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宇,是個在私家偵探這行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本以為那些光怪陸離的事兒都見識得差不多了,可誰能想到,一趟看似平常的夜間列車,會把我拽進一個至今都讓我脊背發涼、百思不得其解的驚悚謎團裏。


    那是個寒風像刀子般割臉的冬日,我接到了一位叫蘇瑤的女士委托。她懷疑丈夫有了外遇,讓我去查個明白,找些實打實的證據。接這活兒的時候,我心想不過又是一起普通的出軌調查,簡單,結果卻被卷入了一場超乎想象的恐怖旋渦。


    根據手頭線索,我得知她丈夫當晚要坐一趟夜間列車去鄰市。傍晚,我就趕到了火車站。車站裏燈光昏黃,旅客們腳步匆匆,神色各異。我順利登上列車,車廂裏乘客稀稀拉拉,空位很多。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身旁是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帽簷壓得極低,整張臉幾乎都藏在陰影裏。


    列車緩緩啟動,“哐當哐當”的聲音在寂靜夜裏格外清晰,窗外的景色很快被濃稠的黑暗吞沒。我靠在椅背上,思索著後續調查計劃,本就漫長枯燥的旅程,更添了幾分無聊。


    不知過了多久,列車員開始檢票。他穿著深藍色製服,手裏拿著檢票夾,一步步朝我們走來。走到我身旁時,那位戴帽子的老兄卻毫無反應。列車員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緩緩抬起頭。就在這一瞬間,我像被電流擊中,渾身一震。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慘白如紙的臉,毫無血色,皮膚緊繃得像紙糊的,眼睛空洞洞的,仿佛兩口深不見底的枯井,嘴唇青紫幹裂。我心裏“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上腦門。


    檢票員檢查完車票,繼續向前走去。可我的目光卻像被黏住了一樣,怎麽也挪不開。我偷偷打量他,發現他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像被定格的畫麵,一動不動,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蠟像。突然,他毫無征兆地轉過頭,直直地盯著我,嘴角慢慢上揚,扯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容,那笑容仿佛能把人吸進去。我嚇得渾身打顫,趕緊扭過頭,心髒像敲鼓一樣,在胸腔裏狂跳不止。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鼓起勇氣再看他,他卻已經閉上了眼睛,唿吸平穩,好像剛才那驚悚的一幕隻是我的幻覺。我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這封閉的車廂、壓抑的氛圍,讓我太緊張,產生了錯覺。


    列車在黑暗中疾馳,時間仿佛被拉長,變得無比緩慢。不知何時,車廂裏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哭聲。那哭聲幽幽咽咽,似有若無,像從遙遠的地方飄來,又像在耳邊低語。我豎起耳朵,努力分辨哭聲的來源,可那聲音飄忽不定,仿佛來自四麵八方,根本抓不住。


    其他乘客顯然也聽到了這哭聲,原本安靜的車廂瞬間躁動起來。有人緊張地小聲議論,聲音裏透著恐懼;有人緊緊捂住耳朵,身體微微顫抖;還有人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四處張望。我站起身,沿著狹窄的過道,在車廂裏來迴走動,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一心想揪出這哭聲的源頭。可每次我靠近某個地方,哭聲卻又在另一個方向響起,仿佛故意和我捉迷藏。


    就在我滿心困惑、不知所措的時候,列車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車身猛地一歪,我差點摔倒。緊接著,列車停了下來,車廂裏的燈光閃爍了幾下,隨後“啪”的一聲,徹底熄滅,整個車廂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黑暗中,哭聲瞬間變得清晰、尖銳,仿佛就在耳邊嘶喊,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我喘不過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慌亂地摸索著,想要迴到自己的座位,心裏害怕極了。突然,一隻冰冷、粗糙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那觸感就像摸到了一塊千年寒冰。我驚恐地轉過頭,卻什麽也看不見,隻聽到一個陰森、沙啞的聲音在耳邊低語:“你逃不掉的……”那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無盡的怨毒。


