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逃得最前,聽了這幾句話與金一笑相視一笑,心道:“好你個妖道,就你囂張一下,一會兒讓你嚐嚐大爺火炮的厲害!”


    “諸位將士,彌勒教太過厲害,我們不是對手,保命要緊,快隨本將後撤!”楊崢揮舞著大刀大聲喊道。


    李福達聽在耳裏,哈哈大笑道:“這朝廷以此人為將,看來朱家氣數已盡了!“


    “教眾兄弟們,隨本座殺光他們!“李福達大喝一聲,一提馬韁率先衝殺了上去。


    “我日啊,老不死的,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心還這麽狠,一會兒有你好看!“楊崢罵了聲,更加催促明軍逃亡慶春門。


    李福達見明軍潰逃,心中更加得意,不斷的揮舞著兩萬彌勒教殺上去,那些江湖人士平日裏難得碰上這樣的機會,此時痛打落水狗的勾當,自是不會錯過,他們揮舞著長劍,大刀,衝入明軍陣型裏,左刺右突,揮刀上下亂砍,他們武功高強,一時竟也被他們斬殺了不少人。


    而那些落後的彌勒教教徒看到勝利在望,也揮舞著兵器,排成一字長蛇陣也衝了過來,雷虎雷豹兄弟剛才已經輸了頭陣,這等機會哪裏會放過,唿喝著喊道:“兄弟們給我衝上去,殺光他們!”


    在彌勒教咄咄逼人的攻擊下,明軍仿佛是一頭喪家之犬,早已沒了鬥誌,越發逃得厲害,轉眼間便到了慶春門。


    “到了,到慶春門了?兄弟們再堅持一會兒?”楊崢大聲喊道。


    身後的那些將士這會兒也被彌勒教的氣勢所感染,倒也無心迎戰,見參將大人,千戶大人紛紛潰逃,再也顧不得抵抗,跟在三人身後飛一般的衝向了慶春門。


    慶春門外,草垛子練成一排排的,仿佛是一麵麵的牆壁一般,楊崢率領兵馬入了草垛子,然後一股腦兒的衝向了城門。


    “兄弟們敵眾我寡,我們隻有退迴城門內再作打算!“楊崢大聲唿喝。


    他聲音極大,便是李福達等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李福達哈哈一陣大笑道:“官兵不行了,兄弟們給我衝殺上去,不能讓他們進入城門?“


    “殺上去!“


    被一切假象所迷惑的彌勒教教眾,早已認定了這一場大戰,彌勒教是絕對的勝利,杭州古城馬上就是他們的,他們在城裏他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所以基本上不用李福達說什麽, 他們也紛紛揮舞著刀槍棍棒追了上去。


    楊崢馬白入了城門,從城牆上放眼望去,隻見草垛子不遠處,李福達親自率領兩萬多人人馬,長刀揮舞,衝鋒在最前麵,而他身後的五千兵馬,緊跟其後,陣型凝而不散,聚合有力,絕非一幫烏合之眾可比,心裏暗暗道:“若是剛才與之對上,未必是對手啊?“


    金一笑這時走了過來,低聲道:“真正厲害的還是左側的五千人馬?“


    楊崢扭頭望去,隻見韋福率領的五千人馬,隊列嚴謹,士兵威武,顯然經過長期訓練,軍中的那股氣勢,竟比自己的五千人馬還要兇橫了幾分,心道:“幸虧老子玩的是手段,要不然與你碰上了,還不是個死!“


    慶春門外,明軍差不多四千多人正蜂擁的望城門內擁擠,身後彌勒教急急追來,李福達一馬當先,眼看城門尚未關上,頓時大喜,迴頭喝道:“兄弟們,官兵城門被打開了,隨本座殺進去!一舉躲了古城“!


    “進來沒有!“張翼大聲喊道。


    一個將士喊道:“報告將軍,四千人馬已經全部進入了城池?“


    楊崢大聲喝道:“好,很好,昔日晉公子重耳(晉文公)逃亡在楚國時,楚王問他將來怎樣報答自己。重耳說,如果將來晉楚交兵,“退避三舍”。後來晉楚在城濮交戰,晉文公遵守諾言,把軍隊撤九十裏 ,今日這一戰我們怕沒有三舍吧?“


    金一笑笑道:“還沒有!“


    就在這時,聽得張翼道:“大人, 他們進入了草垛子?“


    楊崢掃了一眼,果見那兩萬彌勒教在李福達的率領下,毫無顧忌的衝入了慶春門外的草垛子裏,正往城門衝殺而來。


    “今日本將要來一個炮轟藤甲兵了!“楊崢哈哈大笑了幾聲,忽然麵色一沉,大聲喝道:”許楓、高航何在?“


    兩人立馬上前抱拳道:“末將在此,請將軍吩咐?”


    楊崢掃了一眼二人,將兩人以及身後的幾十人都是汗水,渾身的火藥味,點了點頭道:“一切可準備好?”


    許楓拍著胸脯道:“大人這不是看不起末將麽,區區幾車火藥而已,算不得什麽?”


