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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這個心情,楊崢一路上可想而至了,吏部他來個兩次,但基本上沒怎麽待就走了,可不知是不是人緣太好,還是名聲太盛,總之一句話人,部裏的官兒似對他的印象極好,遇到什麽事兒也樂於幫忙出主意,有什麽規矩也盡量說明,甚至有些需求他們也盡量幫他去尚書大人哪兒說說話兒,氣氛好得不行,當然了,所謂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楊崢雖是吏部侍郎,但整個吏部除了尚書外,他就是名真言順的二把手,事實上如今楊崢無論是威望,還是人脈都比尚書郭大人還要強硬幾分,前兩日楊崢在朝堂上舌戰群儒的光輝形象,經過言官們的一番吹噓,早已變得高大上,上了年紀的官兒倒也罷了,那些新來的那個不視為偶像,在他們眼裏,這個年輕侍郎大人比尚書大人更像尚書大人了。品書網(..


    這一切雖非楊崢的本意,但局麵已經如此,既不能做出改變,那就接受,這是他一直的處事原則。當然了,廟堂就是一個大熔爐,什麽樣的人都有,所以局麵雖好,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平日裏因為自己年紀輕,加上為人著實也什麽架子,所以以和為貴,遇到什麽事情也主動聽取下屬的意見,爭取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自己是真心實意的聽取他們的意見,自己內心深處是看重他們的,除此之外,除了他分內的事情,他做好做足外,從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加上咱們的楊大人家中有一個商界女強人,多年的錢財上的支援,養成了楊大人大方的個性,這樣的上司,下屬又有哪個不歡喜的。


    當然了,事情也不能過頭,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做到麵麵俱到,暗自恨他的人大有人在,對於這樣的人,他自始至終講究以柔克剛,必要的時候,甚至是尊老愛幼了,這一切手段的運用下,他來吏部不過才大半個月的功夫,卻也勉強站穩了腳步。


    今日剛剛處理外了手頭的幾件官員調度,以及任命情況,尚書與侍郎有掌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封勳等事務,雖說最終的指令來自尚書大人,但他這個侍郎也是有同意與否的權力,今日處理的就是前兩日他與郭璡商議的曾鶴齡、邢寬等人的任命問題,曾鶴齡從永樂十九年中了狀元後,一直在翰林院做了編修工作,這些年參與編修《成祖實錄》、《仁宗實錄》,實心任事,屢受嘉獎,按照規矩早已應該擢升,楊崢的意思原先的侍講學士王直已經累升至少詹事兼侍讀學士,常常要兩頭兼顧,忙不過來,而在這幾年的曆練中,曾鶴齡無論是學問,還是見識、才幹,尤其是對西洋學問更是大長,據說已略懂邏輯學,數學、神學都有不小的造詣,高出眾人許多,依著楊崢的意思該讓這位大明鼎鼎大名的狀元郎挪動一下位置從翰林編修,提升為翰林院侍講,掌讀經史,釋疑義,備顧問應對,在品級上稍微提了一下,並不算過分,況且這事兒也與郭大人商議過了,所以他毫無顧慮的簽下了自己的意見。


    除了這曾鶴齡外,還有一個邢寬,要說這人成也成祖爺敗也成祖爺,當年因姓名“邢寬“二字,力壓孫曰恭成了天下狀元,一時好不威風,授翰林院修撰,官職為南京翰林院侍講學士兼署南京國子監事。放榜後,在成祖皇帝親賜的“恩榮宴”上,徐皇後認識了邢寬狀元。經過接觸,佩服邢寬狀元才華橫溢,文學水平超塵拔俗。於是,常常請邢寬狀元進宮,在一起談今論古,開闊眼界。


    可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與成祖爺起了矛盾。


    這事兒說起來,在永樂年可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楊崢掌管翰林院的時候,也略有耳聞,說是一日,成祖與邢寬,兩人正在暢所欲言,天氣氣溫陡然下降,邢寬狀元冷得直打顫。徐皇後偶然想起箱子底下,還有一件為成祖皇帝繡製的長袍,拿出來讓邢寬狀元禦寒。誰知,邢寬狀元一穿,十分得體,不大不小,不長不短。原來,邢寬狀元腿有殘疾,造成脊背微駝。成祖皇帝穿時前高後低,邢寬狀元穿了前後一樣長,好像為邢寬狀元定做的。徐皇後看了,眼笑眉飛,精心繡製的長袍,穿在邢寬狀元身上,越看越漂亮。一高興,徐皇後便將長袍贈送給了邢寬狀元。不久,邢寬狀元家中來信,父親重病纏身,速迴家盡孝。邢寬狀元是位孝子,隻好將實情呈報成祖皇帝。得到成祖皇帝恩準後,邢寬狀元準備迴家。


