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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石則用披麻皴畫法,澗水環流,野竹叢生,由於水氣的因素,遠景漸淡,一猿抱兒踞石上,一猿折枇杷枝戲於樹間。形象生動華肖,逗人喜愛,樹下土坡上,蘆荻、小竹、細草叢生,坡下小河流水,這不僅破了坡石的平板,而且使畫麵富有自然生態之趣之餘,還有淡淡的家的味道。


    連畫兩幅畫卷,朱瞻基這才停下筆來,滿意的看了看,隨後道:“陳公公,待會兒你去一趟坤寧宮,將朕的第二幅畫卷送給娘娘,算是朕給他的獎賞之一“。


    “老奴明白!“陳蕪走了出來,躬身應道。


    朱瞻基走出禦案,在居中的龍椅上落了座,陳蕪急忙將一杯上號的人參茶遞了過去。朱瞻基一把接過,打開了蓋子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道:“賞賜的物件都準備好了麽?”


    陳蕪道:“老奴正要對皇帝說起此事呢!“說著衝著麽門外喊道:”快呈上來?“


    話音一落,門外立即走出一個太監來,那太監手中拖著一個托盤,盤中也不知是什麽物品,用一塊黃色的錦布給蓋著。


    陳蕪不等那太監走上前,一把接過托盤剛剛舉起,道:“皇上這是奴才為皇子準備的獎賞,請皇上過目?“


    朱瞻基掃了一眼,伸手掀開了錦布,跟著眼前一亮,竟是金光燦燦的手鐲,難得的手鐲上吊著一個精致的的玉鎖,但見那玉琢得精巧絕倫,雖小巧無比,但光澤鮮明,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更難得的是上鐫刻有“富貴長命”的字樣,字兒極小,若不是他眼神極好,倒也看不明清楚。


    朱瞻基道:“可有什麽含義?”


    陳蕪道:“宋人沈括在《夢溪筆談》中寫道:”金陵人登六朝陵寢,得玉臂之,功侔鬼神”。還有一種叫作”跳脫”的臂環,如彈簧狀,盤攏成圈,少則三圈,多則十幾圈,兩端用金銀絲編成環套,用於調節鬆緊。這種”跳脫”式臂環,可戴於手臂部,也可戴於手腕部。


    隋唐至宋朝,婦女用鐲子裝飾手臂已很普遍,稱之為必須臂釧。初唐畫家閻立本的《步輦圖》、周肪的《簪花仕女圖》,都清晰地描繪了手戴臂釧的女子形象。這不僅僅限於宮廷貴族,平民百姓也十分熱衷。據史書記載,崔光遠帶兵討伐段子章,將士到處搶掠,見到婦女,砍下手臂,取走臂釧。故而手鐲有避禍驅邪之意,鐲上的鎖為祝願長命的長命鎖。


    皇子帶上此物,便能逢兇化吉,健康成長,不出意外“


    朱瞻基好不容易得到皇子,自然是希望孩子能健康長大,不要再出意外了,聽陳蕪這麽一說,便點了點頭道:“此物甚好!“


    陳蕪本擔心皇帝不滿意,此時聽皇帝如此說,頓時鬆了一口氣。


    朱瞻基想了想又問:“娘娘這次的功勞最大,可做了安排?”


    陳蕪道:“迴稟皇上的話兒,老奴已經按照往日的規矩,送出了賞賜,還給宮中舔了些丫鬟!”


    朱瞻基對陳蕪的辦事能力極為欣賞,也極放心的,此這一次皇子來得不容易,憑著感覺,他覺得自己隻怕就這麽一個兒子了,所以對於陳蕪用尋常的賞賜,多少有些不滿,便道:“此子乃朕的長子,與朕大勝樂安州而孕,可謂非比尋常,我看各種製度,賞賜都雙倍吧?”


    陳蕪一愣,看了一眼朱瞻基小聲的道:“雙倍可就是太子的規格了,這隻怕……?“


    “太子,此子可不是朕的太子麽,你就按太子規格辦吧?”朱瞻基漫不經心的道。


    陳蕪卻是內心起了波濤,立長不立賢的嫡長子製度是中國曆朝的傳統,是儒家確立的國之根本,是代表三綱五常的統治基礎。而且,繼承人需要得到文官集團的支持,以對抗勳貴,平衡朝中的勢力。而文官是儒家門下,自然支持正統觀念,眼下這皇子雖是長子,可畢竟不是皇後所生,算不上嫡子,按照規矩是不能立為太子的,況且皇後胡氏還在,又不是不能生育,看皇帝這架勢,用意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要廢後了。


    陳蕪雖對皇後胡氏報著同情,但這畢竟是帝王家的家事,不要說他一個太監,就算是滿朝文武百官,又有幾人敢多言,所以片刻的驚訝後,他立即應了聲。


    朱瞻基可不知道陳蕪肚子裏想些什麽,想了想又道:“馬上就九天了,你讓王振好好準備,準備,後迎接百官的朝賀,宮中缺了什麽,你直接去內務府,好內務府出了便是?”


