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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嫣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大小姐,道;“是不是胡說,姐姐心裏最是清楚,君既為儂死,獨生為誰施?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若是那南徐士子早些對那女子說明了心中愛意,又何來後來的悲劇呢?情之一字,最容不得一個”藏“字,若是藏得深了,再好的情誼也隻能落下一句,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大小姐難道一輩子就要這樣躲躲藏藏自己的情感麽?“


    大小姐看了一眼李嫣兒,嘴唇張了張:”我……?”


    李嫣兒歎了聲道:“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我們女兒家要的可不就是這個有情郎,我看得出,姐姐對壞人的情誼並不比我淺,隻是礙於幾分顏麵而已……?”


    大小姐紅著臉,不敢言語,目光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楊崢,心道:“光我有情誼有何用,這壞人卻是半句也不言語,讓人好生氣惱的很?”


    李嫣兒看大小姐模樣,眼珠子一轉,忽然走了上千,伏在她耳旁輕言幾句,大小姐俠士一愣,隨即刷的一下,麵頰緋紅,羞澀的道:“嫣兒妹妹看不出你心思這般壞怎麽那樣做呢,你我還是未出閣的大姑娘,要這樣也要三媒六證才行,不然豈不是便宜這個大壞人了?”


    所謂三媒六證,乃男女雙方婚姻,由父母包辦,還必須有媒人介紹,表示鄭重其事。三媒具體是指:男方聘請的媒人、女方聘請的媒人還有就是給雙方牽線搭橋的中間媒人。六證具體來說指:在天地桌上擺放一個鬥、一把尺、一杆秤、一把剪子、一麵鏡子、一個算盤。才算是娶了個夫人。”李嫣兒剛才讓大小姐與自己一起給了楊崢,好來一個二nv共侍一夫,誰知平日裏看似極有主見的大小姐,竟然還要這個,不免有些好笑,道:“我的好姐姐,我家的那壞人歡喜的可不是你我二人,若是人人都要下什麽三媒六證,鬼知道下到什時候,我看還不如來個幹脆,反正這輩子,我都跟定這壞人了,什麽三媒六證我讀不在乎,我在乎點就是壞人那個人?”說完一雙火辣辣的大眼珠子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楊崢看。


    “這不是私奔麽,這丫頭還挺大膽的?也不知這樣做犯法不犯法?若是不犯法,私奔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楊崢心裏暗笑了聲。


    李嫣兒又與大小姐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記起楊崢的臉麵的事情來,走過來,盯著楊崢看了一會兒,揚起小臉好奇的問:“壞人,你的臉?”


    楊崢便將自己如何幫太子的事情,以及在宮中如何躲後宮佳麗三千的遭遇,一一說了一遍,他本就善於說故事,其中將自己如何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大肆渲染了一番,兩個女子聽得又是驚喜,又是感動,李嫣兒更是一臉的淚珠,依偎在他懷裏,柔聲道:“壞人,你對我真好?”


    楊崢滿不在乎的道:“應該的,應該的?”


    大小姐對他什麽智鬥後宮佳麗三千的傳說,根本就是一臉的懷疑,到是對他用易容之術改變自己容貌,幫太子渡過難關極為感興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有些擔心的問道:“這還能還迴來麽?”


    楊崢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們喜歡的還是我原來的那張臉啊?”


    大小姐李嫣兒相視一望,各自撲哧一聲細笑了起來,大小姐白了他一眼,輕聲道:“你這人臉皮真厚?”


    李嫣兒道:“壞人,我能看看你麽?”


    楊崢道:“這個麽?”


    “不可以麽?”大小姐揚起小臉問。


    楊崢哈哈大笑道:“當然能了?”


    大小姐與李嫣兒各自心頭大喜,目光越發灼熱起來。


    楊崢道:“兩位容小生準備準備?”


    大小姐被了他一眼,罵道:“討厭——?”


