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開始了——?”就在楊崢對曆史的緬懷的時候,聽得高航大聲叫喊了起來,他急忙收迴心神,放眼望去,隻見從左側的大帳裏,飛快的奔出幾十匹戰馬來,站馬上坐著清一色的的大明將士服飾,不過看他精神抖擻的模樣,倒也有幾分氣勢,楊崢暗暗點了點頭,心道:“總算是楊老頭沒有徹底忽悠我!隻是沒想到這些將士,大白天的不進行訓練,卻聚眾打馬球,難怪是一群散兵!”


    幾十匹戰馬迅速分成兩隊,靠近上首的馬背上端坐的那漢子麵色清秀,雖是一身盔甲,穿在身上卻是玉樹淩風,好不俊俏。


    楊崢生平有三恨意,第一狠比自己有錢的人,第二別人的老婆比自己的漂亮,第三恨那就是比自己帥的人了,眼看這將士一派儒將風範,頓時不喜,目光移向了下一首,但見下手數十人當中,圍著一匹黑馬,那黑馬渾身漆黑無一根雜毛,一看就是良駒,馬背上端坐著一個身材無比魁梧的漢子,濃眉大眼,頜下胡須根根豎起,仿佛是一把銀針,讓人看了一眼,便有些畏懼。


    兩人手中各自持球伏,勒住馬韁彼此對視,四周將士無人說話,整個場地唯獨那些馬匹不是的打著響鼻。


    身後兩隊人馬皆著各色窄袖袍, 足登黑靴, 頭戴襆頭,手執偃月形球杖,神情默然。


    “看樣子這支軍隊的靈魂人物就是這兩人了,想要握住這支軍隊,怕要從這兩人下手了?”楊崢暗暗心想,目光也開始在兩人身上逗留起來。


    兩人彼此對視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黑馬上的那漢子手一揚起,然後將球扶扛在肩膀上,對著對麵的漢子道:“姓杜的,別說俺張翼欺負你,今日這場比賽俺贏定了!”


    對麵的那書生模樣的漢子冷笑了聲,道:“那可未必?今日比賽以先得球而擊過球門者為勝,先勝者得第一籌,誰勝誰敗以進球說了算?“


    黑馬上的那漢子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話兒一樣,仰天哈哈大笑了幾聲,麵色一寒,道:“不是俺張翼瞧不起你們這般文人,論讀書寫字,俺們是大老粗,比不了你們,可論打仗,打馬球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醜窮酸可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隻希望你們一會兒不要輸得太慘?“


    對麵的書生漢子哼了聲,道:“彼此,彼此!“


    兩人的一番話,楊崢聽得清清楚楚,心道:“看來這兩人彼此不和,而且還是一文一武啊,這下到有些看頭了?”


    “大人,以為誰會贏?” 高航忽然扭過頭來問了聲。


    楊崢這會兒也對兩人來了興趣,聽了高航的話,目光開始細細掃蕩了起來,見書生漢子身後的將士個個麵色慘白,身材矮小,得去不適合打馬球。


    而張翼身後多事武將出身的將士,人人精神抖擻,一身蠻力,明眼人一看,定會覺得那書生漢子必輸無疑。


    但楊崢畢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說是文武一張一弛,但真正較量起來,大老粗未必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書生的對手,這樣的事跡比比皆是,而最讓楊崢認為,張翼未必能贏的最大原因,在於他知道馬球最重要的兩點。


    馬球作為馬上運動,顧名思義首要的條件是馬匹,一匹馬是不是良駒,耐力如何,聽不聽使喚,行動夠不夠靈活,有沒有經過訓練,這些都是取勝的關鍵。


    其次,自然是隊員對對馬球的掌握和團隊的配合了,這一點與後世的足球十分的相似,一個球隊光靠一人碰上一些弱得球隊,也許會偶爾贏上一場兩場,但碰上了差不多的對手,想要贏一場,就必須要球員相互配合,彼此之間培養的默契。


    最後一點就是這馬球畢竟是蒙古族民間馬上遊戲和運動項目,流行於內蒙古等地。由波斯(今伊朗)傳入,稱“波羅球”,後傳入蒙古,馬球狀小如拳,以草原、曠野為場地。遊戲者乘馬分兩隊,手持球伏,共擊一球,以打入對方球門為勝,數十人追逐一個小球,要求的出了球員之間的配合之外,還需要球員的控馬技巧,沒有好的控馬術,再能打也沒用。通過剛才的一番觀察,楊崢發現張翼的球員雖人人馬術不錯,但除了他坐下的黑馬是一匹良駒之外,其餘馬匹顯然是臨時湊起來,顯得有些不協調,而且球員之間,彼此流露出輕視的氣氛,這對一隻球隊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而書生漢子那邊,因為人人知道馬球文人不擅長,麵對張翼等人唯獨有背水一戰,所以人人麵色平靜,更厲害是的坐下的馬匹,清一色的都是好馬,這就為岸比賽留下了懸念,再者楊崢總覺的那書生漢子不是個好惹的主角,說不定還有什麽殺手鐧,綜以上幾點,楊崢就極為不看好張翼。


