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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道看他臉上神色不似做偽,這才信了他的話兒,又問:“這麽好這麽大屋子就為了關押我一個人麽?“


    三角眼道:“這個我可不知,不過聽人說待會兒還有一個人?“


    “不會是個女人吧?“張道心頭一喜道。


    三角眼翻了個白眼道:“想得美?你一個馬上就要五馬分屍的犯人,還想女人,虧你想得出來?”


    張道嘿嘿一笑,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與荒唐。


    便在這時,聽得一陣唿喝聲,張道循聲望去,就見前方一處假山處,走來幾個人兒,為首一人生得五大三粗,正兇神惡煞的嗬斥身後一個年輕的公子,那公子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被五花大綁,一路搖搖晃晃的走來,聽得那人嗬斥,立即勃然大怒:“好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小爺我可是堂堂阮府的公子爺,你敢如此對待我?“


    為首那漢子一聲冷笑,毫不客氣的上前照著那公子滾圓的肚皮上狠狠踢了一腳,這一腳好不厲害,那公子哎呦的一聲慘叫,滾圓的身子騰騰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竟是半天沒站起來,兀自低頭咳咳咳個不停,好不淒慘。


    為首那人冷笑了聲,兩道殺人一眼的目光盯著那淒慘的公子道:“阮大公子,我呸,若說昨日小爺我還敬你幾分,可今日對不起了,一個要被淩遲處死的人,別說是阮家的公子爺,便是王府的小王爺又有什麽用,都要死了還敢在小爺麵前逞能,當小爺是吃素的麽?“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阮大公子,自從被黎利派人綁了起來,他便一直破口大罵,什麽授以裨師,謂其鷹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輕進易退,傷夷折衄,數喪師徒;幕府輒複分兵命銳,修完補輯,表行東郡,領兗州刺史,被以虎文,獎威柄,冀獲秦師一克之報。而操遂承資跋扈,恣行兇忒,割剝元元,殘賢害善,隻聽得那些看守的侍衛好生煩躁,對待阮大公子的手段也沒好那裏去,可憐的阮大公子,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等苦頭,罵的越發兇橫起來……


    “你這個挨千刀的,等小爺出去了,今日的一切,小爺定要你千刀萬剮——?“阮大公子艱難的站了起來,揣著粗氣罵道。


    為首那漢子哈哈一陣大笑:“出去,大白天的做什麽白如夢,若不是嫌棄你渾身臭烘烘的,不好施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還想著出去,我看下輩子吧?“


    “那走著瞧?“阮大公子惡狠狠地丟下這麽一句狠話,不敢再說,罵了一天,肚中早已餓得厲害不說,這一路上沒少被這家夥拳打腳踢,滋味可不好受,再打下去,隻怕是活不過這口氣,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這會兒很知趣的忍了這口鳥氣。


    那漢子見他都這般模樣,還能丟下這麽一句狠話,倒也佩服他的勇氣,從鼻腔裏哼了聲道:“這個麽,小爺我等著……?“說完對著兩侍衛喝道:“磨磨蹭蹭的做什麽,還不快走!”


    兩人急忙應了聲,上前拚命的推著阮大公子,可憐的個阮大公子剛剛才被人在肚皮上狠狠踹了一腳,這會兒尚未迴過氣來,便被人踢死狗一樣踢了幾腳。


    “進去!“為首那漢子惡狠狠的喝道。


    “兄弟,你這是做什麽,大家都是當差的,用不著這樣吧?“剛才的一幕,張道看得一清二楚,眼看阮大公子著實可憐,忍不住上前說句好話兒。


    為首那漢子瞪了一眼張道,殺人一般的目光在張道臉上掃了幾眼,張道平日裏本就是紈絝的主兒,骨子裏自有一股狠勁兒,不然五馬分屍也不會毫不畏懼,這會兒毫不客氣的迎了上去。


    兩人就這麽你來我往的用眼神過了幾招,那漢子哼了聲道:“想不到這兒還碰上了一個不怕死的?“


    張道嘿嘿一笑道:“不怕死的可不少,是兄弟見得少了罷了?”


    那漢子哼了聲,竟不再理會他,扭頭對審判的兩人喝道:“少聽他囉嗦,把他推進去!“


    兩個小囉囉早就先阮大公子太過呱燥,聽了這話兒那裏還客氣,彼此相互看了一眼,抬腳狠狠的在阮大公子屁股上踢了一腳。


    可憐的阮大公子哎呦一聲,肥胖的身子立即如一隻滾圓的皮球,跌進了屋子,由於力道太大,阮大公子雙手被綁著,登時摔了一個狗吃屎好不狼狽。


    “你們……你們……?”掙紮著爬起來的阮公子破口大罵,忽聽得一個聲音道:“都這樣了,還罵什麽罵,嫌丟人還不嫌麽?再說了,你看他們那裏將你這個阮大公子看在眼裏,分明是看一種落魄的鳳凰嘛,有句話兒怎麽說來著?哦,想起來了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你可不是就是這個這樣子麽?”