    “老奴明白!”陳蕪應了聲,立即轉身去了。


    望著陳蕪消失的背影,朱瞻基這才轉過身來,看了看禦案上的《荔鼠圖》,自言自語的道:“朕有兒子了!“


    對於朱瞻基的喜悅,楊崢還沒有做父親,自無法體會到,當宮中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他隻是哦了聲,算是迴應了宮中的喜悅。


    但內心深處,還是忍不住想起前世聽到傳說,這傳說主要來宣宗孝恭皇後孫氏,鄒平人。幼有美色。父忠,永城縣主簿也。誠孝皇後母彭城伯夫人,故永城人,時時入禁中,言忠有賢女,遂得入宮。


    傳說這位孫貴妃深得宣宗皇帝的喜愛,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得到皇後的寶座,於是孫貴妃絞盡腦汁總想擠掉胡皇後而自立。機會終於來了,宣宗皇帝的子嗣一直不旺,胡皇後沒能為宣宗生下一個皇子,孫貴妃雖然也沒能生子,但她想出了一條偷梁換棟的計策,她派人在宮中四處打探看哪位宮女被皇帝臨幸後懷有了身孕,於是將找到的宮女藏在秘室之中,與外界隔絕,派專人送飯、照看。然後買通禦醫,對外號稱懷孕,並偽裝了許多懷孕的跡象。


    由於當時孫貴妃深得皇帝的寵愛,因此無人敢透露半點風聲,就這樣十月懷胎,宮女順利產下一子,孫貴妃馬上派人將孩子抱到身邊,秘密處死了宮女,然後派人立即通知宣宗,自己也裝出一幅產後非常虛弱的樣子。就這樣這個小男嬰就成了孫皇後的親生兒子,而這個小孩就是後來的大明英宗朱祁鎮。那會兒楊崢多半是受到書本、影視劇的印象,對這種傳說深信不疑,就好像秦始皇是呂不韋的兒子,乾隆是陳閣老的兒子一樣,其餘仔細一想,這事兒不太可能,明朝的敬事房就不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敬事房隸屬內務府,其最重要的職責乃是管房事,所謂“專司皇帝**之事者也”。按其職責分工,皇帝與後、妃的房事都歸敬事房太監管理、記錄。


    據史載,帝、後每新房一次,敬事房總管太監都得記下年月日時,以備日後懷孕時核對驗證。皇帝與妃嬪新房,程序則複雜一點。每日晚餐完畢,總管太監就奉上一個大銀盤,裏麵盛了幾十塊綠牌子(注:據考證,此牌正名叫齎牌,隻因常在晚膳後呈進,亦稱為膳牌,每塊牌子上都寫著一個妃子的姓名。皇帝若沒有性致,便說聲“去”,就意味著皇帝想獨自休息;有點意思,則找到心儀之妃名字,把這塊牌子翻過來,背麵朝上,再放進盤裏。敬事房總管記住這個牌子,出來後將牌子交給專門負責背妃子進寢宮(此太監稱為馱妃太監並一直送到龍床上的太監。


    屆時,皇帝想睡覺則先上床,將被子蓋到踝關節處,腳露在外麵;那馱妃太監待選中的妃子沐浴罷,並在自己房中脫個精光,隨即幫其裹上大披風,一直背到寢宮,再扯去披風,將妃子放在床上。妃子則從可以看出在外的“龍腳”這頭匍匐鑽進大被,然後才行洞房花燭之夜。此太監和總管退出房外,守候窗外,敬候事畢。為防止皇帝中“馬上風”而死,時間稍長,總管就得在外高唱:“是時候了。”


    若皇帝興致高,裝聾作啞,則再喊一次。“如是者三”,皇帝就不能再拖延,必須得“止乎禮”,招唿太監進房。太監進去後,妃子麵對皇帝,倒著爬出被子。太監再次用披風裹著她,背到門外。總管隨後進來,問:“留不留?”皇帝說留,就拿出小本本,記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時皇帝幸某妃;若說不留,總管就出來,找準妃子腰股之間某處穴位,微微揉之,“則皇帝的龍水盡流出矣”,實施人工措施。人工措施倘不成功,就得補做額外的措施,因為本子上沒有記錄的房事,做了也是白做。畢竟,是否能夠生下孩子,對妃而言至關重要,關乎她將來是否能夠母憑子貴的問題。


    盡管看起來,這是個不太合乎“人道”的存檔製度,但卻能有效限製“子孫yin豫之行”。但這個製度在明朝相當長的時期內,此項製度執行甚嚴。故號稱明朝中興之主的明孝宗,因為未納皇妃,許多貴族和大臣都極力勸諫,希望他能仿照古製,多設立幾個個皇妃,以使子孫孳衍繁盛。當時,孝宗雖然同意,但最後因囿於皇後的限製而未能納妃。所以曆代皇陵中,都葬著許多皇妃,而隻有孝宗陵中葬著夫妻兩人。這種事是絕無僅有的,所以什麽宮娥所生,純屬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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