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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入室,親脫婦之纓。就是說古代女子訂婚後,即用絲纓束住發辮,表示她已經有了對象,到成婚的當夜,由新郎解下,宋人孟元老《東京夢華錄》中也記載:“凡娶婦,男女對拜畢,就床,男左女右,留少頭發,二家出匹緞、釵子、木梳、頭須之類,謂之合髻。”此種禮儀是結發的變種,盛行於唐、宋以後。新婚夫婦,在飲交杯酒前各剪下一綹頭發,綰在一起表示同心,好像意味著兩個人會相互扶持,一起慢慢由青春年少攜手行至白發蒼蒼。嫣兒姑娘給你青絲,依老夫看要告訴你的怕是這個意思吧?“楊士奇學問非凡,這一番解釋楊崢立即明白了過來。


    他在後世也誦了一些古書,也知道一些古代女子對青絲的用意,那些古代女子有時思念丈夫,情人,有時候不方便寫信,而讓人帶口信,這種私密的話兒也不好說出口,就讓帶去一隻盒子,盒子裏藏有青絲一縷,通常情況下會綰成同心,表示永結同心的意思,出門在外的丈夫,或者情郎見了多半會明白其中的寒意,青絲綿長,表示著兩人的情義,而青絲自古便暗合著“春蠶到死絲方盡”的意思,同時也表示著對丈夫、或者情郎的堅貞。“


    當年唐玄宗有次思念起被遣送至上陽宮的梅妃,就派太監把梅妃請來,兩人敘舊不到一會兒,楊貴妃就聞訊趕來。大驚失色的李隆基將江采萍藏在夾帳裏,仍舊被太真發現,於是醋海生波,和皇帝大吵一架。李隆基一怒之下派人將她送出宮去,不久又對她思念不已。此時高力士手捧貴妃青絲一縷,呈到他麵前,一看到青絲,多情的李隆基立即想起了昔日兩人的恩愛的情麵,連夜派人將楊玉環接了迴來。“


    明白了這其中的用意,楊崢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丫頭也真是的,讓人帶一句話兒不就完了,還能這麽一處,這不是嚇人麽?”


    “哈哈,我看嫣兒姑娘不是想嚇楊小弟,而是想念你的緊啊?”楊士奇撚著長須哈哈大笑道。


    “什麽想念不想念的,這麽肉麻的話兒, 你這個老不羞的整天掛在嘴邊,真不知羞恥?”


    “楊小弟,嫣兒對你一片癡情,那可莫要辜負人家哦?“楊士奇渾然不覺楊崢對他的鄙視,繼續說道。


    “這個還用你說?“楊崢罵了聲,忽然眉頭一展,對著許楓喝道:”許楓何在?“


    許楓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還是抱拳走了出去朗聲喝道:“卑職在?“


    “準備筆墨紙硯?本將軍要寫家書!”楊崢看了一眼盒子裏的青絲,沉聲道。


    “應該的,應該的,嫣兒送來了頭發,楊小弟也應該剪下一縷頭發派人送去,來一個永結同心也好?”高航道。


    “我日啊, 剪頭發那怎麽行,老子的女人可不少啊,大小姐、二小姐、秋兒姐姐、小月姐姐,若是每人剪一縷頭發,老子豈不是出家當和尚了?”心裏暗自想了一番,腦海裏卻也想起了李嫣兒的,想起兩人的點點滴滴,心裏也湧出一絲感動:“這個丫頭,整得那麽讓人感動,讓老子總有以中國脫光衣服的衝動,迴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脫一脫了!”


    許楓去了片刻,不多時送來了筆墨紙硯,楊崢收起盒子,也不顧眾人在場,找到一塊大石板,略一思索,手中的湖筆輕輕點了一下墨汁,對著紙張揮毫起來。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嫣婉及良時。


    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晨皆已沒,去去從此辭。


    行役在戰場,相間未有期。握手一長歡,淚別為此生。


    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眾人當中以楊士奇的文采最高,細細默讀了一遍,見詩中竟以 “征夫”自比,大有這一次出戰彌勒教並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有皇命在,不得不離開?吟唱了兩遍搖了搖頭心道:“看樣子,楊小弟對戰場毫無眷戀啊,老夫倒是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了!“


    張輔、高航、金一笑三人雖是武將,但文采也不錯,此時默默叨念了一遍,楊士奇倒還罷了,張輔一看這首纏綿悱惻的詩詞,眉頭微微皺了幾下,心道:“不知楊大人看中了這小子哪一點,堂堂七尺男兒,不似精忠報國,偏偏沉迷與兒女情長,如何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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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墨跡幹了後,楊崢迅速裝好信封。叫來一名將士,命他立即啟程,將此信箋送到杭州縣衙。