    此話一出,張翼,金一笑暗自吃了一驚,心道:“這個楊將軍年紀輕輕的,下手還真狠啊,這火藥加上草垛子,若再來一場東風,嘿嘿,這兩萬彌勒教教徒怕是有來無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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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崢點頭道:“很好,今日一戰,你立下大功,待一會兒剿滅彌勒教後,這份功勞本將軍定會記你一筆!”


    許楓大喜,忙抱拳道:“多謝將軍!“


    楊崢擺手道:“廢話少說,彌勒教已經進來了,趕快動手?“


    “末將明白!“許楓抱拳應了聲,飛快的掃了一眼慶春門外的草垛子,嘿嘿一笑,喝道:”拿我弓箭來!“


    早有小將遞上一張大彎弓,許楓一把接過,撫摸著彎弓道:“彎弓啊,彎弓啊,今日的成敗就交給你了,你可前往別我丟臉了?”


    眾人聽得有趣,嘻嘻嬉笑起來。


    許楓也不理會,麵色微微陰沉了起來,眯著雙眼看了一眼慶春門的草垛子,這些草垛子高低不平,若不仔細去看,卻看不出花樣,可若你是有心人,便會看出這些草垛子都以北鬥七星陣法排列,隻需射中最為相連的一座草垛子,便能讓四周形成一片火海。


    許楓手持強弓,站在城門前,雙眼微微眯起,緩緩拉開了那張彎弓。


    城門上人數不少,卻無一人說話,目光死死的望著許楓。


    慶春門外,李福達仿佛看到了整個杭州古城,心中無比的興奮,他相信隻要自己率領這些將士衝殺過去,朝廷的那些殘兵敗將根本不堪一擊,對於慶春門外堆積如山的草垛子根本看都不曾看一眼,隻顧著揮舞手中的樸刀大聲喝道:“兄弟們隨本座衝啊——”追隨身後的兩萬彌勒教如錢塘江的大潮一般滾滾而來。


    許楓依舊搭箭,瞄準,不為所動。


    楊崢微微皺著眉頭,待李福達的人馬徹底進入了慶春門的範圍,才一聲冷喝:“放箭!“


    許楓哼了聲,拉著箭弦的右手指頭輕輕一放,手中的羽箭發出“嗦“一聲,便飛快的射向了那中間的草垛子。


    李福達一馬當先,聽得弓箭聲響,微微楞了一下,還以為明軍安排了弓箭手,待看到隻是一支羽箭射殺而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老夫縱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沒用的官兵,一支羽箭能佛殺人?“


    “轟!”


    一股強大的熱量從他背後升起,李福達心頭一驚,扭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團大火,那火苗被西風輕輕一吹,發出“噗嗤“一聲,升高了幾分。


    “不好,我們怕是中了埋伏?”韋福熟讀兵書,待看到火苗,再看四周立即驚得一聲冷汗。


    “埋伏,什麽埋伏?”


    韋福道:“若是屬下猜得不錯,剛才官兵應該是故意示弱,故意引我們入這草垛子?“


    李福達為人雖極為高傲,卻也知道韋福的能耐,聞言看了一眼四周,越看越心驚,忙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古城這麽多門,不怕攻不下!”


    “嘿嘿,想走隻怕沒那麽容易?”楊崢冷笑了聲,道:“許將軍給點厲害他們瞧瞧?”


    許楓嘿嘿笑道:“末將非常樂意!”話音一落,又是一支羽箭射出。


    一股強大的火苗閃過,便聽得 “轟——”


    一聲巨響從草垛子四周響起,頃刻之間地動山搖,火花翻飛,人仰馬翻,哭喊聲一片。


    “我日啊, 這麽大的威力啊,看來這火藥的威力也不隻是用來做鞭炮了!”楊崢大為氣氛。


    “轟——”


    又是一聲巨響,火花四射。


    “不好,教主這草垛子裏有火藥——?”韋福大喊了一聲,拉著李福達道。


    “什麽——火炮?“李福達大吃一驚,剛才不可一世的模樣,此時被嚇得麵色大變:“護駕,快護駕——”


    他聲音雖極大,無奈場上已經混亂一片,那些早已嚇破了膽的彌勒教教徒,此時恨不得多長兩條腿逃走,早已顧不得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教主。


    “威力不夠,威力不夠!”楊崢看得眉頭大皺,不由得喝道。


    許楓摸了一把冷汗,心道:“這彌勒教莫非與楊大人有仇,為何楊大人一副要全殲了他們的模樣? ”


    “嗦——?“又是一支羽箭射出。


    “轟——”


    又是一聲轟雷般轟炸聲響, 兩朵草垛子被炸得四散開來,落在了彌勒教聚集所在,一時燃燒的火焰迅速點燃了不少將士的衣衫。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迅速傳了出來。


    李福達心中大為驚訝,此刻的他早已沒了剛才的鬥誌,隻想著如何逃命,隻可惜場上混亂一片,草垛子亂飛,轟隆轟隆的聲響一聲接一聲,讓他膽戰心驚不已。


    ………………(說兩句:再一次上封麵推薦,不容易,這說明諸位對小景這本書還是滿意的,曆史多是慢熱型的,所以一些書友總是讓我快一些,我也知道諸位急,其實我也急躁,因為快一些那就意味著有銀子進賬,所以不是我不想快,實則是快不了,還請多多包涵!再者書已經養肥了那些等待的書友們可以宰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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