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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稱你文貞(楊士奇為西楊,我,文敏(楊榮為東楊,因居第別之。文定(楊溥郡望,每書南郡,世遂稱南楊。西楊有相才,東楊有相業,南楊有相度。故論我朝賢相,必曰三楊。這樣的評價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是我們一步一步趕出來的,永樂、洪熙、宣德的災難還少麽,那麽多的災難走攜手走過來了,區區一個雪災,怎麽就走不下來,再說了,這事兒還沒眉目呢,這些年朝廷對江南的稅收一降再降,比起洪武、永樂、洪熙年他們可好多了,江南是富庶之地,魚米之鄉,未必就抵不過這場雪災,你啊,就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


    “是啊,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就事生情生煩惱,妄念轉正心清淨。心有一切有,心無一切無;心迷一切迷,心悟一切悟;心邪一切邪,心正一切正;心亂一切亂,心安一切安;諸法性如是,一切唯心造。東裏兄,你啊,就是太想多了才會這樣,吃一碗小米粥而已,用不著這麽大的反應,再說了事情還定性,咱也不必著急,等吃完了粥,皇帝怕也來了,是個什麽情況,不就一清二楚了麽,若是災難,如勉仁所言,咱們著手解決困難便是,有我三楊,再加上皇帝仁德之君,大明國力蒸蒸日上,還應付不了一場雪災麽?”


    兩人一番話兒,說得楊士奇既慚愧,又是佩服,道:“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楊榮搖了搖頭道:“你啊,就是太想讓大明好了,就把它當成了你的孩子,生怕它磕著碰著了,殊不知,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是故古之王者,建國君民,教學為先。《兌命》曰:“念終始典於學。”其此之謂乎!保護的太好,反而不好,還不如讓它出去磕磕碰碰,磕著碰著多了,也就不疼了,那才是先帝最初的希望?”


    楊士奇點了點頭道:“受教了!“


    楊溥嗬嗬一笑道:“心放下了,那就吃飯,吃飽了再好應付接下來的災難!“


    楊士奇重重的應了聲道:“你們說得對,吃飽了才有氣力應付這場大雪!“不過片刻的功夫,往日那個意氣風發,沉著應對任何事情的楊士奇重新又迴來了。


    “這才是我認識的楊東裏!“楊榮笑道,伸手將一碗小米粥輕輕推了過去。


    楊士奇微微一笑,不再推辭,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謹身殿於樂十八年建成,幾經焚毀、多次重建後,才有了今日的規模,屋頂為重簷歇山頂,上覆黃色琉璃瓦,上下簷角均安放九個小獸。上簷為單翹重昂七踩鬥栱,下簷為重昂五踩鬥栱。


    內外簷均為金龍和璽彩畫,天花為瀝粉貼金正麵龍。六架天花梁彩畫極其別致,與偏重丹紅色的裝修和陳設搭配協調,顯得華貴富麗。


    殿內金磚鋪地,坐北向南設雕鏤金漆寶座。東西兩梢間為暖閣,安板門兩扇,上加木質浮雕如意雲龍渾金毗廬帽。建築上采用了減柱造做法,將殿內前簷金柱減去六根,使空間寬敞舒適。


    此時的暖閣裏,朱瞻基一臉的沉重,就是往日喜好的筆墨丹青,此時都不去看一眼,說到底這些都是不入流的小道,首先他是皇帝,治國才是他的第一要務,這個國家治理好了,對其祖宗,對得起百姓,他這個皇帝才是合格的好皇帝,筆墨丹青再怎麽畫,世人都不會說什麽,倘若一國治理得國不將國,他的下場也比李煜,宋徽宗好不了多少,而這便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骨子裏,他自問比李煜、宋徽宗無論是治國手段,還是滿身的才氣都要高一些,甚至骨子裏羞與他們比較,這也是自命不凡的同樣的毛病,李煜文武全才,骨子裏又看得起武將出身的趙匡胤麽,定然是看不起的,宋徽宗何嚐又看得起金國,可結果如何,結果是他們死得很慘,被永遠的釘在了昏君的牌坊上下不來,這無疑是李煜,宋徽宗想不到的,他們當年一個書寫桃李依依春暗度,誰在秋千,笑裏輕輕語。一片芳心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一個書寫萬井賀升平。行歌花滿路,月隨人。龍樓一點玉燈明。簫韶遠,高宴在蓬瀛。是何等的人生愜意,那裏會想到在不久的將來,他們一個留下“問君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而另一個則寫有夢魂驚起轉嗟籲。愁牽心上慮,和淚寫迴書。如此的淒慘局麵,他可不想書寫,他是大明的皇帝,要寫應該是盛德明君,這才不負自己生平所學,不負祖父當年的期望。想到祖父的期望,他猛吸了一口氣,許久才吐了出來:“對,決不能辜負皇祖的期望!“