    楊士奇等人一番折騰早已累得夠嗆,又說了一會兒話,見他神色始終對帶兵打仗沒什麽興趣,也不好多說,隻囑托他過完年,別忘記去一趟南京,見一見太子。


    楊崢自是一番答應,見楊士奇、張輔神色疲倦,連忙請兩人進了城。


    當夜因楊士奇、張輔的到來,金一笑、張翼、許楓等人各自升官,杭州古城一片喜慶,在高航等人張羅下,吃了一頓好酒,直喝道深夜才各自睡去。


    第二一大早,在一陣嗚嗚的號角聲中,楊崢才悠悠醒來,正兀自喝罵這軍中連個懶覺都不能睡,便聽得帳外一陣腳步聲響起,跟著門簾被拉開,許楓一陣風一般走了進來。


    “什麽事?”楊崢揉著睡眼道。


    許楓抱拳行了一禮,道:“迴稟將軍,張將軍、楊大人讓卑職來請大人去練兵場?”


    “去練兵場做什麽,彌勒教已經剿滅了,又不打仗?“


    許楓道:“這個卑職不知,不過楊大人說今日有一場軍事陣法表演,讓將軍去看一看?“


    “軍事陣法表演?”


    許楓點了點頭道:“不錯,聽說是張將軍親自領兵習練?”


    “習練就習練,讓我看什麽,我可不感興趣?”楊崢嘟嚕了兩句,懶洋洋的穿戴整齊,洗刷了一番後,才與許楓一起往練兵場走去。


    練兵場上旌旗飛舞,馬蹄翻飛,各種號角聲,鼓聲交織在一起,好不熱鬧,楊崢一臉的睡意,四處看了一下,嘀咕道:“哼,一來就整得這麽熱鬧,打仗可沒看你這麽積極,弄一些花架子倒是積極能幹!”


    正暗罵著,卻見前方一陣馬蹄聲,跟著金一笑、張翼一黑一白兩匹戰馬馳了過來,看到他立即翻身下馬,抱拳道:“卑職見過將軍!“兩人升官加爵,語氣裏洋溢著一股喜氣。


    楊崢點了點頭,眼看兩人一身戎裝,張翼甚至還提著那把明晃晃的大砍刀,不由得一愣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張翼道:“還不是那個張將軍,說什麽昨日神機營敗了不服氣,今日要重新比劃一番,這不,我與臭窮酸也要參加?“


    “有什麽好比劃的,輸了便是輸了,難不成還想賴賬不成?“楊崢沒好氣的道。


    張翼、金一笑等人對這一次能剿滅彌勒教、挫敗神機營大為得意,聽了這話,也有同感,張翼哼了聲道:“可不是麽,要我說啊,那張將軍也不是什麽灑脫之人,明明瞧得明白,偏偏說我等以多取勝,勝之不武,要以相同的人數比試一番?哼,這分明是為自己吃了敗仗找借口啊?”


    金一笑道:“怕什麽,咱們的楊將軍智勇雙全,用兵如神,嘿嘿,說到行軍布陣,不見得會比張將軍差,若是楊將軍能帶領我們去比試一番,還怕了他不成?”


    張翼道:“不錯,不錯,我看這法子最好了,由洋大人帶領我們,一定能再一次挫敗神機營,也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散兵可不是毫無用處?”


    “什麽,讓我去張輔比試,虧你們想得出來,那可是大明第一名將,那名頭可不是虛的,是實打實打出來的,安南何等厲害,朝廷多次用兵,先後派遣,朱能,沐晟等人進入,最終結果如何,吃了不少敗仗,唯獨他率領兵馬進入安南,這麽多年可從吃過敗仗,不怕告訴你,那安南的皇族,可不怕我大明,唯一怕的是張輔,足見此人的厲害?”


    金一笑、張翼兩人還想再勸說一番,卻見楊崢率先擺了擺手道:“好了,我隻是看看,讓我領兵上場,你們想都不想要,我可不想去丟人啊?”


    “楊將軍——?”


    楊崢擺了擺手,率先往練兵場走了去,剛走兩步,卻見楊士奇笑眯眯的走來,步伐穩健,神態從容,白皙的臉上透著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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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是《小蘋果》的歌聲,以及淡淡的桂花香味,隔壁是吆喝的打牌聲,身後是妻子看《港劇》的嬉笑聲,而我是敲打鍵盤的聲響,一切顯得那麽的融合,今日一如既往的三更,月票目前的第四名,請繼續給力!下麵還有兩章,請諸位莫要忘記了你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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