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陽的一句話,不僅沒能讓這兩個身份不明的士兵將車速降下,反而充當司機的士兵,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竟然猛地一踩油門,車速猛增,轉速極快的車輪濺起不小的沙土,眼看下一秒,車輛就要駛出昔勝。


    拿槍對著林七陽的士兵,用蹩腳的北國語對林七陽說,“少廢話!有人要買你的命!”


    “開快點!”


    同時他催促司機再次加快車速。


    林七陽歎了一口氣。


    下一刻,眼神忽然一冷,突然暴起,對身邊的士兵發難。


    士兵也不是吃素的,手指下意識地扣動手裏衝鋒槍的扳機。


    “噠噠噠!”


    一串火舌從槍管裏噴出。


    可卻沒有打到林七陽身上,因為林七陽的動作奇快無比,在他扣動扳機開槍之前,一隻手已經握住他手中的槍管,將槍口調轉一個方向,對準了吉普車的頂棚。


    隻聽一連串的槍響過後,吉普車的頂棚,被衝鋒槍打了一個稀巴爛。


    開槍的士兵吃了一大驚!


    沒有想到林七陽的身手竟然這麽快。


    司機聽見槍響,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迴頭往後麵看了一眼,見兩人纏鬥在一起,便要減速幫忙。


    可士兵對他大聲嗬斥道:“別管我!我一個人能對付他,你專心開車!務必第一時間,駛出查猜將軍的地盤!被抓住,咱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好。”司機說道,再次加快車速。


    林七陽不知道士兵哪裏來的底氣,說他一個人就能對付自己,林七陽也不再客氣,一記轟拳,直接轟在了士兵的胸口上。


    “哇!”


    士兵結結實實挨了林七陽一拳。


    胸口就好像被大鐵錘狠狠砸了一下。


    五髒六腑都跟著顫抖。


    受傷嚴重!


    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緊接著,林七陽伸手一拉汽車手刹。


    高速行駛的吉普車直接側翻,撞到村口的一間老房子裏,半個車頭都陷了進去,現場頓時煙塵滾滾。


    不一會兒,林七陽從側翻的車裏爬了出來,沒受太大的傷,隻是額頭被小石子劃破了。


    爬出來後。


    林七陽伸出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跟沒事人一樣。


    不一會兒。


    王寶等人就趕了過來。


    看見慘烈的現場,直咂舌。


    眾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個士兵從廢墟裏刨出來。


    不同林七陽隻是受了點小傷,破了皮,兩個士兵一個比一個慘,一個胸膛朝裏凹陷,受傷嚴重,大口大口吐著血,另一個折了半條腿,正捂著腿,痛苦哀嚎著。


    “咋辦?”有人問道。


    楊穎說,“等著,我已經給吳副官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就帶人過來。”


    還有人搞不清楚這兩人的身份,疑惑道:


    “楊秘書,這兩人到底什麽來頭?這幾天咱們和他們不是一直合作的好好的嗎,這兩個士兵為啥對林兄弟動手?”


    楊穎解釋道:“這兩個士兵不是查猜將軍的士兵,而是其他軍閥的士兵,你們看他們衣服上繡的紋樣。”


    不明真相的人湊近一看,這才恍然大悟。


    這地方,亂的很,軍閥林立!


    不同派係的軍閥為了好區分,衣服上的紋樣會有所不同。


    這兩個士兵衣服上的紋樣,不是查猜將軍的,而是另有他家。


    等了一會。


    吳副官拉著兩車,十幾個士兵來到現場。


    楊穎走上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對吳副官說了。


    吳副官聽完以後,走上前。


    蹲下身子,打量這兩個士兵,當看清他們衣服上的紋樣後,脫口而出,“圖爾。”


    “啥圖爾?”


