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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楊崢穿戴完畢,簡單的洗刷了一番,便到了客廳,昨日就得知楊崢今日一早要早朝的小月,聽得動靜,急忙迎了出來笑著道:“壞人,你起來了,早飯都準備好了?“


    “你怎麽不多睡會兒了,我一餐兩餐不知也沒什麽打緊?“楊崢有些心疼的道。【最新章節閱讀】


    小月道:“那怎麽行,不吃早飯,早朝上怎麽能有力氣說話,再說了,你也不是天天早朝,我少睡一會兒也沒什麽,彌勒教那會兒,我可比這個早多了?”


    “月兒姐姐……?”楊崢輕輕喊了聲。


    小月麵上一紅,道:“好了,不過是做了一頓早飯而已,用不著大驚小怪的,再說了,如今我們是一家人,你還計較那麽多做什麽?快,來吃早飯吧,早不吃,飯菜可都涼了?”


    楊崢點了點頭便落了座,小月親自將早飯端了出來,兩人就落了座開始吃早飯,早飯極為簡單,一碗小米粥,幾眼京城的小點心,幾樣小鹹菜,兩個雞蛋、一碟花椒鹵牛肉,簡單實惠。


    楊崢擔心早朝的時間過了,吃起早飯來,少不了風卷殘雲,一碗小米粥、一碟小點心,兩個雞蛋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進了他的肚子,接過小月遞過來的絲巾擦了擦嘴巴,便含糊了句,急急忙忙往外趕去。


    一早就等著的轎夫,見主人出來,急忙掀開了簾布,待坐穩了,吆喝了聲,便出了楊府。


    轎子裏,楊崢眯著雙眼,迴憶著昨晚看過馬歡的記錄,遇到細節處,重新捋順了一遍,如此反複,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得前方的轎夫道:“大人,皇城到了……?“


    楊崢急忙收起心神,拉開了簾布,一彎腰,一低頭出了轎子,此時是五更天色,加上十月初了,夜風唿嘯,竟有幾分涼意,剛才在轎子中倒不覺得,此時被冷風一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吸了一口氣便往城門走去。


    城門已經被打開,看得出,該進去的人已經進去差不多了,他便不敢耽擱,遞上腰牌,急急忙忙進去了。


    一路疾走,待趕到今日早朝的大殿門前,隻見門前有人影走動,定睛一看,竟是兩個太監,為首一人,竟是王振。不免有些好奇:“王公公,你這是……?”


    聽得聲音,王振大喜,提著大紅燈籠與那太監急急忙忙迎了上來,道:“楊大人,你怎麽才來啊?”


    楊崢心頭一楞,道:“不是五更早朝麽,我來遲了麽?”


    王振道:“遲倒是沒遲,這不皇上怕你忘記了,特意讓咱家在這裏等候,我都等候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了,還以為你不來了,不知該如何迴話呢?”


    “等了半柱香,這幫家夥上個早朝而已,用不著這樣著急吧?”嘀咕了聲,衝著王振歉意的一笑,道:“讓王公公費心了!”話音一落,將一張銀票悄無聲息地遞了過去。


    “給公公喝杯好酒暖暖身子?”夜色裏,楊崢壓低聲音道。


    王振倒也沒推辭,經過宮中這今年的曆練,他的膽子大了不少,更別說他如今還是當今太子的屬官,身份非比尋常,早已不是昔日膽小如鼠的王振了。


    將一張銀票收到了懷中,王振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道:“楊大人你趕快去吧,皇帝與文官百官可都等著你呢?“


    “我日,我的麵子這麽大?“楊崢吃了一驚,想了想問了聲:“鄭公公可來了麽?”


    王振點了點頭道:“鄭公公早就到了,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叫王景弘、馬歡太監跟著!”說著輕輕一歎,咱家都好多年沒看到鄭公公了,還是那麽氣派,讓咱家好生敬佩的很。


    一聽鄭和帶著王景弘、馬歡,楊崢暗暗點了點頭,看得出來鄭和顯然對今日的早朝也有些準備,如此一來,內心多了幾分自信。與王振寒顫了兩句,便匆匆忙忙走了進去。


    如王振所言,整個金鑾殿上燈火通明,該來的官兒都已經來了,黑壓壓的站了不少,楊崢不敢擅自闖進去,在門前抱拳道:“吏部侍郎楊崢奉旨前來議事……?”


    聽得動靜,群臣紛紛扭過頭來,今日的官兒來了不少,許多人還是頭一次站在這兒,對這位年紀輕輕就做了高官的楊大人十分的好奇,少不了一陣觀看。


    “進來吧!”大殿裏,傳來朱瞻基淡淡的語氣。


    謝皇上……?“楊崢行了跪拜之禮,看了看站著黑壓壓的人群,一時不知該往哪兒站。


    這時走上來一個太監,輕輕的道:“楊大人是吏部侍郎,站著左側第三排,第三位便是?“


    楊崢側目一看,竟是鄭和小心提醒,登時心生感激,忙忙一整衣冠,邁步進殿走到自己位置上。


    見人都到齊了,朱瞻基掃視了一下群臣道:“人都到齊了,那咱們繼續吧?”