    細細想了一會兒,楊崢笑著道:“既然高兄弟有興趣,今日不放來賭一賭如何?“


    高航本就有這個心思,看了一樣場上,摸了一下鼻子,道:“既然大人有次雅興,卑職也隻好陪著大人玩一下?“


    楊崢笑道:“既是玩,若沒寫彩頭也無趣的很,不妨舔些彩頭?“


    高航笑道:“卑職真有此意?不知大人舔些什麽好呢?”


    楊崢哈哈一陣大笑道:“這個簡單,在我家鄉流行一個賭球的法子,這法子就是你我各自下注, 賭誰能贏得這一場比賽,不知高兄弟願不願意?“


    高航道:“大人說哪裏話,此等雅事,我豈能不願意?”


    小月在一旁聽得有趣,道;“我也要來?”


    “這個麽,當然是人越多越好啊?” 楊崢哈哈一笑。


    “楊大人,那我們可以參加麽?”何興四人聽得來了興趣,如今兵甲還在人家手裏,能不能重新穿上,還得看人家樂不樂意呢,這麽好的一個拍馬屁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楊崢笑道:“無妨,無妨,既然諸位都這場賭局有興趣,那就一起來玩玩吧,我下注五十兩,賭書生隊贏!”


    高航道:“我也下注五十兩,賭武將隊獲勝?”


    何興四人看了一眼楊崢,心道:“這人還真沒有眼光,大馬球文人如何能打得過武將呢?連這都不都,看來此人倒也不足為慮?“


    我等下注兩百兩賭武將隊獲勝!“何興道。


    一聽兩百兩,高航眼前一亮,這可是撿銀子啊。一想到一下子能有兩百多兩,高航心裏砰砰砰亂跳幾下。


    “小月,該你下了?”楊崢笑眯眯的道。


    小月哼了聲,忽然臉上一紅,道:“我,我沒錢,能不能先欠著?”


    “我日啊,打白條啊,你這丫頭夠可以的?”楊崢汗顏了一把,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這個,這個不太好吧?”


    小月匆匆忙忙出來,根本不及帶銀子,剛才隻是聽得有趣,順嘴說了一句,沒想到這家夥一開口就是五十兩,讓她如何拿得出來,硬著臉皮說出來,哪裏想到這家夥這麽不給麵子,不由得一張俏臉羞得通紅。


    楊崢看她生氣的模樣,俏臉緋紅,紅唇輕咬,峨眉微微皺起,甚至因為生氣唿吸急促,胸前輕微的跳動都能感受得出來,覺得十分有趣,嗬嗬一笑,從懷中摸出五十兩銀子,笑道:“這個算小月的,買書生勝!”


    小月哼了聲,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惜楊大人理也不理,目光有意無意的在她胸前掃了一眼,便飛快的收迴了目光。氣得她狠狠捏緊了拳頭,很不得上前打一架。


    一幹人下好了賭注,就在這時聽得 一陣吆喝聲。


    楊崢等人急忙抬頭望去,隻見場上雙方人馬各自拉好了架勢,張翼這邊人馬各自蜂擁在前,仿佛在進行一場廝殺,人人麵色凝重,又躍躍欲試。


    楊崢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馬球不是衝鋒一下就好,需要的是配合,是團結,張翼這邊人人如猛虎,初看氣勢如猛虎,可真要打起來,未必能長久。


    看了一陣,目光看向那書生漢子的隊伍,隻看了一眼, 楊崢便暗暗點頭不止,心道:“這書生漢子倒是有一手?”


    小月早已注意到書生漢子隊伍奇怪,扭頭看了一眼楊崢,哼了聲道:“他們在做什麽,好生奇怪?”


    自從昨晚兩人親密接觸過後,這丫頭一直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一路上很少與自己說話,便是說話也是麵如寒霜,冷死個人,所以一路上雖有美同行,話兒倒是少得可憐。


    難得這丫頭主動與自己說話,語氣還出奇的溫柔,楊崢很騷包的一笑道:“這是兵法陣型,看樣子一會兒我們有銀子收了?”


    小月哼了聲,道:“你說陣型就是陣型了麽?”


    楊崢也不爭辯,低聲道:“你且看這書生漢子身後的十二人,全呈弧形配置,形如彎月,左右對稱,可不是陣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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