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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瞻坦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可這天下的文人可不少,未必能殺的光,隋煬帝雖登基坐了皇帝,那殺兄弑父的罪名也是遺臭萬年,唐太宗文才武略,乃千古一帝,玄武門一變,曆史再如何更改,百年之後,也逃不過弑兄殺弟,逼父退位的罵名,便是我祖父,自登基一來,為國事操勞,親征漠北,遷都北京,修固長城,通浚運河,拓疆土,興貿易;命解縉編大典,遣鄭和使西洋,文韜武略,四方賓服。【全文字閱讀】最後死在征途的路上,如此帝王,隻不過是被皇帝逼得不得不反的地步,一步步從險境中奪取了皇帝位,便是十惡不赦,到如今仍有不少文人在罵,可見,這些道統並非殺幾個人能一勞永逸,有道統在,這太子就是父王最大的威脅,稍有不慎,罵名怕是少不了!”


    小蝶默默的驕將這一番話聽完,隻覺得當今太子單憑道統二字,便不顧朝廷局麵變化,死守南京,多少有些說不過去,隱隱的覺得似哪裏有些問題,可問題在哪兒,她一時說不上來,細細想了一番後,揚起小臉道:“若如你所言,太子依靠道統,可如今的道統莫不是在京城,縱然太子有此打算,此時得知朝廷局麵有變,當該速速返迴京城才是,為何遲遲不見他的動靜呢,還有心思與自己的愛妃談情說愛,這太過詭異了?”


    朱瞻坦哈哈一笑,道:“沒什麽好詭異的,朝廷局麵雖有變,可皇帝一日沒死,沒有朝廷的旨意,太子縱是國之儲君,也不好返迴京城,再者從南京返迴京城,勢必要經過父王的樂安州,依太子的聰明,不難看出父王對他的敵意,倘若貿然返迴京城,被父王不動神色的給殺了,試問太子還敢迴去麽?依我看,太子不是不知道朝廷的局麵變化,不立即返迴京城,一來是沒有朝廷的旨意,二來對父王多少有些忌憚,一時不敢貿然返迴京罷了?莫看這太子是國之儲君,一切製度與皇帝同,平日裏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地方大員都隻能側目而視,那是在京城,可一旦出了這地方,太子還不如一個王爺厲害,父王如今手中兵馬數萬人,想要埋伏一太子,簡單之際……?“


    小蝶點了點頭,道:“王爺聖明!“


    朱瞻坦麵露得意之色,伸出的大手再一次遊動了起來,落在了那一對豐滿的酥胸上,輕輕的搓揉起來,好一會兒才吐了口氣,道:“不過此事馬虎不得,還需小心應付著,隻要他不返迴京城,我們還可以讓他多活幾天!“


    被他一番撥弄,小蝶有些嬌喘籲籲起來,那雙漆黑的眼眸慢慢開始迷離,鼻息咻咻,潔白的齒貝緊緊的咬著粉嫩鮮紅的紅唇,喉嚨深處若有若無的嚶嚀聲,宛若一曲動人的江南小曲。


    朱瞻坦嘿嘿淫笑了聲,雙眼的光芒開始灼熱起來,原本輕輕撥弄的手指,開始加重了力道,不多時竹亭裏一聲聲動人心魄的嬌吟如這南京的春雨,淅淅瀝瀝個不停,連帶著亭外的春日也多了幾分春雨綿綿的味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動人心魄的嬌吟聲,慢慢淹沒在一陣粗重的喘氣聲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你來我往,重重疊疊,也不知是她融合了他,還是他融合了她。


    亭外淅淅瀝瀝,不知何時下了雨來,春雨落在了遠處的楓葉林中,雨滴打在葉麵上嘩嘩作響,朦朧的春意中,不遠處的楓葉林層林盡染,山梁幽穀一片絢麗的紅色,宛若一幅絕美的風景圖。


    江南自從三月下了開年的第一場大雨後,春雨綿綿就一直沒停下,整整下了數十日,一時將江南的江河湖海都淹沒在一片水澤之中,便是那些池塘湖泊全滿了,連一直幹枯的枯井都落滿了雨水。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江南的氣候影響,往日很少下雨的山東剛進入四月中旬,也開始下起了雨來,起初是陰雨霏霏,誰也沒在意,誰讓是春日,有些陰雨天再正常不過了,但很快這裏的百姓就看出了不是那麽迴事了,這天象似要變。


