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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宗死後,馮保在後妃的幫助下,終於取得了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職位,加上他原來掌管的東廠,內外大權都在他掌握之中。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他又修改遺詔,使自己成為和閣員一樣接受顧命的重要人物。登基大典,馮保將萬曆小皇帝扶上寶座後,自己就站在寶座旁邊,陪著小皇帝接受滿朝文武的三拜九叩。舉朝為之震驚。


    高拱決計發動攻勢,指使六科給事中,上疏揭發馮保之奸,自己則擬旨驅逐馮保。同時,他把計劃告訴了張居正,希望得到張居正的支持。張居正表麵答應,暗中卻給馮保報了信。馮保扣下了所有攻擊他的奏章,同時加緊了驅逐高拱的行動。


    穆宗駕崩時,高拱非常傷心。他在內閣大哭失聲:“太子才隻十歲,如何治理天下!”明明是哀歎穆宗早逝、為國擔憂的意思,馮保卻在後妃和小皇帝麵前說:“高拱說了,一個十歲的小孩子,怎麽能當一國之君?”後妃聽了大驚,小皇帝也聞之色變。


    第二天,兩宮及皇帝召見群臣宣布聖旨。高拱滿以為是要驅逐馮保的,誰知被驅逐的竟然是他首輔高拱!聽完聖旨,他當時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張居正把他扶了起來,雇了一輛驢車,把他送迴了家。


    高拱黯然離京,迴了老家河南新鄭。排擠掉高拱,張居正擔任了首輔。馮保意猶未盡,還想羅織罪名致高拱於死地。由於張居正的暗中維護,馮保的陰謀才未得逞。數年後,高拱死於原籍。張居正請朝廷複其官職、按照級別為他舉行葬禮,朝廷沒有答應。這其中不是沒有馮保的影子,按說高大人死也死了,這事兒也就算了,可勾結的太監的後果實在很嚴重,張大人雖憑著一己之力,推行一條鞭法,打擊了農村中的豪富勢力,取消了這部分人的賦稅減免特權,扭轉了賦稅轉嫁到小農身上的狀況,開辟了國家的賦稅之源,形成“財裕民足,四海晏然”的局麵。整頓學政的措施,遏製了競奔請托以成生員的**風氣,減輕了百姓的負擔。改革驛遞製度,煞住了官員私用驛站、飽肥私囊的**之風,為國家節省大批資金,以至“小民歡唿歌誦”。一條鞭法的推行,取消了豪紳勢宦利用優免特權逃避賦役、偷漏稅糧的特權,一律強製納稅,達到“貧民之困以紓,而豪民之兼並不得逞”的目的,增加了國家財政收入,功勳不可謂不不大,可張大人一死,立即就遭到了清算,而且張大人被清算除了為人生活奢侈外,最大的汙點就是勾結了太監馮保陷害了高拱。雖然萬曆六年,張大人迴到故鄉把自己的父親親手給葬了,路過了高拱的故裏,就專門去探望他。畢竟兩個人曾關係甚好,隻是一係列的誤會,導致兩個人在政治上對立。兩個人相見,感概萬千,淚流滿麵。當時高大人感概以往的事情,但是對張居正的恨,依舊耿耿於懷,於是在死前曾寫了《病榻遺言》四卷,用來記述張居正和宦官的勾結,致使自己罷官還鄉,奪得首輔的陰謀,將張居正寫成了極為險惡的人物。而言官也抓著這一點不放,愣是讓張大人身敗名裂,下場好不淒慘。這樣血一般的例子,楊崢莫不是引以為戒,就是不為自己身後顧慮,也得看看影響,大明一朝,但凡做大事的,無論是徐階、還是張居正莫不是靠著太監與功裏的聯係,才做出一番大事,可這師徒二人下場卻有天然之別,徐階與隆慶年間,告老迴鄉,迴到華亭,也就是現在的上海,曾經遍邀村社紳耆,鄉親父老,宗族姻舊,鄰裏故友,大規模地請過一次客。功成身退,安度晚年,舉行這樣一次見麵活動,說明徐階官做得很大,不忘根本,不擺架子,不搞特殊,有與大家打成一片的意思。“徐文貞歸裏,遍召親故,一人取席間金杯藏之帽,公適見之。席將罷,主者檢器,亡其一,亟索之。公曰:‘杯在,勿覓也。’此人醉酣潦倒,杯帽俱墮,公亟轉背,命人仍置其帽中。隻此一端,想見前輩之厚。”金杯自然價值不菲,但應邀而入席的親故,倘非窮到揭不開鍋,諒不至出此下策。從徐階命人將這個金杯,仍給這個鄉親放迴帽子裏去,還背過臉去裝看不見,可以體會到這位長者的心態,是多麽善良了。第一,不因其人潦倒而拒邀,第二,不因其人竊物而排斥,第三,不因其人犯了這樣的錯,而不顧全他最後的一點麵子,仗著這點厚黑學,落得一個正常死亡不說,就是這事兒還被清流一說再說,差點沒將徐大人吹噓成聖人了,而張大人卻慘淡無比了。在張大人逝世後的第四天,禦史雷士幀等七名言官彈劾潘晟,神宗命潘致仕。潘晟乃居正生前所薦,他的下台,標明了張居正的失寵。不久,言宮把矛頭指向張居正。神宗於是下令抄居正家,並削盡其宮秩,迫奪生前所賜璽書、四代誥命,以罪狀示天下,還差點刻棺戮屍。他的家屬餓死的餓死,自殺的自殺,流放的流放,逃亡的逃亡,一代能相之家競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場。人亡而政息,居正在位時所用一批官員有的削職,有的棄市。而朝廷所施之政,也一一恢複以前弊端叢生的舊觀。整個神宗一朝,沒有人敢為居正唿冤,之所以有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說到底還是徐階懂得為官之道,身為首輔除了要做事,還得要愛惜自己的名聲,這一點在大明比做官還要重要,徐大人靠著言官最終擊潰了嚴嵩。因任首輔多年,為兩朝元老,人都稱為“徐閣老”。辭退首輔前,提拔了張居正。嘉靖欲殺海瑞,也被他以“殺身成名”之由免除,通過一係列的光輝形象,使得自己的名聲大好,得以全然而退,反觀張大人留下的道德漏洞太多,與馮保聯合擠走高拱的那場風暴,無疑是他政治上的弱點,加上為人榮登首輔後,沒有及時挽迴自己的羽毛,人一死,沒有道德這件外衣,變得十分的弱小,下場也就不言而喻了。