    打定了主意,他開始思索這件事,八百裏加急的確稱得上,信上說蘇州,杭州等地,“凍餓死者甚眾”;河南開封一帶,“井冰,道路多凍死者”;江西南昌等地,“行人多凍死”;安徽懷寧等地,“凍餒死者甚眾”;湖北等地,“民多凍死,鳥獸入室唿食”;山東臨沂等地,“人多凍死”,威海“行人死者無算,屋內亦有凍死者”……?隻是短短幾個字兒,就足以說明這場大雪的厲害,讓身為皇帝的他意識到,隨著這場大雪的到來,自己在責任上,義務上,輿論上都要迅速應對這位災難,讓大明安然的度過這場危機,若不然自己這個大明天子,就算自己不想做李煜,宋徽宗也是宋徽宗了,他自問比李煜、宋徽宗強,那是他懂得身為一國之君,孰輕孰重,治國為第一要,國治好了,才能做其他,否則,筆墨丹青再好,不過是徒增笑話罷了。


    想誰都會,就是昔日的李煜、宋徽宗麵對國破山河何嚐不想有作為,隻是不知該怎麽做,或者是往錯誤的方向做,最後隻能將百姓,將國家推向更深的深淵,他不敢這麽做,也不能這麽做,所以他必須思索清楚,該如何應付這一切,讓百姓能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得到他們該有的溫暖。


    腦海裏打了幾個轉,尚理不清楚思索,但他已經不是登基之初的那個對國事還有些盲動的少年,如今的他已經登基五年了,五年裏他成功的除掉漢王這個最潛在的威脅,收複趙王的兵馬,徹底為大明掃除了兩大威脅,保證了政治穩定和社會安定,為明朝平穩順利發展提供了必要的契機。


    親賢臣,遠小人,信用的大臣各有長處,互相補充,“蹇義簡重善謀,楊榮明達有為,楊士奇博古守正,而(夏原吉含弘善斷。事涉人才,則多從(蹇義;事涉軍旅,則多從(楊榮;事涉禮儀製度,則多從(楊士奇;事涉民社,則多出(夏原吉”。楊溥是個特殊的人物,性格內向,但操守很好,為眾大臣歎服。


    幾位重臣識大體,顧大局,能以國家大事為重,相互包容,不計較個人恩怨,他深感欣慰,對於他們,他十分信任,對於他們提出的建議總是虛心接納,君臣之間的關係很是融洽,短短幾年的功夫,從永樂末年留下的爛攤子重新散發出勃勃生機,每日看著日益強盛的國力,他內心深處莫不是歡喜莫名。


    但他深知,治國之道在於愛民,愛民在於一個“利“字,利之而勿害,成之勿敗,生之勿殺,與之勿奪,樂之勿苦,喜之勿怒,此治國之道,使民之誼也,愛之而已矣。民失其所務,則害之也;農失其時,則敗之也;有罪者重其罰,則殺之也;重賦斂者,則奪之也;多徭役以罷民力,則苦之也;勞而擾之,則怒之也。故善為國者遇民,如父母之愛子,兄之愛弟,聞其饑寒為之哀,見其勞苦為之悲。


    賢君之治國,其政平,其吏不苛,其賦斂節,其自奉薄,不以私善害公法,賞賜不加於無功,刑罰不施於無罪,不因喜以賞,不因怒以誅,害民者有罪,進賢舉過者有賞,後宮不荒,女謁不聽,上無淫慝,下不yyin害,不幸宮室以費財,不多觀遊台池以罷民,不雕文刻鏤以逞耳目,宮無腐蠹之藏,國無流餓之民,此賢君之治國,他自問一直這麽做,但離賢君自問還有不足之處,此番大雪,看似天災**,但聰明如他,不是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


    大明百姓是天下最善良,最淳樸的百姓,他們隻要隻要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便對國家,對君王忠心耿耿,看一旦這幾個條件達不到,各種叛亂樣就多了,與國家的穩定就是一種威脅了,“民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很早就明白,登基五年,他體恤民情,實行與民休息的政策。“坐皇宮九重,思田裏三農”,古之盛德明君的能做的,他的確做到了。事實上效果也很明顯,百姓安居樂業,經濟得到空前的發展,大明慢慢呈現天下太平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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