    阮大公子本還要大罵,忽聽得聲音扭頭看了一眼,先是微微一愣,繼而是滿臉的憤怒,再就是大聲喝道:“是你?你怎麽在這裏?”


    “可不是我麽,托你阮大公子的洪福,我被他們抓到這兒來清洗清洗腸胃,過兩日好五馬分屍?”張道一臉落寞的道。


    阮大公子本是滿臉的憤怒,甚至要破口大罵,待聽到最後一句,哼了聲道:“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他們怎麽連你也不放過?”


    張道:“我家說了,跟好人學好人,跟壞人學壞人,這黎家父子沒有一個好東西,指望他們講究這些禮儀,那豈不是對牛彈琴?”


    阮大公子掙紮著坐了起來,剛才摔了一個狗吃屎,嘴裏還有不少髒汙,呸了一口道:“這也不怪不得人家,誰讓你來這等勾當,你給本公子老實說說,這些是不是你家大人一早就計劃好的,隻等本公子上鉤,你們好坐看兩虎相鬥?”


    “唉喲,這會兒倒是反應過來了,還不算太笨,隻可惜晚了點?“張道心頭暗笑:“阮公子這話兒從何說起,我家大人對公子如何,公子可比我清楚的多,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兒來呢?”


    “哼,少給本公子裝蒜,對我好,還給些反詩,對我好會給本公子留下這份密信,對我好會送給我當歸,對我好會讓我伯父進了牢房,這就是姓楊的對我好?“阮虎雙目圓睜,麵上因摔得七零八碎的,血跡還沒幹,在夕陽下,顯得有幾分猙獰。


    張道並不在意,微微一笑道:“阮大公子誤會我家大人了,要我說,我家公子正是真心實意的對公子好,才煞費苦心的做出了這麽一番舉動,說起來公子給好好感謝感謝我家大人?“


    “哈哈,感謝,姓楊的壞我伯父名聲不說,還遭受黎家父子迫害,我恨不得將姓楊的碎屍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阮虎瞪大著一雙牛眼,咬牙切齒的道。


    “公子還真別這麽想?“張道:”我家大人說了, 疾風知勁草,版蕩識誠臣。勇夫安知義,智者必懷仁,這話兒就是說在狂風中才能看出草的堅韌,在亂世裏方能顯出忠臣的赤誠之心。性情勇猛的人,又如何懂得道義,而有智慧的人,必定心中懷有仁愛。阮老大人忠誠不二,自是大大的忠臣,隻可惜所遇非人?“


    “少在這兒說風涼話?”阮虎罵了聲道:“你家大人也不是什麽好人?”


    張道並不在意,繼續道:“昔日,我漢人有個大人物叫王莽,此人冒進貪功,篡奪了皇位後,屢次改變幣製,造成經濟上的混亂狀態,法令苛細,徭役繁重,讓百姓苦不堪言,沒幾年的功夫,終於爆發了大規模的起義軍。


    西漢的皇族劉秀,乘機和兄長劉演起兵響應,加入綠林起義軍。行軍途中,有個名叫王霸的帶領一批人來投奔劉秀,受到了劉秀的歡迎。後來,他跟隨劉秀出戰新軍,建立了不少功勳。


    不久,王霸因父親年老體弱,辭別了劉秀迴家待奉老父。後來劉秀率軍又路過王霸老家的時候,特地去看望他。王霸深受感動,請求父親讓他離家再追隨劉秀。他父親深明大義,說:“既然劉將軍如此看重你,你就跟他幹下去吧,不要半途而廢。”


    就在這一年,也是西漢皇族而被起義軍推為更始將軍的劉玄稱帝,年號更始。更始帝對劉秀兄弟十分猜忌,殺害了劉演。劉秀怕遭到殺害,請求他派自己到河北去招撫各州郡歸順,劉玄同意了。劉秀命王霸隨他前往河北。當時,更始帝的勢力末能達到河北,到那裏去招撫是很危險的。


    劉秀一行進入黃河以北後很不順利,處境非常危險,也非常困乏。隨從中許多人對前途失去了信心,又害怕艱苦,紛紛離開了劉秀。先前和王霸一起投奔劉秀的幾十個人,都陸續不辭而別;隻有王霸還和以前一樣,忠誠地跟著劉秀。劉秀見王霸至今還忠於自己,感慨地對他說:“從前在潁川跟隨我的人都跑了,唯有你獨留在我身邊。隻有在迅猛的風中看出堅韌的草,這話現在得到了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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