    雖說這話兒有些言過其實,但能留下一個清白之身無疑是最好的,就如楊士奇所說,自己是個做大事的人,斷然不能給自己留下禍端,一旦別人所利用,這點看似無關緊要的東西,就足以要了自己小命,最不濟也落得身敗名裂,壞了大事。


    楊崢自問謀略上,沒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能讓言官以為他是自己人,宦官也把他當成好朋友,且誰都不相信他與另外一方相交有什麽問題,這種左右逢源的人,的確不少,可他自問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做不到這一步,所以一番權衡後,早些懸崖勒馬才是正道。


    與楊士奇就著傳教士修建教堂的問題,又囑咐了一番,這才跟著王振一前一後趕往乾清宮。


    局兒胡同,位於北京市東城區西北部。東起交道口南大街,西至南鑼鼓巷。因時稱桔兒胡同。桔,兩音。一讀”潔”;一讀”橘”。桔是橘的俗寫,也被百姓稱作橘胡同,這一帶算不上多麽繁華熱鬧,但勝在安靜,且景色也不錯,適合人住居。


    在街道東側的最後的一家便是當今吏部尚書的府邸,比起北京有各種規模的四合院,這座院子並不大,而且十分簡單,一個“日”字形的二進院落外,就是幾件廂房,再無他物,按照四合院的要求是,外觀規矩,中線對稱,而且用法極為靈活,往大了擴展,就是皇宮、王府,往小了縮,就是平民百姓的住宅,輝煌的紫禁城與郊外的普通農民家都是四合院。依著郭璡今時今日的地位,見這座院子擴建下,並不是什麽難事,可他愣是沒這麽做。


    除了他性子不喜排場之外,最大的原因在於他的心思不在吃喝住行上,說得俗點他的心思在當官上,所以這院子落在旁人的眼裏,不免多了幾分寒酸,但利弊同在,有了這樣一座院落,至少在道德上,旁人說不得他什麽,無形給了添了一件天然的外衣。


    此時,郭大人的轎子走了進來,早有官家迎了上來,掀開了老爺的門簾,撐著一把油紙傘將郭大人迎進了屋子,然後又忙著張羅茶點,郭大人似沒這個意思,擺了擺手,表示不用準備後,郭大人便進了自己的書房,書房陳設簡樸,出了幾個書架外,就是幾幅名人字畫,而靠近書桌的那一福,無論是字體,還是警惕作用十分明顯——毋意,毋必,毋固,毋我。這句話兒取自孔子的《論語≈#8226;子罕》: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毋意]:不主觀臆測。


    [毋必]:不絕對肯定。


    [毋固]:不拘泥固執。


    [毋我]:不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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