自己來的目的,無非是尋一個台階下,不能證明內閣的作用大,無可取代,如何讓皇帝尋得台階,所以這一番話要說到恰到好處才行,想到這裏,楊崢忽然想起前世看到了一篇文章談論說話的藝術,說是在繁華的巴黎大街的路旁,站著一個衣衫襤褸,頭發斑白,雙目失明的老人。他不像其他乞丐那樣伸手向過路行人乞討,而是在身旁立一塊木牌,上麵寫著:“我什麽也看不見!”街上過往的行人很多,那些穿著華麗的紳士、貴婦人,那些打扮漂亮的少男少女們,看了木牌上的字都無動於衷,有的還淡淡一笑,便姍姍而去了。


    這天中午,法國著名詩人讓•彼浩勒也經過這裏。他看看木牌上的字,問盲老人:“老人家,今天上午有人給你錢嗎?”“唉!”老人愁容滿麵,歎息著迴答,“我,我什麽也沒有得到。”讓•彼浩勒聽了,沉吟了一下,把木牌悄悄翻過來,拿起筆寫上“春天到了,可是。。。。。。”幾個字,就匆匆地離去了。晚上,讓•彼浩勒又經過這裏,詢問老人下午的收入情況,老人笑著對詩人說:“先生,不知為什麽,下午給我錢的人多極了!”讓•彼浩勒聽了,也摸著胡子滿意地笑了。“春天到了,可是。。。。。。”這富有詩意的語言,產生這麽大的作用,就在於它有非常濃厚的感情色彩。是的,


    春天是多麽美好的,那藍天白雲,那綠樹紅花,那教堂尖頂的鶯歌燕舞,那塞納河畔嬉戲的孩子,怎能不叫人陶醉呢?但這良辰美景,對於一個雙目失明的人來說,隻是一片漆黑。這是多麽令人心酸呀!當人們想到這個盲老人連萬紫千紅的春天都看不到,怎能不對他產生同情之心呢?這就是言語的魅力所在了,楊崢前世那會兒,總也想不明白,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為何效果就不一樣呢,後來看著看著就明白了,因為我什麽也看不見,別人可能覺得你看不見就算了,可是,春天到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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