    “就是查猜將軍的死對頭!和我們一直不怎麽對付,這些年,我們和他們一直有衝突。”


    很快。


    這件事鬧到了查猜將軍那裏。


    軍營裏。


    查猜將軍還是那副打扮。


    貝雷帽,白色的海軍軍服,腰間掛著他是喜歡的金色左輪,還戴了一副黑色墨鏡。


    兩個闖入他地盤的士兵被帶到他麵前後。


    查猜將軍二話不說,直接用左輪崩了其中一位。


    正中眉心。


    然後揮揮手,將另外一個斷腿的士兵綁住雙手,高高的吊在了杆子上,烈日暴曬,這種滋味比直接殺了他更讓他難受。


    同時,查猜將軍對眾人表達了歉意。


    在他的地盤上,有他的死對頭圖爾的士兵闖進來意圖對他們不利,是他的失誤。


    撥通電話,查猜將軍對著電話那頭的圖爾直接開啟嘴噴模式,罵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然後,整個軍營都開始動了起來,許多武器從地窖裏搬了出來。


    一問,才知道查猜將軍已經向圖爾下了戰書,準備真刀真槍幹一場。


    今天,圖爾的士兵闖入查猜將軍的領地,是這件事的導火索。


    雙方向來水火不容,早就想打了。


    ……


    一個小時後。


    不知名的河穀裏。


    雙方軍隊已經擺開架勢,就連火炮都推了出來,對準敵方的陣地,隨時準備火力覆蓋。


    查猜將軍站在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上,手裏拿著望遠鏡,正在觀察的敵方的火力配屬。


    林七陽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身邊的吳副官,不嫌事大地問道:“吳副官,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這……誰說得準,不好說。”吳副官也不敢拍著胸脯打包票,他說道:“這麽多年,查猜將軍和對麵的圖爾一直是死敵,雙方看對方都不順眼,兩股勢力時常有摩擦,每年都要死不少人。”


    林七陽點了一根煙,“真要打起來,那可就熱鬧了,事情也鬧大了。”


    吳副官皺皺眉,“應該是打不起來。”


    “怎麽說?”


    吳副官說道:“魚蚌相爭,漁翁得利!這鬼地方不止查猜和圖爾兩家,還有好幾家,如果查猜和圖爾打的熱火朝天,兩敗俱傷,其他家就該來收尾了,查猜和圖爾不會想不明白這一點,更何況,政府也不會坐視不管,真要打起來,可就要上國際新聞了,所以政府一定會派人來調解的。”


    林七陽點點頭,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生存法則,這裏也不例外。


    大規模的熱武器交戰,還不知道還死多少人。


    當地政府雖然對當地軍閥管束不了太多,但也不想上國際新聞。


    果然。


    兩軍剛剛擺開架勢,幾輛越野車就衝進河穀,徑直開到了兩軍中間。


    幾輛越野車上,都掛著緬國的國旗,從車上上來不少政府軍的士兵,還有幾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他們一看現場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就愁的直撓頭,但臉上沒有害怕神色,估計這種場麵見多了,每隔幾個月都要見一次。


    見到政府和事佬出現,查猜將軍向後一揮手。


    給自己的軍隊,打了一個關上保險的手勢。


    對政府軍出手,也別說出手了,就算是不小心誤傷,這個代價,也不是查猜將軍能承受得起的,隻要敢誤傷,他和他這麽多年攢下的家底都要交出去。


    軍隊關上保險,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胖子,帶著兩名政府軍,來到查猜將軍的陣前。


    胖子指著車上的查猜將軍,生氣指責道:


    “查猜,你到底要搞哪一出?!今天弄出這麽大的陣仗,連火炮都搬出來了,你是想上明天的國際新聞嗎?”


    “裘秘書!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圖爾,問問他到底要搞哪一出。”


    中年胖子是政府的一名官員,姓裘,當地都稱唿他為裘秘書。


    查猜將軍從吉普上跳下來,黑亮的軍靴,踩在河穀的鵝卵石上,大步來到裘秘書麵前。


    麵對高大威猛的軍閥頭目,矮胖的裘秘書,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可查猜將軍並沒有對他出手的意思,在裘秘書兩步外就停下了腳步。


    他雙手握在皮帶上,開始控訴死對頭圖爾在他地盤上搞事。


    一番了解。


    裘秘書才搞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想了想,裘秘書對查猜將軍說道:


    “好,差猜,我已經了解事情真相,既然是圖爾先越界,進入你的地盤抓人,那就是圖爾的不對,我一定會為你討迴公道,你先別著急,別開火,我去跟圖爾交涉,你等我一會兒。”


    差猜擺擺手,“有裘秘書這句話,我查猜保證不是先開火的一方。”


    引起大規模的開火,查猜將軍也不想。


    他隻是氣不過圖爾派人,進入他的地盤抓人。


    昔勝向來是他的地盤,圖爾派他的士兵進入,就是在公然挑釁,騎在他的脖子上拉屎。


    查猜不能忍,這才要跟圖爾幹!