    離開南京城那天,成祖皇帝為了顯示仁愛,竟然攜徐皇後為邢寬狀元送行,一直送到皇城外道別。邢寬狀元感激涕零,依依不舍。突然又想起與徐皇後在一起度過的歡樂時光,還贈送了親手繡製的漂亮長袍,忍不住迴過頭來,深情地再看一眼徐皇後。這對成祖皇帝可是奇恥大辱,成祖皇帝惱羞成怒,忍氣吞聲,柔中有剛地問道:卿還有什麽事嗎?一看這架勢,邢寬狀元嚇出一身冷汗,成祖皇帝心狠手辣是人人皆知的,不知要如何處置自己。邢寬狀元急中生智,馬上跪拜迴答道:”皇城的梅花垛子牆,堅如磐石,氣吞山河,真乃我主萬世基業之象征也。自從在京城為我主效勞,對皇城的城牆也有深厚感情,今日離去,想再多看一眼朝夕相處的城牆,乞陛下恕罪。”成祖皇帝受到一番讚頌後,臉上立即陰轉晴天,喜上眉梢。笑著答道:卿既然酷愛皇城梅花垛子牆,朕賞你十萬銀兩,迴家鄉建造一個就是了。邢寬狀元千恩萬謝,帶了賞銀,險離京城。待仁宗登基後,這位狀元才得以返迴京城,入了翰林院做了一名編修,這些年參與編修《元史》、《仁宗實錄》學問大漲,在清流之中,頗有盛名,楊崢在調動曾鶴齡的時候,一時想起了這位當年與自己針鋒相對的狀元郎,按照章程也做出了提拔,這事兒楊崢自問是自己分內的事情,所以也沒含糊,直接寫下了自己的意見了。


    將兩道任命送到了內閣後,估摸著這會兒差不多可以去吃飯了,進了部堂就見眾人已經開始收拾了東西,算是結束了一上午的坐班了,見他進來,幾個熟悉的年輕官員吆喝了兩聲,便招唿他去吃飯了。


    當然不是出去吃,而是高級幹部的公廚了,這種廚房也就是前世的那種機關食堂,無論大小官員,隻要是政府辦公的都可以去吃一吃,但在古代就不行了,這種公廚源遠流長可上溯秦漢,特別是西漢,朝廷出於對親近大臣“有烹飪之養”,也搞過“廩食太官”之類的恩惠(《漢書≈#8226;貢禹傳》,畢竟沒有在大範圍普及。根據唐人崔元翰的《判曹食堂壁記》記載,唐太宗“克定天下,方勤於治”,決定延長每天朝會的時間,為了不讓參與的官員餓肚子,又以“聊備薄菲”為配套措施,由朝廷提供一頓免費的“工作早餐”,食堂就設在金鑾殿的廊廡下。因行之有效,備受歡迎。


    不久,唐太宗又把自己的獨家發明推廣到京師其他官署和各級地方zhen府,成為定製。晚唐蔡詞立在《虔州孔目院食堂記》裏稱:“京百司至於天下郡府,有曹署者,則有公廚。”可見,唐朝三百年間,幹部食堂辦得還是有聲有色的。以後的各個朝代也均沿襲了這一製度。


    除了天子請客的‘天廚’外,就數是宰相辦公的政事堂廚,簡稱‘堂廚’,檔次最高。而其就餐場所,便稱‘食堂’。《唐會要》裏說,高宗時,宰相們曾以“政事堂供饌珍羹”為題開會討論,削減夥食標準的問題,但有人反對說:‘這頓豐盛的公餐,是皇上對中樞機務特別重視的表示。如果我們不稱職,就該自請辭職以讓賢能,不必以減削標準邀求虛名。’於是罷議。


    明朝雖不如大唐富裕,但在這個吃字上,倒也不輸給大唐,從洪武的時候,就設置了不少公廚了,如“縣食堂”、“判曹食堂”、“孔目院食堂”、“節度使院食堂”等名目。另外,所有上述公廚在為官員們提供工作餐的同時,還要另辦專供吏員即一般科員或辦事員吃飯的食堂,稱“吏廚”或“佐史廚”、“府史廚”為朝廷大小官員服務,當然了,由於本朝洪武爺布衣出身,在吃的花樣上,就不如大唐貴族皇帝那麽多了,早早定下了規矩,凡常參官員的“朝食”,都依品級高低訂有標準,如四至五品的標準是菜肴七盤,細米二升,麵二升三合,酒一升半,羊肉三分,其他若幹;六至九品的標準是菜肴五盤,白米二升,麵一升一合,油三勺等等。大家根據自己的品級各據一幾、席地而坐,由侍役舉案(托盤分配菜肴。要說吃好,那是扯談,可要說吃飽,絕對足夠,所以大明的公廚算起來是曆朝曆代最為節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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