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古城內,楊崢與張翼,金一笑、高航等人就昨日的戰況進行分析,好針對性做出與彌勒教決戰的法子,忽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衝了進來,許楓尚未進得大帳,就喘著粗氣道:“大人,大人彌勒教來了!”


    “來得好快啊——?”張翼罵了聲,便站了起來。


    楊崢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來了多少人馬?“


    “卑職細細查看過了,有一萬人馬?“許楓低聲道,他不敢太大聲,因為對方的人馬,還是數倍於己,他不敢確定自己說得太大聲,會不會是動搖了軍心。


    “一萬人?這彌勒教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 楊崢輕輕歎了聲,對眾人道:“走,去看看!”


    眾人點了點頭,走出大帳登上城牆望去。隻見敵兵的萬人隊在離城數裏之地外,擺開了陣型,不知是不是懼怕火炮的威力,特意避開了火炮的距離,整個隊形成一字擺開,十道旌旗迎風招展,很清楚的便能看出對方的人數。


    “大人,你看哪裏?“張翼眼尖,伸手指了一下彌勒教中間的部分喊道。


    眾人被他的驚叫聲吸引了注意,紛紛扭頭朝對方中間的位置看去,隻見裂開的陣型裏,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高台,那高台顯然是用木頭所鑄造,由數十匹駿馬拉著,隨著軍隊慢慢移動。


    眾人看了一會兒,不知彌勒教想要搞什麽鬼,金一笑皺眉道:“這彌勒教在弄什麽鬼,不會是搭建什麽雲梯之類的武器吧?“


    眾人一愣,這雲梯的厲害他們可是知道的,當年大明頭號猛將常遇春率領馬、步、水三軍到達衢州城下時,但見城垣壁壘森嚴,固若金湯。常遇春率部在城下樹柵欄,建奉天旗,從陸上、水上將衢州六座城門團團圍住。常遇春又造呂公車、仙人橋、長木梯、懶龍爪等攻城軍械,“擁至城下,高與雲齊,欲階以登城”,他又在大西門城下“穴地道攻之”。伯顏不花的斤麵對常遇春部的猛烈進攻,憑借堅固的城垣,“以束葦灌油燒呂公車,駕千斤秤鉤懶龍爪,用長斧砍木梯,築夾城防穴道”,雙方交戰激烈,常遇春久攻不克。


    後來,常遇春以奇兵出其不意地突入,毀其所架之炮,攻圍甚急。元軍支持不住,遣使密約投降,衢州路院判張斌夜出小西門,迎常遇春大軍入城。這樣,元軍甲士萬人,才迅速崩潰。那一戰若沒有雲梯,縱是勇猛如常遇春也未必能勝,對於雲梯的厲害,一幹將士不免有些擔心。


    張翼哈哈一笑道:“臭窮酸,你打仗打糊塗了吧,這裏離開杭州古城少說也有五丈的距離,便是做了那雲梯又有何用,難道他們軍中還有人長了翅膀,從五丈之外飛過來不成?”


    金一笑微微一楞,隨即淡淡一笑,道:“張大哥所言極是,是我糊塗了,倘若是雲梯,不應離城如此之遠,便是雲梯搭建得再多也無用?”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敵人用意之時,那高台忽然動了幾下,又往前麵移動了幾分,四周護衛的將士,不知在添什麽東西。


    眾人越看越奇怪,便是楊崢也是一臉的茫然,心道:“莫非這彌勒教還有什麽老母,要借助高台撒豆子成兵不可?“


    正奇怪著,高台越來越近,在離開城門三丈外的距離停了下來,距離一拉緊,楊崢登時站得高,自是望得遠,此時放眼望去,卻見高台下麵被堆放了不少草垛子,幾個將士正在往裏麵倒些什麽,不多時一股淡淡的火油味隨風傳了進來。


    “火油,難道是想要利用高台來燃燒我古城?“金一笑大吃一驚,赤壁之戰,諸葛亮火燒藤甲兵,陸遜等人的火攻事跡,實在太過厲害,一聞到火油味道,讓他忍不住想到了火攻。


    “火攻,不能吧?”張翼一臉不屑的道:“今日可是吹的西南風,這麽遠想要燃燒也燒不到,再說了這杭州古城可不是木頭做的,用火攻的話,沒有大量的火油未必能燃燒得了啊?”


    金一笑苦笑了聲,心知自己太過緊張了。


    “既不是火攻,也不是雲梯,這彌勒教到底在弄什麽鬼啊?”金一笑仰著臉,一臉迷惑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高台。


    “不管是什麽把戲,等一下我們就知道了?”楊崢眯著雙眼,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彌勒教對杭州古城誌在必得,此時出動這高台,必有用意,隻是自己猜不到而已,既猜不出,那唯有耐心等待,以不變應萬變!