    我拚命掙紮,使出渾身力氣想要擺脫那隻手,可那隻手像鐵鉗一樣,越抓越緊。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車廂裏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我大口喘著粗氣,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座位上,旁邊的男人依然閉著眼睛,神態安詳,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剛才的一切,難道真的隻是一場噩夢?可我胳膊上那清晰、泛紅的抓痕,卻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這不是夢。


    我驚魂未定地站起身,向周圍乘客打聽剛才列車是不是真的停了。可他們都一臉茫然,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堅稱列車一直都在正常行駛,從未停過。我心中的疑惑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怎麽可能所有人都沒察覺?


    就在我滿心糾結的時候,列車廣播突然響了起來:“各位乘客請注意,列車前方發生故障,需要臨時停車檢修,請大家耐心等待。”聽到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剛才列車真的停過,隻是其他人都被某種神秘力量蒙蔽了?


    為了弄清楚真相,我決定去列車控製室一探究竟。我穿過一節節車廂,腳步急促,心裏又緊張又期待。車廂裏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息,安靜得讓人發慌,隻有我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過道裏迴響。


    終於,我來到了控製室門口。我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抬手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請進。”


    我推開門,一股悶熱、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列車司機,穿著油漬斑斑的工作服,正坐在駕駛座上,緊盯著麵前複雜的儀表盤。儀表盤上的指示燈閃爍不停,各種數據瘋狂跳動。我走上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向他說明了來意。


    他聽後,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一臉嚴肅地說:“今晚列車一切正常,沒發生任何故障,也沒停過車。你是不是記錯了?或者是在做夢?”


    我震驚得瞪大了眼睛,提高音量說道:“不可能!我明明感覺到列車停了,還發生了好多奇怪的事,車廂裏的哭聲、燈光熄滅,還有……”


    列車司機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打斷我,不耐煩地說:“我什麽都沒聽到,也沒看到燈光熄滅。你可能是旅途太累,精神太緊張,產生幻覺了。趕緊迴座位休息吧!”說完,他便轉過身,不再理我,自顧自地擺弄起儀表盤。


    我無奈地離開了控製室,滿心的疑惑和恐懼。這趟列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為什麽所有人都對發生的事矢口否認?難道隻有我能看到、聽到這些詭異的東西?


    我失魂落魄地迴到座位上,開始仔細迴想今晚發生的每一個細節。突然,我想起了身旁這個戴帽子的男人,他的出現太突兀、太可疑了。我決定再仔細觀察他,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找到解開謎團的關鍵線索。


    我不動聲色地轉過頭,看向旁邊的男人。這次,我發現他領口處露出一個奇怪的紋身,那紋身像是一個扭曲的符號,線條詭異,散發著一股神秘、邪惡的氣息。我心中一動,直覺告訴我,這個紋身肯定和這一係列詭異事件有關。


    我假裝不經意地往他那邊靠了靠,想看得更清楚些。就在這時,他像被觸發了機關一樣,突然睜開眼睛,眼神冰冷、警覺,仿佛兩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我。我尷尬地笑了笑,結結巴巴地說:“不好意思,我……我剛才不小心碰到你了。”他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我,盯得我心裏發毛,然後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心裏暗自叫苦,知道自己的舉動引起了他的懷疑。不過,我可不會輕易放棄。我決定趁他不注意,偷偷拍下他的紋身,迴去找懂行的人幫忙辨認。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機,把屏幕亮度調到最低,假裝玩手機,眼睛卻時不時瞟向旁邊。找準時機,我迅速將鏡頭對準他的領口,按下拍照鍵。“哢嚓”一聲,雖然聲音很輕,但在這安靜的車廂裏格外刺耳。


    他像被電擊了一樣,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機。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我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根本無法掙脫。他緩緩抬起頭,眼睛裏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惡狠狠地說:“你不該這麽做的……”


