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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宋代的疆土不如唐代,不得不將目光放在了海上貿易來增加財政收入,及收購進口物資來滿足皇室、官僚的生活需要,因此有宋一代對海外貿易十分重視。早在開寶四年,就設置市舶司於廣州。以後,北宋政府又陸續在杭州、明州、泉州以及密州的板橋鎮、秀州的華亭縣設置市舶司或市舶務,自從市舶司大名算是響徹九州了,明朝多半延續了宋朝的市舶司製度,雖有建立但並不多,隨著朱元璋海禁後,多半的市舶司被荒廢,留存的多半是永樂年為便於下西洋所設的市舶司,多是水路便利的城池,如直隸太倉州黃渡鎮、福建的泉州(後移至福州)﹑浙江的寧波各一司。在廣東的是專為占城(越南)﹑暹羅(泰國)﹑滿剌加(馬來西亞)﹑真臘(柬埔寨)諸國朝貢而設﹐在浙江的是專為日本朝貢而設。在福建的是專為琉球朝貢而設,一時大明的市舶司倒也繁榮了一些日子,隨著下西洋停止,繁榮不在,許多的市舶司已破爛不堪,早已不複當年的模樣。


    蘇州於永樂三年複置太倉黃渡、寧波、泉州、廣州、交趾雲南、五市舶司,準日本通貢寧波,琉球通貢泉州,但民間海禁事例並沒有取消,所以市舶司的對民間的貿易並不大,也漸漸沒落,久而久之不問世人所知。


    楊崢這次修建市舶司目的是從接著海禁解除,朝廷重新下大西洋的便利,好借此機會從中謀取海外貿易的好處,以此來帶動蘇州的商業發展,所以市舶司位置的確定可謂是重中之重,來不得絲毫的馬虎。


    事實上這事兒他早在半月之前就動了心思,並且親自考察後,心頭最佳的位置在太倉和吳淞江,這兩地都是難得好地方,水路便利,難得是與長江接壤,但經過仔細斟酌後,楊崢還是選擇在吳淞江修建市舶司作為開展海外貿易的理想所在。


    這並非是一時衝動,事實上是從大局上來看,吳淞江也絕對是首選的地點。蘇州一直是環太湖地區的中心,這與春秋時吳國開鑿南北大運河最早段落的邗溝被曆代所沿用,讓蘇州在水路運輸中一直占有重要地位有關,隨著安史之亂的爆發,全國經濟中心開始移到南方,蘇州的地位也越發顯得重要,而吳淞江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因地理位置的絕佳,使得它是蘇州與大海之間連接的最重要、最便捷的通道。所以,沿吳淞江的重要港口市鎮作為蘇州海外貿易的重要出口,在這裏修建市舶司無論是對蘇州也好,對大明也罷,都是不錯的選擇,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上海?他從前世的記錄上得知,吳淞江是上海,通往臨近城鄉的主航道。主要原因當然是當時的陸路運輸網絡遠不及水路發達和便宜,大量的消費品、燃料和工廠原料、成品,都需依靠水運。許多上海至杭州、嘉興、湖州、蘇錫常等地的客輪航班線,其上船地點就設在今河南北路至浙江北路之間,使蘇州河成為當時上海內河班輪客運的最大匯集地。同時興隆的還有貨運船隻和貨運碼頭。最大宗的貨物是進滬供滬人消費或經上海出口海外的蠶繭生絲、麻棕鬃刷、茶葉土產,以及稻酒魚肉、蔬果食品、砂石建築材料等;又有大量“洋油”、“洋布”、“洋火”、“洋參”之類舶來品與經海岸交通來到上海的南北貨經由蘇州河散向杭嘉湖、蘇錫常富庶地區。以吳淞江作為修建市舶司最佳之地,他不知能不能早一些催生上海這座東方明珠一般的城市!盡管這個時候的上海隻是一個大一點的鄉村聚落,但誰知自己這一手舉措,會不會這個大一點的村落,變成一座商業重鎮呢?“


    位置定下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著手修建了,要說這事兒與蘇州來說算是好事,畢竟市舶司一旦修建成功,就標誌著蘇州的海禁算是解除了,往日的漁船,海船都可以出海,蘇州的瓷器、茶葉、綢緞、印花布、緞絹、水銀、雨傘、玻璃製品都可以走出蘇州換取他們所需要的財富,對此他並不擔心有人會反對這件好事。但好事也有讓人發愁的事情,如修建市舶司的費用,蘇州府衙根本拿不出這筆銀子,若有的話也不會任由蘇州的饑荒猖狂這麽久了,而朝廷當初給出的銀子不足五萬兩,早已被他用於救災了,所以擺在他麵前的第一大苦難就是這筆銀子如何解決。單說這銀子的事情還在其次,比這個更讓人頭疼的事情則來自吳淞江。