    先是陰雨霏霏了一陣,就在所有人認為該停下的時候,雨水出奇的沒有停下來,還跟著著實下了好幾場大雨,那叫一個嘩啦啦的下,據山東的百姓說,這樣連續的大雨,十多年沒不曾見過,想不到今年的春日下了這麽幾場大雨,如今的山東府各地都變成一片沼澤,不少良田都被衝毀了,剛剛下的莊家也都給淹了,看情形是活不了,要說這樣災情也不算嚴重,放在別的省份也能應付,可山東比不得其他省份,地處軍事要地,自從晉後,南北朝時期,爭戰頻仍,人口銳減,土地破壞嚴重,昔日堂堂的禮儀之邦已是破敗不堪。


    直到唐代,山東才開慢慢恢複元氣,因有河道穿過,從開元天寶年間,每年都有幾百萬石的粟米運至關中,而青、齊(今青州、濟南等地的物價仍遠低於中國其他地方。唐代兗州的鏡花綾、青州的仙紋綾,都是馳名全國的精美織品,一時山東重新煥發光彩。


    隻可惜,好景並不長,唐朝後期,戰亂又起,剛剛恢複生氣的山東再一次飽受破壞。


    元朝後,定都大都,山東作為元大都的門戶,軍事位置越發重要,韃子皇帝在山東設東平、東昌(今聊城、濟寧、益都、濟南、般陽(今淄博市西南淄川等路,由朝廷派遣大將坐鎮坐鎮益都,指揮各路軍政。


    朱元璋剿滅陳友諒、張士誠、方國珍江南各方勢力後,開始北伐之戰,首戰便是大都的門戶——山東。到朱元璋奪取天下後,山東一時“多是無人之地”好不淒涼。


    為了恢複山東,朱元璋獎勵人民墾荒。南直隸的徐州道、太倉道、潁州道,由山東省代管。至洪武二十六年,耕地麵積有七千二百四十二餘萬畝,是北宋時期的兩倍多,到永樂皇帝遷都北京以後,京杭大運河沿線的濟寧和臨清由於漕運的發展而繁榮起來。


    如今的山東通商工之業、便魚鹽之利,而人民多歸”,重新煥發“冠帶衣履天下”的美譽。這些年來,家家戶戶倒也賺取了不少,總算是都有些餘糧,碰上了這些天災年月還能對付一些時日,再者,一些有良心的商賈在城外連續數日開設米粥場,救濟了一些因大雨所導致災民,大雨雖沒停下,但山東也沒出什麽亂子。


    隻是這樣的天氣,對於酒家來說著實頭疼的很,因大雨出來吃飯喝酒的人就少,更被說誰也不敢保證這雨還要下到什麽時候,為了保險起見,家家戶戶的都將手中的閑錢購買了糧食,沒了閑錢吃喝玩樂的人就少了,讓一品居的店家可愁大了臉色。


    店內已經有些時日沒來過客人,這雨水若在這麽下下去,一品居遲早要關門。


    酒家是個身材偏瘦的中年漢子,臉上明顯的帶著北方的漢子的粗礦,此時正在櫃台前算著這些時日賬目,從三月初的那幾場大雨開始,店裏的生意是一落千丈,讓他好生頭疼的很,前些時日還有幾個老主顧來喝上兩杯,這兩日一個人影都沒有,對著賬目好生感歎了一番。


    正搖頭感慨著,忽聽得門外一陣馬蹄聲,馬蹄聲初始還在數丈之外,但眨眼的功夫仿佛就在眼前,店家有些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門外。


    門外春雨嘩嘩下個不停,落在地上,青石板上,樹葉上,瓦片上,激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此時雖是午後十分,但朦朧的水汽,仍讓他有些沒看清楚。


    便在這時,守在門前的店小二忽然衝了進來,滿臉驚喜的道:“掌櫃的,來客人了,來客人了?“


    “還不快請進來!“店家大喜,急忙丟了手中算盤,親自迎了出來。


    嘩啦啦的雨水中,來人一共有三個,店小二弓著身子,麵帶笑意的將三人迎了進來後,三人立即接下了蓑衣,lu出隱藏的麵容來,為首一人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長得眉清目秀,雖是一身灰布長衫,但渾身卻透著一股威嚴來,讓人心頭伸出不敢直視的感覺。


    緊跟身後的同樣是漢子,廣額濃眉,直鼻口闊,配上略顯高大的身材,倒也是儀表堂堂。


    最後的那人,一雙三角眼,身材欣長,模樣倒也說得過去,唯獨讓人奇怪的,下巴光滑如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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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兩句,到這兒了,這一卷南京行算是告一段落了,真正的大故事再一次展開,下一卷《天下有爭》相信會更加精彩。請諸位一如既往的支持哦,另外月末了,月票還在尾巴上,請手中有月票的書友們莫要忘記了手中的月票,月票的規則,網站多有說明,諸位可以去看一下,保底月票隻要你消費了就一定會有的,不過是過期作廢,所以請諸位多看一下用戶中心!送上你們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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