    楊崢嘻嘻一笑,轉身進了了屏風,剛才在屏風外,還到隻是臨時加的一塊布而已,這時走進來才發現裏麵是一個小小的雅間,除了女兒家應由的梳洗之物外,還有一張精致的牙床,牙床左側的放了一張小小的木桌,在桌上右側放上文房四寶,中間的部分放著幾本線裝本的估計,看模樣應該是平日裏的愛看的讀物,楊崢走近看了一眼,見最外側的竟是一本厚厚的《資治通鑒》心道,著丫頭的才女之名果然不是白叫的,這種大磚頭男人未必都願意去看,這丫頭卻願意去碰,可見這丫頭還是下了苦功夫,心頭好奇,這麽厚的一本書,這丫頭到底頭書本看了沒看,這年頭打腫臉從胖子的人可不少,伸手拿起那本書,輕輕翻開了幾頁,隻見那雪白的紙張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娟秀小楷,筆法流暢,竟是指出《資治通鑒》的錯誤之處。


    這本多卷本編年體史書,雖被譽為“體例嚴謹,脈絡清晰,網羅宏大,體大思精,史料充實,考證稽詳,敘事詳明,繁簡得宜”,但司馬光編纂之時,也留下了不少錯誤。


    宋朝的朱熹在《朱子語類》的〈曆代一〉中,有直接的批評:“溫公不喜權謀,至修書時頗刪之,奈當時有此事何?隻得與他存在。若每處刪去數行,隻讀著都無血脈意思,何如存之,卻別作論說以斷之。”又說:“溫公修書,凡與己意不合者,即節去之,不知他人之意不如此。《通鑒》之類多矣。在前世也有不少史學家指出《資治通鑒》對雲台二十八將的排列順序有誤;兩《唐書》將“特勤”誤為“特勒”,《資治通鑒》對此並無糾正,將錯就錯,《資治通鑒》卷一六四:“土門自號伊利可汗,號其妻為可賀敦,子弟謂之特勒。”《通鑒考異》:“諸書或作特勤,今從劉昫《舊唐書》及宋祁《新唐書》。高安陳汝奇在《陳氏甘露園長書四論》認為《資治通鑒》將隻見諸野史的楊貴妃、安祿山之事納之正史而失之客觀。楊崢本以為隻寫隻有史學家才能發現的,哪知道這丫頭著實本事不小,除這一點之外,還有指出了不少錯誤指出,楊崢雖然不懂史書,但王莽毒死漢平帝”,這是新莽末年起義者所編造的謠言,卻也知道是一則謠言而已,卻被司馬光等人當做信史來寫,這樣的錯誤還是能分辨得出。楊崢細細翻閱幾遍,見每一頁上基本上都寫有自己的見解,以及指出文章的中的錯誤之處,不由暗暗點頭,心道:”看樣子,這丫頭平日裏著實下了一番苦功夫啊?難怪有這麽好的學識!”


    他讀書的那會兒,聽一個人說過“讀一本書要越讀越薄。”書越讀越薄的過程,就是在多次重複閱讀中不斷刪除冗餘信息的過程,濃縮的主要辦法是:列提綱與寫梗概。前者必須在認真讀的基礎上,理清文章的脈絡,然後逐段概括內容;後者也必須反複掌握課文要點,將內容加以高度濃縮。濃縮法就是博學反約,厚積薄發,把厚書讀薄,又把薄書積厚的讀書方法。看這本《資治通鑒》密密麻麻的小字,這丫頭是深得讀書三味?“


    隨手翻閱數遍後放下了數倍,開始打量書桌的右側,右側的空間並不大,放著的都是這丫頭所寫的詩詞,楊崢對詩詞並無多大興趣,隻是隨便撿起了一張看了一眼,輕聲念道:”君若揚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沈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這丫頭對我的思念,果真是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啊?“楊崢看著這抒發心中相思之苦的詩句,心頭感動萬分,歎了聲,“我楊崢能有如此佳人厚愛,此生無憾了!”


    雅間裏除了這張書桌、一張女兒家的牙床外,倒也沒有多餘的裝飾物,楊崢也不及細看,在書桌上收起了文房四寶,騰出一片空白的所在,開始準備卸下自己臉上的麵膜,這種這種化裝不同於醫學整形,因為它的該變是暫時的,而且也是可以還原的;不僅如此,這種化裝和一般的“化妝”也不一樣,“塑性化裝”對化裝師能力是一種極大的考驗,因為它要求化裝師必須是一個美術家,也必須是一個雕塑家。所以重新將麵膜卸下來,並不是十分難得事情,他按照步驟小心退去麵上麵膜,大約過了以後在哪查的功夫,露出了本來的麵容。


    望著鏡子中那個英俊瀟灑的自己,楊崢伸手摸了摸自己臉頰,心道:”恢複本來麵目就是爽啊?”細細端詳了一番後,這才拉開了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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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更新要像昨晚一樣,會在很晚,沒時間看的書友們可以洗洗睡了,家中的小不點很鬧騰,一直在帶孩子,沒時間碼字,請見諒!但不會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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