    吳淞江水來自太湖,太湖湖水通過鬆江、婁江和東江入海,便是所謂的“三江”。三江”都曾是水量浩瀚的大江,尤以中支鬆江為最寬主流。多部史籍記載,鬆江很長時間內,寬處在數米,江麵寬闊,氣勢澎湃,有詩為證:“吳淞之水震澤來,波濤浩瀚走鳴雷”。從宋代開始泥沙淤積,水利選官失人、措施不當,民眾大肆圍墾造田,使吳淞江江麵日益縮小,麵積一小,而水流不變水患就變得嚴重,宋代多次疏通,隻不過沒有碰上好的水利官員,多年疏通成果並不明顯,到明朝初年,作為太湖水入海通道的吳淞江下遊嚴重淤塞,致使浙西連年遭受澇災。永樂初年,吳淞江和黃浦下遊壅塞,蘇州、鬆江府一帶大水成災,剛剛登基的朱棣對此事十分看重,當即委派戶部尚書夏原吉來江南籌劃根治事宜。夏元吉采取“掣淞入瀏”、“掣淞入浦”的方案,一方麵將吳淞江上遊引入瀏河,直接出海以舒解淤塞之急;一方麵采用本地諸生葉宗行的建議,開鑿範家浜,使黃浦之水截過吳淞江,北流直接入海。當時朱棣鑒於工程浩大,水患嚴重,特批準他役工十餘萬疏通河道,經過夏元吉的謀劃,終使太湖、澱山湖和浙西之水順暢入海,解除了水患,自此保了蘇州二十幾年的安定,但二十年來河道很少疏通,以至於河道淤積得厲害,這次蘇州大水便是因蹌浦一百三十餘裏,潮汐壅障,菱蘆叢生,淤泥成堆,限製了河道所致,可以說吳淞江已到了不可不治理的局麵。一個市舶司所耗費的銀兩並不大,蘇州府衙擠一擠還能拿出一點,可治理吳淞江可就不是一件小事,耗費的銀兩就不是一個小數目能解決的。


    對於這個問題,楊崢大感頭疼,昨日迴來後與況鍾一番商議,最終商業的是結果是分兩步走,第一步銀子的問題,這是一個大問題,初步算下來想要將吳淞江徹徹底底治理一番,少說也要二十萬兩銀子,這些銀子放在往年,蘇州府衙倒也能拿得出來,但不巧的是今年的蘇州城可謂是禍事不斷,府衙的那點銀子早已用得幹淨,實在拿不出來,所以這二十萬兩的銀子是一等一的大事,這事兒況鍾以為除了楊崢以外,別人無法根本解決不了,這等傷腦筋的事情就有楊大人親自去辦,至於吳淞江疏通的問題,這事兒就有他親自出力了,鑒於他在民眾還有威望,算起來治理吳淞江也算是給蘇州百姓做一件天大的好事,他相信做好這件事並不難。


    這不,為了壯大聲勢,今日一早他就貼出了告示,講道理擺事實說了一通,就在他進府衙的這檔口,徐朗就送來了消息,支持的人數可不少,許多百姓答應隻要管飯,他們就去,在這種良好的局麵下,況大人當即宣布了疏通吳淞江的任務,到天色大亮的時候,況鍾已領一幹衙役連帶四百人自願來幫忙的百姓趕往吳淞江。


    對於況鍾的高效益,楊崢自歎不如,同時心裏暗歎了幾聲,都說這天下的官做什麽官也不能做清官,事實上有些時候,沒清官還真不好辦事,這些百姓願意去,多半是衝著況青天的名聲去了,若是自己去試一試,有人去才怪呢,所以這事兒看似是況鍾容易些,實則必然,人心這個東西可不是錢能買的,而銀子則可以籌,用大詩人李白的話說,千金散盡還複來,人心未必能還複來。


    對於這一番安排,楊崢也十分讚同,這不今日一早就著手如何弄到二十萬兩銀子,先是尋來高掌櫃將這兩個月來盈利算了一下,說起來這次糧食危機之中,彭家米店多半是低價買進,高價賣出,加上朝廷的四十萬石糧食也被高航給賣出去了,因此這次危機彭家米店還是趁機賺了一把,這座以皇帝名義開的米店,著著實實的賺了些銀子,經高掌櫃的統計,竟有四萬兩之多,若不是這兩日楊崢將米價一低再低,數目本不該是這個數。


    四萬兩按說是一筆不少的銀子,可離二十萬的目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巨大的數目讓楊大人著實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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