    原來在楊崢到來之前,徐朗親手炮製的那篇開海禁的奏折已經從內閣的手中傳到了朱瞻基的手中,雖說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但既然答應演一場好戲,那就要把戲份演足了,所以就在剛才那會兒功夫,他已經讓王振當眾將奏折念了一遍。


    朱瞻基的本意是看看百官的反應,雖說大明如今是停止了下西洋,海防鬆弛,但永樂年間的壯舉,離去不遠,還曆曆在目,這奏折多少能得到少許官員的擁護,哪知道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整個朝堂,隨著奏折念完,立即炸開了鍋,那些平日裏看著斯斯文文的群臣,此時此刻仿佛發瘋了一般,紛紛言語下西洋的禍國殃民之舉。


    弄得朱瞻基也有些懷疑,自己答應楊崢開海禁,下西洋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好在細心的他發現,憤怒的百官之中,還是有些官員沒附和,如內閣就一言不發,就是戶部也閉口不言,有了這個定心丸,才讓朱瞻基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此時看一手策劃這件事的主謀出現在門外,頓時鬆了一口氣,想著自己懷裏還篡著人家的二十萬兩銀子,頓時心生愧疚,再想到自己淒慘的生日,對下西洋又多了幾分期盼,重新迴到了這件事的討論上。


    皇帝的話兒剛落,群臣就開始湧動了起來,先是竊竊私語,跟著三五成群的商議起來。整個金鑾殿上,竟是一片熱鬧。


    楊崢今日是從安南迴來頭一次上朝,與這廟堂之上,還有些不適應,尤其是看著嘰嘰喳喳的場麵,心道:“兩年前就聽說皇帝廣開言路,當時還心存疑惑,這會兒見了才知不假?”


    這事兒還得從朱瞻基說起,自從解決了自己的叔叔後,年輕的皇帝,著實想放手幹一場,首先就在言路上,效仿唐太宗李世民廣開言路,善於納諫。為此對謇義、楊士奇等臣子說:”前世人主,或自尊大,惡聞直言,臣下相與阿附,以至於敗。朕與卿等當用為戒。”明宣宗即位後則進一步繼承和發揚這一廣開言路、納諫的風尚。他對大臣說:”漢、唐諸君,文帝、太宗能納諫,文帝幾致刑措,太宗致貞觀之治,亦皆受善之效。”明宣宗對這幾位重臣十分信任,對於他們提出的建議總是虛心接納,君臣之間的關係很是融洽。”當是時,帝勵精圖治,(楊)士奇等同心輔佐,海內號為治平。帝乃仿古君臣豫遊事,每歲首,賜百官旬休。車駕亦時幸西苑萬歲山,諸學士皆從。賦詩賡和,從容問民間疾苦。”楊崢當時聽了這個消息,還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起來有這種想法,還得怪前世的影視劇,把明朝的皇帝刻畫得一個比一個**,容不得旁人說一句不對的話兒,才有了這個想法。


    正暗笑自己管中窺豹,忽覺得有人看他,迎著目光看去,竟然是鄭和,鄭和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一臉的喜色,身後的王景弘、馬歡亦是如此,楊崢忙也點頭示意,算是打了一個招唿。


    朝堂上嘰嘰喳喳的聲音持續了片刻,總算是停了下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新任的吏部尚書郭璡率先開口說話:“皇上,微臣以為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吏治清明,可謂是四海升平,用不著開海禁?”郭大人是當朝二品官兒,最近風頭也不小,眾人聽了這話兒,紛紛開始附和,聲勢頗為壯觀。


    不知是不是同姓郭的緣故,又都是尚書,郭姿就很是看不慣這位新任的同僚,不等他話兒落地,就冷哼了聲道:“郭大人的話兒說得好聽,敢情你不掌管著戶部,不知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難處,今日戶部有多少銀子,你也知道,我大明的稅收也收得七七八八了,可戶部仍沒銀子,不說這明年的黃河需要修,就是眼下秋季已到來,北方的蒙古人兵強馬壯,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生點事,打一次仗可都是要錢的,你在問問工部的黃大人,這江南的運河明年是不是要修了,南京城牆有幾處被大雨衝刷了,還需不要需要修一下,你再問問這天下的官兒,下個月的俸祿還要不要,萬歲爺到現在都登基五年了,都沒有正經過一個生日,咱們這些做臣子的難道就真的忍著心一直裝作不知道麽,不開海禁,不下西洋,這銀子從哪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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