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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從宋代的王安石改革,已經大明後期的張居正改革足以看得出,雙方最終的目的是富國強兵,所得的結果,不過是人亡政息而已。hp://772e6f742e6f%6


    基於這點認識,楊崢在開海禁,下西洋這件事上,可謂是慎之又慎,十分之一的寶物就是他做出利益均衡的調節,目的就是求朝廷一個“穩“字,下西洋規模之大,千古無人,後無來者,這樣好大的工程,說到底還是要靠朝廷支持,這個無論是大明,還是後來的大航海時代,莫並不是如此,其次才是均衡天下利益,隻是他沒想到,這個利益並非是人人滿意的,言官跳出來,無非是怕利益重迴朝廷,再者眼熱這十分之一的利益,甘願充當先鋒,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抓住這十分之一的把柄,將這件事弄大,最好是大動特動,動得驚天動地,動得泣鬼神,他相信,若不是這些言官最鋒利的武器是嘴皮子,而是軍隊的話,今日他的局麵就是漢之晁錯了,弄不好有腰斬的風險,但也幸虧是言官,而不是天下的諸侯王,對於打嘴仗他自問從娘胎出來,就沒有輸過,就是言官也不例外。


    當然了,這次的陣仗,他並不需要親自上陣,按照嵟敏給出的指點,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人脈、其實並不懼怕言官的群起而攻之,隻要皇帝、內閣那裏他的地位不倒的話,事實上他鬧出的動靜越大反而越好。


    當然了,按照他的想法,既是要打嘴仗,那就打出自己的水平,他要告訴眾人,給皇室寶物十分之一是自己的主意不錯,可沒有這十分之一寶物做保障,他們一心謀取的利益,同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本著有錢大家一起賺的宗旨,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若致命不誤,我楊崢給了朝廷十分之一的寶物是不假,可我敢給,就有這個本事承擔,弄不好最後雞飛蛋打,大家一拍兩算,什麽好處也沒有……?“


    當然了,這隻是他迎接這場嘴仗最淺薄的利益,說到最深處,他的目的還是在一個“穩“字,一旦西洋之行能順利展開,沒了朝貢,有的隻是交易,到那時在各種利益麵前,必然會形成一種新的局麵,知道把握機會,知道利用機會的人,必會在大明西洋之行中,賺取更大的利益,如此一來,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必然會出現新的局麵,和自己一樣的人會越來越多,等這樣的人形成足夠實力的時候,那時候局麵就會截然不同,反對西洋的力量必然會弱小,維護西洋之行的新生力量,必然會隨著各種利益越來越多,從而逐漸取代這些反對的實力,這樣一來,縱然他們想反對下西洋,也會因為自身的力量薄弱,從而慢慢融入其中,變成維護西洋之行的一員,這才是該要應付這場嘴仗的關鍵。


    要把握這件大事,在眼下的局麵,可謂是千難萬難,但好在大明官員坐井觀天不假,可也並非全然是壞事,因為他隨時可以跳出井外,觀賞浩瀚星河的基礎。


    試想,蛙既然能靜心於井底觀天,天長日久,必定會對眼前那方藍天中星轉鬥移、日月變更熟諳無比。這無疑為它將來麵對廣闊無際的天空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相反的,若蛙毫無思想準備,一開始就置身於廣闊的天空之下,難免會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所幸的是眼下的大明官場有這個足夠的基礎,缺乏是一個引導他們跳出枯井之中的人,他願意做這個人。


    按照嵟敏的意思,這一次他的嘴仗不光光是緩解言官所帶來的不滿,同時也是火中取栗,取得下西洋的種種穩定,隻要西洋之行順順利利的下了,那麽一切的矛盾也就不是矛盾了,因為西洋所帶來的利益是巨大的,到那時候楊崢為天下謀取的各種好處,將會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按照他原先所定下的分配,在利益均沾,有錢大家賺的局麵下,矛盾自然消失得無隱無蹤了,就算有隻怕也上不了台麵,在巨大的利益麵前,西洋之行早已變得人人都想推動的一塊肥肉,試問這樣的西洋之行,還能走不遠,走不長久麽。