    “好好好,查猜,你先等一會兒,我這就去跟圖爾交涉。”說完,裘秘書帶著士兵,穿越河穀,去了圖爾那一方。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


    裘秘書迴來了。


    帶迴來一個消息。


    圖爾說,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說查猜故意汙蔑他!


    查猜氣的火冒三丈。


    當場就要跟圖爾對峙。


    裘秘書隻好安排兩人見麵。


    地點在河岸邊的陰涼地。


    臨時搭建起遮陽的帳篷。


    擺上桌子,椅子。


    有政府軍的裘秘書做中立。


    一方是控訴方查猜。


    另一方則是被控訴方圖爾。


    帳篷下。


    三方會麵。


    查猜和圖爾麵對麵而坐,兩人中間大概隔兩米距離,一見麵,兩人的火藥味就很濃。


    眾人這才得見圖爾的真麵目。


    這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瞎了一隻眼,看起來兇神惡煞,極其不好惹的樣子。


    一上來。


    圖爾猛地一拍桌子。


    “砰”


    一聲響。


    桌子都快被他拍爛了,圖爾恨不得站起來,指著對麵的查猜道:“查猜,咱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竟然汙蔑我,我什麽時候,派士兵去你的地盤抓人了!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查猜也是一個暴脾氣。


    當然不慣著死對頭圖爾。


    取下腰間的金色左輪,砰地一聲砸在桌子上,威懾對方。


    好在左輪的保險關了,要不然誤傷,那可就有意思了。


    查猜瞪著對麵的圖爾,罵道:“你還敢說你沒有派士兵到我的地盤上抓人?抓的還是我查猜的朋友,你這是在公然挑釁!是挑釁!”


    見雙方劍拔弩張。


    現場馬上就要不受控製。


    矮胖的裘秘書連忙站起來,安撫兩人。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都別激動,別動怒別生氣!”


    說完,裘秘書看向查猜,“查猜,你說圖爾派士兵到你的地盤上抓人,你有沒有什麽證據?”


    “當然有!”


    查猜將軍一揮手。


    那個被處死的,斷了一條腿的士兵,就被合力拖了上來,扔在雙方的中間。


    查猜將軍指著這名士兵,質問圖爾,“圖爾,你敢說這小子不是你的人?”


    圖爾連忙看向身後的副官。


    副官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細查看這名士兵。


    然後又叫來幾個人一起辨認。


    很快得出結論,這個人就是自己家的。


    圖爾得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


    “砰!”


    圖爾二話不說,直接拔出副官的手槍,對準這名士兵的另一條腿開了一槍。


    頓時。


    血流如注。


    這名士兵算是徹底殘廢了。


    兩條腿都瘸了。


    疼的他再次痛苦地大叫起來。


    圖爾的副官一把揪住士兵的衣領,質問,“說,是誰讓你去查猜將軍地盤抓人的?”


    士兵疼的額頭滾落豆大的汗珠,顫顫巍巍地說:


    “沒有誰,是,是我們收了一個北國人的黑錢,他給了我們一張照片,讓我們去抓人!”


    此言一出。


    圖爾樂了。


    他看向查猜將軍,“老子就說,老子根本沒派人去你的地盤,是這小子自作主張,收了別人的黑錢!從始至終,老子就不知道這件事。”


    副官又追問,“你收了誰的錢?誰讓你們去抓人的,那個人是誰?”


    士兵搖搖頭。


    他沒有那個北國人的聯係方式。


    這時候,楊秘書忽然從查猜將軍的陣營裏走出來,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是不是這個人?”


    看見手機上的肖像,士兵連忙點點頭,“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眾人看向手機。


    照片顯示的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他們不認得。


    楊秘書說道:“我想這是一個誤會,這個男人姓謝跟我們一起來的,但是這個人不懷好意,想借各位的手殺掉我們,這才有了這場不必要的誤會!”


    裘秘書鬆了一口氣。


    是誤會就好,解開了就更好。


    “他奶奶個熊,竟然用黑錢收買老子的兵,老子非得剁了他不可。”圖爾當即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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