    就在這時,彌勒教四周將士紛紛推開,跟著聽得號角吹動,嗚嗚嗚之聲絡繹不絕,約莫一戰茶的功夫,中間的隊伍迅速分開,讓開了一條小道,從小道上走出一隊人馬來。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盔甲,一臉絡腮胡須,手提著一把大斧頭,得意洋洋的走了上前。


    楊崢身旁的小月,道:“此人叫雷虎,原本是火風堂堂主,為人陰險狡詐?”


    楊崢“嗯”了聲,並沒說什麽,目光沒有半分的移開,反而比起先前看得更加仔細。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楊崢此時內心裏隱隱的感覺。


    雷虎大步走上前,看了一眼那高台,然後揮了一下手中的斧頭,原先退開的將士,此時紛紛圍了上前,將那高台團團圍住,人人神情凝重,仿佛如臨大敵一般。


    “我日啊,這彌勒教到底在弄什麽鬼啊?”楊崢越看越奇怪,心裏忍不住暗罵了幾聲。


    待四周將士將高台團團圍住後,雷虎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再一次揮動了手中的板斧,一直嗚嗚不覺的號角聲,總算是停止了,偌大的城門外立即變得鴉雀無聲,好不安靜。


    好一會兒,才聽得雷虎道:“速速去稟報教主,一切準備就緒,可以放人了?“


    一員小將快速去了,整個場上隨著他話音落地,再一次變得安靜無比。


    慶春門外有一處大帳,大帳依大樹而搭建,所以並不曾被人看見,此時門前站著幾個彌勒教教徒,神情嚴肅的盯著帳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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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腳步聲快速走了過來,李福達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待到了門前,李福達看了一眼正四處巡視的韋福皺眉道:“她可想好了?“


    韋福搖了搖頭道:“沈護法說她不會做半點對不起姓楊的事情,所以請教主死心?“


    李福達眼裏閃過一絲怒色,陰沉的臉越發變得陰沉起來,哼了聲道:“我倒要看看,她看重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他如此付出?”


    話音一落,又向那大帳走近了幾分,重重的哼了聲,道:“本座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同意?“


    “你趁早死了這份心,你讓我感到惡心,早些滾開!”帳內一聲喝罵傳了出來。


    李福達麵色一紅,眼裏閃過一絲怒色,惡狠狠的道:“好,好,沈豔秋待會兒你別後悔?”


    “哼,我沈豔秋做過的事情,從不後悔,我喜歡的男人,是個真男人,比起強多了,他會救我的!”


    “嘿嘿,是不是真男人,一會兒就知道了,我到要看看,那姓楊的,那一點比我強,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教主,是紫微星下凡?”


    “紫微星下凡,做你的春秋大夢,你就是一個庸才,可惜教中的兄弟姐妹,最後都要死在你手上。”沈豔秋破口大罵道。


    李福達麵色一陣紅一陣白,望著大帳咬牙切齒的道:“哼,你走著瞧?“說完,佛袖而去。


    站在帳前的韋福看著李福達走遠,才輕輕鬆了一口氣,輕輕拉開了大帳的大門,對著裏麵搖頭苦笑了聲,道:“堂堂一教教主,竟被你如此辱罵,這一下他怕是要氣得暴跳如雷了!”


    大帳裏,沈豔秋被點了穴位,端坐在一張床榻上,聽了韋福的話兒,輕輕哼了一聲,道:“怎麽,我罵錯了麽?”


    韋福笑了笑並沒有答話。


    “你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一陣沉默後,沈豔秋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也許是在你上高台的時候吧?“韋福輕輕歎了聲,道:”你也知道,我並不想這麽做,可不這麽做,教中的這些兄弟,怕都要死在你情郎的手中了?“


    沈豔秋是個無比聰明的女人,聽了這話兒眼裏先是一喜,隨即淡淡的道:“你們交過手了?“


    韋福點了點頭道:“不得不說你的情郎很能打仗,至少這一仗我輸得心服口服!“


    沈豔秋臉上已經湧出了一絲笑意,心道:“那還用說,那壞人如此奸詐,你們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呢?”


    “好了,今日幫了你如此一個大忙,希望你見到了你的老情人的時候,給我說幾句好話,別那麽狠,我不是什麽紫微星下凡,也不想做什麽九五之尊,我沒那麽大野心,我隻是不想看著一起追隨我的兄弟白白死去?”


    “就這麽簡單!”沈豔秋差異的問了聲。


    韋福點了點頭道:“就這麽簡單!”


    “好,我答應你!“沈豔秋想了想,應聲道。


    “多謝了!“韋福抱了抱拳。


    “韋護法,教主命護法將沈護法押出去!”一名小將前來抱拳下達李福達的指令。


    韋福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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