    當然了,在這種前提下,西洋之行,必須要有巨大的利益再行,否則楊崢所謂的利益均占,有錢大家賺不過是一句糊弄人的空話,而這樣的後果所帶來的反彈實力足以毀滅如何的東西,即便是楊崢所期盼的趁勢興盛起來的新的力量,隻怕也會因為利益不均衡而不待見他,可以說這是一個極為困難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楊崢還是決定去做一做,倒不是說他有多麽的高尚,多麽的偉大的情操,事實上他最想做的事情,不過是老婆孩子熱炕頭,閑來陪著陪著家人泛舟遊湖,再深點就是逗逗孩子,僅此而已,但他拋開這一切,義無反顧的去做這一件與自己毫無好處的事情,說到底還是他的性格使然,他不想看著明明能做出改變,卻無動於衷,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也是一個輝煌的時代,有鄭和下西洋的壯舉,再後一點也有大海航時代的開啟,誰能把握住海洋,誰就是這個時代的強者。


    當然了,除了這一點之外,其實還有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在不久的將來,東羅馬帝國首府君士坦丁堡被奧斯曼土耳其人所攻陷,從此整個中東及近東地區,全部成了穆斯林的天下。由於君士坦丁堡的特殊地理位置,歐洲人從此不能再向他們的前輩那樣通過波斯灣前往印度及中國,也不能再直接通過這個位於博斯普魯斯海峽的巨大港口來獲得他們日益依賴,且需求量巨大的香料。歐洲人必須找到一條新的貿易路線,直接從香料群島獲得香料的資源。由於當時歐洲的商品對於中國人、印度人而言毫無吸引力,導致了歐洲人隻得用大量的金銀來換取香料和絲綢。長期的入不敷出,導致歐洲人金、銀、寶石都迅速流入中國,這使他的西洋之行多了一份保障,巨大的金銀珠寶給了他足夠的信心去平衡這一切,讓他所期盼的西洋之行,能夠走入他所想象的軌道,永無止境的走下去,哪怕是世界的盡頭也不停止。


    明白了這一點,楊崢在嵟敏走後心情是澎湃的,往日他沒去想,可以說是沒有細心的去想這一切,西洋之行如何走,如何平衡,如何取舍,如何能走得更遠,更強大,每次事到臨頭,總是忍不住告訴自己,時間還足夠,西洋還沒有下,一切還不晚,言官的這次攻擊,恰到好處的給了他這個機會,這個時間沉澱自己的心思,認認真真前前後後思索了一番,壓製在腦海裏多日的思緒,徹底捋順了,如今的他要做的,不是急著下西洋,而是告訴天下人,下西洋是一份巨大的蛋糕,隻要你擁護,人人可都可以從中分取一塊美味……?“


    正思索著入神,卻不想去了沒多久的崔敏又返了迴來,見他還在沉思,麵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道:“楊大人……?”


    楊崢剛剛收拾了心神,思路的清晰讓他內心深處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倒不是說他不信任崔敏,事實上從剛才的一番交談,他已經看得出,盛名之下無虛士,此人能在這個位置上浸吟數十年絕非易事,雖說論官職不如郭璡,不如自己,但辦事能力無疑是高兩人一籌,更別說比起言官,禦史的飛揚跋扈,他給人的感覺卻是鋒芒內斂,這樣的人小看不得。所以兩人雖有剛才的一番談心話,但該收斂的還是收斂,絕不含糊,他早已過了旁人幾句忠心話兒就頭腦一熱,引以為知己,引以為心腹的年紀。


    嵟敏似對楊崢有這樣的神情,並不感到意外,衝著他淡淡的一笑,道:“下官奉尚書大人之命,特來請楊大人去他的簽押房?”


    “尚書大人請我去?”楊崢微微楞了一下,有些遲疑的問。隨即心裏又嘀咕道:”小爺與他可不熟啊?“


    崔敏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恩了聲道:“尚書大人是這麽說的?”


    對於郭璡,楊崢沒什麽好感,倒不是兩人有多大的仇恨,這是從骨子裏的生出的一種感覺,從兩人見的第一麵始,他骨子裏的不喜歡這個人,事實上他也能感覺得出,對方同樣不喜歡自己,正是彼此明白這種感覺,才避免見麵,免得各自找不自在。楊崢自安南返迴,得群臣推薦得以升吏部侍郎正三品的官兒,作為尚書大人的副手,無論是聖旨下達那一刻,還是楊崢進吏部上班,自己這個頂頭上司都不曾來慰問慰問,弄得楊崢也似忘記了這個頂頭上司,冷不丁的來這麽一下,竟還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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