    我驚恐地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辦。就在這時,列車廣播再次響起:“各位乘客,列車故障已經排除,即將繼續行駛。”聽到廣播,他鬆開了我的手,把手機扔給我,動作粗暴,然後又恢複了之前那僵硬的姿勢,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


    我如獲至寶地撿起手機,手還在微微顫抖,心中暗暗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列車緩緩啟動,我看著手機裏那張模糊的紋身照片,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我堅信,這個紋身就是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鑰匙。


    接下來的旅途,我一直緊繃著神經,眼睛死死盯著周圍,不敢有絲毫懈怠。終於,列車緩緩抵達了終點站。我迫不及待地抓起行李,幾乎是跑著走下列車,隻想盡快遠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迴到家後,我一刻也沒停歇,立刻聯係了一位對神秘符號頗有研究的朋友。我把手機裏的照片發給他,詳細描述了在列車上的恐怖經曆。他聽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他告訴我,那個紋身是一個古老而邪惡的詛咒符號,擁有這個紋身的人,會被一股黑暗、邪惡的力量附身,帶來無盡的災難和痛苦。而我所經曆的那些詭異事件,很可能都是這個詛咒的力量在背後搗鬼。


    我聽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後背直冒冷汗。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卷入這麽一個充滿神秘和恐怖的事件中。但我骨子裏就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決定深入調查,揭開這個詛咒背後的真相,解開這一係列詭異事件的謎團。


    經過幾天幾夜沒日沒夜的艱苦調查,我終於找到了一些關鍵線索。原來,這趟列車在多年前曾發生過一起極其慘烈的車禍。那天夜裏,列車突然失控,撞上了山體,整列火車瞬間支離破碎,車上乘客無一幸免,鮮血染紅了鐵軌。而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就是當年車禍的肇事者。他為了逃避法律製裁,不惜與黑暗勢力做交易,用自己的靈魂換取了永生。可他的靈魂卻被永遠困在了這趟列車上,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承受著痛苦的折磨,無法超生。


    每到夜晚,他被詛咒的靈魂就會蘇醒,在車廂裏遊蕩,尋找新的目標,試圖把別人也拖入這無盡的黑暗深淵,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痛苦。而我,不幸成為了他這次盯上的目標。


    得知真相後,我心裏五味雜陳,既害怕又同情。我決定幫助這個被困的靈魂解脫,結束這場可怕的詛咒。我四處打聽,找到了一位據說精通法術的道士。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和道士來到了當年列車發生車禍的地方。


    這裏一片荒蕪,雜草叢生,四周彌漫著一股陰森、壓抑的氣息。月光灑在地上,泛著冷冷的光。道士身著道袍,手持桃木劍,嘴裏念念有詞。他在地上畫了一個巨大的法陣,將各種符咒貼在法陣周圍。


    準備就緒後,道士開始施法。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念出的咒語在夜空中迴蕩。隨著咒語聲,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溫度急劇下降。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那個戴帽子的男人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法陣中央。他的表情痛苦扭曲,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絕望。


    我鼓起勇氣,走上前,對他說:“我知道你被困在這裏很久,承受了很多痛苦。但仇恨和怨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是時候放下一切,尋求解脫了。”他聽後,沉默了許久,眼神裏閃過一絲掙紮。最終,他緩緩點了點頭。


    道士見狀,加快了念咒的速度,手中的桃木劍在空中揮舞,一道道光芒從劍上飛出,籠罩在男人身上。男人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得透明,臉上的痛苦也逐漸消失。


    隨著最後一聲咒語落下,男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夜空中。周圍的空氣恢複了正常,月光也變得柔和起來。從那以後,那趟列車上再也沒有發生過詭異的事件。


    這起案件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每當我想起那趟夜間列車上的恐怖經曆,心中依然會湧起一股寒意。它時刻提醒著我,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未知的神秘力量,等待著我們去探索和發現。而人性的複雜、善惡的較量,也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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